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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雄文楊曄鄭蘇芬張海波薛惟中曹章武談EMBA發展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21日 16:57  新浪財經

陸雄文楊曄鄭蘇芬張海波薛惟中曹章武談EMBA發展
  中國EMBA五周年系列訪談走進復旦大學管理學院。復旦大學管理學院院長陸雄文教授,復旦大學EMBA學員代表楊曄、鄭蘇芬和張海波,《經濟觀察報》華東新聞中心主任薛惟中,攜手北京市五洲在線廣告有限公司總裁曹章武暢談復旦大學EMBA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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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11月9日下午14:30-16:30,中國EMBA五周年系列訪談走進復旦大學管理學院。復旦大學管理學院院長陸雄文教授,復旦大學EMBA學員代表楊曄、鄭蘇芬和張海波,《經濟觀察報》華東新聞中心主任薛惟中,攜手北京市五洲在線廣告有限公司總裁曹章武暢談復旦大學EMBA發展,以下為訪談實錄:

  曹章武:各位新浪的網友,大家下午好!今天是由新浪網、五洲在線、經濟觀察報共同組織的中國EMBA五周年系列訪談,我們將圍繞中國商學院EMBA發展五年來取得的成就,包括從院長的角度怎樣展望未來五年、未來五十年商學院EMBA的發展戰略。非常榮幸今天來到復旦大學管理學院,今天參與訪談的嘉賓有復旦大學管理學院院長陸雄文教授,復旦大學EMBA02級校友、上海市張江高科技園區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楊曄、復旦大學EMBA07級學生、盛高置地(控股)有限公司集團副總裁張海波先生,復旦大學EMBA02級校友、網球協會會長、興業基金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鄭蘇芬,《經濟觀察報》評論員、華東新聞中心主任薛惟中先生,歡迎各位來到新浪直播現場。

  大家知道EMBA項目在中國有五年的歷史,雖然中國的商學院教育已有20多年的歷史,但EMBA是五年前各個商學院包括國家根據市場的需要是從國外舶來的。雖然只有短短五年歷程,但是從過去五年來看,中國的EMBA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成就,得到社會的廣泛認可,包括我們怎樣在未來更好的布置商學院的發展戰略,怎樣更好、更貼近社會和企業家的需求,今天圍繞中國EMBA五周年,圍繞一系列的問題請各位給網友解讀,在中國到底學習什么樣的商學院?商學院可以給社會、企業提供什么樣的課程,可以給企業培養什么樣的領導人?今天請各位來自企業界的精英,從企業發展、管理的角度,來探討商學院的管理課程對企業的作用和價值到底有多大?

  首先,我們從復旦大學開始談起,復旦大學是以“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為校訓,復旦大學在中國是家喻戶曉的一所高端大學,我不知道各位從學的過程當中對復旦是怎樣的印象?來到復旦大學讀EMBA項目,對復旦大學有什么樣的印象?

  楊曄:復旦大學是有百年的歷史,創辦于上世紀初1905年,進復旦之前我們知道復旦大學是一個歷史悠久綜合性的高等學府,不僅在國際上有很強的知名度,在國內也是一流的綜合性大學,尤其在上海,我從小在上海長大,我知道在上海的學校里面,在我印象當中,復旦一直是排名第一的。復旦的學科也非常健全,因為它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有很強的師資力量,學風嚴謹,特別是對復旦管理學院,當時考慮讀EMBA,我印象當中管理學院應該就是復旦有,因為她是綜合性大學,而且復旦也是最早成立商學院教育科目的高校,所以應該說在管理教學方面,包括商業管理教學方面有悠久的歷史。當時我們在選擇學校的時候,對我來說就是首選復旦,我認為復旦是一個非常有歷史文化底蘊的學府,我想大家都應該有這樣的共識。

  曹章武:好的,接下來有請鄭總,首屆的EMBA學生。

  鄭蘇芬:是的,復旦是底蘊深厚、聞名于全球的學校,我認為復旦不僅有嚴謹治學的理念,也有創新的辦學思想,這也是我們學習過程當中,包括畢業當中我們接觸到復旦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有這樣的理解,這是我的認識,簡單地說我感覺復旦給我感受是一個光芒但不耀眼,很大氣,作為復旦的學生我感到很驕傲。

  曹章武:張總,剛剛踏入復旦大學,感覺對復旦大學有什么印象?過去對復旦大學有什么認識?

  張海波:兩位學姐都說了很多,作為我個人,也是從小在上海出生、長大,我的本科教育是同濟大學的工科。對復旦一直有一個美好的夢,當時由于工科的原因去了同濟大學。個人來講,對復旦的名聲是從心底敬仰,從小有這樣的情節,有機會到復旦進行職業后的教育,我感覺是圓了年輕時的夢、少年時的夢。復旦是百年名校,在世界上具有很強的知名度,在國內是領先的學校。我覺得她治學嚴謹,來了之后也可以感覺到。在學術追求、管理前沿的追求又是自由而創新,我感覺這是復旦百年不衰,進一步提升的最根本的原因。當然和綜合性的優勢也有關,復旦在文科、人文等方面都積累很深,脫離了這些談管理可能就不實,空了一些,有了這些支撐,對學校在管理學方面的發展是很有幫助的。從管院來看,整個管理學院從管理來說是思維創新,依托復旦百年學科綜合支撐,使得管院在辦學的目標和特色都具有領先的水準,也可以支撐復旦管院在商學院辦學目標上有這樣的雄心,像陸雄文院長的名字,有雄心萬丈,可以追求中國最好、亞洲一流,這絕不是陸雄文院長的終極目標,他的終極目標是追求世界的一流水平,這是有一個漫長的路要走的。但是我想復旦大學是最有可能性的學校之一。

  曹章武:來自傳媒界的資深評論員薛惟中,您本科是武漢大學讀的,當時是否有報考復旦的愿望?

  薛惟中:我是學新聞的,當時最著名的是復旦、人大和武大,復旦在學新聞的人心目當中是赫赫有名,無限向往的,感覺作為新聞從業人員在復旦學習也是非常榮耀的事,而且復旦作為有人文底蘊、涵養的一個學校,像我們很多同事也是畢業于復旦大學新聞學院,表現都非常的優異。談到復旦大學管理學院,前面幾位學員都談到這個問題,當然從我讀的一些資料來說,也可能有文字上的認識,對陸院長有一個形象的認識。像合影的時候,站在將帥之道的道字,一定要把道字拍出來,我從陸院長身上認識到了管理學院。

  曹章武:體現了將帥風范。陸院長,您是學院的院長,在復旦大學工作多年,復旦大學在您心里的位置是怎樣的?

