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4日，由《21世紀商業評論》、招商證券、《21世紀經濟報道》和《南方都市報》聯合主辦的“入世十周年峰會”武漢站活動舉行。圖為二十一世紀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執行總裁陳東陽。

　　吳伯凡：今天我們把一個聽起來比較簡單的東西發現了里面還有更多更復雜的脈絡，這就是我們學習提高的一個有效的路徑。我們現在下半場就針對上半場以及提示的某些問題我們做一些深入的探討。

　　中國在改革開放三十年之后面對的很多外部約束條件可以用圍追堵截來形容，“圍”就是在全球化的競爭背景中，我們會被各式各樣的限制性的條件所包圍。“追”我們自己具有比較優勢取得了前三十年的成果，但是一些更具有比較優勢的區域正在追上來。還有一些來自于國際上的各種外部的約束條件，比如說貿易戰，比如說綠色壁壘等等也在限制著我們今后三十年要走的長征。所以圍追堵截已經變成了氣侯，而不是簡單的天氣。金總剛才給我們展示了綠色未來美好的前景以及我們現在面臨的一些障礙，聽他的演講時，我特別想傾角一下忠旺集團的路總，你們現在在經營的過程中越來越感覺到有哪些過去沒有意識到的、需要培養的競爭力？有哪些過去沒有意識到的約束條件和障礙？

　　路長青：忠旺生產的鋁型材主要是用在航空航天、船舶、汽車、鐵路這些領域。說到工業鋁型材很多人和我當初接觸的這個行業第一印象很像，總認為鋁型材是一個競爭比較激烈，同時進入門檻非常低的一個行業，大家的第一印象來源于對日常生活中我們所接觸到的建筑用的門窗等等。工業鋁型材和建筑鋁型材雖然僅僅是兩個字的差異，但是在公司的經營上，包括生產制作過程中，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看成兩個不同的行業也有一定的道理。像工業鋁型材目前來看的凈利潤率幾家做得比較大的企業都保持在20%以上，毛利率基本上是40%左右，建筑鋁型材的利潤在5%—10%之間。說到這個區別，從吳總編講到企業在經營過程中我們自己的一些感受，忠旺是1993年成立，到2002年期間這十年的時間里主要是生產建筑用的鋁型材，在2002年年末時，公司做了一個產品結構的重大調整，很多媒體也稱之為忠旺的豪賭，我們全面轉向交通運輸、機械設備以及新能源領域的一些工業鋁型材的研發制造。當時在中國沒有生產工業鋁型材的企業，在這個轉型的過程中是非常孤獨的五年、也是非常艱難的五年，為了實現這一轉型，首先是從技術方面，大家都知道電解鋁買回來以后，第一步是做成合金鋁，這里面要根據不同的范圍來改變鋁的合金成份，加入鎂這些金屬來滿足下一步應用的要求。就相當于大家所熟悉的，我們要去蒸饅頭，合金的過程就相當于我們和面的過程，國內沒有這樣的人才，我們02年請了六個研發人員專門來負責合金這一塊，后面的大型設備陸續到位以后才能做出好的產品來。忠旺作為全球第二大工業鋁型材的制造商，同時在亞洲做到第一的位置，最早在國內我們并不是第一個介入鋁型材行業的，但是能做到今天的位置，這個轉型的過程對于企業來講，今天說起來很容易，但是當時要一天一天的走過這五年，各種滋味都有。

　　吳伯凡：最讓你們感到困惑的，和國際同行競爭中，你們覺得哪些能力是特別需要補充的？

　　路長青：合金鋁型材的制造中國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和國外的一些企業相比沒有什么差距。從過去十年來看，全球的工業鋁型材的產能向中國轉移的跡象沒有明顯。目前中國的產能占據了全球60%。我們也看到了全球第一大集團，他們的生產設備主要是在60年代、70年代的設備，并不是說這些國際巨頭不想去發展工業鋁型材的產能，在未來的競爭中如果單純從生產環節和中國企業競爭，他們沒有太多的優勢，所以在過去的十年中他放棄了生產產能的擴張。他們把工業鋁型材生產完了以后通過進一步的加工生產出最終端的用品來賣給客戶，在這方面中國和這幾家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未來在大截面的工業鋁型材的深加工方面也是我們發展的重點。到明年的年末忠旺就永陽21臺75MN以上的截壓機，這是超過了全球其他主要大型企業大設備的總和還要多，這是中國企業的優勢，但是畢竟來說這還是材料的生產，未來想在同行業中提升核心競爭力，未來深加工的發展是我們下一步的重點。

