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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訊 2012年3月1日-2日,由香港上市公司商會主辦、上海證劵交易所、香港交易及結算所、上海上市公司協會協辦的“2012上市公司企業治理論壇”在上海舉行。圖為香港結算及交易所行政總裁李小加。
李小加:大家好,我們談談公司治理,這個題目可以非常有高度,也可以很具體。我以前做過律師,也做過投資銀行,從合規的角度做過,從市場的角度也做過。我可以從多角度和大家聊聊。關鍵問題怎么實施?怎么做?我就想自己談一下怎么看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很容易說清楚,但不容易做到。
用老百姓的話,公司治理就是兩個平衡,胡蘿卜的平衡和大棒的平衡,胡蘿卜的平衡就是公司治理里激勵機制的平衡,你激勵機制做好了,大家就可以用積極的方式做事,如果這個方面沒有做好,就會出現問題。因為我們總有害群之馬,因為我們所有的人都一樣,一方面靠集體的機制做事,同時靠大家的效率,這基本上大環境的。激勵的目的就是賺錢,這種動力怎么放在正當的環境里面,這個激勵機制,最容易的激勵機制就是賺錢。這種激勵機制,如果在這樣的體制中有這樣的機制存在,影響巨大。有這樣制度的時候,國際上很少有這樣的。或者以數倍你的收入,這是公權的作用。
問題在于,我們一旦從一個方面往另一個方面走,就會發展越來越有難度。我們應該是這樣,我們明明不賺錢,說成賺錢。出現問題,允許你拿到你的好處。再往另一面看,信息披露,事后的披露,這個時候公權可能到了不太有異議的時候。為什么美國這個問題上很少有問題?大量的私權進行治理。我們每個人都拿幾千元,一旦被騙,有沒有有效的私權機制,代表大家,向國家的監察機關的控訴。私權民權的機制。這一塊咱們國內還有一個不斷實踐的過程。我們還沒有私法訴訟,我們老百姓不是每天都要半年才可以解決。這么大的市場,怎么樣來解決這個問題?當然這塊還是可以解決的。到了規則的不合理,同時到這個公司是不是應該上市。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文化,監管文化,把投資者當父母、孩子,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你的公司由我來決定,是不是可以上市。這樣的方式才可以是你想得到的。
我們和歐美是兩個極端的例子,我們是嚴格的審核制度,這個給誰、不給誰,有些企業,有些行業,或者是哪些行業,哪些做法有一個很強的價值判斷,你這個公司可以上市,你這個不可以上市,是這樣的文化還是完全一種放任的,愛干什么干什么。你可以說我的股票是垃圾,我的股票你愛買不買。如果你說這是垃圾,我一定要買你也沒有辦法。這個問題上,到底我們的機制怎么設置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回頭來看,大棒底下,我們未來有計委。不是公權而是民權,讓民間通過其他的形式,強迫法律放在民間,不僅放在警察手中,也可以放在街道,這種權利的下放,希望能夠有效。
更先進發達的市場化,職業的干預,一些人不允許再做董事,交易人,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說這是一個職業性的干預。另外一個職業組織,你們公司如果出現問題,能不能影響名聲。名聲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但對教授來說有非常的意義,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大棒,最后是一個道德的問題,一個道德的問題,所有的參與者,最基本的DNA都想到了良心、而是這件事不應該做。這樣完全從公權出手,到最后從自己良心出發,這是一個心中的大棒。這有一個關系,形成了公司治理里所有的內容。
我們今天在這里,剛好講了三個不同的大的范疇。國內目前資本市場治理的現狀。第二個,歐美完全高度市場化的治理現狀。還有一個香港這樣處于比較中間地區,像咸水、淡水之間的中間地段。三個范疇,需要不同的大棒哲學、胡羅卜哲學。
我們簡單看看我們個人的想法,首先國內的市場,很大程度上,還是一個開始的市場,有一個重要的特點,胡蘿卜是有限的,誰能上市,誰不能上市,名額有限。不是說誰想上市就可以上市。名額是有限的。從一個國內的發展開始,胡蘿不有限的情況下和國外基本上無限制的情況下,大家怎么對胡羅卜怎么進行合理的分配,我們的行政力量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你現在說證監會什么都不管嗎?中國目前至少過去15、20年都還沒有到,現在這樣這么大的前提下,現在市場有限的侵略下,自然需要有人決定胡羅卜怎么發。最終市場上是兩種人,缺錢的人,有錢的人。像窮人,我們老百姓有一點小錢,想投資,富人缺錢投資。在窮人和富人之間怎么發放?我個人認為,開始的時候,我們選一個基本上是一個看上去比較功利的部門來決定這個怎么做。
