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28日,復旦大學主辦的“上海論壇”在上海召開。新浪財經圖文直播本次活動。圖為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秘書長素帕猜演講。
素帕猜:尊敬的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早上好!
我記得第一次到上海是30年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也在西郊賓館呆過一個很古老的別墅,30年之前了,大家都可以看到中國在這30年的時間里面發生了多少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在2001年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之后,所以上海論壇這次由復旦大學主持,可以說我們的主題正當其時,因為中國加入世貿組織即將十年,就像剛才James A.Mirrlees教授說,就是通過貿易可以讓一個國家能夠專業化,然后提高它的競爭力,那么對我而言,有可能2015、2016或者2020年中國成為全球最大經濟體的話,這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太以外,因為中國是全球人口最多的一個國家,真的中國成為世界最大的、最強的一個經濟體,這也很自然,也不能讓人家覺得多少意外。但是大家更加應該關注的或者感到更加激動的,是中國如何來更好的管理它的增長,是不是真正帶來了人們全球的這種福利和福祉,是不是中國的成長是有很好的一個管理的機制能夠幫助全球的經濟來獲得更好的成長。中國在過去的十到二十年里有可能靠外貿驅動對全球經濟做了很大的貢獻,那么在今后中國的成長,中國的地位是不是和過去有所不同呢?所以我們應該更多的關注是中國增長的實質,而不是說僅僅是一個符號,成為全球第一這個稱號而已。
我想再來引用2007年溫家寶總理講的一番話,那個時候正好是全球經濟衰退最低谷的時候,那時候溫家寶總理說中國的經濟越來越不穩定,越來越失衡,越來越不協調,那么最終他說這種模式是不可持續的。而今年他又說了同樣一番話,那可以說在未來的四年當中可能他說的這個話還會是不斷的來強調,像Mirrlees教授所說的,如果中國成長是10%、11%或者8%和9%,到底有什么不同呢?這只是一個正常的經濟發展,因為隨著一個國家越來越成熟,中國有可能它不可能再次保持一個8%、9%、10%、11%的速度,而應該更加關注溫家寶總理提出的這些問題,就是如何能夠讓中國的經濟更加的平衡,更加的協調,更加的可持續,這才是應該我們關注的要旨。當然我們知道溫總理他非常的謙虛,那么他說的這番話同樣適用于全球的經濟,現在全球的經濟也是不穩定,也是失衡,也是不協調的,最終這個模式也是不可持續,這并不僅僅是中國面臨的困境,實際上這也是反映了全球現在所面臨的一個困境,我想再強調的一點,就是說我們應該不要浪費這個危機,或者經濟衰退帶給我們的一些有益的教訓。
另外這可以讓我們有更好的機會來改進全球的經濟,我們不能說隨著經濟的一個周期衰退、繁榮,最終泡沫的破滅,就像樊綱(專欄)教授、Mirrlees教授這些學者他們都提出了很多深刻的見解,那么經濟的全球化,給全球經濟帶來了很多的繁榮和衰退,我們不應該再遵循這種經濟自然的一個周期,而是應該更多的運用我們的智慧來抵御這種危機或者是自然的循環,我想說的是,我們談到今天亞洲面臨選擇的時候,我們知道全球對于亞洲的經濟都有很大的期待,那么亞洲的經濟也是很有競爭力,或者說有時候它按照規則,有時候不按照規則進行競爭。我們更多的關注的是亞洲的經濟的政策,像有些國家已經推行了30多年的這種經濟發展之路了,一般而言,發達國家的經濟學家他們在看待現實的時候,他們說要把它變成一套理論。因為有了理論,我們知道讓他們整個的理論框架生活變得更加的簡單。 但是有時候這些理論和現實并不吻合,像這些西方的經濟學家他們提出了一套理論和現實是脫節的。