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庫峰會分論壇三：資本流動與投資環境（實錄）
分論壇三主題：資本流動與投資環境
地點：中國大飯店一層大都宴會廳A
時間：15:00-16:20
議題一：資本流動
全球資本流動是否會重回金融危機之前的勢態？
全球流動性的政策支持來自何方？
全球資本流動繼續加速對全球經濟和市場影響如何？
應該限制全球資本流動嗎？
主持人：
發言嘉賓：
羅納德•麥金農，美國斯坦福大學教授
錢果豐，香港鐵路主席；恒生銀行董事長
溥樂伯，美中貿易全國委員會副會長
近期股票市場表現，一個全球經濟增長是否能夠實現穩定的區域。第二，歐債危機能否順利解決。第三，美國貨幣政策在QE2之后如何發生改變。全球經濟增長現在又開始放緩，新興市場增長前景比較好，這幾個曲線來看，這里舉了五個國家，巴西和印度增長勢頭不錯，日本下降比較多，美國和歐元地區增長比較緩慢。最大的一個不確定因素，歐洲的債務危機對資本流動和全球間形成間斷性的沖擊，現在是一個突出問題。希臘目前是違約的幾率非常高，專家們對它的前景還是很不樂觀。認為希臘政府的違約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債務重組是遲早發生的問題。未來美國貨幣政策的前景，對全球有影響。美國目前從各方面大家的分析，美國實行QE3的可能性非常小。[15:15:51]
羅納德·麥金農：我非常高興今天能夠談論我研究的話題極做“資本流動”。在1995年批準的時候，美元就成為世界的貨幣，因為當時美國是一個非常穩定的金融市場。在二戰以后，歐洲市場有一個非常嚴重的通貨膨脹在日本情況也不太好。當時在國際貿易當中，都是以美元結算的，到現在美元還是結算貨幣，各個國家之間需要使用一定的資本控制，資本管制，實際上現在也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一個條款是非常符合的。我們看一下現在貿易項下的可兌換性，實際上不一定要在資本項下可兌換。我覺得當時做出一個錯誤的決定，讓很多國家放松他們的資本管制，可以讓金融資本自動流動。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之前，現在回頭看我們知道這些亞洲國家他們不應該過快地放寬資本管制。[15:29:35]
當時大量的熱錢流入到東亞、菲律賓、泰國、韓國、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市場就崩潰了，幸好當時中國沒有讓人民幣貶值，我們進行了財政擴張政策，1997年挽救世界經濟重要舉措。但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現在國際的熱錢流動非常平凡。我們看到新興市場國家，我今天的講話其實從現在才開始，早先沒聽到也沒有關系。[15:29:50]
我們看一下新興市場國家作為一個整體他們的外匯儲備是在2001年的時話候大概是1萬億美元，現在已經增長了6倍，到6萬億美元。2010年底的時候，還有2011年的初的時候達到6萬億美元。[15:30:02]
巴西尤其是一個特點，巴西跟中國還是有點不一樣。巴西它在熱錢涌入之前有很多的升值現場，巴西的貨幣，但是中國還是比較穩定，所以中國跟巴西比，它的問題更嚴重一些。現在我們看到美國它的短期利率幾乎是零了，日本也是這樣，日本長期以來利率都是零。所以在ECB框架下，尤其是銀行間的利率，我們知道有的是小于1%，很多工業國家，由于經濟是不斷地下滑，所以沒有什么氣色，他們的利率很低很低，很多熱錢就涌入到新興國家。靈活的匯率機制，當我在國際金融論壇上也說過，作為貨幣政策我們應該由市場做一些判斷，但是我覺得熱錢的流入不完全遵循市場的規則。[15:34:48]
我們看美元還有日元，在2002年的時候，美元當時達到了一個頂峰的峰值，使很多錢流入美國。美國低利率還有包括外國高利率，美元的貶值使賭美元貶值的投資家賺了很多錢。2008年經濟危機我們看到發生以后，世界已經開始不再以美元為最核心的貨幣了。我還要大約兩分鐘的時候，挑兩個幻燈片給大家講一講。外匯儲備與GDP的關系我們看一下，15%上升到50%。這就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更高的通脹，所有的新興國家出現高通脹。[15:34:57]
在美國、歐洲、日本，在這些成熟的經濟體，也受到新興經濟體的影響，實際上新興經濟體，除了由于貨幣政策方面，比如印度、巴西、中國，貨幣政策的原因，都出現了高的通脹。這是渣打銀行2010年整個中國外匯儲備，還有包括熱錢的涌入，主要由于熱錢而不是由于外匯的順差累積組成的。我們可以看到，相對于這個熱錢來比，貿易順差的余額比較小。這一張圖是在基礎，我們看到金屬的產品也是價格不斷攀升。當然所有的東西都是有關聯的，也跟美元的匯率，美國低利率相關聯。最后我想給大家介紹的是，美國零利率政策沒有對美國經濟起到好的作用。反而造成了一系列的混亂，當然有人會它能夠使得美國經濟復蘇，實際不是這樣。對于美國來說，美國在工業還有1.24萬億的貸款這是2008年5月的數據。[15:35:09]
實際上很多的一些信貸不斷增長，美國經濟沒有什么起色，銀行的拆借也是有所影響，跟2008年5月比較，沒有什么太大的起色。假設從新興國家通脹又會回到美國，對美國產生影響，這些銀行間的交易已經受到影響了，就會引起一些通脹。我們知道通脹與這種包括整個的利率政策等等，它都是緊密相關的。[15:35:52]
吳曉靈：謝謝，我上每一個關系只講十分鐘，最后請大家互動。羅納德·麥金農給大家講了三個重要的觀點，美元的貶值和西方國家的接近零利率政策和新興市場的利差是引導資本流動的很重要原因。一個對資本自動流動是不是很好，他沒有提出批評，但是提出了這件事情。不自由流動同樣能夠保持各個國家的經濟的平衡，而我們現在很多的高額的外匯儲備，并不完全是應付貿易進出口的順差和逆差。第三個觀點，低利率是否就能夠拯救一個國家的經濟，他認為低利率并不是一個非常好的政策。西方國家的低利率使得熱錢向新興市場國家流動，也造成了這些國家的高額的儲備和巨大的通貨膨脹，這些值得我們思考。謝謝羅納德·麥金農教授。下面請錢博士談一談他的觀點。[15:38:42]
錢果豐：謝謝，我要講八個觀點，有一些是我個人的觀點。談一談大家普遍認同的觀點，首先看全球的資本流動可以說現在是遇到了一些挑戰，我認為現在有一些這種國家的問題，并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可能還有一些黑天鵝事件會發生，我認為還會發生。很多東西有的時候是不可逆的，當地政府采取的非謹慎的貨幣政策或者是經濟發展的態度，如果不謹慎的將會出現一些問題。包括歐盟國家，葡萄牙、西班牙、希臘不同程度的出現主權危機。[15:38:58]
第二有一些角色互換，假設你研究發展中國家的經濟和發達國家的經濟，和發展中國家的發展情況，有一些國家已經成為了資本的輸入國，比方說中國，還有印度。印度也是外商直接投資的一個重要的基地，說到資本的流入，比方說從前，我們知道錢流入到新興國家的話，會產生一些經營的消費，從長遠來看并不會引起投資的增加。這樣的話，可能會使得這個經濟的發展他所投資國家的經濟更多處在金融方面，而不是實體的投資。[15:40:30]
比方說中國，中國金融體系包括金融系統也在不斷擴充其實力，包括加州那樣的一些金融體系，現在可以說都趕不上中國金融體系發展。世界需要更多的儲備貨幣，不僅僅是依賴于某一個儲備貨幣。所以我們不能夠僅僅以來美元，美元從二戰以后，一直是唯一的一個儲備貨幣，現在這種局面需要打破了。對美國來說也提出了挑戰，我們也可以看到應該讓更多的貨幣國際化。未來的五到十年需要加強歐元區的實力，更多新興國家有國際化的貨幣，當然目前在格局形成之前有一些波動。[15:41:10]
第四個觀點，很多國際貨幣流動的格局是投機性的，短期的逐利目的，引起了價格的波動，能源價格、食品價格，引起社會的動蕩。當然我雖然是一家銀行的董事會的成員，但是我還是想說，在金融服務行業，你們是要負責任的，或者我們是要負責任的。最近我也聽到經濟學家說，銀行家們有點像有多動癥的小孩，銀行不斷挑起這樣的事情，如果你回顧一下金融史就會發現這一點。[15:43:13]
第五個觀點，也跟我的銀行家的批評相關的。我想說，利率方面會比較低。本金方面，還有擁有金融資產的人，包括一些基金經理們。他們之間的矛盾還是越來越突出，會有一些錯配，為什么會出現錯配，短期的回報與可靠性，假設投資出錯的可靠性之間是不匹配的。就是由于有全球金融格局的一種扭曲，包括投資與利益之間，包括投資人本身，與中介機構之間的利益不匹配，現在全球的公共資產方面是投資過低，什么叫公共資產或者公共貨物呢，指的環境、教育、醫療這些屬于公共領域這方面的投資不夠。[15:44:51]