但是很快中國必須要放到市場中間,讓市場和投資者自己決定。不然只要有一天胡蘿卜不是在他們兩個之間,首先胡蘿不要錢,我要投資,投資者要投資希望越低越好。
從一個公司發展、監管、治理,公司管理層對公司的管理,利潤如何,股價如何,利潤如何分配,他有最強烈的短期強勢。投資者是短期弱勢。但是如果交給市場的時候,投資者有長期的強勢。你的公司一旦騙我了一次,那就不可能再騙我第二次、第三次。上市公司管理層,大股東管理層,長期強勢一次、兩次可以,投資者,短期弱勢。我們如果放在市場里面,我們就會有一個很清楚的市場體制。
首先,讓誰上市,不讓誰上市,機構決定,很少人為的話,那好辦。因為以前香港人不認識,他們就認識也不精于這方面,經常有人打電話給我,經常說要見一下。那我就見,我說這個見一下,就出事了,坐下來,他馬上就要談事情了。在香港廉政公署盯著我,為什么我跟他說你不要搞我。因為你合適上市,你找我,沒有意義,如果你不合適,你找我也沒有用。那如果這個權利在我手里,上市公司要找我,那我有可能愚蠢,做錯。在這種情況下,這種東西,這種情況下,怎么進入到對的里面,市場里面,上市公司如果業績好,沒有必要搞這些沒有的事。誰上誰不上,這么多人要管,你與投資者之間把這個問題搞清楚。你要這么搞,投資者說可以,那就是你給了投資者一個胡蘿卜。那這樣的話,我們監管當局,本來是好心,要把公司質量控制好。但同時,又覺得只要是上市公司就是好公司。上市公司一定要是好公司,不然不可能上。同時這是投資者認為的。
怎么能把胡蘿卜放回去?讓市場決定。你說美國的那個東西很好,他們的東西全部是市場來決定的。你和人家見面,都是有紀錄的。而且他也沒有權利,不認識你。所以說,市場上,胡蘿卜完全是市場里面,國內是有限的胡蘿卜市場,向歐美市場過渡。歐美市場在公司治理上出了大問題。都是體制的原因,
為什么IBM的沒有騙人,我大規模的市場,剛好有大規模的失調,某些行業里面網絡股,高盛的管理層花錢買官。這樣的胡蘿卜在一起的時候,再大的市場也沒有辦法。最近08年金融危機以后,我們一定要吸取正確的教訓。人家感冒吃感冒藥,你不要感冒吃拉肚子的藥。這么多錢出去的,實際上所有的人,投資銀行,華爾街在這里面是罪魁禍首,全體美國人民都譴責。次貸就是沒錢的人買房子,把那些企業大規模地上市,整個市場崩塌。現在老是說監管不夠,我不同意,美國不是這樣的。我們有限的胡蘿卜進行分配,一定要徹底走向市場,最后還給市場,通過信息披露的規則。同時,市場上的胡蘿卜不能夠販賣,大量的錢進入市場,投資者能夠很好地很清晰地分析嗎?不知道。
最后講一個大棒的問題,歐美也有大棒的問題,國內,大棒很重,一判幾十年。不像我們雙軌就是五年,然后不知道在哪里,最后大家見到已經好幾年了。第二個,我們的大棒沒有什么可疑點。每次出事,就大棒。如果大家對大棒是這樣的理解。為什么?大棒不會打死人,大棒一定要有規則,人是要有規矩的。因為什么?人是大棒,規則是大棒,短期效應。我覺得國內大棒一旦出手,也很突出,但是也可能很無用。但國外的金融危機,為什么說美國監管失利,我不同意。華爾街有幾百萬的錢,聰明的人大部分在華爾街。但是怎么打?現在你花了這么長時間,大的銀行,不允許搞私營,這個觀念大家都接受。突然出現,說不清楚,講不明白。本來一頁紙的法律,最后700多頁。所以說棒子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美國的大棒有一個好,在短期內可以出口氣。允許所有的參與者,最后規則從長期來看,就有可持續性。
最后,我覺得香港是一個獨特的地方,我們在中間地帶,既有完全自由的公開的市場化運作方式,同時從英國的傳統做法里,發展了大量的理想,嚴格的監管。我們既有嚴格的系統,你出事就來找你,不像我們的不出事都不打電話。我們是允許告的,強硬的自由化,又有控制的傳統,香港自由化的市場規則,又有一定的控制。所以香港的監管者最大的挑戰,把這套挑戰。國內大家說一旦市場化,政府部門我們香港可能做同一件事,有人罵你太官僚,早就應該這么做。同時也有人說,怎么會這樣?
中國今天的發展,市場中出現問題我覺得是不可避免的。中國未來的十年,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作為第二大經濟體的中國,資本市場的加速開放。也應該是全面的。最后我們要需要把所有好東西拿出來,所有壞的東西沉淀下來,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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