特別是現在各個國家他們的價值觀,他的地理、歷史、文化背景是非常的多元化的,那么有很多的有形的、無形的這些因素你都必須要考慮進去,而人,像我,并不是很理性的,大家在座的可以想想有多少是理性的,很多的時候我們做的決策是根據個人的好惡,甚至有時候你去到一個度假的時候完全是在你的朋友的慫恿之下,真正到了那里你會很失望。還有一些品牌你會很喜歡,有些品牌你會很厭惡,所以你的行為和別人是很大的不同,如果你要用一個理論的話,有可能你最終會贏得諾貝爾獎,就像我們的Mirrlees教授,但是有時候這個理論,當然我不是說某一些諾貝爾獎的學者,我們可以回想一下,我非常欣賞的一個經濟學家,奎特曼,我并不完全贊同他所有的這些理論,他最早到亞洲來的時候,我第一次在泰國執政的時候,那么那個時候他對于亞洲的評價并不是很高,那個時候我也跟他進行了很多的探討,那么他對于亞洲這種靠勞動出口率,我并不是很欣賞,不僅要苦干,還要巧干。
那么兩年之前,他到倫敦經濟學院,那么他做了一個演講,總結了30年過去經濟學的發展理論,他說最好的理論是毫無用處的,這些理論是有害的,這就是他過去30年做宏觀經濟理論的一個評價,是我另外一個非常好的經濟學的彭家,他在聯合國的系統里也有跟我合作,他也贏得諾貝爾獎,他在2009年的時候也接受了一個采訪,我想引用他的話,他說我們面臨的問題就是聯邦、美聯儲,他并沒有做他應該做的事情,而且他不僅僅沒有解決問題,而是造成這個美國和全球困難的罪魁禍首,因為更多的美聯儲它實際上代表的是美國金融市場的利益,而不是美國人民的利益,這不是我的話,而是我引用的對美聯儲主席的一個評價。 第三個我想引用的是諾貝爾獲得者曼德爾的話,他經常到中國來訪問,我也經常和他見面,今年3月份在曼哈頓學院也做了一次演講,我要今天談的一些問題就像樊綱教授前面說的,他談到了四個全球金融一體化的影響,另外一個諾貝爾學獎的獲得者,在他的主導之下是借到歐元,他是為全球的經濟帶來穩定,他的結論是他說美國和歐洲應該更好的來協調他們的匯率政策,對于歐元對美元的價格應該來設定一個上限和下限,比如說上限是1.3到1.4美元換一個歐元,這樣的話才可以避免美元自身的變動對全球經濟造成的通縮或者是全球的影響。他對于中國亞洲的高儲蓄或者是歐美的低儲蓄也有過一些評論,他說現在在全球金融一體化的環境當中,他最終這個貿易什么是靠匯率聯系在一起的。
就像今天早晨樊綱教授提到的,因為現在美元成為全球儲備貨幣已經有這么長的歷史了,它已經不堪重負了,實際上這就是我們今天面臨的問題,我們都應該對此有清醒的認識,就像我們都知道,實際上我們都是認可這一個現實,但是我們要采取的行動是我們需要改變這樣一個全球儲備貨幣的系統,這這可能是我們既有的現狀了,是二戰之后,美元作為全球儲備貨幣的地位已經有五六十年的時間了,有可能當時它對于全球的金融體系是有利的,當時歐洲正在重建,而亞洲正在剛剛開放,重新崛起,需要更多的投資,更多人力的投入,但是我們現在只是依托一個單一的一個國家的貨幣來驅動全球的貿易,這合理嗎?
而且這一個國家的貨幣,這是美國的財政部長經常說這是我們的貨幣,那么你們的問題是你們的問題,那么對中國來說同樣如此。那么中國我們有3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而美國它不斷的每天又在新印美元,那么對于美國來說他只是印這些紙,那么對中國,我這次拿著這些紙作為美國的債券,那么我們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到底為了什么呢?所以我們一定要問一下這個問題,這實際上就是樊綱教授剛才提到的一個嚴肅的問題,在聯合國系統當中我們都不能說美國的壞話,也不能說美元的壞話,但是奎特曼教授之前他寫過一篇文章,他說為什么我們要這么關注美元呢? 真的如果我們拋棄美元的話到底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呢?實際上在全球經濟的失衡并不是因為中國的貿易出口太多了,或者說是有些國家儲備太多,有些國家儲備太低,實際上我們真正的問題是什么呢?是我們有一個國家它老是能夠不斷的來印鈔票,而正是這種現狀才造成全球經濟的失衡,而且造成這一個問題也不是美國銀行,美國銀行現在都有一大堆濫帳,也不是美國的家庭,另外現在美國的家庭手頭有沒有多少的錢,而我們可以看到現在有人說,這是美國的貨幣,而所有的問題都是你們國家的問題,還有像巴西,巴西當然它也希望像中國這么高速的發展,但是它做不到這一點,為什么呢?
