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鶴麟：永恒的引擎
2009年8月16日，由中國傳媒大學亞洲傳媒研究中心主辦的2009第七屆亞洲傳媒論壇在吉林省長春市舉行。上圖為香港鳳凰衛視中文臺副臺長程鶴麟。
程鶴麟：這個論壇的題目讓我很郁悶，叫做《尋找金融危機下經濟增長的新引擎》。“引擎”這個詞很不嚴謹，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就是喜歡生動的。引擎這個詞我很迷盲。現在我進入主題，經濟，用老百姓的話講，就是做買賣。那么傳媒經濟根本上說就是叫做注意力經濟或者說抓眼球的經濟，就是說傳媒要賣的吸引受眾注意的東西，能夠抓住受眾眼球的東西。就是我看到一個內地學者這樣總結，就是傳播媒體要實現經濟的增長，要賣四樣東西，一賣內容，二賣廣告，三賣媒介的概念，四賣活動。這四個賣，放在一起，我又要說，很不嚴謹。他們很多概念是重疊的，是不科學的。
我要說的是，媒體不管你賣這個賣那個，歸根到底賣的是人。鳳凰衛視，賣的就是人。因為人是自戀的動物。人最關心的就是人自己，最能抓人的眼球的就是人。還有因為同樣的內容，不同的人做出來能賣不同的價格，比如這一位，余秋雨，最近幾年，麻煩很多，人紅是非多。但是我要告訴大家一個事實，有一個出版公司的老板，這樣子跟我講，要是拿到余秋雨的書稿那就等著數錢了。雖然他那么多的麻煩但是他的粉絲是真多。這個出版公司的老板是我的熟人，沒有進入朋友的階段。他不會說，拿到你程鶴麟的書稿我就等著數錢了，因為不會有這樣的事，這就是人不同。
鳳凰衛視，我們賣的一個活動，表面上看是賣活動，就是飛躍黃河的活動，其實賣的就是人，柯受良這個人，1997年5月1日，飛躍黃河以前，就已經是電影明星，如果柯受良不是這么一個人，哪一個瘋子要飛躍黃河，鳳凰肯定不會做的，鳳凰只是對柯受良有信心，還有他已經是現成的明星。所以我們會做。這也是個大明星，劉小慶，這是她的節目一個工作照，那個時候鳳凰明星還沒有培養出來。我們賣別人。劉曉慶這是她1994年拍的武則天的劇照。大家都知道，武則天的制片人，劉大意是千方百計用盡了各種辦法把已經宣布暫時息影的劉曉慶請出來，劉曉慶當時對劉大意這么說的，這些錢請我一個人不夠。
為什么劉大意這么樣請劉曉慶，因為她能賣大錢，除了賣自己現成的明星，我們還賣吳小莉。1998年3月，朱镕基當了總理之后，點了吳小莉的名，四月初《小莉看實事》就開播了。還有陳魯豫，竇文濤。他們至今還是鳳凰最好賣的明星。魯豫在做《魯豫有約》，文濤做的《文濤拍案》，后來鳳凰開始出售這個人——楊錦麟。然后2004年出售了李敖，節目是《李敖有話說》。后來開始出售胡一虎《一虎一席談》，被評為年度節目主持人，最佳脫口秀主持人，年度電視節目。
鳳凰還出售許多人。每年的下半年，鳳凰開始籌劃第二年的出售。我們開會就是明年賣誰，怎么賣。但我們和人口販子不同的是，人口販子賣的是文盲，而我們賣的是有文化的精英。當然我們也有賣不動的。程鶴麟自認為也是精英，否則我們臺長也不會聘用我。但是2003年我被鳳凰衛視拿出來賣，但是我做的節目一毛錢的廣告都沒有賣出去，我總是和我的老板說，把我的節目停了，但是他不停。雖然他沒有效益，但是引起了一定的社會效應。就是我程鶴麟這樣的人來突顯一些像白巖松這樣的人。現在很多新聞節目都在改版，但是雖然改版了都沒有很大的收益。最后請允許我用一句話，來總結我今天的演講觀點，世間人一切事務中，人是最寶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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