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師曾:無疆行者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08日 13:49 新浪財經
在路上是唐師曾永遠的狀態。 和電影一樣,新聞攝影以自己的方式來記錄我們所認為的真實。唐師曾的偶像羅伯特.卡帕有一句名言:如果照片拍得不夠好,說明你離得不夠近。唐師曾隨著攜帶的裝備很簡單,但是有三個必備設備,車、佳能相機以及聯想ThinkPad筆記本電腦。唐師曾深受影響,他堅信唯有相機才能真實地記錄歷史:火災、地震、騷亂、戰爭、洪水,他永遠在一線。 1961年,唐師曾生于北京,取師法“曾國藩治國,曾參孝順”之意。1979年,唐師曾就讀于北京,鑒于老師蕭乾寫文章淪為右派的教訓,唐師曾當時發誓永不寫字,鐵了心只當攝影記者,開創了BP機、手提電話跑新聞的方式,幾乎控制了北京地區所有突發事件的報道。80年代末,受過國際政治訓練的唐師曾預先判斷海灣戰爭一觸即發,在當時新華社社長穆青的賞識下,唐師曾獨自一人在戰事沒有爆發時候就來到巴格達,事后為新華社拍發過1萬多張珍貴照片,登上世界各大報社的無數頭條,創造了活著的新華社記者很多個第一。 唐師曾的前半生,幾乎是中國最接近西方職業記者的典型。海灣戰爭讓唐師曾一舉成名,但也讓他歸國之后卻陷入海灣綜合癥與抑郁癥。十多年過去了,戰地記者、陸軍上校、作家、攝影師、探險家等等身份換了幾場,沉浮幾許,但是遠離了戰爭風云的唐師曾行走的姿態始終如一,他走過東方與西方不同的文明發源地,以牧歌情懷來丈量世界:無論在恒河,還是在諾曼底。唐師曾攝影,亦作書,甚至發明了圖像問題合一的“語像”體。在他的書中,不僅有著對于各大文明發源地的慈悲情懷,更有著對于域外各國歷史、地理、政治、經濟的理性考察。 唐師曾有著揮之不去的英雄情結,他相信歷史往往由英雄創造,也無比迷戀希臘人關于人生的悲劇論調。所以他的著作中也有彌漫著強烈的自由主義與英雄敘事:《我從戰場歸來》、《我鉆進金字塔》、《我在美國當農民》、《我重返巴格達》、《唐師曾:一個人遠行》、《我第三個愿望》、《我的諾曼底》等等,均是“我”字打頭,這更反映了唐師曾一貫對于個人自由的信念,他最喜歡的是《共產黨宣言》中的那句話“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自由發展的條件。” 斯諾引燃了唐師曾對于記者的懵懂念頭,而蕭乾則讓唐師曾理解新聞的自由理念,但是羅伯特.卡帕這個歷史最有名的戰地記者則讓唐師曾的思想有了更高更大的轉折與升華。唐師曾表示都余生以卡帕為目標,追求人生思想的境界。有人評議唐師曾“拍的沒寫的好,寫的沒說的好,說的沒做的好。”唐師曾不以為忤,他表示和卡帕一樣,他并不把自己當作攝影的工具,但是努力成為一個有思想的攝影師,如今已到中年的他也不再迷信攝影表現絕對真實的力量,表示自己只能努力表現自己所認知的真實。 “我來了,我看見了,我征服!”這是當年紅袍凱撒面對世界山河的豪情壯志,但是唐師曾的行走卻以和平為導向,他的吉普上始終畫著一只“和平鴨”,他理解“PEACE”對于多災多難的土地與人民的意義何等重要,他一直強調人沒有慈悲之心難以走遠。張中行評價唐師曾“他為人憨厚,對一切事都特別認真,簡直近于癡”,而這背后正是一種對于生命與行走的固執,是對行知合一的堅守。十多年前人們談論唐師曾,是作為一個凱旋歸來的幸運少年,如今人們仍舊在談論唐師曾,也許他已經成為一個符號,代表我們這個去魅時代對于英雄殘存的崇拜。 文/三文
【 新浪財經吧 】
不支持Fla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