  陸雄文:很重,我可以說是在復旦出生、在復旦長大,我到目前為止,我大半輩子在復旦,本科、研究生、博士,后來復旦派我出國留學,后來做了老師、院長。從長遠的發展來講,我也沒有想過離開復旦,我們在做的工作,包括個人的研究都還是希望可以推動復旦的發展。基于對復旦很深厚的底蘊認識和很扎實的一種基礎認同,我們可以來尋求、探索管理學院的發展。不僅校友認為,我們的同事、老師、行政人員都認為中國完全有可能辦成世界的一流管院,但不是最近的五年、十年,中國的經濟會有二十年的高速增長,成為第一第二的經濟大國,一定有部分的學校會成為世界的商學院、大學,而復旦管理學院是很有可能的,我們立足上海,面向長三角、面向世界,完全有可能借中國經濟騰飛之勢成為世界一流商學院,這樣我們的工作就變得非常的安穩和耐心,并不那么的急躁、膚淺,做事都是憑自己的愿景,所以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期待,我們的校長對復旦的深厚感情,可以有節奏的去發展。

  剛才說我們是最好的,我不敢說,國內沒有排名,但好的商學院是要有世界性的眼光,要求學院有世界的眼光,我們首先要有世界的視野,要去想什么時候成為世界的商學院,第一步要成為亞洲主流和領先的商學院,不要在國內討論誰最好、最壞,國內的發展為所有的商學院都提供了條件,說現在的商學院競爭激烈,但我覺得這是很狹隘的看法,只要你有實力,就會有很多的人才到你這里來學習,這不僅成為你的一種生源,也成為你的資源,也成為你能力的象征,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們的目標的確只看重世界一流,首先第一步是亞洲主流和領導,不想說誰是國內最好或者最差的,如果大家的視野都這樣開闊,中國的經濟會非常有希望。

  曹章武:我們是依托百年復旦的豐富資源,也是上海這樣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復旦大學也是以“將帥之才,致勝之道”培養更多的優秀企業家和學生,在EMBA方面進行了很多的探索,包括第一屆的課程聽說是固定的多少門課程,而現在大家可以選學的課程越來越豐富,這是發展過程當中的創新。另外,從02年3月份開始的復旦和奧林的EMBA項目,今年在《金融時報》的綜合排名是全球第七,這個排名是很靠前的,為商學院今后的發展也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請各位談一下復旦大學EMBA,當初在國內有這么多商學院,包括之前開辦的中歐、長江、上海交大等等,當初是什么樣的原因使各位選擇了復旦大學?

  楊曄:剛才我講了為什么首選復旦,確實,在復旦之前我們聽到比較多的EMBA教育是中歐,我想我肯定會首選復旦,主要是基于剛才講過的歷史和底蘊。還有一點是我個人的原因,我1982年高中畢業的時候我是很想到復旦讀書,我是學文科的,當時有很多原因,包括對自己沒有自信,就沒有填報復旦大學,一直有這樣的夢。2002年正好是我高考20年后,有這樣的一個機會,當時我沒有任何的猶豫要選擇復旦來學習工商管理的課程。

  事實上,進來以后,我感覺這個選擇還是對的,因為兩年多的學習,我也有幾個感受,一個是復旦管理學院,我們這個班是首屆,還有一些探索性質的,首先我們管理學院所有的領導,包括項目組的同志都非常的努力,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對我們這一屆的印象還是很深,包括我們對他們的印象也很深,第一屆是大家探討中國式的EMBA怎樣走,這個過程當中,我覺得我們的項目還是有幾個特點的,一個是感覺具有國際性,這是我們體會比較深的,從整個課程的設置到師資的聘用,包括從EMBA發展的視野來說都很有國際的眼光。所以我們的確從這方面學到很多的東西。第二,我們的EMBA項目辦得很具有開放性,所謂開放性就是說除了課堂學習之外,學院給我們安排很多實踐的內容,我們在校期間,有20、30項的大師論壇,請著名的大師為我們講獨到的經驗,共同分享,這個體會我們也是很深的。還有剛才講到的很多東西很靈活,現在來看,五年過去了他們這一批和我們有很多不同,其實當時在我們那一屆也有很多的不同,我們是二班,上課要比一班晚一周,一班上課的過程當中,可能對某方面有一些建議,我們項目組馬上就會做及時的更正,我們感覺這一點也的確費了很多的心思,都是為了把項目辦好。還有,除了強有力的師資,復旦的生源也非常好,我們非常榮幸有這么一批素質很高的、又很樂意學習、又很有豐富工作經驗的一批同學,這可能也是復旦的一個特色。因為這個我選擇了復旦,而且我感覺選擇是很正確的。

  曹章武:EMBA這個名詞,在五年前,大部分的中國企業家、管理者、媒體都是比較陌生的,鄭總,您當時怎么考慮要讀這個EMBA的項目?而且我知道當時您有很多的選擇,為什么也選擇了復旦?

  鄭蘇芬:對EMBA這個項目,當時的情況我感覺是一個很大的吸引力,當時畢業20年了,我感覺知識更新到了新一輪的更新時候,很及時的是那幾年在想,平時用培訓的方式來提高自己,EMBA的推出是系統性的比較長時間的充電,所以我感覺這個項目的推出吸引我當時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有一個系統學習的時間。

  之所以選擇復旦,和楊曄說的有點相似,第一方面是慕名而來,復旦是國內一流的大學,復旦的教育水平可以說代表國內的教育水平,要選就選最好的。第二也是彌補遺憾,學本科的時候考大學就想考復旦,沒有考上,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我感覺可以學習,同時也把自己的遺憾彌補了。第三個,剛才說了復旦的師資力量雄厚,有廣泛的社會資源、人才資源,我感覺EMBA的學習和一般的學習是有差別的,我們既是學習,又是來學校要一些資源,通過EMBA的學習,我們更深的了解復旦,我們還知道復旦隱藏著很多的人才,我的公司還需要我再努力挖掘點東西,所以我覺得這是雙重的,不僅我學到了知識,還獲得了我公司需要的更多資源。

  曹章武:張總是在眾多優秀EMBA學員當中作為男同學的代表來到我們現場的,您當時怎樣選擇復旦的?

  張海波:當今的EMBA對生源的競爭是實實在在的,也有很多學校在競爭,兩位學姐說得很完整,我補充兩點。我感覺做選擇,你肯定要有選擇,選擇復旦是一個綜合優勢的選擇,這個綜合優勢剛才講了很多,有學科的優勢、有背后學科的支撐等等,有文化歷史的積淀等等,選東西總是選綜合優勢最明顯的,我覺得這是我的第一個選擇的原因。第二個原因來自于EMBA學兄學姐的推薦,是第一屆的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朱家角投資公司的,也有其他商學院的朋友,但是推薦沒有他這么強烈,我感覺這個學院一定有些東西牢牢的吸引著你,使你畢業之后還吸引著你,你對它有這么深的感情。還有是感覺對學生的管理是很好的,陸院長是搞營銷的,在客戶管理方面做得非常好。第三,通過這些可以判斷出來,復旦的EMBA,在畢業的學兄、學姐心目當中有一定的地位,愿意來這里聽講座,愿意推薦自己公司的同事、甚至愿意推薦自己的好朋友來復旦讀書,我感覺已經建立了一個品牌,而且對這個品牌已經有很強的忠誠度,我感覺在中國的商學院來講,這一點復旦是做得最好的。除了剛才的因素,我感覺這是我們這一屆學生有很多繼續選擇復旦深造、追求夢想很重要的原因。

  曹章武:三位復旦大學EMBA同學選擇復旦讀書的原因有好幾種,一個是要圓自己讀復旦大學的夢,還有說復旦大學有百年的文化底蘊,一位是通過自己朋友的介紹,在復旦大學畢業之后還對復旦有濃厚的感情。復旦大學的EMBA創辦了五年,摸索經驗、慢慢積累,復旦大學EMBA項目到五年后,都形成了哪些方面的特色?取得哪些方面的經驗?請陸院長為我們解答一下,除了剛才三位所講的。

  陸雄文:我感覺今天講EMBA的特色還稍微早了一點,因為我們才僅僅五年,全世界的管理教育發展100多年,中國算起來也就是30年,所以我對成功、經驗、排名要說感覺還很早,我分享一些我個人的看法,除了校友和同學講到的之外,我感覺我們堅守的是這樣的看法,中國的經濟需要人才,需要管理學院承擔使命去培養人才,尤其是高端人才,所以我們很愿意致力于為經濟的發展貢獻教育資源,培養人才的使命,但我們不能做所有的事,所以我們就只能做我們認為可以做的,所以我們的定位就是為高層的企業家提供最好的教育機會,這是我們很重要的一個定位。

