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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20日,由華夏時報主辦的“華爾街大師約翰·戈登中國行”上海站活動在上海外灘中心威斯汀酒店召開,新浪財經全程直播本次活動。圖為北京科技大學教授趙曉參加論壇。
趙曉:剛才戈登先生在講的時候我一直在很認真地聽,從他講華爾街的歷史,到今天金融海嘯里面的麥道夫的騙局,的的確確這條線索就是剛才金巖石講到的野蠻生長,我們看到這個市場總是不完善,華爾街已經有200多年的歷史了,到現在為止我們看到也沒有完成,所以還會有像麥道夫這樣的人出來。但是另外一方面的確華爾街又制造了,我們看美國這樣一個鼎盛,美國的增長,美國在世界的強勢,跟華爾街是很有關系的。
包括在前幾年大家談到為什么美國強大?為什么美國在世界上是一支獨大,通常都會談三個強勢。第一個就是美國的軍事強勢,據說世界120個國家加起來,軍事力量比不上美國一家。第二、美國的科技強勢,互聯網的革命是美國引領的。第三、就是美國的金融強勢,所以我們看到了兩面。第一面就看到了華爾街的負面性,包括整個金融制度的不完善性。第二個又看到了華爾街以,整個美國金融產業對美國做出的巨大的貢獻。
如果讓我做一點評論我有這么幾個觀點。第一如果十個經濟學家在一起會有四種觀點,華夏時報邀請了兩位美國可以說都是大腕級的人物到中國來,但是你們注意到這兩個人物的觀點其實就很不一樣。克魯格曼更多地要主張政府要調控的,如果看過他在1999年寫的蕭條經濟學的回歸,你們就會主義到,那個時候他就反對市場,市場已經不工作了,還談什么市場,這個時候政府趕緊印鈔票,他構筑了一個“薄膜市場”的模型。他說蕭條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們看到這一輪無論是美國、中國還是各個國家,都在大印票子,都在燒錢,都在瘋狂地給市場提供流動性。所以我們看到市場過山車式的反映。我又問金巖石,金巖石說去年的股票最多是2500點,他說年末會掉到2500點,我說你搞清楚,我們問的是最高點位,所以他肯定沒有預測到。就是他沒有意識到各國政府如此的瘋狂,而這個正是克魯格曼的思路。
但是在戈登的思想里面我覺得還是比較主張市場,而且在某種角度上來看,甚至可以歸因于極端的市場派。就是政府什么也不要管,你今天管了,把它小毛病解決了,將來反而會搞出個大毛病的。所以跟克魯格曼應該說有很大的差別,特別是在政府的作用上。整個差別是蠻大的。
我們對我們中國政府來說,我們應該怎么做、應該怎么想,我想這大概是我們一個挑戰。不過很清楚地是,今天的中國人已經不會跟隨任何一個人跑了。無論是戈登還是克魯格曼,我們在底下都是聽,同時代有批判性的聽,不會說單純地成為某一個人的粉絲,某一種觀點推到一個極端。比如說二十年前到中國來講市場,所有人都會歡呼雀躍,認為這個市場是完美的,有了這個東西就全搞定。而今天我們發現,市場沒有完美的市場,市場不是上帝、市場不是萬能,在市場當中你找不到,你可以呼喚一個理想的市場,但是不存在。我們前面說美國,說美國的金融是野蠻生長,如果美國都是野蠻生長,那么中國呢?中國恐怕是野蠻多少個平方了,不言而喻,因為美國是我們的老師。我們覺得美國的金融制度、監管各個方面都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就像平安一上來,說AIG是我們學習的榜樣,但是我們看到這些老師已經倒下了,AIG倒下了,華爾街倒下了,美國的金融海嘯帶給全世界的崩潰。我在美國的時候,跟他們開玩笑,我說你們為了走出自己的一個極端,而不惜燒毀全世界的房子。你們比較聰明,以金融創新為名忽悠全世界,其實你們賣的金融產品就是有毒奶粉,這就叫劫難。就是這么一個東西。所以我們現在已經,我覺得我們學會比較冷靜、理性地看問題,中國人一個特別大的文化優勢,我認為我們傳統文化最好的一個底蘊,就是中庸之道。中庸之道是最好的,就是我們不太走極端,能夠比較冷靜、理性,包容,同時認真地去看一個問題。
今天關于金融市場也是這樣,我們既要看到它渾身的血污,但是也要看到這個孩子在長大,為這個家庭做出的貢獻,所以今天也是一樣的,我們也要看到市場的重要性,如果不看到市場我們就沒有一個人到達富裕的彼岸。但是市場這條船是一直漏水的,要不停地堵這個漏。另外一點很重要的,我們要建立一個財富的倫理的根基。在這里我深化一下戈登先生的一個思想,因為他沒有談到這一塊,在他的書里面也不太談到這一塊,因為在美國的文化中他覺得這些都是自然的,他在那種語境中說話。但是我們在構筑今天中國市場經濟的時候,我們在構筑一種文明,我們要重新面對和審視這種文化背景。我們知道美國的早年有一個清教徒的背景,當年飄洋過海去美國的那樣一批人是有信仰的,有理想的一批人,他們按照自己的信仰和理想來構筑美國,而且也希望美國成為全世界的榜樣、一個范本。這個目標他們也實現了。但是我們看到今天的美國已經完全墮落,今天后來人的后裔,以及今天到美國去的那些人和當初的美國人不是一種人。所以我們看到今天美國的經濟危機和金融危機,但是它深刻的背后是美國的文化危機。當我們說美國有這個問題、有這個危機的時候,不見得我們中國就沒有,不見得我們中國就比它做的好。所以我覺得中國今天能夠很幸運地一路到今天的位置,特別是金融海嘯之后,我們說提前十年、二十年進入大國舞臺的中央。包括上個世紀中國人能做的事情,只是追尋諾貝爾獎得主,去采訪他們。但是今天中國有實力可以把這些諾貝爾獎得主請到中國來對話,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如果說美國是班長,那么中國就是副班長。
即便是這樣,我們看到中國面臨的挑戰是很大的,因為我們很年輕,身強體壯,抗病性也很強,金融危機來我們也不怕,二愣子,金融海嘯我們也不怕,我們有的是事情來干,有的是錢來干事,就靠這兩點我們還可以走出去,但是并不意味著我們的根基比美國好、我們的制度比美國好,這并不意味著我們不要向美國學習,包括美國正反兩方面的消息。我們要繼續聆聽大師的教誨。與此同時我們請他來是激蕩我們的思想,但是不要代替我們的思考。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