吳曉靈：謝謝錢博士，引起大家注意的是希望有更多的貨幣，特別是新興市場國家的貨幣能夠國際化，給大家更多的選擇。再有，作為一個銀行家，他能夠大膽提出來，金融家應該思考一下自己的責任，銀行家提出這個問題是難能可貴。我們盡管有這么多資金流動，投入到實體經濟當中，公共領域當中是不夠的，這需要我們G20集團大家共同協調引導，又非常大膽提出一個敏感的問題，香港匯率問題，這些都是值得我們進一步思考的，謝謝錢博士。第四位嘉賓，我們請賀力平教授，站在學院教授的角度看一看國際資本流動。[15:49:26]
賀力平：前面多位專家指出當前國際流動資本主要形式是證券資本，為什是成為當前資本流動的主要形式呢？我認為有這么幾個方面的原因，第一各國財富的積累和證券化，各國證券開放，各國交易制度的國際接軌。各國經濟行情，尤其是宏觀經濟行情差別，它給國家直接投資的流動提供資金的便利。[15:50:15]
第二，促進各國經濟體和資本市場的一體化。第三，制約各國宏觀經濟政策，從長遠看，它推動各國經濟周期，時間走勢上趨于相同。這是我們說從正面的角度來看待國際流動的基本原因和作用，國際上包括國內很多學者認識到國際資金流動。[15:51:11]
證券資金流動具有三個風險因素。資金的交易數量和價格相互推動，尤其短時間之內，這個是我們說，使資產的價格偏離它正常水平的表現。這跟國際資金的流動很有關系。第二，資金流動尤其是證券資金流動，多變逆轉性。第三，國際資金流動發生作用，它往往起到放大或者抽水井的作用。[15:52:38]
現在很多研究者認識到的這么一個情況，不僅是中國也包括其他的新興市場，也包括發達經濟體在內。面對資金流動這些積極的作用，和它可能的風險的因素，應該怎么辦，這個研討會特別的提出是不是應該限制資本流動。這個問題上，可以說國家學術界達成一些共識，我們很多人注意到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前不久通過自己的研究人員的工作報告，叫重新看待資本管制的作用，提出了看法。這個看法加上我個人的體會，主要是三個方面。各國考慮實行資本管制之前，我們實際上有三大任務可以擁有。第一，金融機構投資機構風險治理，第三，金融監管當局的審慎和有效監管，如果有這三者，我們政府當局不需要采取特別的資本管制，但是這三大防護墻不是所有的時候都能夠成立，它有失敗的地方。[15:53:19]
像發達經濟體，比如美國，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前，它也在某些方面出現嚴重的失敗。針對這種情況，資本管制政策作為一根稻草是有用的。實行什么樣的資本管制，這個問題上，學術界的看法不完全一致。我個人傾向于，我們有兩種資本管制，一個叫做數量型的，就是對所有的外來的投資資金，在數量上不批準，這是一種可以認為貨幣政策上也有數量型的。存款準備金率這是數量的，還有價格型的，可以采取征稅。允許外資進來，但是你實行征稅。這種措施在世界上其他的國家，歐洲、拉丁美洲、亞洲新興市場經濟體都在不同程度上以不同的形式采取過。[15:53:39]
中國這樣新興市場在今后對待資本流動這個問題上，包括證券資本在內更多是偏向價格型的調節手段。而不是簡單的數量上的限制。我認為這是一個有意義，值得探索的趨勢。[15:54:18]
吳曉靈：謝謝，這次金融危機讓我們更多看到弊，加強資本管制的聲音出來了。要不要管制，怎么樣管制。宏觀政策的掌握方面，和金融監管的掌握方面，能夠做的更好，是不需要的。如果這些失靈是必要的，最后的防火墻。他也給出了數量管制和通過加稅來實行影響價格的一種經濟手段，這是他給我們提出的一些建議，代表學者的看法。下面我們請美中貿易全國委員會副會長溥樂伯先生，他來講一講。[15:55:01]
溥樂伯：謝謝，這么復雜的話題有豐富不同的意見，我們今天能交換意見更有價值。我就職美中貿易全國委員會，廣泛而言，我們的使命包括促進中美兩國之間的貿易和投資，反對雙方的貿易保護主義。今天我和商業和政治的角度講一些與市場流動性相關的話題。這些內容會對大家有所幫助，但是我不想在這個關公面前耍大刀。對我們自然有重要的意義，但我們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們在很多程度上相信這是央行行長和政府官員的職責。[15:57:19]
作為一個從80年代開始從業了幾十年的國際銀行家，他在紐約發表演講的時候，當時正值韓國試圖維持出口主導經濟增長的模式，并且平衡相關的金融問題，帶給韓國的經濟壓力，導致韓國貨幣突發性的貶值。據我所知，在禮貌的環境下，說謊是可以值得理解的。我想說這一點是希望提醒大家，宏觀經濟和金融政策會引起非常嚴重的后果，從資本外逃到熱錢的流入還有其他很多的問題，所以央行行長能夠掌握時機，掌握充分的信息，從而能減小沖擊是非常重要的。[15:57:39]
信息公開是件好事，通過很多途徑帶來教育意義，我們仍然需要把這些問題交給政策制定者，依靠他們解決。剛才錢先生提到了在最近很多問題被過多政治化，我們支持多種形式，包括雙邊對話，包括G8、G9、或G20多邊對話。[15:58:09]
之前也提到任何一方貿易保護主義，輪胎特保案中我們遇見了針對中國輪胎征服大幅度關稅，換成了國家，而別沒有增加美國制造業的就業。另一個例子購買美國貨的計劃下出臺的刺激消費的政策是太過于保護主義了，幸好這些政策不是太多。最近有一個例子，一定程度上與流動的討論相關，美國國會當中重新提出針對中國產品征收關稅的法律，原因是中國操縱人民幣匯率。[16:00:58]
我們未來還會繼續這樣做，就在周五的時候我們向所有的美國國會議員，代表44家美國的企業，向他們致敬，再次表示我們反對美國國會制裁中國，操縱匯率。我們這樣做，是由于關稅的政策，會與WTO的規定和義務相沖突，比如說輪胎特保案當中，不能實現它的既定目標。會通過抬高定價，傷害到美國消費者。在這樣的時候，我們應當記住一些重要的政治事實，美國正在進入一場選舉周期，首先美國現在正在進入長達18個月的選舉，我們可以充分預見到來到美國的左翼、右翼。當然他們也會批評美國的政策，與此同時，中國也會出現一些國家領導權的交替，很多人說新政權上臺以后，會要保持穩定而不會繼續改革。這是非常不幸的，因為我們認為許多必要的改革在有利于中國的消費者和市場。[16:01:41]
我們知道這些工具是什么，比方說適當的利率環境，更加廣闊和更自由的資本市場，更加開放的貨幣和固定資產的賬戶。我想把大部分的時間說一些跟工作實際相關的內容。[16:01:57]
首先是外商直接投資是我們所代表的這些企業，在中國重要的利益。他對中國的經濟發展都很重要，我想針對美中雙方說幾句話。中國投資的公司在美國一共只有一萬名員工，而日本公司的子公司在美國工作的員工有超過60萬人還多。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估計，我們在全球擁有最開放的市場，對那些做足了功課，了解當地的法規中國企業來說，我們非常歡迎他們。來自英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的交易比來自中國的交易受到更多的審查，所以我想重復一下，美國的市場上向所有的投資開放，我們也歡迎中國的企業到中國投資。在中國我們認為投資的規定有一些限制，可能它會制約中國市場的發展和消費者的利益，大多數中國公民不知道，在發達的全球經濟體我們不會強制公司合資，也不會限制外資的比例。[16:05:03]
很多的外國投資者都可以投資100%，可以全資控股。我們認為很多的和國家安全無關的商業領域也是要限制對外資的開放，包括農業、銀行業、保險業等等。實際上服務業大部分行業的開放在很多的其他的國家在亞洲的都已經采用，后來取消了，原因不難看出來同床異夢。我們希望盡可能減少被政治化的可能性，第二繼續和加速中國進改革，進一步開放投資政策。第三，有一些公司，比如說美中貿易協會下屬的會員公司，他們直接投資都會非常負責任地遵循中國的法規，并且持有長遠的投資目光，并不是短期的政治周期，他們希望看到負責任的，并且具有建設性的法規制訂，謝謝今天能給大家分享我的觀點，我也期待接下來和大家的互動。[16:05:40]
