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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高盛(國際)副董事長Robert D.Hormats
新浪財經訊 國際金融協會(IIF)2009春季會員會議6月10-12日在北京舉行，新浪財經獨家視頻直播此次活動。以下為高盛(國際)副董事長Robert D.Hormats發言實錄。
Robert D.Hormats:
謝謝比爾，我非常高性能參加這次會議，各位嘉賓都是很有資質的人，有很多是我的同事，我們共事多年了，又一次來到北京，這次的討論又是很有意思的話題，很榮幸。這里跟大家講的更系統性的，更廣泛性的問題，是影響所有人的問題。之前跟大家分享一個故事，本來想說一個笑話，但是這個笑話的背后很嚴肅，很認真，因為跟現在的金融危機有關系的，就是戈爾巴喬夫在蘇聯上任蘇聯領導人的時候，當時有人問戈爾巴喬夫，你們國家的經濟狀況怎么樣，能不能一兩個詞形容一下，戈爾巴喬夫說好，那人說用兩個詞形容一下你們國家的經濟，說不好。這是什么意思，叫他說一個字說好，叫他用兩個字形容他說不好。這是一個笑話。意思是現在看未來幾個月甚至幾年金融或者經濟發展的時候，你要知道現在有一些積極的現象發生了，之前的嘉賓有提到，比如政府對金融危機快速反應，穩定了市場，還有其他因素使得經濟復蘇的前景比較明朗，但是仍然有很多人比較痛苦，很多國家的失業率很高，仍然在攀升。很多人損失巨大，虧了很多錢，還有很多人看到他們多年來積累起來的財富一夜之間灰飛煙滅，這對很多人都是一場悲劇。我們金融行業應該承擔起責任，我們這個責任不僅對我們自己，你必須要承認，我們怎么管好自己的事情，怎么做自己金融行業的事情，同時影響很多其他人的命運，不僅在你們國家是這樣，在諸多國家都是這樣，所以在未來，我想我們應該重點關注什么，我們金融行業的人，怎么去利用我們的力量，我們的實力去幫助恢復經濟的發展，從而讓現在保守經濟危機之苦的人和經濟體能夠東山再起，能夠走上健康的金融恢復，經濟恢復的道路，這樣能夠創造出更多的就業崗位來。中長期來說這肯定是我們的目標，短期也是這么做的。
我的第二個觀點是我想其他有的人也說了，我想再重復一下，我們看到應該說金融市場很多方面都應該算是大崩潰了，從過去金融市場的潰敗引發了實體經濟的損害，你知道現在是全球化的時代，全球化的時代就意味著很多的風險都是相互聯系在一起，也就是世界金融市場一旦崩潰，影響會傳遞到其他國家那里去。有的國家由于國際貿易急劇萎縮，對東亞這些國家的影響是巨大的，貿易融資的巨大衰落，也同樣對東亞和其他國家造成嚴重的影響，尤其貿易的萎縮，對很多以出口為導向的國家和企業都造成了重大的影響，尤其是那些以歐美為主要出口市場的國家和企業，因為現在歐美消費者現在都不敢花錢了，現在仍然不敢花錢，同時對商品市場的價格產生重大的影響。大家都已經感受到這一種影響了。此外，還有很多其他的傳染的工具，也都充分顯示確實現在世界市場是緊密聯系在一起了，商品市場、實物市場還有資本市場都是緊密聯系在一起。我還要強調一點，還有一個信心市場，什么叫信心市場，現在這個世界上，人們的信心都崩潰了，盡管有一定的恢復，為什么呢？也就是說到底我們的制度，我們的政策，那些機構，他們有沒有能力管好自己，有沒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的企業和業務。能不能夠解決跟信心有關的一系列的疑問，這是很關鍵的，現在各國的監管者都非常懂這個道理。