　　吳伯凡：功夫是你的，熊貓是你的，但是工夫熊貓不是你的。即使是作為生產這些材料的，你現在面臨的很多不利的條件，這是中國幾乎所有的企業都要面臨，勞動力價格不再有人口紅利，環境過去是免稅的，現在環境不再免稅了，今天講環保在某種意義上還只是一種道德上的約束，是謀求某種道德的優越感，但是在今后的競爭中，環保將成為一種實質性的經營能力和競爭力，如果你在這方面不及早的準備，在未來的道路上競爭的劣勢將會越來越明顯。中國的企業在未來的競爭中一定要謀求一種綠色的競爭力。文總你是怎么想到做這個行業的？

　　文一波：現在這個環境下已經是一條好走的路了，我做的時候是20年之前，當時確實是很難做，那個時候嘴皮上都不是很普及，后來有一部分人口頭上說要講環保，后面更多的人是嘴上講。當時我做的因素確實是因為我過去在機關，我學的是環境這個專業，我在機關的時候也看到了很多這種現象，環境污染很嚴重，很多人談很多理念和技術，但是我看很多方法都是錯誤的，包括一些政策都是錯誤的。技術路線也是錯誤的，我在想在經濟比較差的情況下，更多的人還不是很重視的情況下，這個時候我們要把有限的錢花到刀刃上怎么做，我作為一個專業人員最了解。比如一個啤酒廠，過去污水處理到國外要花一個億，在國內能花一千萬的已經是創舉，我們在想怎么不花一千萬能把主要的環境問題解決。我作為一個專業人覺得有一個環境責任，覺得這是遲早要走的，但是那個時候社會上不是很重視，正是因為這種現狀，作為一個專業人員，或者說稍微有點戰略眼光，用了一種恰當的方式，比較好的技術路線，比較好的商業模式，比較好的企業經營管理會有一些機會。如果你能挺過來可能就會有比較多的機會，因為這個過程中超過五年生存期的企業沒有5%，很多企業是只要你能夠生存下來就會有機會。

　　吳伯凡：信念上、資金上有各式各樣的障礙，你是怎么來克服的？綠色的機會到底在何種條件下是機會？

　　金建：很多東西還不能公開披露，等到他們上市以后。

　　路長青：我們已經有兩家上市公司了，我們的資料全是公開的。

　　金建：做環保產業是我們一直關注的。今天環保產業有很多家企業都在國內上市，環保在再生資源方面我們也做了很多家，去年在香港上市有一家專門做廢鋼鐵的。像桑德這樣的企業也是一個很好的案例，這些領導人他們有這種氣魄，他們愿意為這個環保產業作出犧牲，為這個產業的發展提供他們畢生的經歷，很多這種企業領導人，我們發現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怕困難，不怕挫折。當然這里面也有很多的商機，很多新材料、好的環保概念產品，在市場上是很受環境的。

　　第一、特別是政府這一塊，也需要有很多環保企業來給他做，包括垃圾焚燒處理，污水處理，包括其他一些環保產品的再生，這些都可能和政府要打交道。所以如何取得政府的支持，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當然政府有各級政府，大到國家的、小到下面的地市縣，和政府的合作是一個能把企業生存下去的途徑。

　　第二、和投資者的合作，找到大家合作的機會，這也是維持環保產業綠色經濟發展的很好的橋梁。

　　第三、取得中介機構的大力支持，特別是像我們這些咨詢機構能夠給他們提供各式各樣的方案，稅收、財政、政策等等各方面的咨詢。特別是上市以后有各式各樣上市的監管條例，怎么樣去滿足這些監管條例也是需要很多中介機構，包括會計師、律師、評估師、券商，都要給企業提供各式各樣的咨詢。