吳曉靈：謝謝，他強調了三個觀點，我認為還有兩個觀點強調。他對宏觀政策央行態度的理解，宏觀政策確實對資本的流動，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各國的央行它有一個引導市場預期的責任，所以央行在表態的時間，對政策標表態的時候考慮到對資本流動的影響，引導預期是重要的。第二，他剛才談到美國進入到了18個月的選舉期，中國也進入到了未來的新一屆政府的即將要換屆的時候，他提出了希望。希望大家看美國形勢的時候，因為有左中右，不要被不同的聲音，迷惑掉。而對于中國來說，它希望新一屆政府能夠加大改革的力度，它的這些觀點都是非常中肯的。[16:05:58]
因為各位嘉賓非常準確地掌握了時間，按照計劃我們現在還有20分鐘的互動時間，希望大家能夠對他們提出問題，因為為了掌握時間，我掐斷了他們的講話。大家認為還有什么問題想問，可以直接問一下。
問：我想請問一下賀力平教授，您剛才提到對資本流動，有兩個方式：一個是進行價格的管制，一個是進行數量的管制。實體進行投資和虛體進行投資，實體稍微放寬，虛體更多是一種投機，你怎么來看待的？[16:09:22]
賀力平：關于實體經濟政策有幾位關系，美中商業委員會主席講資金投資的時候已經涉及到我們前面談論的，資本管制的時候，主要是針對證券投資，金融市場通過金融渠道的投資。劃分為價格型和數量型，那種投資不太好明確，它是不是都是虛擬的投資，通過證券市場進來，有的是進入多發行股，這就進入到實體經濟。政府監管的角度講，很難發現，每一筆進來的證券投資是不是都進入到實體經濟，我認為這個要求是非常有難度的。簡便地辦法就是采取既能夠防止資金大出大進，另一方面監管成本相對較低，而且非常容易來實施。這是我的看法。[16:09:30]
問：我想問吳曉靈女士和麥金農教授，大家知道今年以來，央行把貨幣政策調控的中間目標由M2變成了社會融資總量，你們是否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我也想問李劍閣董事長，央行貨幣政策轉變會對國內資本流動產生什么樣的影響？[16:10:40]
吳曉靈：還是不要問羅納德·麥金農先生，你誤讀央行，拿社會融資總量替代貸款規模，今年3月份，人大會之間我給記者們解釋過，央行到現在為止國家都沒有公布今年信貸增量是多少，而是說要控制社會融資總量。因為創造貨幣除了貸款之外，其實收購外匯它也同樣會創造貨幣。而且對于貨幣的構成、流動性，其他的直接融資也會對貨幣的構成和流動性產生影響。因而央行今年提出來控制社會要監測社會融資總量，這也是金融危機之后大家說除了要觀測商業銀行，還要看到影子銀行的作用。所以你的問題我要糾正一下。是不是可以不讓羅納德·麥金農先生回答這個問題。[16:10:54]
李劍閣：剛才已經解釋了并沒有實質性變化，對資本市場的影響是中性的。[16:12:06]
問：羅納德·麥金農教授講了一個讓大家感到一個很新的觀點，全球利率太低，利率水平太低，美國利率太低，因此主張美國先加息，英國、日本跟進，這樣的話，全球資金的價格信號在有一個正常的秩序。現在大家在我們印象中，在國際金融領域里面，匯率機制的協調，講的比較多，但是利率之間的協調很少有人講到，這個意見很少，我們也很欣賞，如何落實您這個觀點？[16:12:46]
羅納德·麥金農：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中國被迫相當于要把利率降到比較低的水平，如果說利率水平很高，將會有很多熱錢涌入，中國現在面臨這樣的經濟方面的壓力。這就意味著比方說，要讓這些熱錢流入，平息一下的話，政府必須提供準備金率，而不僅僅是去發債，發行，政府證券有時候也會導致一些經濟的扭曲。實際上利率它是一種配置資本的工作，包括一些資源配置給國企的，要配置給中小企業，或者是個體化等等。所以說，我覺得控制熱錢流入不是一個容易解決的問題，但是利率是一個方面吧。[16:13:57]
羅納德·麥金農：我覺低利率意味著中國現在在一些低產出，低收益的項目上有更多的投入。資本的成本不高，利率太多會吸引很多熱錢。一方面防止熱錢大規模涌入，政府也很是兩難。配置資本的話，要讓中小企業有更多的活力，在整個GMP當中占一定的比例，提高居民的收入。我個人贊成中國的漲工資，很多人害怕，我覺得這樣才能讓大家收入增加，才能夠促進消費，促進世界貿易的平衡。但是這些企業尤其是大型企業，有過多的利潤，這些過多的利潤到底是分紅分掉呢，這是一個方式，我們有一個項目在研究中國的企業。[16:18:17]
問：我有一個問題給李劍閣董事長，還有羅納德·麥金農教授。我們剛才提到很多資本流動，還有投資環境的問題，中國可能不太一樣，我想研究一下，中國的實體經濟，中國的一些特點，有一些國有大企業不同行業都會有，這些企業它未來承擔什么樣的責任，他們對這個有什么看法？我想從國內和國外的角度都想聽一聽？[16:17:35]
[16:18:24] 李劍閣：我的理解比較模糊中國的企業對資本流動的看法，企業分兩類，一種是要向別人投資，一部分是吸收別人投資。這兩部分企業沒有共同看法，各有各的看法。你問我有什么看法，我比較難以回答。
問：我向錢果豐董事長提一問題，銀行家被人家比成一個多動癥的孩子，讓大人不好收拾。他提出銀行家自己要有一種自我約束，約束自己行為的精神，這非常難能可貴。但是我也想，有過育兒經驗的人也知道，讓他自我約束，那是一件多么無奈的事情，我想問錢董事長，這種自我負責精神的可行性有多大？[16:18:41]
錢果豐：我有三個小孩，很幸運都沒有多動癥。我覺得這取決于內部的一種規范機制，還有就是要培養他們的道德機制，不讓他們做某些事情。我們要把激勵機制做好，把他們的激勵機制，包括薪酬、激勵等等與他們的道德還有長期的目標是否達到聯系起來，不僅僅是盯住短期的利潤我們有提到作為監管者，我們的角色長遠來看，監管者以科學的方法來監管金融體系，有一個很好的平衡。一方面是需要非常好的創新的企業家精神，但是貪婪并不完全是壞事，沒有一定的貪婪也不行。但是沒有好的監管，尤其對于多動癥孩子的貪婪更加不好監管。[16:19:38]
問：我理解多動癥的孩子這個比喻，比如金融創新，華爾街金融危機我們知道它就是金融創新的過渡創新引起金融危機。所以剛才您提到監管，這是一個方面，金融危機出來以后，因為像您同樣的話，我記得當時美聯儲主席自己馬上就過了幾天，雷曼公司一倒臺就站出來說，我們美聯儲負責任，自己要負責任，這是不是太滯后了一點？[16:21:53]
錢果豐：實際上多動癥的小孩會帶來同樣的風險，過去兩年一個比較新的就是ETF，有些人擔心如果不監管ETF的話，ETF產品尤其是高杠桿性會產生風險。當然可以指望這些交易員，還有包括對沖基金經理，銀行家們追尋短期利潤但是要監管他們的一種方式，一定要有很好的風險管理體系。教授早期寫過一本書，他提到經濟復蘇之路在60年代的時候出現過這種情況，當時還沒有全球化，已經有了金融方面的類似問題。我們知道全球化它會產生一部分在金融方面的關聯性，我們知道怎么應對，否則的話，我們就會看到有黑天鵝事件我們自己在創造一些黑天鵝事件。[16:22:20]
問：我問李劍閣董事長和羅納德·麥金農教授，人類的經濟活動建立有限自然資源基礎上，資本的流動如何應對在有限的自然資源情況下得到經濟利潤最大化，我想聽聽實踐者以及教授這樣的學者對這個問題的看法，自然資源和資本流動之間的關系？[16:24:18]
李劍閣：我們在學習經濟學就講，經濟學解決資源稀缺性的問題。對人類的需求來講，資源永遠是稀缺的。如果沒有價格來調節，每個人的欲望是無窮的。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在資本流動當中，充分地體現它的市場化的原則，而不要有更多的管制，這樣有利于對于資源日益枯竭的情況下，人類怎么樣更好地配制資源。[16:24:27]
羅納德·麥金農：剛才問的是自然資源和資本流動的問題，有的時候資本豐富的國家它也會得到很大的資金來開放資源，所以說資本流動再加上一個國家的自然資源的會帶來荷蘭病。荷蘭病什么意思呢？制造業非常的不賺錢，基于自然資源的行業來說，制造是非常不發達的。巴西就在和荷蘭病在抗爭，有很多資本流入，巴西需要開發它的自然資源，礦產資源，貨幣升值過快，這有使得和制造業的很多企業只有關門大吉了。[16:28:16]
吳曉靈：謝謝，我們的時間已經超時了，為了下面的議程準時開始，我們這一場結束了，謝謝五位嘉賓的參與，也謝謝眾多來賓的參與，謝謝大家。[16:29:01]
[16:31:10] (茶歇)
[16:38:05] 專題討論二：投資環境
[16:46:20] 馬秀紅：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下午好！本專題將就建立一個適應全球國際投資發展新趨勢的投資環境進行討論。此專題的演講嘉賓有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研究所所長張長春先生、北京銀行董事會秘書張長春先生、美國商會高級副會長薄邁倫先生、佳能全球戰略研究所研究總監瀨口清之先生。