  全國有10個大學有EMBA項目,有300個名額,我們說我們最多招300個,招不到也沒有關系,根據我們的硬件、師資等條件,每年在220到260之間,我們很高興,我們的學員質量非常好,我每年都和老師說,每年講下來,對學生的反應怎樣,他們認為我們是五年里面的學生質量不變,我們的學生質量很高,有的是大腕的企業家,后面兩屆也一直有,五年后,整個水準沒有變化。從素質來說,入學的年齡一直是39.5到40歲,管理經驗一直是在10到12年,這些人的素質非常好,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體現我們定位的理念。

  大學,不是一個一般的培訓機構或者是一般的教育機構,是為高等人才培養、發展他們能力素質的機構,它的培養和發展方向、水準,決定了整個中國社會經濟甚至于政治發展的水準和方向,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們感覺我們不能做所有的事,只能做我們能做的事,我們要做就做最好的,為最好的人才提供教育,所以我們提出的口號叫“將帥之才,致勝之道”,來的都是將帥了,但未必有系統的管理理論方法體系,他們有很多的經驗、很多的碎片,我們要幫他們把碎片拼成完整的圖像,要使他們對未來有清晰的看法,告訴他們“道”,你要有遠見,學習方法,使你們的經驗變成系統的指示體系,面對未來的挑戰。

  從這個來講,我們也是精挑細選的老師。國家規定EMBA的師資30%以上是海外教師,我們就定在30%,很基本的一點,如果多請一些海外的老師就可以多搞幾個班,規模擴大一些,但是我們感覺學員到復旦來,是希望聽復旦老師的課,如果復旦的老師沒有能力教育他們,復旦就沒有底蘊,他們的夢想就會被打碎,他們受到的是各種各樣沒有系統的,而不是有邏輯內在關系的教育體系,就像外面培訓機構提供的課一樣,所以我們堅持70%的課由復旦的老師來上,我們有這么多的積累和發展,所以我們的師資隊伍是比較有能力的。我們用自己的老師承擔主要的基礎課程,請海外老師上選修課,以補充國內老師對國外新東西的了解不那么快。隨著我們師資隊伍的擴展,海外的老師也慢慢凝聚出來,有更多的選修課,給大家更多的彈性,大家可以有一點點的個性化,定制化,缺什么多補一些。海外教師的聘請來補助,這也形成一個很好的特色。現在70%的課仍然是由復旦的老師來上,主要是一些核心、必修課,所以很多的學生愿意多學一門兩門,希望多學一些,因為老師的課很精彩。

  而且我們的老師,只有特批的才可以到其他院校兼課,因為他們本身的工作量都很大,要求海外老師在這里上課,都要有規定,基本不在復旦以外,不能精力分散,要多在復旦,和復旦的學生有交流的時間。這就形成學生和老師有很多的互動,老師也從學生這邊學到很多一手的、最直接的企業發展的狀況,不管是好的經營模式還是商業機會,學生向老師可以隨時得到請教,他們也經常會請老師聚會,做一些討論、參加老師的講座,和老師有互動的關系,有家的感覺。而且做論文也和老師有比較長時間的互動。

  我感覺高素質的老師和學生,形成了一個學習系統是非常重要的,學生不僅向老師學習,而且我們整個大學的系統、知識支持EMBA項目,給他們更多人文、科學的知識,讓他們形成完整的知識體系和健全的人格,這些人都是承擔重要的責任,無論是對企業還是對整個社會來講,他們的觀念、方向是不能錯的,要接受主流,而且他們要相互學習,放到一個網絡里面,大家說是要認識一些人,認識一些人的目的,不僅是結交朋友、做生意,我覺得最近我走訪了一些校友、企業家,他們在學習的時候不覺得同學之間相互學習有多重要,三、五年走過來,同學之間的信息、價值分享,當時是沒有感覺到,事后想想是無價的,我們的同學真的是相互分享經驗、知識,并不是喝酒、吃飯。這就形成課堂的老師傳授、論壇的大師講授、同學的交流,這形成五年來的傳統、做法,也形成了優勢,我們的老師積累下來,海外的教授在這邊一待一個月,兩三個星期,不是上完課就走了,你還可以找他,這樣學生就找到了家的感覺。

  我們經常請同學回來聽講座、給同學做指導、做同學聚會,同學上下級之間也有交流,這些都支撐了我們EMBA的未來發展,有清晰的理念、清晰的定位,有很好的策略完成了我們的夢想和設想。

  我還想多說一句,為什么我們說用五年來評價一個EMBA是否好或壞時間太短?因為國外的管理學院都是很長時間的,國外的EMBA搞了100年,最近20、30年才排名,所以我們應該50、60年再來看我們的EMBA教育,中國的經濟發展快,快一點評估可能也是好事。很高興復旦EMBA,包括其他管理項目是與時俱進,向全世界、向國外開放的,別的學校好的經驗我們會學得很快,我們的同學會告訴我們很多的信息,老師也從國外的交流當中告訴我們信息,所以我們可以做到與時俱進,我們的海外隊伍擴大,選修課的科目在擴大,這些科目都是反應了海外的最新理論,同時又是中國需要的。所以為什么像這兩位校友經常愿意回來,因為感覺回來可以學到新的知識,我們只有保持與時俱進的、不斷的革新、升級,才有可能回答今天企業家的挑戰,他們的困惑,我們才可以幫他們提升他們的競爭力,這也是我們實際上在做的。

  所以復旦管理學院做的很多事,可能和其他的管理學院大的方面沒有什么不同,但是五年如一日持之以恒的抱著一個方向、一個目標,初衷不改的去做是不容易的,不僅是過去的五年,未來的五年、十年也是這樣的,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五年后的今天我們更自信、更有信心。

  曹章武:從開辦EMBA這個項目到今天,復旦大學培養了1200多名學生。剛才您也講了,復旦大學不是以數量取勝,而是以質量取勝,這1200多名學生給您的印象是什么?他們身上都有什么共同的特征?

  陸雄文:您可以看到我們的同學非常的陽光、非常的專業、非常的認真,企業的高層經理者,他們的眼界開闊,愿意、善于學習,心態開放、包容,當時我們剛剛創辦EMBA的時候,我們認為我們有很多不足,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也知道還有不足,我們當時在中國,資源其實是最集中的,當時他們給我們很多支持,今天他們依然支持我們,他們的寬闊雄厚、眼界,不僅支持我們,支持我們項目的發展,也提升了自己,他們有能力來學習。今天和兩位校友交流的時候,他們和五年以前,又站在一個更成熟、更有眼界的基礎上。還有張總,多年前我們見過一面,我感覺他當時很年輕,今天當然也很年輕,當時感覺他年輕、靦腆,對大學老師也非常尊重,今天我感覺,他來了復旦之后,對自己的定位已經有不同,變得更自信、更有主見,更面向未來。

