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全球智庫峰會——全球消費、儲蓄及金融安全

　　第一時段主議題：金融安全問題面臨新挑戰

　　第二時段主議題：國際資本流動與跨國投資

　　時間：2009年7月4日下午

　　地點：中國大飯店大都會議廳A廳

　　主持人：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下午好！首先我代表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中國銀行也監督管理委員會以及環球財經雜志社感謝大家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參與“全球消費、儲蓄及金融安全”分論壇，今天下午我們的活動將由兩部分組成。四位發言嘉賓的真知灼見將會奉獻一場知識的對決，知識的盛宴，會議結束后我們為大家準備第二場活動，就是環球財經之夜答謝晚宴。作為承辦方我們將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會議形成輕松和交流的氛圍，為大家營造一個特殊和美好的假期，謝謝各位！下面請允許我先請出第一節金融安全面臨新挑戰的兩位主持人，第一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財政金融司司長徐林，第二位是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貨幣戰爭》作者，經濟學家宋鴻兵先生！現在我們把舞臺交給徐司長和宋院長！謝謝大家！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財政金融司司長徐林：

　　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我非常高興利用今天周末的時間，非常高興參加由環球財經雜志承辦的“全球消費、儲蓄及金融安全分論壇”。

　　說實話，我對這個題目并不是很認同，因為全球金融危機爆發以來，國際上有一種觀點認為，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和全球經濟失衡有密切的關系，其中儲蓄與消費失衡是導致全球金融危機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我不太認同這種看法，為什么呢？因為我們搞金融的都知道，這個社會一定要有人儲蓄大于消費才能閑錢，有了閑錢才能有金融，金融的作用就是有閑錢的人和需要錢的人結合在一起。如果沒有儲蓄和消費的支持，經濟的來源哪里來呢？儲蓄與消費失衡在我看來這個看法很難站住腳。今天有各位專家會展開自己的論述，發表自己不同的觀點。全球儲蓄消費和金融話題的討論達到一個比較高的深度，我的介紹就完了，下面請宋鴻兵先生介紹今天會議的議程和主要的嘉賓。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大家下午好！首先請允許我介紹與會嘉賓，首先是兩位珠江嘉賓，一位是諾貝爾獎經濟學獎獲得者羅伯特·蒙代爾教授，另外一位主講嘉賓是中國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紀委書記王華慶先生。我們還非常榮幸地請到了兩位尊貴的來賓，一位是美聯儲前芝加哥銀行行長麥克先生，他在芝加哥銀行行長任職十三年時間，金融監管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另外一位是非常有重量級的政治家，曾經接受過鄧小平同志的接見，今天也非常榮幸地來到我們這個會場，他就是斯蒂芬森先生，另外參加我們會議的還有金融保險業監督管理委員會主席助理袁力先生，新布雷頓森林體系委員會執行長官馬克·烏贊，中國人民銀行研究局局長張健華先生，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研究中心主任祁斌先生，G6國際集團總裁，FNC主席穆罕默德·阿卜杜勒·哈克先生，中國人民大學副校長陳雨露先生，清華—布魯金斯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肖耿先生。首先有請徐司長介紹兩位主講嘉賓的情況。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財政金融司司長徐林：

　　擔任今天第一位主講嘉賓的專家是諾貝爾獎獲得者蒙代爾先生，我記得80年代我讀研究生的時候，我們學國際經濟學都會學到著名的蒙代爾的模型，蒙代爾先生發表了大量關于國際經濟學理論的著作和論文，他系統闡述了什么是宏觀經濟模型。蒙代爾是貨幣和政策相結合理論的開拓者，改寫了通貨膨脹和利息理論，他與其他經濟學家共同倡導利用貨幣方法解決伙計收支平衡，同時還是供應學派的倡導者之一。蒙代爾教授的很多著述對我們經濟學領域學習和工作的人都有著深刻的影響，對當前國際經濟和貨幣問題有著非常獨到和深入的研究，下面我們就以熱烈的掌聲歡迎蒙代爾教授給我們做十分鐘的主題演講！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學教授羅伯特·蒙代爾：

　　非常高興參與這次會議。目前我們仍然處于危機當中，我們討論的是不同的理論，這些理論可以解決這個危機。這個危機本身并不是獨特的，全球貨幣體系發生崩潰的時候已經開始了，它正在不斷重復這個過程，而且如果我們不采取措施的話，這方面會更加后退，而且最終會帶來非常嚴重的問題。有關國際和系統的問題，系統缺陷的問題，這是我今天要說的。

　　關于貨幣。

　　在這個問題上，貨幣是個非常普遍的問題，貨幣也面臨全球化的過程，以前是當地政府決定的，或者所使用的，1700年前左右，當時是一些國家控制貨幣的，包括是銀幣、金幣等等，但早期貨幣事實上是一種人工的工具，政府也非常了解當時貨幣的重要性，但很多情況下，具有金或銀價值所決定的，在古代帝國總是對這些貴重金屬有一些過度評價。通過全球貨幣體系誰會獲得最大利益？如果有一個人有能力創造錢幣的話，那么這個人創造錢幣或者貨幣的價值將會是怎樣的？

　　有關GDP衡量貨幣的數量，代表GDP的一個量值，比如美國的GDP或者全球GDP達到15萬億，這是非常大的一個比例。如果有人有能力造錢的話，可能會獲得四分之一額外的利益，或者20%的銀行存款會成為非常大的收益。制造金錢的人會在社會體系或者全球體系中有額外的權利，也許會達到10%或者會獲得每年3000億的收益。但在全球范圍內沒有一個全球政府，所以在不同國家和區域之內，我們總是希望能夠控制貨幣發行量，如果在國家和地區之間做這個區分就很難了。這是貨幣發行供應的外部條件。

　　內部的特點是指，主權國家考慮壟斷貨幣的生產，紙幣會被認為是罪過而遭受懲罰。金融衍生品某種意義上是這種變形，因此，我們在過去150多年當中要比這些錢都用于消費的話，可能也會出現這個問題。紙幣的產生也伴隨著戰爭的發展而產生的。通脹等經濟不佳的政策都超越了國家稅收政策，這是紙幣創始人沒有想到的。1862年(美國)北方引入了美元，南方的聯邦也印制了自己的貨幣，同時也幫助美國戰爭提供了大量資金，特別是格林斯堡戰役之后，南方貨幣已經沒有什么用處了。他們印刷的紙幣導致了通貨膨脹，美國成為一個聯邦國家，重新恢復了國家聯邦主權，開始引發紙幣。

