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28日，復旦大學主辦的“上海論壇”在上海召開。新浪財經圖文直播本次活動。圖為南開大學的副校長經濟學教授佟家棟演講。(來源：新浪財經)

　　2011年5月28日，復旦大學主辦的“上海論壇”在上海召開。新浪財經圖文直播本次活動。圖為南開大學的副校長經濟學教授佟家棟演講。

　　佟家棟：非常感謝上海論壇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在這里跟大家一起交流，那么我今天講的題目是新型國際分工與金融危機，關于這個問題我想有這么幾個方面的背景，一個是關于對2008年發(fā)生的這樣的金融危機，乃至于實體經濟的危機，關于它的產生基礎是全球的經常項目失衡，以及引起了資金流動，這一點大家好像有一些共識，但是問題在于這種失衡是不是可持續(xù)的，為什么呢？再有失衡調整的可能性如何，我們能不能調整這樣一個全球的失衡，第四，新型國際分工論提出來，就是說實際上我們的分工，現在的已經出現這樣一種趨向的國際分工，是不是與失衡有著密切的關系，而這種新型的國際分工它與危機是不是關系非常密切，這是我們想跟大家一起討論的問題。

　　那么關于這個問題我想前人有一些研究成果，那么國外的一些學者和政治家早就注意到美國、英國等國家它的金融業(yè)逐漸發(fā)達，而且應該說在它的整個產業(yè)的發(fā)展當中逐步的具有高利潤、高利潤率的這樣一個特征。而國內的一些學者也根據我們現在整個經濟發(fā)展的態(tài)勢，也有一些對新型國際分工的實證的分析，比如說徐建煒和姚洋(專欄)，雷達和趙勇09年，以及其他的學者在這方面的研究，這些研究表明，他們能夠揭示新型國際分工正在出現的過程當中，但是它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看不出它跟現在經濟的聯系，它的內在特點，最近NBR上，去年發(fā)布了一篇文章，凱瑟琳和卡爾，他們兩個人發(fā)表的文章認為，實際上如果回過頭來考察美國的金融危機和經濟危機，發(fā)現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制造業(yè)，特別是出口的大企業(yè)，他們的經濟乃至于資金的使用，跟我們的經濟危機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而且他認為這些大企業(yè)的制造業(yè)沒有受到金融危機的特別強有力的沖擊，那么說明一個什么樣的關系呢？

　　其實這里面暗含著一個問題，就是美國的實體經濟部分和美國的虛擬經濟和金融部分，它的表現的國際化的特點，還是有所差異，那么我們怎樣看待國際分工呢？大家有很多的表述，但是我們想，還是這樣給大家用一個比較簡單的語言表述一下，就是傳統(tǒng)的國際分工是事物產品生產內部的一種分工，而伴隨著服務貿易的發(fā)展，一個新的可貿易部門出現了，就是現代的服務業(yè)，包括金融業(yè)，而現代金融業(yè)成為經濟的主導產業(yè)，卻是我們最近十年發(fā)生的事情，以美國為代表的這樣一些國家，他借助了金融產業(yè)的特殊地位，以高效率的資金運轉構成自身我們概念上的新型的比較優(yōu)勢，這是他的一個很重要的特點，在這個特點之下，就表明了這樣一個問題，美國有一些學者統(tǒng)計表明，美國的比較優(yōu)勢，逐步的從先進制造業(yè)轉向金融業(yè)，盡管這種轉移還沒有完成，但是已經表明金融也它的利潤率顯示出它高于科技產業(yè)，因此它這個時候的金融業(yè)已經成為各自的投資者們非常關注的一個問題，那么最近深圳的證交所他們搞了一個分析，他說納斯達克和紐約證券交易所上掛牌企業(yè)的特點和數量在很大程度上代表這個社會它的主導產業(yè)的情況，而這種情況表明金融也在美國納斯達克和紐約證交所上列的數量也在增加，由此相對應的是實體經濟部門，在必須保持比較優(yōu)勢的這樣一個同時，在那些發(fā)展中國家它的實體經濟部門日益成長為制成品的優(yōu)勢，出口優(yōu)勢，從而這種出口優(yōu)勢，變成了貿易順差的一個源泉。

　　因此這就出現了這樣一種情況，一方面大量的貿易順差在發(fā)展中國家或者實物生產和實物生產有比較優(yōu)勢的國家積累起來，從而是資金的積累起來，但是另一方面他們的金融不那么發(fā)達，而金融不那么發(fā)達又決定大量積累的資金要流到發(fā)達國家去，而給那些發(fā)達國家提供了這樣一種金融國際化的資金的供應。那么這種資金供應一方面是這些實物生產和出口的國家得到了它資金的趨向和投資者渠道，實現了保值增值，美國高效運轉的這些金融系統(tǒng)將資金變成獲取最大利潤的部門產業(yè)和國家的投資，并且它能夠借助跨國公司來實行對發(fā)展中國家的直接投資，那么這種收益的差異就形成了他們的一個方面來自實體經濟的這種資金運用效率所得到的收益，另一方面就是投向虛擬經濟部門和金融部門。

　　因此這種新型的國際分工我們看到的是這樣的情況，就是一些國家成為金融部門比較優(yōu)勢的擁有者，從而從事專門資金運作中獲取利潤，另外一些國家專門從事實體經濟部門的生產。那么這種新型分工依靠擁有金融運作比較優(yōu)勢的國家，專門高效率的分配資金，并形成資本獲取利益，從而同時交換到自己有比較劣勢的物質產品，一些國家是專門生產自己有比較優(yōu)勢的物質產品交換到自身資產保值增值，并且獲得直接投資的利益。那么這樣一種新的分工，我們認為已經有了這樣一種態(tài)勢。