[16:55:34] 全國并購大幅度增長，增長幅度超過37%，綠地投資繼續下降。預計今年也就是2011年，全球外國直接投資總量有望增長到1.3萬億美元。如果說發展好的話，也可能增長到1.5萬億美元。但是還沒有達到2008年1.64萬億美元的水平。
[16:56:19] 金融危機后，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呈現巨大活力，與部分發達近來體復蘇乏力形成鮮明對比。2010年中國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占全球GDP比重超過9%，在大力發展經濟的同時，中國經濟堅持基本國策不動搖，依法保護境內投資者合法權益，更加注重改善投資環境。推動科技創新產業升級和區域發展等方面起了積極作用。
[16:56:28] 去年4月國務院下發了若干意見，制定了改善投資環境的新措施。健全法律法規，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完善公共服務，推動投資貿易便利化，穩定有序的經營環境，改善投資環境的各項措施使中國國際競爭優勢增強。2010年實際使用外資首次超過一千億美元，同比增長17.4%，成為全球第二大吸收外資的國家。
[16:58:52] 當前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國際投資面臨的最大問題是國際投資環境不平衡，一方面自身的投資環境不斷改善另一方面，對外投資遭遇到發達國家的投資保護和嚴格審查等限制。金融危機爆發后，發達國家的貿易和投資保護主義逐漸抬頭。來自政治和經濟方面的阻力增大，同時，由于優質資產往往被牢牢控制在發達國家大型企業手中，發展中國家企業難以獲得收購機會。
女士們、先生們，金融危機對世界結構調整重大深遠的影響，跨國投資已成為促進世界投資的重要引擎。對來自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的投資給予客觀的評判。為最終實現世界經濟強勁平衡可持續增長，各國政府有必要加強合作，為建立適應鉛球國際投資發展新趨勢的投資環境共同努力。影響國際投資的因素很多，除了剛才我談到的，環境要素之外，還涉及其他短期和中長期因素，比如大宗商品市場變化，宏觀經濟變化，投資領域，政府和投資者的互動等，剛才我的講話只是一個拋磚引玉，。代表個人的意見請各位演講嘉賓就此發言，每位嘉賓發言控制在8分鐘以內。
[17:20:45] 張長春所長長期從事投資研究工作，是中國社會科學研究博導，出版專著投資環境研究，完善政府投資管理的體制，中國投資報告等。我們歡迎張所長發言。
[17:21:00]張長春：謝謝馬主任，各位下午好！我發言的題目是“完善有利于優化投資結構的體制機制政策環境”。進入新世紀以來，管理部門對水泥、平板玻璃，還有煉鋼這些行業進行了幾次清理。抑制不合理的建設和產能過剩，數據表明這些行業里面，不合理的重復建設和產能過剩問題是不同所有制的共通現象。如果我們把2003-2009年的數據，我提到的行業，投資比中的變化就會發現，這七年來，國有控股投資的比重實際上是在下降。
[17:21:11] 煉鋼下降少一些，下降三個百分點，其余的五個行業下降10-63個百分點。與此相對應的，集體、民營與外資在這六個行業的投資比重，大概增長10-36個百分點不等。是一種共通的現象，某種意義上看非國有對不合理的產能過剩的貢獻可能會大一些。原因就在于非國有投資它可能在產權約束和投資約束機制上相對要健全，它投資形成的固定資本，就固定資本形成的效率，可能要比國有及國有控股要高。投資的數據表明，它的比重一直在大幅度增加。固定資本形成積極由此形成的新增產能不會低于它的投資比重的增加。
[17:21:36] 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考察這六個行業按隸屬關系的投資情況，中央，省里的，地市的，縣以及其他的，表現出如下的規律。越往下投資增長速度越高，縣一級國有的就比較少了。所以行政層級越往下，非國有的比重會越大。管理部門清理遏制管理產能過剩，低水平建設，不合理產能建設是一種共通的現象。
[17:21:44] 可能會有疑問，你說的投資實際上是流量概念或者增量概念。我們說的更多的存量概念，產能的過剩跟新增的投資，以及新增的產能有關系。應該說，非國有投資的約束機制是比較健全的，那么它在決策投資什么，投資多少的時候，主要參考的是他的投資收益和風險。就是有沒有利，利大利小，風險多大。它不會考慮到這個行業里面，過剩不過剩，它也不應該考慮。這就出現一個矛盾，整個行業而言，它過剩了。我們說的這六個行業我估計能形成共識，產能利用率，以及我們觀察到的外部性的影響，資源、環境不可持續，不協調。
[17:22:13] 從微觀投資決策的角度看，它可能不過剩，如果過剩了，沒有收益，那么非國有理性的投資者，它不斷往你們那擠，清理完以后又出現過剩，就出現一矛盾。癥結還是在于企業的內容成本外部化了，注意在消耗與排放這兩個方面。相應的措施應該是，第一，就是資源成本環境成本內部化的問題，建立資源性產品核算辦法。在資源性價格中體現生態恢復成本。對可以通過資源性產品，比如礦產開采權，可以通過拍賣，租賃、協議等適當的手段出讓。對石油、天然氣、水政府定價，或者政府指導定價的資源性產品，應該客觀地反映企業的生產效應。促進市場公平競爭的形成，避免價格過低，而降低企業的成本帶來產能低水平擴張，這是從消耗這個方面。
[17:22:19] 排放這一塊，可能更多是要提高我們有關排放法律法規政策的執行效力。這需要一系列的改革，比如說，需要通過深化改革完善相關制度，讓公眾對所在地，領導干部的升遷有一定的發言權。通過逐步的糊劑制度改革，對不同地區的公共服務行使選擇權等等。通過這些措施，增加基層政府的旅行公共職責的動力與壓力。把我們的排放這一塊做好。
[17:22:48] 第三個方面，應該打破競爭性領域的壟斷，促進競爭，競爭性領域的壟斷，除了破壞公平競爭這一最基本的市場以外，帶來企業創新嚴重缺陷。應該按照中央的精神繼續深化改革。促進形成公平競爭的環境，發揮市場在結構選擇上的擇優的功能。總的原則應該說，就是完善體制機制政策環境，促進公平有序競爭，發揮市場在結構選擇上的擇優功能。這些做法，不僅僅有利于一直不合理的產能過剩，還可以形成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行業間、地區間的流動，同時增強對境外資本的吸引力，謝謝各位！
[17:23:01] 馬秀紅：謝謝張所長，下面請北京銀行董事會秘書楊書劍先生發言。楊書劍曾經任北京銀行董事會辦公室副主任，學院路支行行長，人事部副總經理。他本人是高級經濟師，也是獲得中央財經大學經濟學博士，下面請楊書劍發言。
[17:23:28] 楊書劍：尊敬的馬部長，大家下午好。國內宏觀的事情剛才由張所長還有中金談更合適，我來自金融一線，就想從主要客戶的角度談一談關于中小企業投資環境防線的事情。所以我發言的題目是“改善投資環境，促進中小企業的發展”。三個方面的事情及第一關于目前的現狀，投資環境不容樂觀，我國政府一直高度重視中小企業的發展，并長期作為加快國家經濟發展戰略的重要內容，先后出臺一系列鼓勵支持和領導，非公有經濟的意見和政策。對中小企業的發展進行統籌的規劃，政策的制定，從總體上看，中小企業生存與發展環境得到了改善，規模數量和運行質量也顯著提高，但是必須看到目前中小企業正在盡力一個非常困難的處境，投資環境現狀堪憂。第一人荒，用工成本的上升，此外中小企業已經進入了高成本的時代，用工成本、資金成本，原材料進價等等成本不斷上升。同時高稅費的狀態依然沒有根本的改變，這是目前面臨主要的困境。
[17:24:26] 第二個分析一下成因，新環境老問題雙重擠壓，目前中小企業面臨的資金環境折射出金融環境十分緊迫。我認為可以從短中長三個視角分析中小企業面臨錢荒的原因，在總體流動性依然偏多，加息提高準備金2011年成為常態，兩次加息后已經感受到政策緊縮層層涼意。穩健貨幣政策下商業銀行的緊縮，中小企業獲得貸款難度進一步加大。工業和信息化部在6月2號公布的2011年，中國經濟春季報告中指出，中小企業獲得銀行貸款的綜合成本至少13%以上。從中期來看，金融服務體系仍然不健全，一是中小銀行的金融壓抑，信息成本與貸款成本比較優勢，中小銀行給中小企業提供金融服務，我國中小企業比較仍然目前充分，受到很多束縛和制約，甚至對中小銀行進行差別性的對待。