　　第四、市場的需求，如何開拓市場需求，引導消費，現在的消費很多還是需要引導的。能促使市場對再生資源的認識，這也是讓企業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各種因素加起來是促使這個企業按照七年堅挺下來的因素。全國的范圍來說，這個影響力還不夠大，所以我們要想盡辦法來擴大。只有這樣才能把環保綠色經濟在中國生根發芽。

　　吳伯凡：中國在很多行業里面都陷入到了大躍進的狀態，最終導致的是大衰退，對于整個行業、整個市場是有傷害的。對重要的除了價值觀的突圍，只是為了賺錢、為是唯利是圖，為了人類的未來。國外有一個企業家說如此的關注未來，因為我的余生將在這里度過，子孫將在這里度過，價值觀的突圍是第一步。大家都涌向這個行業時，會有哪些不利的因素？如何應對綠色泡沫的問題？如何實現價值觀突圍之后的價值突圍？

　　姚峰：賽維是一家美國的全產業的光伏企業，剛才吳老師講的大躍進，我是這樣看的，無論是人類對于能源的需求還是對綠色的需求，作為光伏行業來說，光伏行業的大發展不是說人類沒有石油了，更多是有遠見的政治家和企業家合力推動的，我們經常說一句話，人類離開石器時代，不是因為地球上沒有石頭了，我們認為青銅器更有利于人類的發展。我們覺得這個行業供大于求，或者是產能過剩時，任何一個行業好象都要經過這樣一個優勝劣汰的階段，對于未來光伏行業的發展，中國光伏行業有大多的優勢是集中在制造環節，我們判斷光伏行業和其他行業都一樣，會遵循一個微笑曲線的原則，國際上目前光伏這個行業來講，所有國外光伏的制造型企業今年已經破產了四到五家，我相信未來在光伏制造業行業，中國企業是最有競爭力的。在中國光伏企業取得競爭力的同時，我們突然發現做這一制造業沒有利潤了。我們就要想未來的商業模式是不是要變化，就像九十年代中期時，IT泡沫破滅時，沒有人知道現在會有微博。可能過五年光伏行業最賺錢的公司都不是制造型的企業，可能會做研發或者是新的企業。最終是給人類提供一種更便宜、更綠色的電力。光伏行業的技術革新也是非常快的，最早出現蒸汽機時，可能跑得還沒有一輛馬車快。我們通過一段時間的發展，提升的大家對光伏行業的認識，目前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說，光伏行業的投資收益率是有光伏行業以來最好的歷史時期。假如沒有政府補貼的溫室，你們能夠支撐多久，我相信這個行業的發展如果沒有政策的推動，成本不會降這么快。我想如果不是政策給一個信號，光伏行業的成本不可能下降得這么快，一個行業成本的下降不光要靠企業自身通過研發和擴大規模，必須要有一定的市場，如果說沒有市場，你坐在實驗室里去研究怎么降低成本肯定是不現實的，必須要在市場中不停的大規模使用。相信在目前的市場環境中肯定有光伏企業是虧錢的，也有企業是賺錢的，賺錢的一定會有自己的原因，會促進這個行業的進步，但是如果我們沒有這個市場來驗證這種判斷，可能好的企業和壞的企業也無法分清。我們認為這是一個行業正常的發展周期，我們對光伏行業的前景是有非常大的希望。目前1.15的電價在意大利、德國、西班牙都是平價上網的，在有些國家是用油發電的。我們對光伏行業未來的前景有很大的信心。最早我們說到一塊錢的電價可能要到2016年。這個行業由于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降的程度會高于大家的預期，中國最終大規模的使用光伏發電的時代可能很快就會到來。

　　吳伯凡：中國光伏行業的置疑聲是比較大的，這不是一個環保產業，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污染的行業。我們出口的還是廉價勞動力，甚至是我們的電力，因為我們用很多的電去生產了這些東西賣到了國外。以前中國對光伏的認識就是這樣的，而且導致的碳平衡需要150年。很多認識覺得光伏是一個不環保的行業。