  我們盡最大的努力,但并不是把知識填給他們,但我們也是用很多的知識讓他們體會了解知識,他們學得很快。我和很多的EMBA同學講,你們進來的時候,有的已經很成功了,成功的是經驗,經驗是回答了過去的問題,但是不能回答今天的問題,所以今天要學習。學習不能回答未來的問題,所以你要學習思維和學習的能力,我感覺今天在座的校友和同學,他們有這樣的思維,不僅是今天他們的表現,平時我也和他們交流,他們真的是與時俱進,否定自己去學習。這樣的學習能力的培養,我感覺復旦的EMBA同學是有一定貢獻的,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同意,這樣去面對未來的挑戰,不會感覺困惑,他會嘗試自己找一種方法,或者是再去學習、參加短期課程或者是向老師請教,和同學、同事討論,他們會探索和發展一個解決方案出來,這可能是過去靠經驗打拼的時代不具有的。學習知識的過程當中,知識可能是有價值的,但可能是有一兩年的價值、三四年的價值,但要為20年后做準備,思維是很重要的。

  EMBA無論是課堂的學習還是戶外的活動,都在有意識的做這樣的幫助,可能一些同學沒有那么認識清楚,我們和一些校友討論下來,有不少的人這樣反應,說回過去想想,哪門課我學到的就是一兩點,但這些串聯起來就可以形成我的武器,讓我面對未來,我想這就是我們強調的致勝之道,我今天教他的東西三五年以后肯定沒有用了,如果有用說明這個同學沒有進步,如果沒有用了說明他有進步了,因為他已經有了學習的能力,所以說到這里,我很為我們的同學、校友驕傲,當然也有個別的同學感覺EMBA沒有大的作用,只是一個文憑,我想這在任何的商學院都會有,但是可能一些人的悟道要慢一些,可能三五年悟到了,也可能一輩子都悟不到了,但這不能怪學校,也要看你是否用心。有一些企業家成功,過于相信自己,甚至有一些自大,所以課程學習的時候他是封閉自己,封閉自己你再想打開他的心扉,想教育他是沒有用的。這樣的案例,比較幸運的是在我們的項目當中很少,至少我目前沒有看到,沒有人告訴我說EMBA沒用,可能我是院長,可能五年、十年會這樣告訴我,大多數人當時是給我積極的反饋,他們感覺這樣的經驗,不僅是體驗,也是人的升級、眼界的打開。如果我們的教育能夠做到這樣,那就成功了。

  現在有很多排名,這樣排那樣排,不要排,就是畢業10年、15年回過頭來看才知道是否成功。我的衡量就是學生是否5年、10年后,他是否可以領導企業戰勝競爭對手,突破增長極限,成為世界的企業,在跨國公司工作,也希望校友可以代替世界一流的斯坦福等校友,成為一流的管理者,現在我們人才不夠,將來人才多了可以到海外擔任領導。

  曹章武:剛才您講到了師資,教師資源是商學院發展的一個靈魂,我想您剛才講了復旦大學要打造一流的商學院,一流的商學院必須要有一流的教授資源,我們之前的訪問當中有商學院院長,說在中國真正有能力教EMBA課程的老師可能加在一起不夠50個,我不知道他的標準是國外的標準還是本土化的標準,就是說師資是稀缺的資源,當時國務院對開展這個項目的師資有一個規定,您感覺這個規定的意義是怎樣的?我們復旦的教師資源又是怎樣?

  陸雄文:我非常理解教育部對EMBA師資規定的要求嚴格,這是教育體系的一個重大嘗試。我們的學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學位委員會頒發的,所以國家有些統一的規定完全是合理、合法的,問題是如果我們完全受制于當時資源條件不足不發展EMBA項目的話,我們就不能為重要經濟的發展做出貢獻,我感覺教育部在這一點上是與時俱進的,他們也擔心商學院變得急功近利,資源沒有準備好,為了短期、現金的目標去粗制濫造人才,什么都不怕,最怕的是人才的粗制濫造,我感覺這個條件是合理的。

  而且我們也非常理解國家的規定,其實在國家正式批準中國的院校開辦EMBA的時候,我們的奧林項目就經過教育部的批準,根據奧林商學院在本國的知名度、地位,認為這是一個世界的商學院,我們一起合作,也是探索中國EMBA的道路。我們原來想,奧林項目上馬以后,估計還有兩到三年的時間中國的EMBA才可以上馬,沒有想到半年后教育部很開放,允許中國的三十所管理學院開辦EMBA。

  設定這些條件我感覺是合理的,因為自主招生,你怎樣自主?中國的管理教育體系,并不那么完全、發達,可能其他的商學院老師也有評論,也反應了這樣的客觀情況。我覺得我們是嚴謹的,我們知道師資是缺乏的,教育部規定30%是海外來的,我們非常幸運的地方,常年來靠打基礎、重實際來發展我們商學院、發展管理教育,所以當時我們積累了一批非常有經驗的、資深的老師,如果說必須80%、90%是本校的老師我們也可以做到。如果國內有50位的合格老師,至少我們這里有20位,這也是我們當時很有自信的開始了我們的EMBA教育。我們也很清醒,如果你搞了300或者更大的規模我們就無法做好,如果都是外面的老師那就是雇傭軍,所以我們想清楚,我們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

  這里我要插一句,當我們教育我們的企業家,要做百年企業,要基業常青,戰略是什么?大家都忘了一個問題,因為企業大多數都是短命的,三五年的小企業,大企業是十年、二十年,要么被人收購或者是自己倒閉,但唯有學校,尤其是大學可以是百年的,甚至是兩三百年,為什么?政府要被顛覆、要被換屆選舉,企業被收購,或者是自己虧損倒閉,但是大學遵循的路徑是慢慢的積累,變成一個百年的名校,甚至你今天回來看百年來什么時候開始的,什么學科擅長,百年后的今天還是什么擅長,遵循的是有機增長,不應該是急功近利,企業要收購,有短期壓力,如果大學有短期壓力就忘記了自己對社會的使命和責任。所以當時我們盡管有20個老師,并沒有招300個或者更多的名額,要招多也就招多一些,我們有責任,但我們不會無限擴大,找雇傭兵打仗。所以我們很實在的,一年四個班,一季兩個班,又不斷的送老師到國外,不斷邀請老師加盟我們的管理學院。

  在過去的五年里面,我們老師的規模從105個到現在的133個,大多還是年輕老師為主,也有一些資深老師加入。我們也擴大了海外合作,我們是戰略合作,你到我們這里來,不僅是上課,有很多老師有其他的使命,這些老師的補充,使我們的資源變得充裕,不僅可以辦好EMBA,也可以辦好MBA,甚至對博士、碩士的增長也有好處,提升老師的研究能力和水準,甚至國際上的影響,這是綜合的系統,這樣才可以支撐我們長遠、可持續的有機的增長。

  我非常同意剛剛薛先生所講的,要做百年復旦,我們不是短期的夢想而是長期的夢想,現在的老師當中,除了自己終生聘任的還有三個系列,特聘教授來幫助我們EMBA教育做支持,也幫我們做合作研究,提升老師的研究能力,特別是青年老師。有兼職教授,支持我們EMBA、MBA的教學,往往是企業家,有很好的訓練,有很多有博士學位、高級職稱,非常有思想、有研究成果,愿意和我們的EMBA和MBA的學生分享。第三是訪問教授,這些教授從海外來,利用學術休假到中國做研究,我們歡迎他們,我們非常的開放,歡迎他們來,不僅提供辦公室,而且免費吃午餐、免費使用我們的設施,讓他們來和我們的老師融合,幫助我們。

  我們的師資體系是一個系統,不是招一兩個人、雇一兩個人,臨時聘一兩個人,形成師資體系為未來奠定基礎。就像造樓,我們去南京、杭州,無論是滬杭高速還是滬寧高速,旁邊有很多農民的房子,就像現在有些學校,我們不說什么學校,農民在當地看到地皮,看到城市的洋房就造一個樓,當地看到這樣的房子很漂亮,我們城里人看見就覺得很土氣,沒有國際的視野和標準。我們在城里造摩天大樓、現代化大樓,有藝術內涵、現代化設計,功能非常強的大樓、非常人性化的大樓,你做的時候要有智慧,同時要打地基。而我建立這個師資體系就是打地基和設計的工作,地基打好了,設計做好了,后面添磚加瓦豎鋼筋就容易了。現在我們的發展,會面對自己可能形成的條件。我的前任院長鄭教授和我有一致的想法,我們慶幸我們對我們的責任是清醒的,所以我們做事比較有基礎、比較穩健,有機會成為未來世界一流的商學院。

  曹章武:復旦大學對自己的教授有沒有一個自己的評估體系?有沒有哪位教授達不到您的評估標準而被淘汰的?

