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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風雷：全球金融危機下發展PE的迫切需求
新浪財經訊 2008年11月10日，由北京市金融服務辦公室、中國股權投資基金協會(籌)、北京股權投資基金協會和全球新興市場股權投資基金協會主辦的“全球PE北京論壇——金融危機下的股權投資”在北京召開。新浪財經全程直播本次論壇。圖為厚樸投資董事長方風雷發言。
方風雷：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早上好。我發言的題目是“當前全球金融危機下發展PE的迫切需求”。全球金融危機對中國有兩個重要啟示，一個就是金融發展應該以服務經濟為根本宗旨，此次危機的根源就是虛擬經濟過渡膨脹，導致社會資本的基達浪費。第二個應該注意如何防空金融領域的系統性風險。一個是資產配置失當，導致資產價值急速下跌。第二個就是企業，乃至整個社會股債結構比例嚴重失調。基于這兩點，中國應該推行PE的發展。直接推動企業重組，財務杠桿比例相對較低，應該成為我國拉動內需的重要金融工具。
第二個為什么要發展PE？PE作為未上市企業的重要融資渠道，在經濟運行中發揮得作用越來越大。1998到2004年，倫敦交易所上市企業中，有50%企業受到PE的支持。就中國而言，2007年242家中國企業在境內外資本市場上市，占全年總額的32%。更為重要的是PE關注和投資于成立行業較好的中小企業，有利于緩解當前中小企業融資難的問題。
此外，對于一級市場的發展，構建完整和多層次的資本市場至關重要。根據最近公布的一項調查顯示，由于IPO市值偏軟，導致PE投資具有相對的吸引力。
第二個就是PE的系統性風險，比二級市場要小，更遠遠低于金融衍生產品的風險，而且能夠打破傳統風險。在此次全球金融危機當中，PE雖然流動性較差，但是由于其回報較為穩定，杠桿較小，按照歷史成本計價特點，成為資產組合的優質產品。最近有一個研究顯示，耶魯大學基金在危機中取得了不俗成績，截止到2008年6月底，與全美150家機構相比，過去10年的平均回報率達到16.3%，憑借的就是資產配置多元化的模式。最近我看到一些大的機構，中國一些大機構設有一個部門叫另類投資組，我們一些領導人也在講話里講說，另類投資是怎么樣怎么樣，講了很多問題。我是講另類投資其實是一個歷史的一個概念，是當時為了區別于一些傳統的金融產品投資創造了這么一個名詞，這是一個很不準確的概念。
另類投資包括股票、債券、貨幣市場基金，什么大宗產品，衍生產品，對沖基金，也包括PE和VC，但是PE跟對沖基金有很大的區別，在贖回機制上，杠桿力度上，運作的靈活性和監管要求完全不同。從投資文化來講，PE和對沖基金也不一樣，對沖基金更多關注市場價值，PE關注企業發展，它既是股東，也是企業家的好朋友。所以它是比較堅持傳統的價值觀念。所以我覺得另類投資這個概念是非常不科學的一個概念，所以我覺得我們一些大型金融機構應該把這個另類投資換一個名字，或者是分開，或者是撤銷，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那么對中國經濟發展來講，我們認為我們的建議是優化資本市場結構多渠道，提高直接融資的比重。十七大報告指出，優化資本市場結構，多渠道提高直接融資比重。實際上十七大報告講的很準確，就是優化資本市場結構，多渠道提高直接融資比重，說明我們過去對直接融資比重比較差。多渠道，就是過去認為直接融資，就是股票公開上市，實際上股權投資和股票融資一樣，都是直接融資的范疇。
在發展資本市場中，所以我覺得要用兩條腿走路，不能單純依靠股票市場。目前從證券投資基金跟股權投資基金來看，這個比例也是不相稱的。證券投資最高3萬億，現在也1萬億。可是股權投資全社會算起來就幾百億，很小的規模。所以最近有學者提出，發展以本土儲蓄，依托本土儲蓄為主的本土人民幣基金是當前中國金融改革很關鍵的一步，我覺得這個判斷很對。股權投資基金跟證券投資基金有一個大致的比例，現在相差太懸殊，說明過多的社會資源，過多的金融資源投放于純粹的金融產品，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再一個問題，我們在資產配置，所謂金融機構的資產配置，現在應該提到一個專門的研究上來，最近北京大學金融系主任何小鋒教授，我們在商量，就是把中國金融結構的投資作為一個專題來研究，過去中國金融機構說我沒有投資，實際上不是沒有投資，它更多在給國內投資于債券，以工商銀行為例，60%投資于國債。保險資金一個是存款，再一個就是債券型的定期產品投資，對于股權投資小于保險行業，非常小。VC和PE投資幾乎是零。最近國務院批準保監會對未上市公司進行投資，這都是非常積極正面的信號。