　　那么這種新型的國際分工之下，每類國家利用自己的比較優(yōu)勢相互交換，并且獲得利益，但是這樣一種新的比較優(yōu)勢，當出現之后，跟我們傳統(tǒng)的國際分工的模式有了一個矛盾，這個矛盾就是什么呢？就是現在的國際收支按照傳統(tǒng)的國際分工理論，那么出現了一種經常項目的不平衡，甚至持續(xù)的和嚴重的失衡，這是我們看到的一個問題。但是按照新的國際分工理論，那么這種不平衡實際上是一種制造業(yè)和金融部門，制造業(yè)和服務部門這樣一種分工的新的平衡的特征。這是我們覺得值得關注的一件事情。

　　那么金融危機是怎么樣？金融危機就是在新型的國際分工的主導下，美國掌握了大量的資金，如果這種資金以高效率的在全球范圍內運行，而且獲得利潤的話，那么資金的供應應該是平衡的。但是美國的主導性決定了，無論是政府，無論是企業(yè)，它都希望這種借助廉價得來的流入資金會成為自身經濟增長的這種資源，從而形成了全球對美國經濟增長的資金供應，而這種豐裕的供應表現為美國市場上的資金的相對過剩，那么這種資金的相對過剩是在美國政府和市場的激勵政策下形成，并且形成了一種高風險的信貸投資，從而是次級債務的不斷增加，而金融衍生品的不斷被創(chuàng)造出來，當對金融衍生品的需求停滯時，金融危機從而是信貸的危機爆發(fā)了。

　　那么這種危機的爆發(fā)，首先是美國信貸系統(tǒng)的問題，其次，是由于信貸系統(tǒng)倒塌引起了主要依靠信貸運轉產業(yè)的中斷，從而是進出口的中斷，從而是這種進出口波及到以出口作為主要的經濟增長或者是經濟增長動力的這些國家，他們的經濟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因此出現了一系列全球性的，在美國表現為主要是金融危機，而在其他的這些物質商品生產國表現為經濟危機的這樣一種情況。因此，美國制造業(yè)不再是危機的主體，我們看到的是金融部門才是新型危機的主體。

　　這是我們想表述出來的一個東西。

　　那么這樣一個表述就是說新型的危機表現為資本主義社會新的主導部門需求的不足，即使對創(chuàng)造出來的新型資本衍生品需求的不足，從而是金融產品的生產過剩的危機。就是這種危機不是我們傳統(tǒng)意義上的物質產品過剩，是金融產品過剩問題。因此，新型的分工和新型的危機的聯系就成為指責新型分工，從而是傳統(tǒng)的全球經濟不平衡的原因，但是我們認為在新型的國際分工概念下，這個有它存在的道理。

　　我們有一些資料得到的統(tǒng)計分析，實際上資料表明，2007年全球跨國金融資產和負債的總和已經是全球GDP的3.6倍，這是從發(fā)達國家，新興國家，它的金融的全球化程度也在提高，顯然它有一些資金可以運作。而貿易一體化，也由原來的23%到25%，現在變成了58%這樣一種情況。那么在發(fā)達國家它表現為金融的高速的融入國際化，而發(fā)展中國家它貿易高速的這種對世界的依賴也在不斷的增強，這是它的整個的一個，我們從統(tǒng)計上得到的這么一個特點。當然我們也做了一些實證的分析，這些實證分析表明它支持這樣一些觀點，就是金融的RCA指數和其他的部門，制造業(yè)部門做一個比較，那么這個比較的結果，就是越是金融有顯著的比較優(yōu)勢的，那么逆差也就越多，而RCA信貸部門越發(fā)達，越容易出現貿易收支逆差，或者是經濟不平衡現象。

　　那么Obstfld和Rogoff，他們曾經也做過這樣的計算，現在這種不平衡應該怎么辦，按照他們的計算，如果美國要恢復平衡的話，美元要貶值65%，這是一種人為的調整，發(fā)達國家常常逆差占到5%的時候就出現自動的調整，或者是由于經濟周期性帶來的強制性調整，但是不管怎么樣，這種調整的選擇確實是我們應該考慮的。金融危機如果作為一個變量的話，這種金融的比較優(yōu)勢也表現出來這種相關性，因此我們的結論是什么呢？一國的比較優(yōu)勢越傾向于金融業(yè)，越容易發(fā)生以金融作為主體的這種金融危機，或者經濟危機，而一國的金融比較優(yōu)勢越高，越有可能出現金融發(fā)展脫離實際經濟運行的這么一種狀態(tài)。那么美國的學者自己也分析，如果他們要恢復傳統(tǒng)平衡，那么它的GDP要縮減30%，但是中國要按照傳統(tǒng)的平衡概念調整，它也相應的要有一些工業(yè)化的問題，因此，這兩個有代表性的大國該怎樣調整的問題，是一個世界的難題，但是這個難題我們不能夠從這樣一種新的國際分工的倒退來尋找調整這樣不平衡的原因。因為我還有三分鐘，后面不講了。新型國際分工是實體經濟部門與以金融服務為代表的高效率運轉的虛擬經濟部門的分工，這種新型分工形成了新概念下的國際收支平衡的概念，這種平衡是傳統(tǒng)概念下的不平衡，新平衡帶來的以金融部門為主導的新型金融危機會產生波及性的影響，那么這些是我們目前的一些認識，至于政策的含義，我們需要進一步的加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