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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潤峰:我先問孫總一個問題,你現在出差住如家嗎?
孫堅:我一定住在我的家里,我感到非常放松。
欒潤峰:我想孫總也感到非常放松。
我是金和軟件董事長欒潤峰。我們要細數起來我們的每天的改變,兩天也講不完。如果講我們社會群體的改變,對我來說兩次比較大的改變,第一是小平同志的可以讓我們農村娃考大學的這件事,改變很大。因為我是江蘇常州,和蔣總是農村的。我14歲以前沒有坐過公共汽車,不知道汽車什么東西,那個時候我的二哥,我在家里排行最小,老四,我二哥跟母親說好話,讓他坐一次車,看看車里什么東西,如果她有本事的話,自己掙錢去坐車。這樣的話我學習很好有一個暗示。小平給了一個鯉魚跳龍門的機會,改變了我。這樣的話,改變了我。
第二件事對我和社會改變的最大的就是互聯網,那么互聯網對我改變當然更深刻了,我不但是一個享受互聯網好處了,我還是一個目前在世界上做因特網協同辦公最大的一家公司,也是因為這一點我的公司上市了,這一點對我的改變也是很大。說技術推動人類的改變,不一定。還有政策,這兩點結合起來對我們每個人有很大的改變,我們還期待著更多這樣的好事的來臨。
何力:欒總跟我們分享,政治制度的變革,對人的生活方式,乃至整個命運的影響。
王冉:我覺得這些人講這個的話,像春晚的的節目,就是一年又一年啊。
我覺得聚焦一點說說互聯網給我們的影響,可能我們每天可以感受到。第一我覺得它讓人變得更直接了,可能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更勇敢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可能更無恥了。因為以前可能和何力約一個事,可能以前是一個電話過去,那么可能短信過去,可能很快可以得到一個時間。
那么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可能還不如以前想追一個女孩子,那以前會翻來覆去想我怎么跟她打招呼,怎么跟她第一次能夠結識,現在變得很簡單了。我現在說的也是包括電信服務、移動服務等等…
總而言之,這個事情讓我們變得更加跟以前人的性格上有一些不同。
第二點,我們可能變得更八卦了。比如說前一段時間的“艷照門”的事情,很難想象在主流人群里面,有這么多人,大家可以毫無顧忌的在辦公室場所,甚至可能有的人聚集在一起看,這些東西,不可能說十年二十年前,可能五千年可能很難想象了,現在因為有了互聯網,讓我們突破了這些禁忌?赡芪覀冇行┤岁P注這些社會的八卦的事情的時候,可能沒有這么多負擔。
其實剛才臺下的時候,跟何力講,他們新出的這個雜志好,在于本身的把財經娛樂化了,能夠讓更多的年輕的白領可以接觸到真正的財經的精髓,我覺得非常好的。
第三我覺得可能作為也是一種變化,就是說大家更寬容了,因為有了互聯網以后,你能看到各種各樣的意見,各種各樣的聲音。
給大家講過一個具體的故事,我一年多年的時候,可能向文波,用他的博客,在談外資并購的事情,網上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我當時寫了一篇總的傾向,雖然在一些重大的戰略領域國家應該有所控制,總的來講應該向更開放的方向發展。這個觀點因人而異,沒有誰對誰錯。這是后來我周末回家的時候,我媽在外屋收拾東西,因為當時寫了以后,網上會有各種各樣的意見,可能有人言辭很激烈,我父親是一個老革命,四幾年入黨的老革命,我的很多觀點他不一定認同,突然聽到里面我父親拍案而起,大聲說了一句自取其辱,我媽說怎么回事,原來是他看了我后面的文章的一些評論。然后我說你以后別看這些評論,然后你別看我寫的東西就完了。然后過的一年多以后,他已經完全適應了,網上有任何評論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平和的非常平靜的面對。
因為整體來講,因為你能聽到更加多元化的聲音,人變得更加寬容。我覺得對我們整個社會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進步。
