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民大學經濟研究所所長毛振華(新浪財經 陳鑫 攝)

　　新浪財經訊 2012年2月4日-6日，2012亞布力中國企業家論壇第十二屆年會在黑龍江召開。本屆年會的主題是“市場的力量——紀念鄧小平‘南巡’二十年”。圖為中國人民大學經濟研究所所長毛振華(微博)。

　　毛振華：海南情況比較特殊，它是經濟開發特區，它不算一個開發區，它里面也搞了一些開發區。但是我去的時候，我覺得是一個很特殊的情況，88年建立海南省，其實應該是中國改革到了比較困難的時候，1987年也是很困難的一年，我覺得海南在那種背景下，怎么能夠從改革上破一些題，選了一些地方，就是海南島。我去的時候，叫做海南建省籌備組，我們是最小的，我們是寫文件的，寫講話稿的。所以海南的特點是在三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建的特區，其實我覺得領導也沒有想得太好，那個地方也比較落后，海南島開發極為落后，現在跟當時就不一樣了，我們第一次都沒有那么好的公路，沒有人煙，那個開發地區是很荒涼的，海南島環島的公路都是日本開發的。海南島的走私案之后，海南島一片蕭條。所以我是覺得開發區，為什么中國要搞開發區，從這個問題上談一下我的認識，中國的國家有幾個傳統，第一，是傳統的思維，有傳統的計劃經濟的力量，過去有傳統的政治觀念，什么事兒都給你扣一個帽子，就是怎么樣在中國的改革起步很大的一個特點，現在我們叫做雙軌，或者轉軌，其實中國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叫做實驗，深圳也是一個實驗，就是闖一條路子出來。從另外一個省政府，省委區內是鳳毛麟角，他們分到大學當教師也不滿足，都是以中西部為主，但是這個開發區為什么要搞呢？就是要做改革的實驗。

　　當時海南島的實驗里面就是樣鋪開發區的實驗，一平方公里，海南想建一個保稅區，一平方公里，我們亞布力這個企業是3.6平方公里，還不算雪道，一平方公里的地方想搞一個保護區，引發了一個巨大的爭論，都反對，告得很厲害，開發區是錯誤的，開發區的核心問題是對抗了整個中央的全國的宏觀調控是不公平的，是從經濟學上講的，不是從政治學上講的，當時的環境下有經濟、政治各種壓力，所以開發區就想破題，中國為什么成功呢？就是先讓一部分人看一看，看你這個做法到底有多大的問題，后來進一步發現說開發區還云集真正生產要素，在新體制下重新組合，后來開發區大多數采取了很特殊的政策，一個是提升管理權限，開發區接近本市本省級別的管理權限，就是提升它的管理級別。

　　第二，在所有制，在對外合作，招商引資，這方面都有很多的貢獻。另外就是在土地的開發方面有很多特殊政策。因為我覺得經濟學家后來也有很多的討論，中國經濟為什么發展的快，土地是很重要的原因，中國土地不是私有制，是公有制，在早期的時候節約了很多的社會成本，所以還是很有價值的。從當時中央來看，就是一個要闖一闖，看一看。所以我覺得經歷這段時間之后，覺得中國的改革還是很智慧的，中國的改革就是所謂的實驗，這是很重要的詞兒。我到北京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大的機會，就是這里也是搞實驗的，我正好給中央寫報告，關于放開糧價和交易所，上海交易所寫報告就說搞票據的實驗，叫實驗，就是那個時候的改革，其實我覺得也蠻有意思的，其實那些改革都是很重要的，但是沒有實驗的說法，如果當時不用一個票據交易試點的方法，這個就建不起來。

　　所以我覺得開發區在中國的貢獻，主要是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