　　另外一個比較重要的時代是21世紀，21世紀也產生很多革命，使用紙質貨幣，加速了經濟的發展。1905年，德國是紙幣產生的國家，也是20世紀的6個國家經常使用的貨幣。全球化過程中的各個政府，我們看到單一貨幣的產生，但是新的經濟體沒有產生新的貨幣，但由于這樣的愿望，我們也同樣產生了眾多所謂的野蠻的思潮，但我們仍然保留了國家，美國國家仍然選擇了紙質貨幣。我們不應該創造這樣單一的貨幣，比如斯密斯爵士在19世紀的時候曾經做出過這樣一種論斷，過去按傳統經濟學理論，我們看到有很多不同的單一貨幣，他們為了有靈活的貨幣機制，所以不采用單一的貨幣機制。我們從單一貨幣機制開始，全球政治家也不斷進行這方面的探討和討論，最終我們實現了全球化貨幣或者貨幣體系，它將給我們帶來和平與穩定。當我們想象世界上沒有戰爭的時候，就可以想象有這么一個世界性的政府，由這樣的政府替我們發行貨幣，也就是說，一旦我們擁有了這樣一個機制，能讓實際上所有的國家屈從這樣的單一貨幣機制。

　　我們必須達到貨幣和財政實現的目標，必須把黃金和其它的幣值建立在真正的信任基礎之上，必須尊重單一貨幣的價值，必須充分意識所謂黃金體系的政治意義。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能夠考慮這種所謂的兩極制度。目前政治形勢同樣也給我們目前金融形勢創造了非常好的合并機制。目前由于我們使用黃金來最終確定國家的監管機制，所以，我們必須保留黃金這個機制。我們所有的紙質價值都取決于這個國家所擁有的黃金的價值量。美元(匯率)也是根據黃金價值決定。

　　目前你的貨幣是不是處于世界貨幣？世界上各個帝國都是有了巨大的權力之后才能保證他們的貨幣占統治地位。實際上所有的超級大國都具有這樣的理論，但也贊同這種國際貨幣金融組織，這都起源于國家自私自利的原因，他們不斷地阻礙這種所謂的貨幣改革，大多數改革家希望能用自己的貨幣機制進行改革，但許多人不喜歡這樣的做法。有人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創造一個世界貨幣，用來取代美元。但是它必須由歐洲的吉茨恩先生或者中國的周小川先生來管，這一點大家都不愿意。我們如何設立貨幣改革之外的機制是我們要重視的。歷史角度來講，超級大國都在拒絕單一國際貨幣的機制。19世紀的時候，已經有了所謂的國際貨幣，比如國際金融勢力不斷召集會議進行討論，是不是要建立這樣一個全球貨幣，他們把英鎊確定為20法郎或者25法郎，這樣來定立一個機制，這和超級大國有關系。英國以觀察家的身份參加這個會議，決定不參加這個機制，最后英國也沒有加入一個重要的貨幣圈，英鎊沒有參與這樣的國際貨幣機制，美元最終以自己的機制取代了英鎊。所以，美元最終取代了英鎊在國際貨幣地位。

　　我們在發行國家或者國際貨幣的時候，現在確實面臨很大的風險，因為它涉及到很多大國利益，包括很多超級大國都會認為它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在目前大國稱霸的形勢下，我們認為，要不斷探討建立國際貨幣基金的機制，隨即超級大國地位下降，他們的貨幣地位也在不斷下降，所以，造成很多的動亂，比如英國21世紀初期。英國是第一個例子，美國是第二個例子。目前的貨幣體系是什么呢？歷史起源于波士帝國，古希臘、古羅馬等等，體現在黃金價值，在歐洲也衡量金銀的價值取決于紙幣的價值。歐洲文藝復興之前，當時黃金、白銀是世界通用的貨幣，南美、墨西哥等國家都表現不同的貨幣產生階段。

　　今天上午我已經談到了，如果你看看不同的貨幣時期，在過去幾百年當中都可以看到，(幻燈片演示)綠色展示管轄區的固定匯率，紅色為為可變貨幣，當時拿坡侖戰爭都是因為這樣的價值而產生的戰爭。1950年左右的時候，我們把美元和黃金掛鉤，以它作為貨幣管理機制，所以，歐洲重新回到了黃金價值機制。黃金與美元重新掛鉤作為標準是1973—1998年，由于黃金價格不斷地上漲，各個國家對黃金的需求也不斷增加，最后尼克松總統決定使美元和黃金脫鉤，歐洲國家最后采取固定匯率機制。

　　這是1989年至今的情況。當時麥格森的一個機制，當時尼克松總統認為這是一個重要的貨幣機制，當然，現在沒有人認為它是非常重要的，但我想那個時候它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為它使黃金和銅脫鉤，使美元成為標準貨幣。之后我們進入靈活的匯率制階段，我不再講信息理論內容。

　　這是一個法國的經濟學家也是中央央行的管理人員，他提到這樣一個理論，由于民主而最終導致黃金標準的死亡。他們是由不同政府來試試，左建和右翼政府對財政赤字都有不同的理解，我不認為他們的觀點是正確的，這是非常不明智的說法。我想這是由于美國的原因而不是民主制度。我簡單做一個小結，這是最基本內容。

　　關于國際貨幣機制，有人說全球經濟需要全球貨幣，我們需要創造新的國際貨幣或者國際聯儲的賬戶。我們需要國際聯儲來取代其它的貨幣，通過政府的建立，取代使用固定匯率的國家進行改進，目前歐洲也在不斷地探討這樣一種做法。希望創造新的國際貨幣，以便幫助我們不斷鞏固所謂購買力，比如聯儲的外匯儲備，是我們認為具有較大風險的做法，認為可能會導致通貨膨脹。