[17:24:38] 由于中小企業集中度不高，規模比較小，很難在債權市場進行投資。資金來源主要來源銀行帶，融資渠道比較單一，長期來看，市場環境仍然需要完善，大企業中小企業，國企既有重疊也有差別。既體現了企業規模的差異也暗含一般情況下，大企業國企相對優越。業務競爭的獲得方面享受寬松的市場環境。一方面可以輕易獲得大量企業資金限制，另一方面處于信貸產業鏈低端面臨的壓力。
[17:27:33] 張所長也談到消除國有企業發展環境差異的工作仍然任重而道遠。
第三談一談我們理解的對策，要改善投資的環境。一是加大政府支持的力度，針對中小企業目前的困境，對中小企業的沖擊。中小企業少取多用，補貼等手段，減輕企業的經營負擔。增加內部積累，對提供中小企業信貸的金融機構通過增加財政的貼息進一步發揮引導作用，比如完善體系建設，健全擔保體制，搭建中小企業融資需求，對接的平臺，協調中介機構、擔保機構和貸款銀行。共同為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重視發展中小銀行，中小銀行更是為中小企業提供服務。小銀行服務中小企業優勢是成立的，國內也表明，中小銀行支持金融力量，服務的基礎，服務深度效率方面與大銀行，構件完善的金融服務體系。取消中小企業市場準入，發展領域的諸多制約。
[17:27:56] 同時針對中小銀行服務中小企業過程中，存在發放貸款成本高，承擔風險大現實的困擾，差異化的監管和合理的政策扶持。當前銀行這條主渠道，轉變經營理念，加大對中小企業信貸支持的同時，擔保公司，小額貸款公司，風險投資，融資租賃，信用管理也在蓬勃發展，解決融資難問題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中小企業貸款補償基金，金融機構貸款增量適度的補助，增加中小企業融資的規模，穩步擴大中小企業短券的規模。
[17:28:04] 第四建立公平公正的市場環境。在經濟過程中，應當切實貫徹國務院進一步促進中小企業發展的若干意見，完善政策法律體系，為中小企業的發展公平共競爭環境和法律環境，擴大對中小市場準入范圍，營造有利于中小企業的發展環境。作為中小企業服務走在全國前列的中小銀行，北京銀行對中小企業提到戰略高度，截止到目前，北京銀行為首都7萬家中小企業提供金融服務，中小企業的貸款規模也是地區排名第一。為中小企業的可持續發展提供更多更好的金融支持，謝謝大家。
[17:28:26]馬秀紅：謝謝楊書劍先生，請美國全國商會高級副會長薄邁倫發言，薄邁倫在美國商會負責推動美國商會在全球范圍內的商業戰略，它代表商會與國外政府以及商業領袖進行接洽，致力于拓展全球商業往來。薄邁倫先生在任商會負責亞洲事務副會長期間，帶領商業聯盟加強美中關系，促進與新加坡、韓國之間的自由貿易協定。2007年1月薄邁倫被華盛頓市人雜志授予了美中經濟政策方面最具影響力人物之一。加入美國商會之前，曾經在華盛頓的律師所擔任律師工作，歡迎薄邁倫副會長發言。
[17:29:35]薄邁倫：馬部長，謝謝您，首先謝謝您剛才對我的介紹，我感到非常高興。每一次在談判或者是商業探討當中我都是坐在您對面，算是跟您對著坐來探討。今天我們坐在一起，探討更好促進中國的投資環境。我要感謝國際經濟交流中心舉辦了這次論壇，讓我們有機會探討有意義的話題。我們專門為中美之間的商貿發展做出貢獻的非政府組織，我們有三位非常棒的演講人做了演講。
[17:29:48] 剛才也提到了中小企業在中國還有包括世界經濟當中，所扮演的非常重要的角色，以及進一步培育中小今天我介紹四個方面的話題。第一，這種金屬尤其商品的價格上升，對于整個世界的影響。高通脹的情況下對中國經濟的評價，我還要從美國的學者觀點給大家介紹。首先我來介紹前兩個簡單地說一說商品上升毫無疑問來說對中國海外的投資加大了，首先中國會看待發展中國家有哪些資源可以購買。
[17:30:17] 我們知道對于中國來說，這對于中國經濟不僅僅是有利的，對全球的商品的供應關系當中，中國作為一個重要的投資方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們看一看中國在海外的投資，我們看到中國確實有著非常大的潛力在海外投資。我覺得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來，在中國，有一些企業，他們是在資源這方面，主要是由一些大型的國企在資源方面與國際競爭。現在主要就是大的一些國企參與國際的資源競爭，另外高通脹也是中國現在擔心的一個問題，我們知道溫家寶總理前不久剛發表一個講話，說中國的物價還在可控的范圍之內。所以我認為，中國現在確實面臨很多的問題，包括用貨幣政策來解決高通脹的問題，高通脹其實在很多的新興國家都是造成他們困擾的問題。
[17:30:43] 美國商會的角度來看，中國貨幣的改革、金融改革不斷加快。由于時間的關系，不可能講的特別深入。但是我們非常清楚地了解到，中國一直從一個宏觀的角度不斷地努力調控通脹，但是通脹對中國經濟來說，確實是一個大的挑戰，很多方面，整個社會造成一個挑戰，也會帶來一定的后果。當然一方面經濟增長非常蓬勃，另外對于金融體系，高通脹也會造成一些壓低。所以中國的監管者，也是非常關注通脹的問題，中國很多的資本，尋求海外投資的出口，尤其是過去5年對海外投資速度在加速。
[17:31:35] 中國在美國的直接投資可以說是特別迅猛地上漲，我們鼓勵也歡迎中國的投資。目前可以說500萬外商直接投資，也包括部分中國的投資，我們美國商會非常歡迎中國的投資人到美國去投資。中國的這個投資還包括海外到中國的投資，整個組成在不斷地發生一些變化，中國希望把價值鏈能夠延長，延長到海外的市場。同時要把這種以出口為導向的模式做一個轉型，我相信這是中國一個長遠的目標，對全球經濟來說也是一個件好事。
[17:31:59] 現在有一萬億的直接投資，是2020年高達萬億以上，有一些是美國獲得一部分海外投資，當然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中國70%的FDI是來自各個發達國家的，一些是能夠獲得國企等等，有的是要獲得中央政府的批準才能夠進行投資，也有一些是除了投資國企是投資中小企業。我們剛才探討中小企業的企業，不多說了。
[17:32:24] 并購投資是占到77%，在美國，有許多的交易，一些私營的交易，這些交易的規模都很大。中國在美國的投資占到66%，所以中國在美國的外商直接投資，我們會一如既往地以開放歡迎的環境和態度來環境來自中國的外商直接投資，因為對美國的經濟是有好處的。同時也進一步能夠加強中美兩個國家的經濟紐帶來往。我覺得中國在50個美國州有35個州獲得中國的投資，有服務行業也有制造業，對于我們美國經濟的發展不僅僅是限制與一兩個行業而是多個行業。
[17:32:48] 以前大部分是投資一兩個領域，現在有多元化的投資。我個人認為，大部分的中國在美國的投資，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都是很順暢的，沒有遇到復雜的情況。當然美國對于投資方面也有一部分的限制，比方說涉及到國家安全的并購，還有對我們來說，如果說一些并購會帶來國家安全的考慮，可能會受到一定的阻力。
[17:33:03] 還有中國企業來美國投資，遵守美國的法規，相信大家有些人比較擔心這個嚴厲的法案會帶來法律成本的上升。這一點可能很多中國的投資者或者潛在的投資者會忽視掉的一點，我們現在越來越多地看到很多的投資是涉及到我們的經濟的基礎設施的。這個反映了我們越來越依賴于技術，而不是說，在經濟方面是干預到美國的政治。因為我們看到美國的貿易逆差很大，而且也有很多的財政方面的赤字，競爭方面我們也要針對自己企業要監管。
[17:33:23] 還有三個領域，我簡單提一下，對中國在美國的投資會帶來一定的挑戰。
首先我提到的是國家安全方面的考慮，針對中國來講，它可能比其他國家看的更重一些，這也是中國希望能夠獲得一些戰略資產，比方購買國防技術或者要求技術轉讓，在這個方面我希望看到一定的變化，但是敏感性的技術確實是一個問題。
[17:34:07] 第二個方面，重要的國企在美國不正當的競爭，不公平的競爭方面有一些擔憂。在評估和審查這些外國投資的時候，這一點是我們比較關注的，這也是我為什么說中美之間必須密切合作，來確保我們能夠在重要的領域發展合作，我們現在也正在試圖解決這些國企怎么能夠在市場上公平地與私營企業競爭。
[17:34:43] 第三個方面，有一些問題可能會變的更加復雜。我知道大家也知道中國也是在監管方面管制最嚴的一個國家，中國即便已經加入世貿組織十年，我們很多行業里面還是要求合資，不能完成獨資。國家在產業政策方面的干預比較多，對知識產權的保護也不是那么嚴格。對于技術轉讓的要求也比較高。我認為這些問題，也是美國和歐洲制定者密切關注的問題。
