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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9日下午,中國企業家論壇第九屆亞布力年會在黑龍江亞布力繼續舉行。此次論壇的主題是“大變局時代下的中國企業”。新浪財經獨家全程直播此次會議。圖為北京華遠集團董事長任志強在“平行論壇:大變局時代,房地產行業的發展趨勢”上。
任志強:我覺得世界經濟危機和實體經濟比例失調,虛擬經濟和實體經濟比例失調之后比重過大,會影響世界經濟。中國的問題本來和美國沒有什么關系,如果有關系兩萬億就沒了,大家都指望那兩萬億活著呢。那么為什么我們也出現了經濟的下滑?我們的經濟下滑就是剛才馮總說的去市場化問題。
大家都覺得,很多人在指責政府救市,不應該用看的見的手拯救市場。理論是對的,但是中國的特殊性是什么?我們在看得見的時候市場被攪亂了,現在是要斬斷這個看的見的手,但是沒有人去斬,所以要用看的見的手再去攪和,我們很典型的市場化,大家可能都注重于保障,其實我們保障的是什么?保障的是居住權利,但是現在我們政策要做的是分清財產權利。計劃經濟了這么多年,我們就做了一條,分配財產。你要分房子要經過我,要給我送禮。他現在不漲了,但是仍然想著這些,我給你保障住房,你還得繼續找我。如果完全市場化就不需要了。所以他們在拼命的強調不去保障居住權利,所以所有的政府都不愿意見到這種現象。因為這是一個財產權利,但是住房永遠是居住權利,這就對保障什么東西產生了疑問。
第二,我們現在所有的動作都延續了奧巴馬救市政策中提出的方法,中國政府也是這樣做的,所以我們這么多年一直在強調,投機性就是市場化,我只保留自住,自住是什么概念?美國人的錢只能買美國的鋼材,中國人是自己蓋的房子只能自己住,要是把它變成商品交易不行,那就沒有市場化了,如果所有人都是自住房子怎么會有市場化呢?深圳是市場化程度最高的城市。如果從居住在房子里的人來看,沒有多少,只有70%左右是住用,反過來,我們再看烏魯木齊,烏魯木齊從人住的房子情況看自有化率達到97%,因為幾乎沒有外來人口,所以外地人只能住酒店,但是恰恰是他的市場化程度有強烈的反差。如果按照現在的戶籍人口算,他的縮小化率是最高的。但是恰恰因為他的市場化程度用120萬的戶籍人口保證了1000多萬的流動人口的居住權利,解決了居住問題。本來是一個好事,可是我們不行,我們最怕的是世界貿易保護主義在經濟危機后出現。但是我們現在最強調的是各省的地方保護主義和我們的小農意識,這是完全去市場化的東西。
這個問題出在哪里呢?我們要生產自住的房子就給你銀行貸款,給你支持,給你鼓勵,要是生產商品性的,對不起,限制你的銀行貸款。從消費上來看,只要是自住型的,貸款的利率,給你首付和低利率,但是如果是投資型的,商品化型的,不行,必須給你高額利率。這就和我們所說的貿易中的貿易關稅的壁壘是一樣的道理。也就是說,你買外國人的東西就給你加稅,買自己的東西就減稅。所以這種去市場的程度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看到,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去市場化辦理的。倒過來說,我們改革30年最成功的是什么?也就是說,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恰恰把改革30年的最成功的去掉,回到計劃經濟,所以9000多萬套房子,名義上的保障。真正需要保障的只有5%,北京不到2%,我們戶籍人口是4萬,常住人口是1600萬。我們根據2005年的人口調查情況看不到5%,1.5%,三年以上的農民工需要保障,那么我們9000萬套是什么概念?2億戶城市居民,這個900萬套住房,這個比例還在不斷增加,像北京,北京如果把所有的保障性住房加起來遠遠超過20%,那么要保障誰?我們的市場,而且很多市場都在說,我們一個月的工資買不起一平米的房子,我們的第一財經報上連續登房地產刊報,很多教授都說,我們的房價太高了,計算基礎是什么?一個人一個月的工資買不起一平米的房子,我說他們愚昧,愚昧到什么程度?如果房價是2000塊錢,房價的收入比就在1:6以下,沒有人可以想像,你為什么要買一平米的房子?如果你的工資買得起一平米的房子,哪有那么便宜的房子?所以我們的政府官員拼命號召一個月的工資一定要買一平米的房子,現在是68平米,如果一個人一個月能買得起半平米的房子,一年就是36平米,已經超過了一個家庭的收入。假如這個城市的工資買得起一平米房子,就是可交易房,一個人4000塊錢的工資,這是一個國際的基本常識,但是所有的政府官員都不知道,所有的媒體都不懂,所有的學者都瞎引用。
我們現在還有很多1000塊錢的房子,其實我們用的只是70個城市的物價指數,但是全國因為11個城市房價上漲,但是很多地區的房價下降根本沒有人知道,還有很多不納入指數統計的房價已經低得不能再低的,房價已經在1:4以下,還是買不起。那么這個房價到底解決了什么問題?我們從2005年的統計中來看,總的私有住房比例37%,非常非常高,我們現在最少30%的人住不了房子,你要買這個房子,在解決自己住房的同時還要解決其他人的住房。我就沒有想到這個成本里還有這么大的水分,我們還解決了北京市2塊錢的車票問題,那么這面你要享受2塊錢的車票,那邊你還要享受房子,我不知道政府都在想什么,我覺得市場一定會萎縮。前年我們大概是7.7億平方米的銷售量。今年的預期都很樂觀,但是我覺得今年會超過6億平方米,就是有些地區降價,經濟適用房的供應量加大了,指數也會從最低向上升,我們最擔心的并不是這一輪政府采取的措施會讓股票上漲,表面上看來是V型,但是會有第二和第三個V型不斷進來,因為非市場化的因素沒有取消,會掉下來,可能發9000億的債,過兩天可能實體經濟又掉下來了。