有人說到透明度的重要性以及提高人們信心的重要性，有的時候這些事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不是很實在，但是我覺得這種信心危機恐怕比別的更嚴重，我們連自己國家的公民都不相信我們了，不相信監管者，不相信金融體系了，政府在收拾殘局，但是也不是一夜之間就能收拾殘局，所以在短期是不容易收拾困境，重拾人們的信心。由此引起第二個問題，在某種程度上經濟體和金融機構能夠顯示出自己的堅強和韌性，是不是在一段時期不景氣之后，他們能夠東山再起，卷土重來，市場走下坡路的時候，別的東西也一起走下坡路了，比如說現在世界各個市場包括信貸市場還有股票市場都是不景氣，都在下滑，但是市場什么時候會反彈，市場的反彈會以不同的方式，有的市場它的反彈會更快，更強一些，而有的會更慢一些，這有什么原因造成，原因很多。也就是說在未來我們肯定要建立一個更能夠應對這些震蕩的，具有緩沖區的金融體系。一個國家政府儲備比較多的話，往往更能對付金融危機，有一定的緩沖地帶，不能完全擺脫金融危機的影響，你看到外匯儲備很大的國家，因為國際貿易的萎縮，也受到影響，但是你看看中國，中國就很能夠說明問題。
第二，有的國家如果他的匯率制度比較靈活，也就是說這種靈活的匯率制度也能夠幫他一定程度上抵御經濟危機的沖擊。第三，如果一個政府本身的財政狀況比較好，之前的財政政策比較好，也能夠比較好的應對這次經濟危機，因為有一定的空間，出臺財政政策。當然不是每個國家都做得到，你知道美國現在財政政策是很強盡的。但是其他國家的做法說明了這一點，有些國家能夠做出有效的反映，有些國家不能，有些國家的財政政策比較好，有些國家卻不太好，還有銀行體制也是很重要的一點，東亞和拉丁美洲在某種程度上在過去幾年曾經經歷過金融危機，所以他們汲取了教訓，在銀行監管方面就做得比較好，所以他們的銀行體制就比較健全。他們的銀行體制更加具有韌性，如果十幾年以前沒有發生過金融危機的話，可能沒有今天的狀態這么好，所以我們在這次金融危機當中也應當加強對我們金融體制的監管。還有一個國家的一般性政策反映如何，不管是貨幣政策還是財政政策，如果這些政策較好的話，恢復的情況比較好，還有其他一些因素，尤其是有些國家對出口依賴性不大，在金融危機中遭受的振蕩就相對有限。當然這并不是說要主張貿易保護主義，因為有些國家在全球貿易當中陷得不深，所以它受到的影響就較少，受到的一些緩沖。有些國家是初級產品出口國，他們受到了消極的影響，當然這也并不是說要主張貿易保護主義，這僅僅是一個事實，我們各個國家是相互依賴的，各個國家的市場是相互依賴，各種振蕩會迅速傳遞出去，這就提出了幾個問題，就是我們的系統制度將來的形態是什么，根據過去發生的事情，我們應該如何走出危機。Terrence剛才指出的一點非常重要，這次的金融危機在經濟格局發生轉變的過程當中出現的，在世界格局發生變化的情況出現的，現在經濟的中心正在從發達國家轉向新興經濟國家，很多東亞國家，還有南亞的一些國家以及拉丁美洲一些國家經濟正在騰飛，這個過程正在繼續并且將會繼續發展下去。這些國家將成為全球經濟增長的發動機，不僅僅從短期而言，從長遠而言也是一樣。第二，G7的作用在日漸減少，這次危機強調這樣的事實，G7或者G8并不是解決危機的有效工具，其他國家也需要發出聲音，也應當參與包括中國、印度或者韓國、印度尼西亞、中東一些國家都要參與經濟解決危機，這次金融危機促進了全球治理結構的變革，從過去G7轉變為更多國家參與的機制，包括G20。接著就是一個有意思的問題就是貨幣儲備，正如剛才提到的，現在有一個問題對有些國家來說貨幣儲備是非常有用的緩沖，即便一個國家貨幣儲備非常多，他們也開始擔心這些儲備，因為他們看到出口大幅度下降，一個國家需要問的問題當然這個問題一直有爭議的，就是國家是不是應當采取措施，來大大增加儲備，不是中國，中國當然有足夠的儲備，其他國家，他們的儲備在二千、三千億美元之間，他們可能認為這些儲備還不夠，還不足以給國家提供緩沖，當然可能有不同的意見，在很多國家都在討論這個問題。