[17:34:58] 首先中國必須要宣傳自己的成功，中國企業在美國投資還是有成功案例。第二，中國的企業進入歐洲或者美國市場的時候，他們要做好完善的調查，選擇合適的公關還有財務顧問，還有法律顧問。美國企業在這方面有很多的教訓，我們在80年代、90年代投資中國的時候，吃了很多的虧，所以我們后來學到了，我們有一些失敗，但是我們需要繼續在這個方面投入。
[17:35:15] 第三個方面，如果說中國企業在國外投資能夠很好地創造就業，成為很好的企業公民，在中國來講，我會鼓勵大家繼續宣傳和發展。因為有一些中國的企業已經在美國開展這些慈善項目了，他們的參與慈善項目是可以更好地能夠鼓勵當地的社區來歡迎中國投資。政府的角色，我很高興看到中美兩國的政府都在關于綠色技術方面開展合作。
[17:38:58] 投資不是中央政府層面的，而是地方層面上的，所以我們歡迎中國的代表團，還有中國歡迎美國代表團的時候，我們希望能夠在州與省之間建立起對話的機制，這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機制。另外，中央政府應該支持這種州一級和中國的省一級的商界交流。
最后說一下，我們在這個領域的更好，還有很多謎團，尤其是中小企業不知道怎么在海外投資，我們自己的企業也遇到過同樣的問題，很多的美國中企業，先投資周邊的省份而不是海外。所以我們也遇到過同樣的挑戰，但是我想說的是，需要企業做好功課，有充分的承諾，要從省的層面上政府也要鼓勵他們的企業到海外去投資。 [17:39:16] 最后一點，創造一個公平的競爭環境，因為外國企業在中國的待遇也會影響中國企業在國外的待遇。我希望我們能夠更好地解決監管方面的問題，為中國企業創造好的條件和機會讓他們到海外投資，謝謝。
[17:40:07] 馬秀紅：謝謝薄邁倫先生，現在請佳能全球戰略研究所研究主任瀨口清之先生發言。瀨口先生說著一口很好的普通化，1982年至2009年，瀨口先生曾經在日本銀行工作，是美國蘭德公司研究員，有請瀨口先生演講。
[17:42:28] 瀨口清之：我的中文不好，但是還是用中文容易表達我的感覺，請允許我用中文講。中國投資環境，從日本來看的投資環境和中國國內投資環境的情況，有一點不一樣。所以我今天給大家介紹，從日本的角度來看的中國投資環境的情況。
[17:44:08] 現在，對日本企業來講，中國是對日本企業最重要的，最重視的投資對象市場。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投資體制，2009年第三季度和第四季度左右，中國完全恢復到高速發展的情況。第二，主要城市的收入水平的提高，2007年蘇州、無錫、深圳這三個城市超越了人均GDP一萬美元的水平。在中國一些地區的人均GDP超越一萬美元，消費情況的變化。比方說，收入比較低的時候，一般的中國居民說，日本企業的產品服務好是好，但是太貴。到了人均GDP相當于一萬美元以后說日本企業的產品和服務比較好，他們開始買日本的產品和服務。
[17:44:55] 比方說，有的日本研究所調查這樣的情況，人均GDP到一萬美元城市的情況，以前對日本產品沒有興趣，但是到了一萬美元，買電視機或者索尼、夏普的產品，給孩子買奶粉的時候，還是選擇日本的奶粉。再加上有的時候去日本餐廳，有一個這樣的變化。這是2007年蘇州、無錫、深圳這三個城市變化，2008年廣州、上海，2009年北京、大連，今年天津，除了沿海地區以外，內陸的武漢、沈陽、長沙這些內陸的主要城市，也超過一萬美元俱樂部。
[17:45:49] 這些變化對日本企業來講非常重要，2007-2009年采用比較緊縮的政策，收入水平的影響沒有明顯。但是2009年秋天、冬天以后，中國的內需過大，完全放開，這樣的變化明顯的出來了。所以對日本企業的投資環境來講，中國的投資魅力性非常急速地變化。 [17:46:30] 這個對日本企業來講，也是反映投資環境改善的變化。這個對日本企業來講，第四次對華投資熱潮。第一次是1980年有一個熱潮。第二次1992年到1994年，日本天皇皇后訪華，很多人對中國的投資環境有興趣。第三次是世界所有的企業進來中國市場，2001-2005年，那時候日本企業代表日本很大的企業都進來了，這是第四次。
[17:47:05] 第一以國內市場為目標，第二以服務業為中心。日本以前企業的目標是在中國利用比較便宜的勞動力加工貿易，現在日本企業的目標不是制造，就是擴大銷售，所以服務業也進來了。第三，因為服務業的規模比較少，當下的投資規模比較少。第四，最近在中國日本企業收入越來越好。差不多所有的日本企業把自己的資金，從日本拿來到中國，現在在中國得到的資金再投資，這是最新的變化。
[17:47:32] 中國國內的廠商引進變速機等等，還是要求更高技術的時候，需要日本的技術。經營管理、零售物流方面也有，百貨公司、家電公司，便利店，在中國都有這些業務。但是還是需要更高級的服務，他們需要和日本企業一起合作。所以我們可以預計今后針對日本企業，以及對日本的需求不斷增加。
[17:49:41] 這個變化在宏觀統計上已經出現了，中國對日本的產品需求越來越高。看一下2007年到2008年中國對日本的貿易逆差是300億美元，這是日本對中國的貿易順差。中國變化出來的以后，雖然今年在日本發生了很大的地震，1-5月份的順差超過去年的貿易順差。
[17:50:34] 還有一個別的環境，全中國的貿易順差，2008年的時候2900億美元，去年2010年減少到1830億美元。今年我很好的朋友管宏觀經濟方面的人，他們說今年中國的貿易順差減少到1300-1400億美元。明年有可能減少到不到1000億美元的變化。2008年的時候，差不多3000億美元順差，現在減少到一半。這是很少的可能性，但是要是中國不能提高技術水平的話，這樣的可能性越來越大。所以中國肯定需要注意提高中國自己的競爭力。那樣的考慮之下，中國和日本的關系非常明顯地出來。
[17:52:52] 現在日本國內的需求完全不夠，我們想要依靠中國擴大市場的力量，從中國的角度來說，日本對華的業務，有中國技術能力的提升。這是互惠關系，這樣的話，中國的發展既日本的發展，日本的發展既中國的發展，謝謝大家！
[17:53:46] 馬秀紅：謝謝瀨口先生。現在請彭文生(專欄)發言，2011年9月加入中國國際金融有限公司，加入中國國際有限公司之前，2008年加入巴克萊資本，任中國經濟主管。負責有關中國內地金融發展合作的事物，1993-1998年彭博士擔任經濟學家，專責亞洲經濟市場研究。彭博士在天津南開大學獲得學士學位，下面歡迎彭博士發言。
[17:55:10] 彭文生：這個專題其中提到一個宏觀經濟，看投資環境確實是一個平穩的宏觀環境非常重要。我上個星期在美國紐約芝加哥見了投資基金的客戶，我整體的感覺是這次和我幾個月前做路演的時候，大家對中國的經濟形勢看法明顯悲觀了很多。這一方面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說，最近全球的形勢看到美國的經濟比預想的弱，歐洲的債務危機看不到明顯的解決辦法。所以全球經濟好像回到了金融危機之初的時候，大家其希望與中國的拉動作用。同時投資者對中國目前通脹的形勢，政策的緊縮的經濟增長的影響擔心很多。
[17:58:31] 怎么來看這個問題，我想三個觀點。第一，短期形勢壓力確實比較大，體現在通脹。第二，中期我們并不悲觀，我們不認為中國通脹失控風險大，我們也不認為經濟硬著陸的風險大。第三個觀點，前面講的各位嘉賓講的比較多的，我們需要長期來講還是需要體制經濟方面的改革來增強對經濟的效率。這樣才能夠達到可持續在溫和的通脹情況下，可持續的增長。
[17:58:41] 首先講短期形勢，為什么說不確定。我們看達到5.5%，最近幾個星期的食品價格走勢看，6月份通脹超過6的可能性很大。6月份的通脹創通脹的新高，同時我們看到經濟增長有放緩的情況。我們看到工業生產增長力最近幾個月有所放緩，工業增長的放緩可能和供給方面的因素有些關系，不一定是需求，包括日本地震的影響等等。
[17:58:49] 需求還是比較強勁，投資的增長非常強勁。剛才張所長提到，投資方面的情況。消費增長稍微放緩一點，出口增長放緩情況比較大一點。這就是當前所面臨的問題，好像是增長比較平穩，這有稍微放緩，但是通脹還是在往上做，這就意味著我們在短期內宏觀政策還會需要維持一個偏緊的態勢，未來兩三個月，尤其貨幣政策會是偏緊的一個態勢。
[17:58:58] 這就延伸到我們從現在這個時間點看，第二個問題，一會我們講中期的不要太悲觀。中國通脹失控導致政策大幅緊縮，這種風險到底多大。第一點，為什么講風險不大，政策調控的效果已經開始顯現。我們剛才講經濟增長放緩的跡象，主要是體現政策的調控需求，抑制作用開始顯現。隨時時間的推移對控制通脹有幫助。