  陸雄文: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坦率的講,以前我們是有評估體系的,這個評估體系是大學要求所有的院、系都要做的。我們認為這個評估體系不夠科學和嚴謹,我相信我們大學領導也同意這樣的看法,所以并沒有達到有獎有罰的制度。最近建立了體系,一個是從職稱晉升來講,這對老師來講是最具有挑戰的,一輩子的夢想就是做優秀的老師、教授,所以我們對職稱的評審有要求,大家達到了入圍的標準要競爭,這對老師來說形成了壓力,這是天然的考核和評估。第二是更廣泛的評估,這個考核、評估就是過五、六年到了一定的年限去評的,但是我們對社會有很大的責任,我們要盡快提升能力。

  我可以和大家分享,做評估,很多的學院有不同的實踐,國外是通過職稱評審,老師基本上都是做學者,國內可以做老師、也可以做企業家,也可以做咨詢顧問,并不是所有的老師都那么強烈的要走研究道路,所以我們要幫助老師建立長期的承諾、使命,所以我們希望不僅是在職稱評審,有的評了副教授,但是他可能走了,我們希望他不要走,給他一定的壓力,這壓力也就成為動力。國外就是通過職稱的晉升來考核,而國內有兩個極端,一個是寬松,感覺思想、知識的創造要寬松,像藝術家,這是一種假設。另外是像工人,一年是必須多少文章發在什么方面,要考核,達不到標準要懲罰,要降級、要淘汰,我現在沒有聽說真正淘汰的,盡管做出了這樣的制度,也沒有什么淘汰的。

  我們初步認識到教育的規律是什么?一方面充分尊重老師的自主權和自由權,思想是自由的,學術的活動、研究要有自己的空間,要有一定的時間和耐心,這是一個基本的性質,所以我們不能用計件工資、短期考核,但由于我們對社會承擔的使命,我們必須要有速度,必須加快我們的能力提升,我們必須給老師一點壓力,所以我們目前總的原則是三年一個評估,每年一個提醒,每年看看你這一年做得怎樣,三年一定要達到一個什么目標,那么六年你從助理教授變成副教授完全可能,再變教授,不斷提醒我們的老師,你要努力,你要能力快一點,辛苦、勤奮一點,你做不到,我們也會告訴你結果,你自己做不到你自己考慮,你不要浪費自己的青春,你還有很多的機會。

  最近有一個例子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不感覺是壞事。最近要評職稱,一些老師對照自己是否夠格入圍,一位老師感覺自己按照現在的要求比較難,已經到了一定的年齡,在教學教一定年齡的書,但是他的研究成果、其他方面的條件有些欠缺。再過一兩年也許可以達到,但是競爭越來越激烈,所以選擇去其他的學校。其他學校的院長和我溝通,這個人在我這邊很有發展,有很大的用處。我們是否可以允許這位老師轉到其他的學校?我覺得這是好事,樹挪死、人挪活,我非常鼓勵老師進來和出去。我們引進了很多的老師,有管理學院說復旦大學最近挖了很多人,我說這是人家愿意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只能把門打開,愿意來的就來,愿意走的就走,這就是人盡其才,資源在更大的范圍內合理配置、發揮更大的效應。要走的人我今后要給他“嫁妝”高高興興的走,拿了嫁妝別人還有“聘禮”,這樣對他的發展更好,只要對國家學科建設有好處的我們都愿意去做。

  盡管現在我們的評估體系還在制訂細則的過程當中,但我們通過一輪兩輪的教授咨詢會、座談會,把大的原則定下來,現在進入細的討論階段,還沒有完全的實施。我想,我剛剛講的思想、原則都是一樣的,效果也出來了,是大家集思廣益的結果,老師也非常認同要成為世界一流商學院必須要這樣做,所以我們沒有內部激烈矛盾的沖突。過去,國有企業改革,形成很多激烈的矛盾沖突,我們都沒有發生,我們很平和,為什么?我們都認同。所以我感覺我作為院長最慶幸的是,我們管理學院比較和諧、比較容易形成共識,大家少了很多矛盾成本。

  曹章武:產品好不好用戶說了算,今天有這么多學生,在學生的心目當中優秀的教授標準是什么?在復旦EMBA學習的過程當中,如果給所有的教授作一個排序,哪個學科或者哪位老師給您印象最深刻?

  楊曄:這個問題很好,但回答起來有點難度。心目當中的老師,我是這樣感覺的,剛才我們開始的時候還在講,EMBA的學生訴求和MBA不太一樣,畢竟我們的同學有豐富的工作和管理經驗,有很多是成功者了,剛才陸院長也說過了。我們這些學生,進入復旦EMBA讀書,一方面確實是想從理論上有一個系統的學習,大部分的同學可能都不是這個專業科班出生,又在從事著企業的管理,所以大家有強烈的愿望,希望可以學習系統的管理理論,這是我們很強的一個愿望。第二個,我們感覺對于我們這些學生來講,更多的還是希望學到的東西或者是陸院長說的,學到的方法可以運用到自己的工作當中,畢竟他已經在管理著一個很大的企業。從這個角度來講,對EMBA的老師來講,可能要具備兩個方面的素質,一個是要有很深厚的管理理論水平,能夠把管理的東西完整的教給我們,而且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整的教給我們,要在四天當中讓我們把他知識的精華掌握了。第二是要有很多實踐經驗和案例的積累,光是單純的講理論,對EMBA同學來講還是不夠滿足的,我感覺復旦管理學院這方面做得很好,我們回想了一下,上了這么多課,很多的老師都具備這樣的條件,很多的老師既做了多年大學教授,又到企業工作多少年,或者是先去企業工作再教書的,這樣的老師給大家上課,大家感覺針對性等方方面面更好,這是我的感覺。

  老師的排名,我感覺老師都很好,可以談幾位印象深的老師。第一堂課的李若山老師,就是具備了這些條件,在會計師事務所工作多年,又回來教課,他講課我們感覺理論和實踐結合非常好,而且他上課非常有激情,我們感覺這四天的課,也跟著他很有激情,確實也學到一些東西。陸院長的印象也很深,每一屆不會沒有人不提到陸院長的,陸院長是很敬業的一位教授,很想把他豐富的理論知識和豐富的案例,在有限的時間內讓我們了解得更多,而且他也很愿意讓我們自己動腦筋考慮很多問題,上他的課是真的比較累的。

  陸雄文:抱歉。

  楊曄:四天多的課程,有一天是三點睡,有一天是沒有睡的,很多的東西要求你消化,消化之后用你理解的東西表述出來,所以留給我們的也是很震撼。還有奚愷元、項保華、包季鳴、芮明杰老師,他們都有深厚的理論底蘊和豐富的實踐經驗,所以我的感受是這樣的。

  陸雄文:我本事不大,壓迫同學們。但也可以看到我們的EMBA同學是很勤奮、認真的,老師布置作業多一點就多做一些,我本事不大,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逼同學去學。