　　如果把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變成國際商業銀行，也可以通過不同地區任命行長的做法來管理貨幣基金，CER一攬子計劃是1968年設置的機制，我們通過這樣的做法，來挽救當時體系的毀滅。當我們把黃金與美元脫鉤的時候，紙幣賦予了黃金這樣的價值。

　　這是IMF提供的一系列數字，剛開始美國占13%份額，當年有新的國家出現的時候，原有的成員國都不愿意讓出自己的份額。歐盟份額原來是33%，美國只有17%，歐盟所占這么大的份額應該能分出來贈與亞洲新興實體，宜賓在這個機構里獲得更多的關注。

　　由于脫離黃金之后，可能會實現一系列國際貨幣的貨幣。當然，這些貨幣必須能夠做到自由地通行，這是對于今后制定黃金標準的一個計劃。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第二位主講嘉賓是中國銀監會的紀委書記王華慶先生，王華慶先生曾經在中國人民銀行上海市分行擔任過領導職務，曾任副書記、副行長，擔任過金融研究所的所長，王華慶先生還擔任過中國銀監會上海銀監局的局長和黨委書記。2007年9月后，王華慶擔任中國銀監會紀委書記，黨委委員，下面有請王華慶先生給我們做十分鐘的演講！

　　中國銀行也監督管理委員會紀委書記王華慶：

　　各位來賓，各位領導大家好！很高興參加這次全球智庫峰會，下面我就全球金融安全談幾點思考與大家分享。

　　第一，本輪金融危機的思考和啟示，本輪金融危機是以簡單次級房貸抵押貸款產品，從其影響深度和廣度來看，不僅僅局限于單一信貸產品危機，而集中暴露出全球金融體系在過去20年發展過程中積累的機制缺陷和風險隱患，其教訓深刻，影響深遠。回顧金融危機全過程，金融行業超越實體經濟發展，金融機構喪失自我約束，宏觀政策失誤和監管滯后是構成金融危機的三大核心因素。

　　宏觀層面看，歐美等國長期實行過度寬松的貨幣政策，奠定了市場流動性過甚的基礎，推高了投資者的投資意愿，同時監管當局放松監管力度，弱化了能力和監管手段，逐漸加大了監管層判斷與市場發展的脫節。從中觀層面看，金融體系迅速超越脫鉤實體經濟，金融虛擬化、泡沫化的趨勢日益明顯，同時導致了更為嚴重的信息部對稱，杠桿率加大和規避監管等問題。

　　從微觀層面上看，在過度競爭和盈利雙重沖動影響下，金融機構的公司治理和激勵機制法身扭曲，追求短期回報，導致金融機構過度承擔風險。在以上三種原因作用下，導致金融機構投資盈利沖動增強等等，由于套利資本脫離實體經濟，越來越多地集中于金融市場，以尋求易得收益，造成部分領域金融產品價格持續單邊上漲，金融體系中的泡沫迅速積累，并最終破滅導致連鎖性的危機。

　　基于對本輪金融危機的回顧和分析，展望下一階段國際金融體系需要建立一個必要的理性回歸國家，實現三個方面的平衡。

　　一是金融體系發展與實體經濟需求的平衡，金融不能超越實體經濟的發展水平和合理需求。憑空實現自我擴張，過度超前的金融工具往往失去了真實的經濟教義背景，容易脫便為價格投機的手段，尤其在容量有限的市場中，金融工具不能成為熨平價格波動的作用，反而會放大波動幅度，增大市場風險。一定條件下，金融市場價格甚至反坐與實體經濟，形成對真實經濟供求關系的扭曲。去年以來國際能源價格巨幅漲跌一定程度上反映這個問題。

　　二是金融創新與金融監管的平很，堅持金融創新與金融監管并行不悖，是金融發展的重要保障。金融監管作為資本市場重要資本力量，在及時發現投資隱患，校正市場失衡，平衡個體利益和共同利益，防范市場風險方面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金融市場活躍程度必須與金融監管協同并進，兩者不可偏廢。

　　三是金融機構自身受益于風險的平衡，基礎金融理論告訴我們，收益是對風險的定價，超額收益就是風險溢價，金融機構博取高收益往往是以承擔更高風險為代價的，本輪金融危機，眾多金融機構需要考慮自己在金融投資中的非審慎行為，許多風險并不因金融交而喪失，只是風險轉移和咽喉。

　　二，全球金融危機是一國金融安全的前提，一國健全有效的金融安全機制是應對金融風險的有效保障，從維護全球金融穩定來看，此次金融危機引發全球經濟危機，也影響了大部分國家

　　獨善其身者甚少，在經濟與金融高度聯動的狀態下，全球金融危機是實現局部地區或國家金融安全的基本前提，中國已經成為全球經濟的重要參與力量。同時，隨著本國經濟的發展，中國對全球市場的參與程度仍將不斷加深，趨勢不可逆轉。全球金融穩定也必然是我國經濟金融健康發展的重要利益所在。

　　本輪金融危機深刻地反映出再一個全球化的金融格局中沒有相互合作，消除壁壘，信息共享，協助推進的金融架構就不可能實現全球金融的安全與穩定，目前世界各國已經形成廣泛的共識。今年4月在倫敦舉行的G20國峰會，在全球穩定論壇基礎上成立全球金融穩定委員會，加強了對沖基金、信用屏極機構和離岸金融的關注。6月26日金融穩定委員會召開第一次理事會，中國正式成為金融穩定委員會的成員。中國在全球監管合作體系中正在扮演更為積極和重要的角色，這是中國在全球經濟中的現實狀況所決定的，也是我們促進全球金融危機應對合作，為本國金融安全構建環境基礎所必須具備的合作途徑和議事空間。

　　中國金融全球化的過程代表中國金融改革開放不可改變，中國金融在過去開放過程中獲益良多，國內金融機構在公司治理，風險管理、金融合作等方面取得了顯著進步，這是明顯增強了，而不是削弱了國內金融機構抵御外部風險的能力，同時金融機構面對與國際金融市場的互動與交流，也將更多直接面對風險和危機。因此，穩健、審慎適合國情的金融步驟是實現中國金融安全的要素。在本輪金融危機中，我國的金融體系沒有受到直接的沖擊，金融機構的損失相對有限，這與我們實施穩健的宏觀政策和審慎的監管措施是密不可分的。基于這些經驗，我國必然在經濟全球化的大背景下，統籌規劃好金融開放與金融安全，特別是在全球金融環境下，中國更需要加強對外交流與合作，深入了解各個國家的金融監管和調整。我們也需要認識和總結加拿大等一些國家在成功應對危機方面的有益經驗和良好實踐。