　　姚峰：新興產業的發展是從弱小到強大的，在發展的過程中最會有一些置疑。到現在為止，我們在光伏上投入的一度電，未來會產生30倍以上的回報，至于說到污染，我不排除有些企業是污染的，但是大家都在規范這個行業。換句話說，即使光伏行業會有一些排放和污染，但是相對于其他的工業更少。我覺得對于光伏行業正是因為是新興產業，就像一個青春期的孩子，肯定有很多的錯誤，但是一定要有一個基本的判斷。

　　吳伯凡：浪費和泡沫是一個產業必然要經歷的階段，所謂的破滅是怎么形成的，是很多行業已經成熟了，他們已經賺了很多的錢，但是不知道把這些錢再投向哪兒時，突然出現了一個可能賺錢的行業，那些錢就突然的涌向了這個行業，這個行業由于最初是非常的稚嫩，需要很多的資金來把他們養大。對于綠色行業的未來，總體上肯定是抱有信心的，這個是堅定不移的。單元我們從光伏產業及早的告別舊石器時代、然后進入青銅器時代、總后進入黃金時代。如何把不可再生的資源轉化為可持續的財富？有一個說法叫“石油的詛咒”只要是一個地區的資源越豐富，一定會導致這個國家的制度創新和技術創新能力非常的低下，好象是上帝給了你一個福音，實際上給了你一個詛咒。中國的企業在這個過程中消耗了很多資源，我們從人力資源到自然資源消耗了很多，由于可以不加限制的使用這些資源時我們荒廢了很多能力的培養。

　　路長青：談到過去一年，對于忠旺來講我們經歷了一個反傾銷、反補貼的事件，中國到目前為止遭受的各類貿易摩擦有500起左右。“雙反”的背景不是一個單純的商業行為，這里面有各種因素，其中對于中國的市場經濟地位，人民幣匯率等等其他的原因都很復雜，只不過通過貿易戰的形式做一個表現。在一個企業發展的過程中，如果你認為這個產業的未來前景沒有問題，如果你認為這個企業產品的市場需求和核心競爭力是存在的，我認為這都是一個過程。中國的重卡產業，現在中國的重型卡車基本上沒有工業鋁型材的成份。在美國的重型卡車基本是鋁制的。在中國重型卡車的輕量化和鋁質化發展是一個空白。中國一共有兩百萬輛的重卡，按照每年行使25萬公里，假如說60%在運輸狀態，40%在空駛狀態。如果說一輛重卡用兩噸的鋁型材，一年光節省的燃油是2400升，一年在運輸狀態下可以增加的經濟效應是18萬人民幣，每年減少二氧化碳的排放是6噸。如果說我們像美國這樣達到60%，甚至是全部鋁質化，經濟效益是非常可觀的。鋁是可重復利用性非常強的金屬，在用途上僅次于鋼。在轎車領域，每年在中國的轎車銷售量是1800萬輛左右，如果一輛轎車的重量減輕10%，燃油的消耗降低8%，但是在中國我們的轎車產量和重卡，甚至我們的船舶還基本上是一個空白，我們大量主流的行業還是處在一個前期。目前在國家的政策推動上，這是一個社會循環化的產品，如果說能從開始進入到最后的回收建立一個循環化的使用體系，我想對于產業的發展幫助是很大的。

　　對于忠旺來講，我是這樣來看的，在這個企業發展的過程中，只要你的市場存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產品在市場上有足夠的競爭力。同時，在發展的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困難都是一個過程。不管是“雙反”也好，還是其他的一些政策也好，這都是過程中的東西，這個市場永遠是平等的，你只要有好的東西，市場一定會接受的。

　　吳伯凡：這里面主要像新能源發電企業一樣，主要是涉及到一個初期的成本問題，大家都知道鋁的重量只有鋼的1/3，但是在一個鋁質的車和鋼質的車差別是很大的。大青鐵路所運的糧食貨車，這是一個全鋁質的火車，這樣一個鋁質的車箱售價比鋼質的售價大概高30%左右。很多的企業只是算初期的投入成本貴了，但是看不到在這個過程中節省的成本。我們不要把綠色、環保當成是一種責任，平庸的企業和卓越的企業差別往往在于，平庸的企業里感受只是抱怨的理由，而卓越的企業能夠看到某種商機。好象很多企業都認為綠色、環保只是一種盡責任的事情時，有些企業看到的是商機。綠色如何能賺到真金白銀，不需要你提倡，大家一定會去做，這個比天天在媒體上宣傳要有作為得多。環保如何從“綠”到“金”？