  鄭蘇芬:我們給他起的外號是“魔鬼老師”。

  陸雄文:謝謝大家對我的評價。

  鄭蘇芬:每個同學心目中的老師可能都會有差別,我想共識部分應該一樣,希望老師理論知識豐富、博學,除此之外希望老師有很好的表達能力,希望有人格魅力,在講堂上可以抓住同學的目標,可以把同學的耳朵說得豎起來。我在兩年的學習過程當中,我感覺復旦給我們安排的老師,加上講座的有30、40位老師,我認為這些老師中絕大部分的老師都具備剛才所說的理論水平非常高、很博學的魅力。但確實,像楊曄說的,這么多老師過了一遍,有幾位留下非常深刻難忘的印象。有共識的李若山老師,這位老師非常富有激情,感染力非常強,上他的課,同學互動力很強,肯定不會打瞌睡,不僅不會打瞌睡,每一堂課都充滿了掌聲,幽默、詼諧,是很得同學心的老師。還有一位是教我們組織行為學的包季鳴教授,這位老師可以用博學來形容,他是特聘教授,自己也是在一個企業任高級管理人員,有非常豐富的實踐能力的人。不論是理論還是實際工作能力,都非常強。上他的課感受最深的是他的語言像詩一樣,非常享受。我覺得他的課程充滿了智慧,教我們智慧統領知識,你聽完他的課就知道什么叫智慧統帥知識,這位非常有人格魅力的大師。還有一位老師是奚愷元老師,這位老師非常認真、嚴謹,教決策行為學的老師。這位老師的課上完,你會很理性,他的課充滿了理性,你會覺得自己不僅聰明而且理性了,當然這是印象比較深的。

  還有部分老師,這些老師,他們之所以受到同學們的歡迎,除了博學,他們自己有很強的人格魅力,我感覺一位老師的好壞,不僅是在課堂上說,還需要課后和同學互動的能力,這我覺得也是非常關鍵的,EMBA的學生要求可能和一般的本科、MBA的同學不一樣,我們是帶著問題來的,我們是想通過學習解決問題的,所以老師課上講完,課下怎樣和我們互動,幫我們解決實際的困難和問題,我覺得這是非常關鍵的。

  好的老師,除了我剛才提到的老師,還有另外的一些老師,像我學戰略管理的老師,我們就經常帶著問題請教他,我在企業工作過程當中碰到這些問題,或是有新的理論,我們感覺很難理解,我們就來找他交流,他都可以給我們很滿意的答復。我們畢業三年了,現在老師來,我們還和他互動,我們還坐在一起討論很多問題。他已經不在課堂上,但還可以給我們新的知識,幫我們解決實際的問題,這就是好老師。這就是我認為最好的老師。

  張海波:我還在一個過程中,沒有所有的老師都碰到,包括“魔鬼教授”陸院長。現在來評判老師可能還不完整,不能枉自評判,當然很有幸上過李若山教授的課,感覺和兩位學姐一樣,除了扎實的理論基礎和實踐,上他的課,甚至說李若山老師是不是受過表演系的專業訓練?

  楊曄:會拉手風琴。

  陸雄文:在文工團工作過。

  張海波:這是一個輔助,還是有扎實、充分的實踐經歷,加上這些就更好了,和同學的互動更好,讓你在輕松的環境下學到東西。從我個人來講,好的老師可能有這么幾點,把簡單的東西講得復雜其實不是太困難的事,要把復雜的東西講得簡單那是不容易的。你有一個理論,你可以講得非常復雜,讓別人很暈不難,要把很復雜的東西,讓大家都聽得明白,就像白居易寫詩念給不識字的老太太聽,我覺得這是不容易的、是很難的。因為每個學生的專業背景、學科的背景和從事的工作都不一樣,起點不同,所以你要統一的去把最簡單的東西讓所有的人聽懂,我感覺這是一個好老師很重要的標準,當然也要放到實踐的案例當中,讓你有更形象的認識。

  第二,我感覺激情和表達也是很重要的,這是讓你可以學進去的一個基礎,觀點要鮮明。這個觀點是錯的還是對的?還是偏頗的?并不重要,你要相信EMBA的學生有評判的能力,不會像一個大學生一樣,完全像海棉一樣吸過來,他會和教授有互動、反駁、討論,都有可能,最怕的是沒有觀點,一定要有觀點,沒有觀點,我認為這個課上下來你體會不多。

  第三,我感覺很重要的是這位老師是否可以讓你靜下心來?我覺得這很重要。這些學生平時都很忙,很客觀的講,我們自己也感覺到,心很浮躁,社會的變化太多,人很浮躁,可以抽一點時間過來念書,一個是學、一個是討論,很多人是想把自己的心靜一靜,思考一些事,或者是像陸院長講的“悟道”,這位老師是否可以讓你四天當中很快的靜下來?你靜下來才可能排除雜念去悟道、領會新的東西,這也是很重要的。他的課程可以讓你靜下心,有啟發性,讓你回去之后還回味、領悟這些東西,我覺得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當然,別的還有很多,這三點是我認為對EMBA來講,教授如果可以具備這三點是比較好的。

  曹章武:剛才三位同學給了我一個全新的感覺,作為一個優秀的老師,尤其是教企業家的教授,不僅要有很深厚的管理知識,還需要學習表演、展示個人魅力的表現方式、行為展示等等,從第三方的角度,薛主任,從媒體的角度您感覺一個商學院應該具備怎樣的教授團隊?

  薛惟中:其實我談并不是太合適,我沒有學過MBA也沒有學過EMBA。從我自己的理解來說,一個好的老師,應該是有充分的實踐經驗,有實戰的操作經驗再與理論相結合,這樣就比較容易取得學生的共識。像我觀察很多中國的企業,采訪了很多的企業家,我感覺中國的企業家,特別是民營企業家都是超人,有非常強的直覺和天賦的商業才能,但他并不了解可能已有的規則或者是已有的商業模式。

  像美特斯邦威的老總,我采訪他,我說當時你是否知道你這是耐克的模式?他說當時創辦美特斯邦威,兩頭在外,生產也不是自己的,銷售也不是自己的,只做品牌,這樣的模式并不知道是已經存在的耐克模式,只是憑自己的商業直覺,我沒有錢要做大時就只有這樣做。我感覺中國的老板有這樣的天賦、這樣的直覺,如果他們進行商學院的學習,我覺得對他的提升是非常有好處的。中國在轉型社會當中,他的成功是靠打破規則成功的,中國的民營企業一般都是這樣,現在已經到了光打破規則不可能成功了,資本、人才,你面臨的競爭也是國際競爭,光靠打破現有的規則成功已經不太可能了,已經進入一個需要建立規則的階段。這你就需要磚、瓦、石灰,從哪里來?西方有現成的管理架構和體系,他們在商學院進行系統的學習,有助于他們重新建造一個更好的大廈,比如對已有的大廈進行改建、擴建,有材料可以用。

  就像剛才陸院長說的,知識會過時,方法論不會過時,這就是道和術的不同,所以商學院可能會教給大家道,這是我個人的體會。

  曹章武:薛主任提了很重要的一點,是有關教授的社會實踐,這很重要。我采訪光華前院長,他談到三個問題,說中國和國外商學院的三個差距,一個是教授團隊的差距,一個是案例庫的差距,一個是教授團隊社會實踐的差距,你必須要幫助企業共同解決企業的實際操作問題等。針對我剛才講的光華這位前院長的觀點,國內和國外商學院的三個差距,陸院長如何看待?