　　從全球金融監管改革看金融安全，在全球金融穩定的前提下，健全的金融安全機制是一國應對外部風險影響的必要基礎，重點包括。

　　1，國家金融安全依賴于金融體系的自身素質，金融體系安全的中心問題是金融機構必須具備足夠的抗風險能力。當然，全球進行的監管改革和市場調整必將推動經濟和金融行業回顧到基本層面。

　　作為銀行也的監管部門，中國銀監會將以一以貫之的遵循，準確分類，提足撥備的思路，對銀行業監管機構實行風險監管的審慎監管，把維護金融穩定作為監管的主要目標之一。我國銀行業的穩健經營和風險抵御能力已經實現了持續的提升。截至08年底中國銀行業總資產突破60萬億元，銀行也防范風險能力得到進一步提高。

　　2，建立完善的金融市場交易和管理規則，無論是成熟的市場還是新興市場，金融市場都是實體經濟的需求反映，這已成為各國經歷本次金融危機后的共識，以延伸戰爭為例，衍生產品市場的發展都以活躍的現貨市場為基礎，現貨市場價格波動是場外衍生產品推出和發展的誘因，也是衍生產品報價的基礎。從交易目的看，衍生產品市場之所以能迅速發展起來，也是因為布雷頓森林體系解體以后，市場上積累了大量的價格風險翟市長參與者必須借助衍生產品對沖金融風險，因此，金融市場交易必須堅持合理交易為原則，不能放任投機性交易的泛濫。

　　3，進一步完善金融監管協作機制。金融多元化和復雜化程度將持續加深，全球金融業跨市場交易和交叉交售行為任意頻繁，各金融機構必須實現信息共同，共同建設及時的反應機制，避免監管真空和監管套利，目前證監會、保監會等金融監管部門已經在金融監管方面取得積極的進展，成效顯著。

　　4，推進全方位深普及的金融公眾教育工作，這次全球金融危機集中暴露了在金融消費者訴之于投資產品不相匹配的矛盾，造成金融消費者與投資風險的錯配，在全球范圍內提升金融消費者的基本知識是金融業發展環境建設的基礎一環，中國銀監會于07年7月份開展開放了公眾教育服務區，2008年接受2000次現場咨詢，進行了金融知識講座，進行風險提示，通過新聞媒體播放內容多樣的教育知識，但與公眾迫切需求相比，一個部門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這是金融機構、教育機構、政府部門和社會公眾的共同責任，需要全社會動員起來，細分公眾教育受眾群體，本次金融危機表明，公眾教育需求是廣泛的，多層次的，具有高等教育背景和專業投資者以及公司企業也存在各種形式的金融知識缺陷，因此，公眾教育可以分為三個層次：一般投資者公眾教育，精英投資者公眾教育和企業投資者公眾教育，應以最廣泛的投資者公眾教育委基礎，兼顧不同群體的投資特征和能力特點，廣泛地開放教育活動，以提升公眾教育的有效性。謝謝大家！

　　主持人：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感謝蒙代爾教授，感謝王華慶書記，剛才蒙代爾教授提到了有關國際貨幣制度的改革，我只有一句話，如果全球未來統一或者單一的貨幣不可避免是大勢所趨的話，這樣趨勢和各個國家自己的主權貨幣之間會形成什么樣的關系，如果最后全球形成一致，我們要搞單一貨幣，各個國家貨幣自己的主權將會怎么樣？將會放棄，還是打一個折扣，還是共同商量？我想這可能是一個比較有意思的話題。等一下會有臺上嘉賓探討的時間。下面我們將請出兩位遠到的客人，一位是前美聯儲芝加哥銀行的行長邁克爾·墨斯科先生，他在美聯儲擔任過13年的芝加哥銀行行長，對美國監管機構具有非常豐富的經驗，有請邁克爾·墨斯科先生給大家發表講話！

　　前美聯儲芝加哥銀行的行長邁克爾·墨斯科：

　　出新經濟危機的時候，一般來講更多的是對金融機構的監管，這在一定程度上能4產生作用，但它不是一個萬能藥，監管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目前泡沫是由于過多的杠桿作用是來源于人類本性的，不僅僅是跟監管體系相關。如果我們的確來加強監管，也需要非常審慎地來做，因為不希望減少他們的創新。

　　今年年底美國可能會出臺一個新的監管體制，美國有不同的金融機構的監管機構或體制。證券是由中央政府來監管，銀行是由中央政府以及州政府進行監管(中國叫省政府)，其它還有中央層次的一些監管機構，他們都是對金融機構進行監管的機構。美國沒有國家監管機構，大多數監管機構都是由州政府形成的，所以，我們建議要彌補這樣的差距，每個大的金融機構，特別是對金融穩定有影響的金融機構都應該受制于我們金融監管機構。比如銀行、保險、金融、投資銀行等等，無論它有什么樣的背景都應該受到監管機構的監管，這是金融監管方面新的議案，由財政部牽頭的機構，還有美聯儲局，對大的金融財團或者大的投資銀行都要受到這個機構的監管。

　　銀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金融機構，一旦我們明確它的重要性，市場就會了解到美國政府會保護這些公司，因此，有人在美國市場進行融資的時候就會這個融資意愿，出現問題的時候會需要聯邦政府進行擔保，現在建議要改變這種做法，但還沒有討論充分。還有其它的資本金，他們有一些優勢，在市場上人們都說他們是很大的公司不會破產的。

　　另外還有一個建議，我們必須對證券市場進行監管。我們提到了證券化，比如銀行產品的證券化，汽車產業的證券化，信用卡貸款的證券化等等。最重要的是對房貸的證券化。有一些人把壞賬進行證券打包再重新賣到市場，這樣他們就能獲取一定的利率利潤。金融衍生產品的監管，我們要求透明度標準以及金融衍生品的標準化管理，必須要有清算機構以及交易機構的監管。