　　金建：第一、從市場價值的角度。你要開創綠色經濟，，最后引導大家變成綠色金融的發展，從這個角度來看，市場價值是最好的引導。剛才路總也講到了，能夠通過某種產品或者是某種產業的發展引導消費者，覺得消費者從事這個綠色環保的產品不僅有利可圖，而且對社會、對人類都有很好的發展。所以大家會慢慢的引導，所以市場的引導是很重要的。我們現在開這個會也就是為市場的引導做的輿論宣傳。

　　第二、通過法律、通過我們的制度去想辦法保證和讓他覺得有一種依靠。我們現在很多綠色經濟，甚至于發展的綠色金融，這里面跟不上的就是法律。現在很多法律就是執法不嚴，法律不全。再加上我們的制度缺乏保障。所以很多現象本來是好事情，但是到了最后就變成了有頭無尾的，這種現象由于我們的制度沒跟上，所以我認為除了價值引導之外，我們的制度保障和法律也要跟上。

　　舉例，最近有很多的驢友，在國慶假期大量的進入山區，發生災難時，他們就呼救了，拯救他們的人員所花費的財務遠遠高于他們的懲罰。在云南一個山里有一幫驢友失蹤了，當時尋找他們所花的是90萬人民幣，最后他們罰款每個人400元，這是一個巨大的社會資源的浪費。根本的原因就是我們的制度沒有上去，沒有法律依據，你沒有辦法去懲罰。社會安全保障的規定都沒有跟上，所以對他們來說你無法可依，也無法可罰，最終就成為了一個悲劇，這些人還覺得是應該的。

　　老百姓覺得很遺憾，為什么我們的制度創新不能在改革過程中優先解決，現在很多東西價值導向有了，就是制度創新沒有。綠色經濟變成綠色金融，最后變成人們的財富所在，就是在于我們的制度還沒有形成。一個良好的制度和良好的法律跟上，我覺得才是真正的保證綠色經濟。

　　“綠金”的概念是二十一世紀報業提出的，最早的理論叫密封型企業，做企業不可能是做慈善的，應該像蜜蜂那樣，蜜蜂不是為了在自然界當活雷鋒，他們是為了自己踩花蜜，在這個過程中它創造了自己的價值。企業不僅是為了綠色和環境，出發點之一還是為了賺錢，帶著這樣的目的去做，才可能更好的完成一種可行的商業模式的設計，而不是僅僅的憑一腔熱情。

　　文一波：企業發展的這些年中，企事業就是淘金的過程。一方面大家都需要有很好的環境，另一方面環境里又沒有一個很好的價值評估體系。看病要花十塊錢，如果你花一塊錢在環境治理上就會營造一個很好的環境，你不但不需要受罪，生活質量還高，還省了很多錢。作為一個環保企業，既要對環境治理和環境質量的改善作出我們的貢獻，另一方面也要實現我們企業的自身價值。2000年之前中國的城市污水處理廠，現在很多城市的環境已經好了很多，在九十年代之前，或者是2000年之前，城市污水處理廠這個問題沒有辦法解決，中國沒有錢、沒有技術。我認為技術不是問題，城市污水太簡單了，工業廢水的難度那么大都能夠處理，城市污水太簡單了，沒有人相信我。98年的時候我們國家的居民儲蓄是10萬個億，使勁的到外面去借錢，我們有三萬億美金的儲蓄還是到國外去借錢。技術沒問題、錢也沒問題，這兩個結合起來就能夠解決環境問題。過去的污水處理廠要花十年的時間，我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到去年70%的城市污水廠的資金來自于市場，現在基本上不要國外的資金。我們這個企業要發現機會是有很多的，污水處理、垃圾處理、工業危險廢棄物基本上市場都是很艱難的時候，我能找到一些機會，找的這些機會不是空喊，大家的認識程度又不夠，又不愿意花很多錢的情況下，要實現大躍進的方式，我直接在解決環境問題時難度比較大，但是我過去二十年的企業持續保持40%的增長，未來十年還可以保持這樣的速度。這個行業里面確實有機會，你在為社會提供綠色的同時，而沒有給社會增加更多的負擔，是可以做成一個很好的產業。07年我們成立了一個商會，根據企業的特點和對行業的了解，每年為全國政協、人大出提案，戰略性新興產業在環保方面的政策全是商會，我們最了解這個行業的需要，我們很客觀的從行業的角度出發。在企業發展的過程中把這些東西結合起來就慢慢的起來了。就可以實現綠色和財富的結合。