最后一點,可能人變得更加沒有耐心,更加不耐煩。
以前如果想了解一個事情,或者找到一個答案的話,可能要費勁一些周折。大家好像對于在花時間看結果的事情,可能變得沒有耐心了。
這是我最直接的感受。
何力:其實你剛才講到和父親的關系,體現生活方式當中,又一個現象。生活方式本意來講,是一個群體行為,互相之間的影響,影響之后,就變成了這么一個結果。
其實我有一個小故事,也是談影響的。一個酒店,一個農民,到國外去住酒店了,第二天早晨有人敲門,然后來了一個老外侍者,說“你好”,他說你好,我叫陳阿土,以為問他叫什么名字。第二天重復,農民問同來的人說,說那個老外他跟我說的什么意思啊,一定是說跟你打招呼呢,是早上好,他明白了。等到第三天,又敲門,然后農民說了“你好”,然后老外說了句“我叫陳阿土”,其實人和人還是互相影響的。
其實社會的文化的技術的,對我們生活方式的改變是劇烈的,那么改變到今天,是不是也有很多很無奈的地方,也許你是被卷進去的,你可能試圖希望跟現有的某種生活方式保持距離,但是你很沒有辦法,很無奈。
第二你個人你希望未來應該是什么樣的生活方式,你喜歡的。
王冉:有的時候既是一種無奈,其實你又樂在其中,還是說手機這件事,假設現在你突然發現你沒有帶手機,多少人會感到焦慮,其實這個事情,本身沒有手機的時候,大家活的很好。如果突然間沒有手機的話,可能變得無所適從。
大概可能是01、02年的時候,當時正好在熱戀當中,那個時候我們公司在國貿二座,然后當時我正好要去嘉里中心招行辦一些事,下樓以后沒有帶手機,你的永遠的第一反應要回去拿,要回到樓上。然后當時第二個念頭,當時因為自己的女朋友,正好在飛機上,知道肯定不會打電話。其實現在更多的時候,真的發生這種情況,最近也有早晨電話放在家里面,或者自己回去,或者別人幫忙。這在某些意義上來說,是一種無奈,人因為有了手機,用黑莓之類的,就完全沒有空間了。我說公司里面如果將來不平等的話,一定是我們的同事一定要配備黑莓,然后要隨身攜帶,如果確實帶了之后,一天24小時完全沒有自己的時間。
還有一點樂在其中,當飛機落地,你打開手機的時候,很多人的心里還是期待能有一些短信進來。這是一種人的本能,你希望跟社會、周圍的同事也好,周圍的人際關系可以保持緊密地接觸,偶爾感到短途當中,沒有有用的短信,可能多少感覺到有一些失落,技術一點一點在改變著我們人的生活方式,甚至某種方面改變著我們的一種思維方式。你對于一件事的真正的認可和擁抱的程度。
所以對我來講,其實一個禮拜洗兩個澡,非常非常困難。我知道環保特別特別重要,甚至有一天我想,要真是哪天有時間了的話,可以想象一下,寫一篇文章,突然中國移動出現重大的網絡問題,24小時之內所有人的手機信號沒有,所有人打不了手機,這個社會什么樣的。
何力:其實有一些社會學家,可以了解湖南郴州最近的事情,長達十幾天,沒有電的情況下,人的生活方式有沒有發生微妙的改變,或者有一些問題。
王冉:有的航空公司說在飛機上可以打電話,有的人反對我不愿意坐旁邊有手機的這個人。人在這個社會當中一點點協調自己的行為方式,最后的話我覺得一定各取所需,有些人喜歡安靜的地方,可能單獨的有一個不打手機的艙位。
何力:欒總怎么看?
欒潤峰:其實我們的生活當中,人在社會群體有兩面性,可能他說我沒有關系,我沒有手機干擾,我不打電話,沒有手機怎么樣,但是真的做這一點的時候。很多人說到孤島去生活,如果真去的話可能不行,其實對我來講,我可能不一樣。因為我一直從事這個行業,可能感受更深,沒有電話的話可能很急的。我90年代開始把我的思想變成網絡可以運行的軟件,那個時候我可能花十多年的時間不斷宣傳告訴別人這個東西好,沒有人要就急,然后今天都要的時候,也急了,急在哪里呢,大家都離不開了,那以后不能出問題了。剛才王總講的,如果哪一天系統壞了,那你承擔不了責任,因為大家靠這個來生活,所以也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其實這樣來看,我們現在創造了一種生活方式,我們大家都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的時候,你真的是煩,因為久了以后想改變,但是如果脫離這種方式的時候,這種不安是肯定的。
何力:你覺得未來會有哪些,比如說某一個重大的變革,或者某個技術,你覺得哪個方向可以產生或者以至于影響生活方式?