　　還有消費者保護，我們有單獨的消費者保護機構，涉及到所有消費者保護的監管都會轉入新的，獨立的消費者保護機構。主要涉及到房貸等消費者保護，一旦把它進行分離，可能對金融機構和其它公司進行足夠的監管。當然，有的時候這方面的工作也會出現所謂的重合。

　　另外一個重要內容，跟我們剛才討論的內容有關系，對國際金融標準方面進行協調以及國際標準合作，因此加強國際資本監管方面已經有了巴塞爾協議等等一系列國際金融機制來對大型全球化金融機構進行監管。我會謹慎來表示我們的意見，我們認為要加強國際交流和國際協作，但很難實現這樣的合作，這是非常非常困難的。因為每個國家有不同的國情，他們的金融機構、金融架構都是不一樣的，各有不同。因此，要找到一個契合點，要使各個國家能在金融領域進行合作是難上加難的。

　　中國在目前世界扮演很重要的角色，這是非常正面的作用，蒙代爾先生說中國不能給世界提供正確答案，我們知道，中國確實有很多優勢，其它國家并不是沒有這個優勢，因此很難協調各個國家在金融領域的合作，這是非常難以實現的目標。

　　我簡單做一下總結，目前提交給美國國會的草案包括的幾項內容。在美國，首先要把行政建議交給國會來進行討論，當然，看到國會里會有利益集團會就此不斷進行博弈，因此，我建議大家要關注這項法案，使這項法案獲得通過。謝謝！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感謝邁克爾·墨斯科先生的演講，他說金融監管已經美國國會，美國國會會對金融監管進行進一步的探討，既然這樣，我們有請美國聯邦國會前參議院艾格特·斯蒂文森先生給大家做一個演講！

　　美國聯邦國會前參議院艾格特·斯蒂文森：

　　謝謝主席先生，我非常高興能夠在本次專題會上發言，這是在諸位尊敬的嘉賓面前做簡短的發言。我在中國以及東亞地區進行過多次訪問，我熟悉中國，也非常熟悉韓國。1975年我首次來到中國訪問，當時美國被認為是帝國主義的走狗，現在我是人民大學的一個名譽教授。我非常高興有機會來親眼目睹中國在過去四分之一時間所發生的巨大變化，特別是中國社會所發生的巨大變化，這是1975年到現在所發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中國的變化每天都在加劇，中國變化的速度事實上是令人驚訝，令人驚奇的。中國目前選擇的道路，使中國在過去幾年當中同樣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1997年，上次金融危機，當時的日本首相提出要建立一個東亞地區貨幣金融組織，但中國拒絕了。因為它是一個地區性的經濟實體。但美國利用國際金融組織提出了應對金融危機的辦法。而且有些機制對本地區的經濟實體是非常嚴酷，帶有懲罰性的金融解決方案。當時措施極大地改變了這些國家的經濟形勢，他們當時推出的一系列措施華盛頓都有所贊同，但也產生很多危害，對美國金融機構也產生的的傷害，在過去我們目睹了很多變化，我也參與了很多金融計劃的實施。我不斷參與東亞地區貨幣金融組織里，1978年的時候他們不斷改變態度，比如針對東亞地區的貨幣機制。香港貨幣局2001年舉辦的活動，許多來自本地經濟實體本質上都同意建立這樣的貨幣管理機構，特別是亞洲貨幣管理機構。但由于歷史背景的不同，經濟發展不同階段，以及缺乏政治意愿，我們很難實現這樣的目標。目前我們已經有了這樣的機遇，美國目前財政赤字率非常非常之高，發行大量的國債，經常賬戶赤字非常非常之大，極大地反映了目前美國經濟結構性問題。也就是美國完全依賴中國對政府債券的購買才能獲得基本的資金。亞洲貨幣基金組織對全球貨幣基金組織是非常重大的支持，剛才墨斯科先生提到，美國的經濟總量非常之大，但在貨幣基金組織當中的發言權非常之小，有很小的話語權，所以，我們必須以經濟規模來多增加話語權的支持，因此我們應該建立新的貨幣激勵組織。蒙代爾先生剛才提到全球化貨幣，全球化貨幣不僅是共享，如果我們建立全球貨幣化機構就有可能建立新的國際貨幣，由它管理全球貨幣的市場。中國目前人民幣已經不再是單獨掛鉤美元，中東地區的沙特、科特等等不僅僅是與美元進行掛鉤。如果同美元掛鉤的話，是否仍然保證財產價值，這應該是不見盡理想的，所以，我們可能要依賴中國建立一個貨幣機制。

　　美國國會有一個術語，要為我們自己拉票，要有足夠的選票才行。因此，這也正是我們討論這個話題的最佳時機，通過不斷的投資，在東亞地區通過金融機構對這個問題獲得解決。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下面有請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主席助理袁力先生做一個簡短的發言，有請！

　　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主席助理袁力：

　　謝謝！這次美國金融危機受影響最大的一個機構就是美國一個保險機構AIG，AIG人壽財產保險業務一直保持穩定，特別是過去很多年以來AIG財產保險承保利潤是在很多少有公司才獲得保險利潤。友邦保險開發的產品在產品定價方面很審慎的，有效控制了利風險。這次美國AIG出現問題原因在那里？過度開展衍生品的交易，近年來進行大宗衍生品復雜交易，2005年AIG賣出CDS超過之前七年的綜合，而多數保險公司并沒有提供CDS產品，所以，AIG承保的CDS最多。