[17:59:05] 一種解讀就是政策的調整，對經濟增長和通脹的影響，它是有不同的時間差。一般來講，政策調整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一到兩個季度之后，經濟增長放緩，總需求放緩，所以在某一段時間，我們觀察到增長放緩，這個是我們當前形式的一個總的看法。也就是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政策調整對通脹的影響在下半年會逐漸顯現出來。
[17:59:11] 第二個方面，大宗商品價格，全球大宗商品價格的回落，這個是對緩解我們成本壓力有幫助。
第三個主要原因，前面嘉賓也在提到，我們中國經濟的產能過剩問題。總體經濟來講，尤其是制造業供給還是比較充分。在體現人口結構上來講，中國處在生產年齡階段人口大幅度超過消費年齡階段的人口。那些國家他們因為小孩多，年輕的人口多，他們的消費的人口多于生產的人口。所以我們中國經濟應該說還是一個供給比較充分的，在貨幣政策進行適當的調整這樣一個之下，應該是通脹失控的風險比較小。
[18:05:46] 過渡的政策檢索導致的經濟增長大幅度放緩也比較小，我們看歷史，中國的經濟所謂硬著陸主要因素是來自外部需求大幅度下降。全球經濟危機都是這樣，全球來講，目前看到增長比預期的弱，現在這個階段，應該說出現早前全球金融危機以后大幅下跌的風險還是比較小。第三個方面，中國經濟供給比較充分，所以政策在總需求的余地還是很大。如果經濟增長，明顯放緩的情況下，政策進行調整對經濟的幫助這個空間還是挺。所以這是我講的中期不要悲觀。
[18:05:52] 最后講長期方面，我們確實需要關注中國的潛在經濟增長放緩的問題，其實講剛才的通脹比較高，增長開始放緩，這個解讀我講了一個比較樂觀的，還有一個悲觀的解讀。中國潛在的經濟增長，已經大幅度下降。盡管經濟增長現在有所放緩，但是現在還是在9%左右的增長。如果潛在增長率大幅度下降，有些投資者比較悲觀，認為中國潛在增長降到8%以下，就意味這我們現在的經濟增長還是太快。政策緊縮的力度還很不夠，這是我們需要長期的關注的風險。
[18:05:59] 怎么樣解決這個問題，多方面。北京銀行楊總提到很多，改善中小企業融資的環境，等等這些因素，我都非常同意。這里面有一個，就是我們土地價格和房地產價格，它對實體經濟擠壓的作用已經顯現出來。過去十年講到投資環境，土地就看房地產這一塊，在我們國家把儲蓄引導到投資平臺，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這個平臺它的負面效果已經顯現出來，這樣的融資平臺不可能持續下去，我們需要尋找可持續的融資平臺。謝謝大家！
[18:08:40]馬秀紅：謝謝，彭文生總經理。剛才五位演講嘉賓分別就投資環境涉及到的諸多的因素進行了發言。談了他們的觀點，下面我們就進入討論階段，希望在座的諸位朋友踴躍提出你們的間接，提出問題，和演講嘉賓進行互動。我這里先說一下，諸位發言的時候，之前先報一下姓名和單位，以便大家溝通的時候了解更多的情況。
[18:08:50] 問：謝謝主持人，來自世界自然資金會。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張所長和薄邁倫，薄邁倫剛才說過80年代美國公司走進中國，面臨很大的失敗，從中又恢復崛起。張所長也是研究中國投資問題，但是我沒有聽到中國對外投資的問題，我想聽聽在座的是中國向發達國家投資，中國向發展中國家投資也是越來越的大。這個過程中，進到美國、日本執政力度法制比較健全，像非洲國家，面臨當初美國公司投資環境的立法，規定不是很健全的過程中。二位對中國公司國外的公司，有什么樣的建議，中國走出去過程中，能夠改變現在中國在國際上的形象，以及提高企業的社會責任，提高環境的關注？
[18:09:19]張長春：境外投資這一塊，境外投資這幾年增長比較好。這就需要我們的政府相關的管理部門在引導我們的企業走向國外的時候，可能要做更多的工作，就信息方面。在走出去的時候，部分國有企業，還會發揮一部分長期，有歷史關系的非國有的中小企業。這可能是必要的，中小企業的作用關鍵是，大企業作用比較強。總體而言，政府的服務工作投資工作應該做好，這是對我們提出更高的要求。
[18:09:31] 薄邁倫：首先中小企業或者國企他們面臨的挑戰是不一樣所以他們的特性不同，責任也不同。第一，中國企業去海外投資面臨風險是肯定有的，但是一定要化解風險，要做很好的盡職調查，更好地融入當地的社區，了解國情。中國的企業不管是中小企業還是國企，向海外投資首先要了解海外的情況，做好充分的盡職調查的工作，做好有風險的準備，雇傭當地的專家協助你進行工作，不管是非洲還是其他的地方。我們知道有一些國企他們也是不斷做這方面工作，有些企業意味追求利益也是不對的。在當地如果要有投入，有更多的資源，中小企業的話，沒有辦法不盈利，不盈利他沒有辦法生存中小企業面臨的生存壓力更大，國企的壓力小一些，不光是中國獨有的現象，隨著時間的推移，作為建立自己長期的決策，包括你的收入怎么分配，利潤應該轉化成科研的經費，這一點中國應該做的到。
[18:13:58] 問：我是在北京工作的一個經濟學家，我想問彭文生先生，關于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以及如何使用這兩種政策來解決中國應該說不是滯脹的問題，而是如何通過綜合利用這兩種政策解決中國的通脹問題。我們在中國有通脹，解決通脹問題就有可能要降低這個增長的速度，這是一個兩難的境地。有一種說法叫做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三角形。一個國家它如果目標穩定的匯率，就不可能太多地用寬松的貨幣政策，而且效果也不好，因為它這樣的話，自己是自我矛盾的，你要抗通脹，減少貨幣的供應量，這樣的話就會吸引熱錢的投資。與此同時你要對沖過渡流入的熱錢，要增加貨幣的發行。我覺得這個貨幣政策在中國不見得是一個正確的政策，考慮到我們的目標，這可能是一個技術性的政策，而是應該利用財政的政策來解決通脹的問題。
為什么我說要用產業政策和財政政策綜合抗通脹呢？這是因為財政政策減稅，減稅可以刺激經濟，從產業政策來講放松管制，使得經濟更加有活力和鼓勵私營行業的發展。也就是說，增加生產率，生產率才是真正副通脹的工具。金融經濟學家經常犯一個錯誤，價格的上升就是通脹，這是不對的。價格上升如果有通脹生產率的增長就會不帶來通脹。中國實際上勞動力在上升，所以通過勞動力上升可以解決通脹的問題。所以在這里，我想說一下，大家都想在解決這個兩難的問題，怎么樣避免大量的經濟重組，也就說如何通過減少政府在經濟當中的作用。
我覺得這在我看來，在全球的金融危機以后，很多人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增加政府在經濟當中的作用，但是在我看來，減少政府的財政政策才可以治理通脹。因為可以讓中國變的生產率更高，不用使用沒有用處的貨幣政策。因為要保持人民幣匯率穩定，這是一個很好的政策。
實際上更好的就說讓價格上升，而不要讓貨幣來升值。如果你讓貨幣升值，那么工資就漲不了，它會傷害到工人。所以貨幣升值是一個簡單做法，正確的做法是要求更多的細節，它要讓價格上升，工資上升。我是一個美國人，但是我覺得美國人不要聽美國經濟學家的話，他們不知道國家金融的運作，這個方面只有加拿大人比較搞得清楚狀況，歐洲的一些國家像瑞典，他們了解這個匯率的機制，美國的一些經濟學家因為他是一個經濟大國，美國經濟學家不太考慮貿易的問題。他覺得對美國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我覺得對中國來說，中國應該把重點放在財政政策上。
[18:21:11] 如果說中國采用貨幣政策，因為蒙代爾不可能的三角形的規則，是不會有效果的，你們能就這個觀點評論一下嗎？
[18:21:21] 答：這一個非常長的問題，為了我們的聽眾我用中文回答。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的關系問題，爭論很大。學術界有很大的爭論，控制通脹是貨幣政策更有效還是財政政策更有效，這個今天不是談論的問題，確實有不同的意見。兩點，一個我們中國的財政政策實際上我個人看法今年到目前為止也是一個緊縮的態勢。我們看今年頭幾個月，中國稅收的手術增長率大幅度超過GDP增長率，同時對中央政策相關投資項目的控制也是比較緊，財政政策也是有所調整。