欒潤峰:我們現在從事研究的東西,以及結合別人研究的東西,有這兩件事是很可怕的,我們預見未來的話。我們沒有手機的時候,我們想到如果手機和互聯網都用上了多么可怕。
下面的話,一個是機器人,我考研究生的時候,第一次考機器人的專業。前一段時間說,五年以后會討一個機器人的老婆。第二個生物技術,生物技術發展的時候,搞不清楚你現在面對的這個人,到底以前怎么樣的。那這兩件事,以后會不會成為必然,我覺得肯定,我們現在要有心里準備。
何力:現在當務之急,是不是定點的技術,無論拿到手機,都可以知道你在哪里。
欒潤峰:我們做的移動辦公。我剛剛來了以后一直在辦公。確實很可怕的。一旦你習慣之后,你不能離開它了。我一年有120天在大學做講課,還有公司,這個我習慣了。
我可以這樣來說,2000年時候,給北大方正做首席顧問,當時財務總監講的這個話,說老實話,說五、六年以后錢不重要了,他說互聯網比錢更重要,這個東西把我們的生活全改變了,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贊成,技術的人說胡說八道,怎么可能呢。這是2000年2月17日講的,今天的話,在座的誰還能離開它呢,很多時候比錢更重要的。3G這個東西,我覺得用不了五年,我們在座的沒有人能離開它,不要說視頻通話,所有的東西,我們公司做的事情,以后每年有一個信息終端,不一定是手機,什么東西都在上面了。
何力:樂見其成。
孫堅:每一件東西形成生活方式不容易的,要改變的話不容易的,人要改變的話不容易的。要講到互聯網對生活習慣的改變,大家非常清晰。
我最近看到大雪災的時候,看到湖南的一個村子里面停電了,然后一家人坐在那里,沒有電腦上網,一個大學生回家過年,沒有電腦上網,那個時候一共有18天斷電。先是逛超市,然后聊天,然后覺得非常非常的煩躁。其實他事實上在一種定勢的生活方式在尋找。其實我們沒有把這個鏡頭再拉長一些,如果兩個月沒有電的話,其實人還是會改變,其實我們擔心的一些事情,是我們在這個當中,很難想象如果不在這個當中,你如何做。
我想對于我們來說,我現在還有一個經歷,非常煩惱的。我今天非常不愿意去美國,我們公司在美國上市,我非常不愿意跟投資者面對面,我一到美國24小時辦公,白天是美國時間這里是晚上,你要去跟所有的投資者見面,如果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是這里的白天。但是你的手機,你的電腦是通的,如果今天不去的話,可能存了兩百多郵件,如果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有電話進來。你會非常非常地煩躁。比如你休假的話,你現在休假的話,你沒有停止任何的東西。其實今天在我的手機上,我可以看到如家酒店今天開業的300多家酒店,甚至未來500多家酒店到2000家酒店的昨天的經營的情況,客源情況,我都能在早上都能看到。其實這是你非常好的,因為你不管在哪里,你的經營和管理在一個有依據的前提下進行,當你如果休假的時候,你可以感受到那么無奈。因為太多的事情還是會像黑莓一樣追蹤你過來。如果你到倫敦、香港,紐約的話,所有人的手指還是一直動的,我相信某些形式上他們還是很煩惱的。
其實我們回頭來說,在職業經理人層面上,甚至他們有關機渡假的習慣,他們絕對關機。我想象當中他們沒有因為關機,造成經營生活、社會生活和本人生活的一個破壞性的東西。所以我想這種東西都是一個平衡點的問題。
何力:孫總有一個很好的詞,就是絕對關機。關機就是關機了,還絕對關機。意味著把電池拿出來嗎。把SIM卡拿出來嗎。
蔣錫培:生活方式改變了,其實有被動改變,或者主動改變了,那外部的變化非常之大,肯定逼的你也由不得你,有的時候你必須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
另外關鍵是你能不能主動改變,你主動改變以后,可能結果不一樣的。
你比如我們公司里面有一千多個殘疾兒童,原來靠父母撫養,在我們這里做員工的一個,他父母生了四個小孩,全部不能自理,她還鼓勵她的兒子堅強生活,這個母親非常了不得,非常偉大。那么有的時候不想生活下去了,最后被母親感動還是要生活下去。你可以給他們生活的機會,原本這種非常自卑的心態,可以變得非常有信心,我覺得改變以后,這種生活其實很有意義的,這是他主動要求改變。
還有你說的這次雪災,像湖南也好、江西也好,這么多南方省份,面臨這樣的情景,我們40多歲確實沒有看到。遠東本身做電纜的,那么這種情況下,我們確實理解也知道碰到這種環境,他們會有什么想法,也知道這個要求。因此春節也沒有過好,給了五個多億的產品。那個時候也是政治任務,社會責任所為,也沒有說什么時候給我錢,給了一部分。原來沒有電照樣過,現在有了電停了十幾天,感到非常難過。一旦生活方式形成之后,想改變的話非常不容易,只能往好的方面改,往回改的話大家不愿意,因此我希望咱們的生活方式越來越好。
何力:您覺得未來在哪些方面可以有所突破,比如說產品、技術,還有其他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