　　AIG在房地產領域同時擔任了貸款人、保險人、擔保人、投資人的多重角色，成了巨大的潛在風險。次貸風暴發生以后，AIG資產大規模縮水，財務狀況急劇惡化。我們認為，以上兩點是AIG爆發危機的直接原因。再深究的話，有兩個方面很重要，公司內部來看，公司治理和內控出現很大的缺陷，AIG集團架構龐雜，內部信息溝通不暢，對公司的管理存在透明度和精細化的問題，為日后埋下巨虧的隱患。AIG對在英國一家的AIG金融產品公司甚至取消了以前每月兩次對其工作評估的理會。07年公司內部曾經有人對次貸危機爆發，可能對產生衍生產品影響發出過警告，但公司相關委員會并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同時，公司過度激勵的薪酬制度也導致公司高管過于激進，加大了經營風險。外部來看，監管還有不到位的地方，CDS是柜臺交易產品，一直沒有得到相關部門的重視和監管，AIG CDS出現問題以后紐約州保險部才提出把CDS產品作為保險產品進行監管，但為時已晚。

　　AIG金融產品公司是一家投資銀行也不是保險機構，也沒有受到美國紐約州保險金融監管機構的監管，此外，金融衍生品產品存在監管的空白及這是大家都清楚的。

　　AIG的問題對我國有什么啟示呢？大概有四個方面：保險的發展不能脫離人民群眾和經濟社會發展的需求，金融本質上是為實體經濟服務的，保險業作為金融行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必須堅持為人民群眾的生產、生活服務，為經濟社會發展服務。保險要立足于我國保險實際，目前我國保險業尚處于發展初級階段，保險創新獎成為未來推動行業發展的持續動力，但我們要把握保險的發展方向，把握保險的功能，保證人民群眾在養老、抵御洪澇災害、地震等自然災害，覆蓋“三農”上加大力度，提高保險公司的服務和競爭能力。

　　保險公司要遵循自身的經營規律，我國保險業起步比較晚，特別是一些新的保險公司成立時間不長，公司的治理結構薄弱，人才缺乏，要遵循保險公司經營的基本規律，避免盲目擴張和粗放經營。

　　保險監管不能缺位。這次國際金融危機一個重要的原因在于金融監管對于金融市場過于放任自流，沒有及時發現金融體系蘊藏的重大風險，必須要把保護投保人的利益，防范風險，特別是防范系統性風險作為今后我們保險監管的首要任務。謝謝！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下面有請G6國際集團總裁、FNC主席穆罕默德·阿卜杜勒·哈克先生發言！

　　G6國際集團總裁、FNC主席穆罕默德·阿卜杜勒·哈克：

　　女士們、先生們，首先我想感謝中國國際交流中心組織這次會議，在這次會議中，我們聽到了不同的觀點，大家歡聚一堂分享有關當前我們的經濟形勢和金融領域的有關問題和觀點。我也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方面有關我自己的觀點，而且也跟大家分享一下，在金融危機之后的一些具體情況。我在這個行業已經有30年的經驗了，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產生這樣的金融危機，我和很多同事都在這方面有所經歷。

　　87年之前就有這種類型的經歷，而且這種經歷已經給我們帶來非常多的不安全感。很重要的一點，我們要看一下這些危機的潛在因素是什么樣的，而且找到發生危機的真正原因才能找到解決方式。同時我們需要非常詳細地了解到，為什么我們的經濟來到這樣的危險的形勢之中？誰應該為此負責任？帶來的這些繁榮和泡沫，誰是幕后的操縱者，我在日本、美國以及西方國家都會看到一些經濟的循環，有幾個因素是非常清晰的，但還有一些因素是潛在背后的，我們沒有辦法看到，我在此也會做一些解釋。

　　銀行或者金融機構都認為他們內部的控制是比較缺乏的，而且風險防范方面也是比較缺乏的，這是造成這些問題的主要因素，這樣會帶來很高的風險性。我不理解的是，為什么在美國的一些著名公司沒有辦法達到這方面的標準，而且有些破產，掉入黑洞里？安然公司的丑聞之后，我們事實上可以學到很多經驗教訓，為什么沒有人先就這些問題進行關注？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非常震驚的事件是，納斯達克主席在很長時間內都做了他做的那些事情，這也可能非洲或中東發生這種類型的事情，但在這樣一個發達的市場，像美國這樣的市場發生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接受的，我們在這些金融機構損失了金錢，我想給大家介紹幾個原因，我們現在為什么處在金融危機之中。

　　第一，美國聯邦、日本聯邦儲備具體政策使他們不斷借貸，這是導致危機的重要原因。

　　第二，政府、銀行、貨幣機構、金融機構他們沒有為經濟穩定應該做的事情，包括政府、私人機構都是其后的操縱者，本質上來講他們操縱了這個市場，帶來了很多焦慮，人們的一些恐懼，而且投資者獲得信息和知識是來自于他們這些渠道的。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們怎么樣保護自己的資產和利益呢？我們在曾經的亞洲金融危機沒有學到經驗教訓，但這些金融機構事實上并沒有非常有效地做他們的工作，怎么樣是有可能呢？比如一些大牌的銀行，一些高評級的銀行，他們與發展中國家相比有沒有很多優勢。但他們會帶來很多錯誤信息，比如網站沒有得到很好的監管，而且也不是非常桂冠的，提供了錯誤的信息。這樣就使一些消費者沒有任何防范地進行消費或者采取購買行為。

　　一些金融方面戰爭對政府來說是非常需要的，他們需要依賴銀行進行借貸，而且這對他們的一些資產負債表都會有影響。這樣銀行體系可以使很多公司獲得機會，沒有為他們的股票負責就來進行投資和交易。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受益者是誰呢？考慮到目前的銀行體系并不是非常有效，必須進行改革，以便防止在未來進一步發生更加惡化的問題。

　　全球貨幣政策也非常重要。71年，尼克松總統當時把美元和黃金相結合，固定的(貨幣)體系被廢止了，之后很多貨幣都采取了紙質(形式)，產生了通貨膨脹，對實體經濟也產生了一些影響。因為時間限制，我在此就接受了，非常感謝大家！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穆罕默德博士是一個激情澎湃的人，穆罕默德對美聯儲很多政策提出了質疑，我認為邁克爾·墨斯科先生會有一些看法，希望你們在晚宴上繼續切磋和交流。下面有請中國人民銀行研究局局長張健華發表演講！有請！