第二，今天通脹從去年開始，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說一個固定的匯率制靈活性不高的匯率制受美國的影響，應該說過去十多年都是這樣。為什么我們通脹還是有比較明顯的上下波動。我個人的看法，去掉外圍的因素，國內的貨幣環境還是起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作用，不能都是外面的化學，尤其是2009年、2010年貨幣信貸投放確實太快。現在這個負面的效果慢慢顯現出來，貨幣政策需要回歸到比較正常的狀態。需要回歸到我們講的穩健的貨幣政策，這樣的調整也是必須的。至于說三個資本賬戶的管制和貨幣政策的獨立性，這確實是一個限制。但是也是正因為這樣，我們的貨幣政策，不是完全依靠比如說對利率的調整，而是多方面的政策綜合的手段利潤。包括一些行政措施，包括數量型的工具使用。存款準備金率提高，包括央行對信貸窗口指導等等。所以說，有些事情我的看法是，理論上可能是比較清楚，但是在現實中，各種各的因素，可能是沒有一個非常理想化的政策手段途徑，應該說是一個多方面的工具使用。
[18:28:49] 問：我想問一下張所長，剛才馬主任講了國務院發布了關于利用外資的9號文件，其中有一條鼓勵外商投資企業參與中國企業的兼并、重組，我們看到外商投資企業在國內進行兼并、重組的時候并不是很樂觀。有國有企業，還有外商投資威脅到國家產業安全，國家經濟安全，這些影響。在“十二五”時期如何更好地創造一種化學，進一步發揮對外商投資的環境？
張長春：關于外商企業進行兼并、重組的問題，產業安全的問題，像這些也是我們經常面定的問題，實際上可以去更多地查一查相關的政策文件。應該說，在政策文件上整體的思路是基本明確的，公平競爭。這也是說到“十二五”市場環境，我在介紹的時候說過公平的有序的競爭環境，發揮市場在選自結構上的擇優工作。所謂公平不同的所有制都應該公平對待。文件里已經明確的，當然實際執行當中，比如不同的地區，不同的領域，多多少少有一些民營資金感覺與政策不太相符的地方。具體的情況非常復雜，總體而言總的方向競爭性的領域我們要做的市場歸市場，政府歸政府，怎么樣形成公平有序的市場環境。通過競爭，起到一個選擇優勢產業的作用，這可能是最關鍵的，謝謝。 [18:29:20] 問：我是國際交流中心的，我想問我們薄邁倫先生，一個是問瀨口清之先生。美國有小企業，日本有中小企業今天這個論壇資本流動與投資環境，大家談論中小企業投資難的問題，我想請問兩位，美國解決中小企業特別是小企業融資難這個方面有什么樣的經驗可以給我們介紹？ [18:29:27] 薄邁倫：我說兩點，我先回應一下之前的問題可能需要澄清一下。中國有一些行業其實是非常開放的，但是中國也制定了一些支柱產業，它也要維護大企業保持領頭羊的位置，這些領域對外資的開放來說，反而倒退了經歷了金融危機以后，我們看到外國投資者在這些行業里面，可能抱怨比較多。所以我覺得外國投資者怎么來看這個市場的公平性方面，我和您的意見有一點點不同。有一些行業認為賺到錢，但是有一些行業認為有更多的挑戰。關于幫助中小企業的問題，我覺得美國也做的不太好。
政府好像是說，比如說建立了中小企業促進局，有一些金融機構可以給他們提供資金，但實際上在美國中小企業更多的是取決于他們企業家自身的創業精神，他們認為政府不要管他們，不要監管這個市場的話，通常這個中小企業會經營的更好。在危機以后碰到的挑戰，中小企業的融資難的問題，這和中國的中小企業也是同樣的命運。他們從銀行獲得資金的渠道比較窄，那是因為銀行這些中小銀行它的資金沒有那么充裕，所以沒法貸款給中小企業。這個現象在美國急需解決的問題，中小企業對于創造就業來說是貢獻非常大的，我們比較擔憂的一個問題，現在沒有的失業率很高，對美國政府來說，第一要務第二要務都是創造就業。中小企業貸款難或者融資難的問題，實際上他們不希望市場的監管過渡，經歷了危機以后，市場上有一點過猶不及的做法。
[18:29:38] 瀨口清之：研究美國中小企業投資的時候情況，他們對企業轉告，他們有錢，所以一邊給錢，一邊轉，這是美國的天使。在日本，誰代替這樣的天使，一個是日本商工會所，他們對非常小的企業有非常簡單的融資辦法。只有500萬日元，人民幣算是40萬人民幣左右，那么少的資金。但是對中小企業來講，這個也是一個寶貴的投資方法。還有一個專門對中小企業的金融機關，一邊民間，一邊政府的機構。政府補貼金融機構，有一點幫助對中小企業的金融機構，他們對中小企業進行融資。還有日本的產業結構也有一點不一樣。美國比較大的公司多，日本小的公司比較多。日本90%以上的公司都是中小企業，中小企業雇傭勞動力的比重也是超過90%以上，所以日本是中小企業的國家，這樣的情況之下，大企業非常重視中小企業的發展，所以有的時候大企業幫助中小企業投資。有很多渠道支持中小企業的發展，但是我們還是羨慕美國天使的存在。
[18:32:52] 問：不好意思，因為剛才講了美國中小企業，我有一個印象，我的朋友在1987年寫過一本書，叫倫理跟經濟學，我通過寫序論了解一下美國80年代的經濟情況，70年代是世界經濟滯脹。造成滯脹的原因大家很清楚，凱恩斯把它實施到極致。我認為最核心的一點，政府并沒有很多錢，從華爾街資本市場高利率舉債，通過高利率舉債把這個錢低利率貸給中小企業還有高新科技企業，包括軍工企業，這樣很快幾年下來，滯脹的問題就得到了解決。當然它留下一個不好的東西，政府的赤字，我認為這是一個政府應該做的事，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從文化的角度看，中國的中小企業它之所以發展不起來，剛才我在上面看到有人提出人荒、錢荒，深層的原因是中國在政治、文化、傳統等等的方面，我認為對中小企業實際上還是有一種歧視性的傾向，舉例很多我不細說。中國應該拍攝一部電視人文紀錄片改善中小企業的環境，叫做第三次崛起。我覺得應該從這方面也要解決問題，謝謝。
[18:33:13] 問：您好我是想請問一下北京銀行的楊先生一個問題，我們知道北京銀行對中小企業扶持這一塊做的工作很多，但是我們也看到目前在中國很多江浙地區出現中小企業資金鏈的情況，是否有可推廣可移植新，民間接待與北京銀行為代表的正規機柜，對中小企業的服務是競爭性的關系還是戶部性的關系，您怎么看中小企業帶難和民間融資不能夠正規化？
[18:33:59]楊書劍：中小企業融資難表現在貸款比較難，為什么呢？銀行也是受到高度監管的特殊金融企業。因為杠桿率非常高。如果是8%，放大就是12.5倍。銀行在這個過程中，有一塊的原因是對貸款都要按照貸款工作來做，中小企業它的資產也是比較少的，很難符合這個條件。這時候就需要雙方來做一些事情。銀行要主動理解，因為銀行最重要關注還款人能力，如果他符合這個要求，這時候影響幫助中小企業做這個事情，這一點我們在十年前成立中小企業服務中心，給中小企業做培訓，怎么樣符合銀行的要求，在哪些方面做改進工作，這都需要我們考慮的。
[18:37:43] 企業也有配合的過程，美國和日本中小企業也會面臨這個問題，畢竟跟銀行還是一個借貸機構，不能承擔太多風險。所以我們也做了很多探索。剛才你說這種探索是不是能夠放到江浙地區或者其他地區，我們在全國各地也有分行，在溫州也有銀行，我們也在做這些事情。民間借貸跟銀行什么關系，肯定有競爭的關系。民間更多的小圈子里面，貸款條件非常低。你超越這個圈子以后，進到更大的圈子肯定不行。有民間借貸說明銀行的經營肯定是有問題。民間借貸對銀行改善服務，對銀行更好地為中小企業服務，是一個很好的促進重要。民間借貸會有問題，也需要規范，成立小額貸款公司也好，也是希望民間的資金能夠進來。但是你進入小額貸款公司，要遵守跟銀行相似的貸款規則。可能又會有一些困難和問題，最后解決這個問題，銀行得做一些工作，中小企業自身做一些工作，監管工作需要做一些工作，從剛才也談到輿論環境上做一些工作。
[18:37:53] 馬秀紅：時間有限，看來大家還是有很多話題，希望繼續討論，但是時間有限不得不結束下午投資環境的專題研討。我們今天的研討非常熱烈，整個的研討取得了成功，有賴于所有參與者積極參與，我感謝大家能夠堅持到最后。因為專題研討是最后的一個專題，我在這里面也要感謝所有的出席者積極參與暢所欲言，開誠布公地表達自己的觀點。非常通常地進行溝通和交流。再次我還要感謝五位演講嘉賓的精彩演講和諸位參與者的互動，大家關注的問題也充分體現了當前投資環境大家最關注的熱點議題和大家希望能夠解決目前面臨的問題所提出的建議。
最后我要感謝中金公司為本次論壇為本次研討所做的周到安排和提供的各項服務。最后再一次謝謝大家，散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