  陸雄文:我同意,原因也簡單,第一是師資不足,不僅是從商學院的架構來講師資不夠,同現實的需求量,學生想讀管理的課程、管理學位的課程,相對來講師資不夠。上午我看韓國的要求是1:12,一個老師帶12個學生,我們已經達到了1:36,按照韓國的標準我們要去掉三分之二,這個標準也太僵硬,拿到中國,中國的人才都沒有機會得到訓練了。所以差距也是相對的,中國老師做了很多對中國問題的研究,國外不了解,他們就認為中國老師不做研究,因為他聽不懂、看不到,但不能說沒有。

  第二,中國的問題很復雜,老師只能研究一部分的問題,一些人研究金融的、營銷的,營銷里面有消費行為和品牌的,消費行為是沿海還是內地的?千差萬別,來不及研究。所以我們有時候做學問就做得比較表面一點,比較不夠深入、扎實,范圍比較大一些、廣闊一些。好處是為我們的學者、為我們的經營人員分享了一個看法,壞處是結論不夠扎實。另一方面,我感覺是必要的,如果要花兩三年做了一個很小的問題,說這瓶水放在這邊論證一下有沒有動,也許現在說這個沒有動,因為我們這邊地基很平穩,過兩年這個房子拆遷了呢?中國的變化太快了,如果用國外的要求、用靜止的要求看待中國的發展,我們就不能與時俱進,我們自己沒有發展,我們也會失去很多機會。

  剛剛講到,對中國老師要理論和實踐結合,我非常認同,我們也在這么做。但現在看到很多中國的案例都不是案例,是故事。看到這些故事很好笑,故事也許是真實的,但觀察的角度是站在狹隘的、表面的角度,不能給人啟發甚至還會誤導。像哈佛,他們寫案例不可能是教授寫的,是MBA的學生寫的,他過來三五天寫出來,是不能把內涵揭示出來的,我感覺中國的學者應該寫一些中國的案例,應該向國外介紹中國發生著什么。所以我們建立了案例中心,也聘請了專業的人員來做,要做就是世界級質量的模式案例,而不是寫小故事。小故事,迷你的案例只是補充,完整的體系,可以揭示理論,商業模式是要進行設計的,從這個意義來講中國是落后的。

  當我們沒有這樣的能力來做的時候,寫案例,要讀《經濟觀察報》、《第一財經日報》、《21世紀經濟報道》的精彩成功故事或者是失敗、挫折的案例也是很好的,至少可以給人開拓思維和眼界。

  所以我感覺一言概之的說,我們是有差距的,為了與時俱進,我們一方面建設基礎,另一方面還要搭臨時的房子,臨時改善居住的環境。不能光打地基建高樓,別人建小房子也是很好的。有條件也要鼓勵有更多的實踐,我們也提出老師多去參與實踐,像剛剛提到的很多的EMBA老師,有很多老師幫國有企業去做過咨詢,當時有一個潮就是在改革轉型當中,需要老師去幫助。最近少了,因為專業咨詢師發展起來了,老師就缺少了和實踐結合的機會,我們也鼓勵老師參加各種學會,各種雜志的編輯,也鼓勵老師寫案例,做實質的研究,包括做咨詢,因為你要有一手的觀察才可能把新鮮、鮮活的資料帶到課堂,你會發現的課題,可能是中國獨有的問題。現在全世界的企業到中國來,我們看到很多成功的案例也看到很多失敗的案例,為什么外國企業來中國會失敗?外國人不明白,可能只有中國人可以解釋,所以我們有這樣的使命要做,條件充分就多做一些,不充分就少做一些,或者是用其他的方式替代一些。有一點,只要是一個商學院,商學院的老師是與時俱進的,這個問題總是可以解決的。我們不能等什么都準備好了再建商學院,中國等不及的,我們只要保持與時俱進的態度,并努力做,什么方法在中國都是有效的,中國需要各種模式、各種路徑發展管理教育、培養人才。

  曹章武:兩年前經濟觀察報、新浪網、五洲在線舉辦商學院院長論壇時,有院長提出來,中外合作的項目就是為國外的商學院做加工廠。五年過去之后,復旦大學和奧林合作的EMBA項目排名是全球第七,五年后的今天您如何看待大家對中外合作項目的評價?

  陸雄文:當時我們就想過要做就做世界級的,當時沒有想排名,去年排了第八、今年是第七,這說明你一開始的使命要清楚、戰略要對,就可以做好,這就是我們有機增長模式的一個典型。另一方面,我很不認同中國商學院是幫別人做OEM,這是需要能力的,這是說別人發學位我們來上課,這個學生是他的,你來幫他上課,好的,如果他們說請復旦大學多幫他多上課,培養學生,哈佛來發學位,我太高興了,說明我們是世界級的OEM。沒有啊!奧林和我們合作,總體資源他比我們強,在當時來講他稍微要降低一些身價和我們合作的,因為他是第一個在美國的一流商學院、一流大學向中國授予學位的學校,他到中國是幫中國培養人才,這些人才的消費是為中國經濟發展做貢獻,他承擔的主流教學制造人才這個產品,我們參與、做貢獻,也許我們分擔一些教學,但我們在其中學習很多能力。外國的老師來不懂中國,我們為他們做中國的案例,要有中國的會計準則,必須要學這個,否則他怎樣在中國做企業?我們是培養中國的學生,不是我們在做OEM,我們還沒有這樣的資格,我們是在合作企業,資源互補、共享,幫助中國的經濟發展,我們自己的條件不夠,我們當時不能做EMBA,用全英文來上的課都很少,這樣我們為跨國公司管理人員用英文授課能力不夠,所以這叫合作雙贏的模式,不叫OEM。

  我們和MIT管理學院搞的MBA項目,是他們的老師飛過來幫我們上一些課,我們的老師為主,我們發學位,你有能力請大牌教授,你第一要付得起錢,第二人家愿意來幫你上。現在大家都要求到復旦來上,我就要問你有沒有在中國學校走穴?如果有,我就不要,你的目的不對。你要有使命,你的使命是幫助復旦大學管理學院,幫助中國經濟發展,像剛才兩位學員講的奚愷元老師和現在來的王老師、MIT的教授等,他們就幫復旦一家,沒有走穴,他們就有使命,有這樣的心愿幫助我們,這是好事情。

  現在全球服務體系都是開放的,我還要關起門辦學,這個想法、這個比喻是不恰當的,這是創造一個不當的名詞批評中國的教育能力發展。我們要有能力幫人家做OEM,要求水平很高,服裝等行業做OEM這是廉價的勞動力。現在有一些學校,歐洲的頂尖商學院之一,有兩門課請我們復旦的老師上。我們幫他們OEM是干什么?高利潤啊,我不賺中國人的錢賺外國人的錢這是我的能力,而且可以幫助管理學院的發展。我們的老師可以教國際的學生,是我們的能力提高,了解國際學生的看法,這些看法我可以告訴中國的學生,告訴他們外國的學生想什么,這種跨文化的交流,對我們的EMBA教育是有很大好處的。第三,在他們的管理學院寫,這個項目是得到復旦大學管理學院的支持,這是聲譽啊,這比賺錢更重要。我剛剛說賺錢是開玩笑,賺錢在我的眼里不是本事,管理學院的本事不是賺錢而是創造競爭力,什么競爭力?通過你的學生、校友,創造一種人才的交流。人才能為中國的經濟發展做出重大貢獻,如果我是OEM,可能中國其他的學校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呢,我有這樣的能力我就很高興。中國不存在這樣的問題,我們找別人OEM也不叫OEM,你學生沒有達到人家的標準人家也不幫你上,如果別人讓我們上這是有好處的,是國際化的路徑之一。

  我們在用一些名詞,什么藍海戰略、世界是平的等,有些東西是華而不實的,什么叫時尚?時尚是稍瞬即逝的。千萬不要創造時尚,再放到一個不合適的人身上批評人家,這是無端挑釁。我呼吁,中國的管理學院院長,應該想想,你對這個國家、對這個社會的使命是什么?責任是什么?你為五年、十年后的人才怎樣,不要說今天培養了人才,這些學生學習五年、十年之后他們的價值觀怎樣?他們的遠見是否可以應用在中國的未來?賺錢要放在最后考慮,這是教育者的責任。

  曹章武:今天我們的訪談得到很多網友的支持,一位英國網友發來問題說中國的EMBA教授缺乏經驗,案例陳舊缺乏新意,視野狹窄,沒有全球化的思維,問復旦大學是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的?