　　中國人民銀行研究局局長張健華：

　　謝謝主持人，前面幾位演講嘉賓都談了一些國際貨幣體系方面的問題，我結合最近做的一個課題研究，銀行的效率問題談起。大家知道，中國的儲蓄是過剩的，儲蓄大頭在商業銀行，形成了商業銀行很多的存款，而銀行是中國金融體系當中占據主導地位的行業，80%以上的融資來自于銀行的間接融資，所以銀行資金的利用效率實際上對我們儲蓄利用效率高與不高有非常大的影響，而且銀行業的安全決定了中國金融業的安全。我談幾點結論。

　　我們用投入產出方法把銀行有效產出，比如它的利潤、非利息收入、利息收入以及有效貸款等等作為產出項，進行分析以后得出幾個基本結論。中國銀行資源配置效率總體上來說在改善，99—2008年四類銀行的數據，我們把銀行分為四個組，國有銀行，股份制銀行，城市商業銀行以及07年開始出現的法人的外資銀行。

　　銀行資金利用效率在逐年上升，盈利能力上升最為明顯，但目前為止盈利能力還是最弱的，比較起來我們業務擴張效率和盈利能力是最低的。現在銀行效率由99年的0.65%上升到0.89%，平均是0.87%。如果按0.65%算，35%的資源是使用不當的，配置是錯的，平均算下來，即使按我們自己銀行業的最好水平看，使用效率是偏低的。01、03年有明顯的提升，可能與兩輪銀行也改革有關，不具體分析原因了，但08年相比07年有一個下降。可能08年遇到整個金融危機的原因，但據我所知，中國銀行業有些業績是比較高的，下半年差一些，總體有所下降。

　　總體我們盈利能力比較弱，但效益擴張、規模擴張有效性強于利潤擴張。不同銀行之間的差異在縮小，十年前差異比較大，股份制銀行具有明顯優勢，國有商業銀行在盈利能力方面最差，城市商業銀行在規模方面最差，現在三類銀行距離在拉近。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在中國境內的外資銀行到目前為止效率并不高，也可能跟成立的法人時間有關，平均效率大約只相當于中國目前銀行業平均效率的一半左右。

　　總體來看，我們的效率是在提升，但我們現在還有許多改進的地方。時間關系，我就介紹這些，謝謝大家！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下面有請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研究中心主任祁斌先生，有請！

　　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研究中心主任祁斌：

　　剛才很多嘉賓講得非常好，都是探討國際貨幣體系重建的問題，我就國際合作和金融監管談一點自己的看法。

　　感覺全球這幾年資本市場和金融市場一體化有加快的趨勢，04年很多基金經理看看美國的盤，早上起來看看美國道瓊斯的走勢，我感觸最深的是07年，中國市場發展比較快，參考消息說一個德國交易員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中國的A股市場是漲還是跌了，我確實感受到金融全球一體化了。

　　這次金融危機，美國GDP2萬億的資本市場影響覆蓋了全球，全球主要市場國家都受到了影響，是不折不扣的蝴蝶效應。去年次貸危機爆發以后，下半年程度已經比較深了，我到美國訪問，當時和美國歷史學家格登吃飯，他講到自己在美國成為一個非常有名的人，因為他在99年曾經說過，資本市場跨過國界，但監管還在國境之內，全球只有一場泰坦尼克式的災難，全球才能統一，進行監管。當時有人打電話給他，怎么會認為全球會發生泰克尼克式的災難呢？他說沒有想到這個災難在他此生看到。這場災難能不能帶來有效的全球合作監管體系呢？大亂出大治。

　　歐元概念提出到實施花了三十年時間，而金融危機導致世界上最主要的國家首腦坐在一起討論只有40天，這是監管的進步。這樣的監管體系道路非常繁忙，也非常困難。為什么這個任務這么艱巨呢？有幾個原因：

　　全球各個國家市場差別太大，市場完全不同，以市場發達程度來說，很多國家，像美國這樣的國家金融衍生品有幾十種，小的具體分類有幾萬或者幾十萬種，中國一種都沒有。美國發展是自下而上自我演進式的模式，是放任自流，是如何逐漸加快監管的過程，中國是推進開放的過程，情況完全不同，適用的標準也不同。

　　大家的出發點、利益、目標是不同的。現在市場高度相關和統一使大家的利益是相關的，最典型的是危機的時候，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除此之外利益都是不一致的，01美國出現安然事件之后就出臺了塞班斯法，使在美國上市方面的權威削弱了，導致跑到歐洲去上市。國際金融體系的過程也是這樣的問題，也會不斷合作，不出現問題，不斷進行調整，這是非常長的路程，也是一個必然結果。

　　有的國家自己有十幾種監管條例，自己都需要整合之后，才能談到全球的監管。未來是不斷加強合作，加強對話，增加互相的了解，加強協調的局面，對中國這樣的國家，像很多新興市場一樣，可以做兩件事情，一是我們要參與這個過程中，增加自己的話語權，參與到規則制定過程中去；二是我們要加快改革和發展，加快自身的競爭力，國際合作中實力是最重要的。謝謝！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下面有請中國人民大學副校長陳雨露先生，有請！

　　中國人民大學附校長陳雨露：

　　上面八位同志的發言給了我很大的啟示，在金融安全大專題下我想講這樣的題目，貨幣金融危機，關鍵在于如何破解三個同周期性，這樣的題目來自于次貸危機發生以后，來自于昂達先生跟我的一次談話，同時十天以前中國人民銀行李揚所長的講話給我的啟發。

　　我對全球111個國家歷史數據實證研究表明，金融監管周期的同周期性是金融危機背后共同存在的基本機制。這個結論包括四個觀點：1925年以后金融危機的歷史演進表明，泡沫經濟已經成為當今世界各國宏觀調控和金融監管的最大功底，而在泡沫經濟形成過程中，信貸擴張是最主要的幕后推手，而信貸擴張和資產價格不斷膨脹相互強化機制推動泡沫機制最終朝危機的方向發展，因此，信貸周期和資產價格同周期性是顯著的。

　　第二，當前以巴塞爾協議為依托的全球監管具有顯著的同周期效應，監管資本和經濟同周期前具有高度相關性。在經濟上行期，信貸風險減小，銀行充足率提高，等量資本下銀行傾向于擴大信貸規模，結果導致經濟周期的過度擴張。相反，在經濟下行期，等量資本下，銀行傾向縮減資本規模，導致流動性下降，導致經濟周期過度緊縮。實體經濟的運行又會反過來惡化金融部門。