投資組合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問題，我們的中國金融機構在國內這樣，在海外投資也這樣，基本上沒有股票投資，他們關注的都是所謂政府債券，都是定息的產品。有一個所謂定息產品神話，過去我們都是投資定息產品，這類產品有幾個，平常的收益也不高，但是一碰到系統性風險的時候，資產下降很快。中國金融機構，所有的海外配置，基本上都定位在定息產品。如果反過來看耶魯模式，如果有10%投資于基礎設施建設，10%投資于和房地產有關的資產，10%投資于PE，在上和下的空間有一個平衡。因為定息產品平常收益也不高，一到下的時候，馬上就下來了。所以我覺得所謂定息類占中國資產配置主要部分，這個問題到了解決的時候，應該調整一下資產比例，優化一下手段。
對于商業銀行而言，也是這樣的。現在商業銀行說你別打我們商業銀行的主意，你做你們的，我們做我們的，對于商業銀行來講，和投資領域。它在很多情況下不是每個階段都是起作用的，而且就商業銀行來講，它的空置率也很弱，因為銀行發貸款的時候，主要關注企業的付息還款能力，PE關注企業的增長，所以要保持平衡，對于企業發展是非常有利，特別是早期，如果VC進去，PE進去，對于銀行的監控企業是非常有利的。所以我們建議中國金融機構應該認真研究股權投資，研究PE，我還想說一下，合伙制在PE發展過程中的作用，由于有限合伙人權利義務的清晰定位，普通管理人在選擇投資方面的優勢，因此國內絕大多數PE都選擇了有限合伙人的投資方式。2000年之前，2007年之前，股權投資基金發展嚴重滯后，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有限合伙制組織形式的缺失，在正式獲得國家法定地位的今天，建議盡快完善中華人民共和國合伙企業法，相關企業的配套措施和政策，如稅收和工商注冊。允許有限合伙企業和PE注冊上市公司，同時取消這些投資銀行證券行業的資格限制，同時盡快建議盡快推出股權資金管理辦法，成立全國性行業協會。
我們再重申一下我們的觀點，就是這個行業發展有限合伙制十分重要，國際上大多數公司都是采取有限合伙制，在LP和GP之間，應該建立一個比較良性的互動關系，GP不應該做LP，LP也不應該去投資GP。最近有一個記者講叫LP和GP的距離美。我覺得這個應該很好的借鑒一下，為什么在國際上很多機構，都是越來越采取委托投資的方式。最近有一個材料顯示，在美國保險公司75%保險公司都采取了委托投資方式。我們注意到一些商業銀行投資銀行，基本上準備停止靠自己內部的股權投資，更多的是推出獨立的股權投資形式，這是獨立的LP，獨立的GP這種形式越來越多成為一種國際形勢。另外考慮的大多數組織形式都采取有限合伙制，我們建議這個行業應該建立以行業自律為主的監管方式。同時不要作事先審批，就是在充分以信息備案為基礎，以行業自律為主導的前提下，實現LP和GP商業契約為考量原則監管方式。在基金審批上，我們建議不要限行業，不限區域，也不限所有制，同時建議由各監管部門制定合作投資人管理辦法，行業協會負責提供有關信息。我們同時呼吁每個基金希望至少有三個非關聯的LP，單個LP投資不超過40%。我們希望爭取最快時間能夠在全國人大合伙法的框架下推出各項管理辦法。特別是股權投資管理辦法。
最近有人說商業模式會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傳統投資銀行市場研究和交易功能的基金研究。PE發展在中國，現在開始應該是一個很好的，迎來了一個很好的時間，但是在中國的事情，結論就是這種產業轉型，金融轉型，我們增長模式轉型，支持中小企業發展，支持發展服務經濟，公共資金和社會資源的相結合，都需要政府更加關注改革，而市場化的改革是中國30年發展成功經驗，也是中國發展的永恒的主題，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