因為很多的資金都流到了巴西,讓巴西的匯率非常之高,那么這個問題到底是誰造成的呢?還有像亞洲,有大量的熱錢都涌到了中國,或者涌到了亞洲,所以我們必須為了保持這個通脹,要控制通脹為了維護貨率的穩定,所以這些國家就沒有很多的精力來發展本國的經濟了,所以我再花兩分鐘的時間,對亞洲所面臨的挑戰,對我們來說實際上有四大挑戰。
那么對亞洲國家來說他們最大的一個挑戰,是他們的增長一定要有實質性、有內容,而不是一個形式,實際上我們到很多的會議上面都說所謂可持續的發展,但是在這個可持續發展之上我們必須要解決發展的不平等,我們要講到社會的福利,我們要講到就業,我們要講到男女的平等、能源效率的提高,包括婦女、兒童的權益,我們一定要提人力資源的質量,這是我要說的第一點,也就是我們增長的質量和實質。
第二是我們宏觀經濟的政策,很多著名的經濟學家,實際上他們講的這些話我們都應該最好忘掉它們,想想我們怎么樣有一些實際宏觀經濟的政策,我之前和一個中國的經濟學家也進行了交流,我們談到說中國的貨幣政策,他說中國有很強的宏觀經濟的政策,我們要拉動消費的話就是放長假,讓人們消費,讓人們旅游,然后人們就花錢了,他說通過這種方式我們就增加內需了,而我要說的是宏觀經濟的政策實際上把我們都穿上一個緊身衣了,就像我們一定要控制通貨膨脹,大家都熟悉這個詞嗎?
就是我們一定要采取非常嚴厲的措施來控制通脹率,比如說控制在2%、3%這個范圍之內,但是如果我們不能讓經濟高高速的增長,不能創造更多的就業,我們控制了通貨膨脹又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們一定要問問這些宏觀經濟政策到底它的目標是什么,還有這個貨幣政策的改革,我們的稅收,我們現在的稅收體系是不是合理呢?我們是不是應該來降低稅率呢?只有這樣的話讓人們覺得他們的稅賦是合理的,他們也是愿意來賦稅,而不是想辦法來避稅。
第三,亞洲面臨的挑戰是亞洲現在他們的區域的整合的計劃實際上是非常的不協調,那么在歐盟區,現在有27個國家,那么他們只是有一個經濟的實體,就是歐盟,而在亞洲我們有APEC,包括21個國家,那么在亞太區我們有20個經濟聯合體,那么有各種不同的像東盟、+3、+6,實際上我們對于亞洲的經濟的整合應該更加的嚴肅,更加的協調,所以亞洲地區之間的貿易是達到了這個地區的50%,只有歐洲是超過這個地區,那么亞洲人實際上是貿易的行家,他們天生都是創業家,你不用教一個鱷魚怎么樣游泳,但是你最好教這個鱷魚不咬人,所以我們一定要充分的利用經濟整合來進一步加強亞洲地區他們之間的合作,我們要進一步開放亞洲的服務業,我們需要更多的開放能源、交通、物流、金融的體系,或者是商業咨詢所有的這些領域,我們應該開放這些市場,然后來統一貿易的規則。大家知道在這些區域完全可以做的更好,還有我們應該更好的管理亞洲的水的資源,因為水,實際上根據聯合國說是未來地區不穩定和沖突的一個根源,所以這個地區我們應該在交通、能源、經濟方面加強更多的合作。 第四,是多邊,這也是有很多的內容,包括我們的儲備貨幣,樊綱教授也說過,我完全支持他的這種想法,我們應該來建立一個全新的國際貨幣儲備的系統,我們建議是一籃子的貨幣,我們要改變這個特殊提款權,這是有很多的內容,但是在全球層面,特別對亞洲而言,我在法國兩天之前也談過全球的領導,包括集團,也包括中國的領導,實際上他們也談到了很多國際社會所關注的問題,我們是不是應該這樣做呢?20個國家是不是就可以代表全球192多國家呢?實際上在聯合國我們有192個成員國,一共有192個國家,而G20國家,那么他們在那兒討論,其他172個國家有沒有征詢他們的意見呢?當然聯合國主席他有20分鐘發言時間,但是所有其他發言的時間是20個國家代表全球在進行關門的討論,所以我們要改變這一個現狀。也就是要改變全球體系的管理方式,在聯合國我們現在也在進行著變革。
我們的秘書長現在也做了很多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我們對于這個聯合國改革,對于世界貨幣基金組織也要進行變革,我們現在面臨著危機,但是我們不應該放棄這么好變革的機會,但是我們現在并沒有采取行動,現在各個國家政府或者政策只是我們要花錢,只要花錢就能夠讓這個國家走出經濟的衰退了,但是我們必須要對此有所控制,我們一定要改變這些國際的組織或者是方式,還有像IMF貨幣基金的前會長,但是我們需要對所有國際的機構進行改革,這不是由一個國家一個國際組織所能夠領導的,我也不想提更多的名字,這這是需要我們團結起來所有的國家都參與來變革整個國際經濟金融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