還有一個需要問的問題，用什么樣的貨幣進行儲備，在多大程度上用美元儲備，在多大程度上要進行多樣化。接著就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全球重新恢復平衡，大多數人強調的一個問題就是不平衡的問題。當前帳戶的不平衡，一方面是美國有大量的貿易赤字，而其他國家有大量的貿易順差，這并不是危機的原因，據我的判斷，但是大的不平衡隨著時間的推移，將不可持續。他們不可持續，因為美國的消費者不能持續不斷地借款消費，不能像過去那樣毫無節制，因此需要恢復平衡，問題是其他的國家認為他們需要更多的儲備，他們會不會去貶值自己的貨幣，去增加自己的儲備，如果這樣做的話，會增加不平衡狀況。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提出了一項新的措施，為有些國家提供短期的資金，幫助一些國家制定政策，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是不是一個可靠的流動性的來源，使這些國家不必擔心自己是否需要增加儲備，來為今后的危機做出準確。各個國家如何來看待自己的儲備問題，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現在這個討論正在進行。但這個問題還會討論很長一段時間。
另外一個問題在全球金融市場上，金融體系當中，發達國家趨杠桿化的努力，一些發達國家已經大量地舉債來刺激經濟的發展，現在問題是他們這樣做可以持續多長時間，當然他們持續的時間越長，就帶來利率的壓力，但是歸根到底奧巴馬承諾在四年之內把赤字壓縮到一半，其他國家也承諾減少政府赤字，減少政府的負債。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方面，是一種調整，全球資本市場的調整有趣的方面，他們如何做，做得多快，是要加稅還是要減少開支，這都對增長會帶來很大的影響，這些變化對資本市場有很大的影響，同時發達國家還正在趨杠桿化，而一些發展中國家還沒有那么大的進行趨杠桿化，而且他們也還在進行赤字預算。這也會對資本市場帶來一定的影響，這兩類國家都會對資本市場帶來影響。
還有其他幾點想說明一下。我們討論的重點就是動態的撥備，銀行應當儲備一定的資本作為緩沖，來應對將來可能出現的危機，西班牙就是一個例子，但是在這方面還會有很多的討論，是不是可以做，它的后果是什么，還有其他的幾點作為結束。信心的問題，剛才已經談到信心，信心是非常重要的。對監管機構的信心，對數字的信心，對解決銀行貸款壞賬的信心等等，所有的這些信心都表現于當前的不確定性之中，各個國家投資者需要對方有信心，為什么去年以來資本流動停滯不前，主要是人們對投資沒有信心，銀行機構以及監管機構需要重構信心，把信心作為關鍵的商品，在過去有一個觀點，大家沖向底部，就是投資者和銀行會去尋找那些監管不利的地方進行投資，在那里最容易做生意，我想這次危機給大家的教訓就是現在已經不是這個樣子了，投資者將會去找那些穩健的市場，那些對監管者有信心的市場，對數據有信心的地方。他們需要有高度的信心，如果出現問題，解決問題的方法是透明的，這樣不至于出現不確定性，這些對于資本的流動產生巨大的影響，在未來幾年都是這樣。這當然并不是要主張過度嚴格的監管，窒息性的監管，因為創新性是必要的，但是監管者必須讓人信服，必須透明，必須讓投資者保持信心。只有這樣，才能使資本市場有效地運作。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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