在整個的發展過程中所有人都認為房地產商主要解決的是民工問題,鋼材問題,其實他們錯了,房地產在中國的GDP增量中占22%的比重,大概有1.8個百分點是房地產提供的,那么對于第三產業的拉動比重大概要超過60%,銀行保險業各個方面的比重,房地產占的比例非常大,你可以想想,全國只有房地產這樣的行業,其他任何行業有這樣的比重嗎?汽車行業有多少?所有其他的單個行業不可能找到有5萬多億的第三產業比重,達不到,所以它的第三產業比重調整,政府現在做的是什么?名義上打著是結構調整的旗幟,總的生產量還在增加,電力也一樣,我們要增加5600億的投資,所有的工業對于中國經濟和世界經濟來說,所有人都不投資了,既然沒有人投資,沒有人消費,最后錢貶值了,最后損失是什么?損失是所有的經濟都在不斷的下滑。靠國有的這點投資,或者政府的財政投資,搞一個小V型,又掉下去了。今年發9000億國債,明年還能發9000億嗎?今年可能有6600億的收入,因為房地產只要投資,今年必須是下降的。如果要是掉下去變成負增長,意味著今年的1.8個百分點就沒了。但是我并不是特別悲觀。政府可能還會出臺相應的政策,就是我們企業能干的很多,你說服不了我的時候是拿不到消費和投資的。所以在政府和投資者的博弈里,大不了不投了,反過來投資者來說,也可以不投在中國,投在外國,那么對于中國政府來說是巨大的投資損失,所以他如果不出臺相關的政策,最后他可能預想的這些都不太可能實現。
我們說要取消去市場化的所有限制性條件,不要像小腳老太太似的。放松一點還留一點,如果都是李蓮英在管這個東西一定不好,一定要讓男子漢來管,比如讓李鴻章來管。今年我們大概是3.5億到4億,聽起來都很可怕。北京去年是1400多萬,銷售就是800萬左右,大家覺得一算帳,按照去年的1400多萬大概要24個月才能消化掉,但是2005年,如果回復到2005年的水平,把1400萬控制在1年內,關鍵是能不能把消費啟動,消費需求是巨大的,去年我們增加了9000多萬,就是增長了,去年比前年增長了1500,這900多萬戶家庭,不管是政府蓋房子還是開發商蓋房子。很多人說開發商不降價我就不買房子。不買房子就不買房子吧,你就回去種地吧,跟父母在一起生活,自己獨立開發,要不就為了租房子今天搬到這里明天搬到那里,或者沒有房子結不了婚,最后老婆也跑了,不買我有什么損失?買了房子是救開發商,如果這樣倒過來的話是不是所有人不買東西,買東西就是為了救生產商?你重新回到非市場經濟的小農經濟。我自己養個豬,自己養個雞,下個雞蛋自己吃。現在我們的商業經濟邏輯實際上就是這樣的,你不降價我就不買房子,真正開發商說資金有問題了,我覺得也是,但是有一個問題,如果是他自己的錢,沒有銀行貸款,一個月就賣一套房子,就夠我吃夠我喝了,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大家可能想不到,我這個房子如果是1萬塊錢,8000塊錢就賣,那么降了2000塊錢,我得交3000塊錢的稅,但是如果銀行拍賣是8000塊錢的話,一分錢都不賺,本來剩5000塊錢,拍賣了7000,我為什么要這么傻呢?我自然不會還銀行錢。因為他減少了很重很重的稅。4.9%的契稅都沒有了,我為什么還要還銀行錢?
萬科不干。這個樓盤虧了也得賣。但是一個小開發商,就是一個項目,我就忍吧,所以你別以為你跟開發商對著干。一定會以市場化決定價格,可能有升,也可能有降。但是如果用政府看不見的手去硬性介入,就未必了。如果要是在這種情況下,對于我們中國經濟,政府別以為減那點稅就能虧了,政府說今年1200個億,今年經濟不好,大家不買設備,1200億是不能兌現的,只有買了設備才會扣除那個,那是騙老百姓。房地產也同樣,如果大家在投資下降,銷售下降,各方面下降,政府的稅收就會下降,北京去年是500多億的房地產收入,今年估計200億都不到。那么這個損失,如果拿出200億用于免稅,北京的房地產會反轉過來,因為實際上這個退稅是非常非常少的,大家可能沒算過帳,如果不上所得稅的人買得起房子,那個房子就不值錢了,大城市來說,一定是需要納稅人買房子,但是3000塊錢能上多少稅?這樣的話,在6000塊錢房子里收到的稅比個人所得稅多幾百倍,我們算了,大概多了120倍,根本不用擔心由于退稅的影響,而且如果退稅是按利息退的話,那是必然的,你要退十年或者二十年,是定額的,今年你買不起房子,明年大學生畢業了,我想,社會上現在這些理論是最后的市場化,如果沒有市場化中國不會有今天,中國也不會有未來,市場化如果到今天,為什么我們的制度留不住這些名人?能人?一個國家不照顧窮人是不行的,但是不保護富人這個國家也一定不行,不能說因為有房子,你就是富人,而是有房子,不管這個房子是誰,我要保證你的居住條件,這樣我們才能有市場經濟,才能有我們今后的未來,但是總的城市化人口一定要注意,全球平均49%的水平,我們想房地產的未來還是有希望的,也許誰下臺之后就換了一個新的思維,變成新的市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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