　　吳伯凡：政府做不成事情想都沒有想過商業模式，而你有技術、有錢了，最后形成一個很好的商業模式。來自國外在中國做環保事業，你們的商業模式是怎么設計的？

　　姚峰：很多污水處理廠的上面我們都鋪成太陽能板。我們想把忠旺廠房上的屋頂鋪成太陽能板，對于忠旺來說不需要投入任何一筆錢，他們只需要在以后節省的電費里面扣除一定的比例給我們。中國目前做光伏行業國家是非常支持的，比如說我們去做物理電站，財政部和建設部會補貼造價的60%。如果說你這個企業本來用電的電價比較貴是非常有利的。比如說城市里面，所有的賣場，沃爾馬、家樂福上面有很大的停車場，我們全部都可以鋪成太陽能板，像這樣的商業企業他們的用電價是非常高的，對于企業來說不需要投入任何一分錢能夠享受到節約的成本，而且還更加的環保，也節省了建筑成本。光伏行業是一個剛剛興起的行業，好象大家都目光都集中在西北部大型的電站，那么我想光伏行業要真正的煥發更大的生命力，目標還是在城市。我們目前在做光伏幕墻，我們有一種產品叫光伏薄膜產品，是可以透光的。比如說一個家庭是玻璃幕墻組成的，家用電器50%用表，剩下的50%可以賣給電網，海外是可以年終退稅，中國的瓶頸還是電網的問題，相對來說，他們每一個家庭用的是分布式的發電系統，隨著中國智能電網的加速，運營商可能暫時遇到的風險性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

　　吳伯凡：你做合同能源管理，意味著你的壓力很大。

　　姚峰：我們覺得這個商業模式是可以走得通的，我們定位成工程總承包商，自然有很多的保險基金和銀行愿意投這一類的產品，這一類產品的收益是非常穩定的，即使沒有保險和基金公司投，我們打一個資產包，如果我們做得足夠多，我們在海外發債也是可以做得很成熟的。

　　吳伯凡：今天這個話題要聊得內容很多，未來中國二十年、三十年的預測，這個預測是到2030年時中國的GDP將是現在的40%。中國是世界最大的經濟體，但是我們用現在這樣一種發展模式，我們創造了全球9%、10%的GDP，我們消耗了全球接近30%的資金和能源，大家算一下，我們的GDP到第四位時，我們將會用全球的120%的資源和能源，這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中國的發展是不得不尋求一種新的模式，用最少的消耗創造更大的價值，突破各種不管是貿易壁壘還是環境的壁壘，這是中國經濟未來必走的一條路。我相信今天大家聽了四位嘉賓的精采發言以后，應該是能夠獲得一種啟發。每一個人用一句話概括一下！

　　金建：市場價值作為先導，政策和制度作為保障！

　　路長青：中國節能環保產業的發展需要政府企業一起努力！

　　文一波：做環境企業要有耐心，做環境企業的投資人，投我們股票的人不要投機，如果投機會有風險！

　　姚峰：環保光伏產業就像1910年的汽車產業、1950年的計算機產業、90年代的IT產業一樣，還很年輕，希望大家給我們耐心，也希望我們所有的人更有遠見一些。

　　吳伯凡：感謝四位嘉賓的分享！謝謝大家！

　　主持人：再次感謝今天下午各位嘉賓的精采發言！下面讓我們進入到今天論壇的第二次抽獎環節！下面有請招商證券首席經濟學家丁安華(微博)先生為我們今天抽取幸運觀眾！本次活動到此結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