　　建立在公允價值基礎上的市值基礎原則，放大了非周期效應，資產價格下降常常導致金融機構資本充足率不足，為了滿足資本充足率的要求，金融機構不得不拋售資產，金融資產甩賣導致資產價格進一步下跌。

　　美國發生的次貸危機表明，作為第三方的各種評級機構也具有典型的同周期性，評級機構無法再風險積累期發現問題，而在市場趨勢下降，問題暴露以后再匆匆修正評級，這樣無法遏制風險，還會使經濟惡化周期火上澆油。

　　我有三種政策建議：

　　第一，宏觀調控體系應該把實體經濟經濟穩定，商品價格和服務價格共同穩定同時納入目標體系當中，突破宏觀目標設置當中只關注GDP加CPI的狹窄視野。

　　第二，宏觀調控、信貸擴張造成泡沫經濟應當鎖定兩條途徑：必須設置共同機制，2003年美國聯邦儲備貨幣的猶豫期值得我們關注。在人民幣長期升值背景下，要切斷國際套利資本國都流入造成輸入型資產價格泡沫膨脹的貨幣金融機制，要精心設置國有經濟和民營經濟的差異至關重要。

　　第三，要求每個銀行金融機構滿足一般資本要求。在我國將單個機構的一般資本監管和整體金融體系的監管水平并重，在此基礎上進行反周期操作是有意義的。這里以總體水平的監管意味著金融監管意味著流動性程度，風險承受程度以及宏觀穩健性指標，并以此作為監管的基本依據。當單個金融監管指標穩健的時候，疊加經濟指標常常超過一個經濟體可以承受的正常水平。

　　總之，金融危機之后，未來貨幣金融穩定框架的設計應該以克服信貸周期及資產價格周期和金融監管周期三個周期的同周期性為重要的指向，謝謝各位！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謝謝，下面有請清華—布魯金斯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肖耿先生發言！

　　清華—布魯金斯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肖耿：

　　剛才可能談到金融危機發生的原因，對監管的看法我不同意，監管可能會有不力，但不是導致金融危機的系統風險。我認為金融危機來源于中央銀行沒有受到監管約束。基辛格博士在開幕的時候，說金融危機與經濟全球化，但政治還是本土化有很大的關系。

　　貨幣政策最重要的目的是什么？是要保證我們實體經濟資本利用要有效，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的貨幣政策由于政治的原因導致資本價格嚴重扭曲。怎么樣約束中央銀行呢？我覺得我們應該學習WTO世界貿易組織。世界貿易組織一個非常重要的成功之處在于約束了各個主權國家制定貿易政策的權利，一個主權國家對任何一個國家降低關稅，必須對所有國家降低關稅，并且不能把關稅提高，這能保證全世界自由貿易有一個穩定的環境。現在我們需要的是穩定的金融環境，這樣我們就必須要約束中央銀行。中央銀行最終受到本國政府的影響，也受本國選民的影響，但本國選民都是今天活著的選民，將來要出生的選民沒有投票權，其它國家的選民也沒有投票權。所以，這是我們民主制度的一個缺陷導致中央銀行不負責任，只為一部分利益團體，也就是在場的選民負責任。現在各個國家實行的政策，美國零利率政策和其它國家大量發行貨幣政策，都有可能造成將來更大的泡沫，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如果不去考慮這些根本問題的話，我們的代價會非常非常嚴重。我認為中央銀行應該遵循一個原則，一是穩定匯率，二是穩定實質利率(名義利率-通貨膨脹)。實質利率對真實世界資源配置具有決定性作用，就是因為實質利率波動導致非常嚴重的實體經濟和金融界的扭曲。中央銀行應該限制投資性的跨資本流動。

　　我們要正確看待通貨膨脹，通貨膨脹可以是消化歷史債務的一個工具，但必須受到約束，必須包括實質利率是正的，不能影響實體經濟資源的配置。謝謝大家！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感謝肖主任，由于今天我們主要發言嘉賓的時間普遍超時，所以本來安排三分鐘互動時間，現在不得不取消。下面是茶歇時間，第二階段將由國家外匯管理局前副局長魏本華先生和《環球財經》總編輯向松祚先生主持，最后留三分鐘時間由發改委財政金融司司長徐林司長對整個這一節做三分鐘點評！有請！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財政金融司司長徐林：

　　謝謝，我覺得再做點評有點多余。大家都認為金融危機產生和泡沫產生與央行貨幣體系有關系，我認為如何防止產生過度泡沫，是各國中央銀行要討論的問題。而且目前要建立一個合適的中央銀行體制。

　　美國的墨斯科先生提出，要加強各國央行的協調和各國金融監管的協調是有很多約束的，有很大難題，比如各國金融市場的廣度和深度非常不一樣，金融市場結構也非常得不一樣。多樣化市場情況下建立統一的規則不是容易的事情，至少技術上有很多細節問題需要解決和討論。

　　全球政治體制也有很大的差異，我們在政治上也很難保證能夠取得一致的力量，來對某一個監管框架取得一致，這樣的話題以后在全球范圍內還是局部范圍內都有。

　　當我們在探討東亞貨幣體系的時候，有人說建立一個東亞的貨幣體系是必要的，但在正字深是不是具備同樣的基礎，這使我們很多理論上合理的話題在實際運作的時候往往難以產生實際效果。但不管怎么樣，各種各樣的探討能夠保證我們，圍繞國際金融體系未來監管和未來金融制度的完善能取得越來越一致或者合理的看法，這種看法最終實現或者一個監管制度最終實現需要我們在座專家，各國政治領導和專業人士共同努力推動。剛才祁斌先生說蒙代爾提出歐元，到最終實現歐元花了三十年時間，我認為要再一個統一的中央銀行體系以及統一的國際金融監管體系上獲得實質性的進展，這恐怕也不應該用少于三十年的時間。謝謝大家！

　　環球財經研究院院長宋鴻兵：

　　現在第一節就結束了，接下來有10分鐘的茶歇時間，請大家10分鐘以后再回到會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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