  陸雄文:我不敢說其他的學院存在怎樣的情況,但是我復旦大學不存在這樣的情況,我們價值觀不允許這樣做。當然青年教授有培養、積累的過程,我們要多培養青年教師。第二是我們鼓勵老師提升自己的實踐能力,也給他們很多培訓,不是像演戲一樣的培訓,但的確送他們參與案例教學方法的培訓,關鍵在于我們剛剛講的一個重要的使命和定位,我們不是同國內去比,不要比,我們要相互支持,要以世界商學院作為標桿。我們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在我們管理學院存在。當然我剛剛講到了,你今天對這個社會的了解,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必須不斷的更新,不斷的與時俱進。

  最近我拜訪了30多家的民營企業家,同以前我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今天的民營企業家希望成為國際的企業家,甚至不希望自己是民營企業家,我有香港上市公司,紐約上市公司,他們說我不是民營企業家,我是國際企業家。這次考察,我帶了幾個年輕教師,我就逼他們,我給你一個創造的機會,帶你去看,沒有我可能一些老師沒有機會和一流的企業家交流,所以我們在學校創造了文化,也用了很多的手段、方法去幫助老師成長。現在的老師很自覺,寫了很多的案例,我的案例中心盡管剛剛開始運作,一些案例已經通過哈佛商學院的出版社出版,盡管案例我們沒有補貼,也不算升職的條件。我和哈佛商學院講,將來案例進入商學院去賣,我們要算某種成果,將來要考核,讓老師接觸中國的企業,既幫助教學,也對老師是促進,我們這樣的工作一直在做,越做越系統,越做越扎實。

  一些朋友有這樣的反應,一方面可能是有自己的體會,一些不太愉快,一些是通過媒體記者的采訪放大了,這反應了中國商學院的一些現象,多少比例我不知道。作為復旦管理院長,包括我、包括前兩任院長,我們都有共同的看法,拿世界級的商學院作為標桿來學習、追趕,所以我們一開始的價值觀、使命上就不可能允許這樣的狀況存在。所以我們都是有準備的,條件不充分就慢一點做,一邊做一邊學,盡快創造條件去做,這是我們很重要的決策。

  曹章武:最后一個問題,復旦大學管理學院未來五年或者更長遠的戰略是什么?

  陸雄文:我們的使命很清楚,在20年左右成為世界級商學院,我們和奧林商學院的合作成為全球第七,這只是反應了一個部分,說明我們有國際競爭能力。這個項目的背后是兩個大學支撐的,我們有了這樣的基因在里面,也是一個成果在里面。

  20年后,我們要全面成為世界級商學院,反應在教學方面,我們的教學課程體系,我們學生、老師的素質都是跟世界一流商學院一樣的。我們培養的學生,要看他未來是否可以領導這個社會最優秀的企業,而不是拿多少工資,這個標準可能和其他的商學院不同。研究方面,我們不僅要做英文的論文、要向世界介紹中國的原創思想,向世界介紹中國發生什么,也鼓勵老師去做中國的文章,我們要寫出文章讓中國的經理人看得懂,中國的人分享,而不是發表在世界頂尖雜志的文章,我們就是頂尖的。我們不只看單項的指標證明我們是有實力的,研究方面也要求我們的老師,英文能力弱的多寫作關懷中國的文章,你通過著作和世界學者合作我們也鼓勵。隨著經濟的膨脹、爆發的增長,有越來越多的世界學者和企業家,他們要通過中國的學者認識中國,所以未來中國學者的文章不僅要向國外介紹中國發生了什么,可能有很多是中國原創性的,這樣的機會也可以讓我們誕生世界級的管理學者。我也是抱著這樣的使命建設師資團隊、硬件的條件,不斷的提升對學生的要求,不僅是入門的門檻越來越高,而且對教學環境上,我們的壓力給他們也越來越大。

  簡單來講我們的戰略是三個,一個是硬件條件,盡快建立一個世界級商學院,我們這幢是教學樓,自己參與,什么叫管理教育的教學環境?我們是自己參與的。邊上一個改造樓,要成為一個教授的辦公樓,每一位都有獨立的辦公室,都是世界水準的條件,還會有很多先進的設備在那邊,還有一幢要成為科研、行政中心,每一個研究所可以申請一個研究工作室,每一位博士都會有一個工作空間,還有共享空間做集體討論、小組討論。數字化的圖書館會在新的樓里裝入,有國際一流的視聽會議體系。

  師資,不僅要招募海歸,還要招已經成功的、已經取得成就的海歸學者和國內學者加盟,基于上海這樣一個很好的平臺、很好的地理位置建設世界一流商學院,除了自己有的教授,我還要建立剛剛講的三個系統,我有系統的引進特聘、兼職、訪問教授,結合今天中國社會的時代和資源,整合全球的資源,發展研究工作。這是師資,是基礎。

  在中國經濟發展大背景下,尤其長三角,我抓住哪些產業對我們有要求,對我們的學科建設有要求,哪些領域對我們有要求,我們要形成有優勢的領域,支持中國教育的發展,堅定我們在中國和世界的地位。

  路徑上來說,我們是完全無國界、開放的體系,只有這樣才可以在國際上奠定位置,不是人家找中國地圖再找上海,希望是先找復旦管理學院,再找復旦,再找上海。最近我們參加了一個組織,是全球頂尖商學院的一個致力于學生交換的組織,歐洲每個國家只有一個學校可以加入,在美國有4、5家,很多國家都希望有兩三家,沒有,只有中國有這樣的機會,我們用一年就成為了一個候補會員,一般要兩年,因為我們做得太好了,他們都拼命要拉我們進去,我們原來有20多家的交換學院,我們本身申請的時候已經達到了他們的要求,但不能直接進入,需要有一年的考察期。我們自己非常欣慰,也非常有自信的面向未來。

  曹章武:最后也請四位嘉賓,根據下午的訪談來幫我們展望一下復旦大學EMBA項目,或者是復旦大學管理學院未來的發展,看看大家的感想、感觸。

  楊曄:剛才陸院長談了很多,我也堅信這一點,一旦有一個堅定的信念,而且照這個信念、標準堅持走下去,我相信復旦EMBA會健康、良好、可持續的發展下去,這也是我的祝愿。

  鄭蘇芬:從我在學校學習我就看到,復旦是一個很敢于創新的學校,剛才我也說了,這也是一個辦學的思想。非常敢于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而且很快的克服掉,我認為,只要復旦有這樣的一個思想,一直創新的思想,我覺得一定能夠在短期內像陸院長所說的立足于全球著名商學院之列。

  張海波:我想有一個清晰的、遠大的愿景,有一個強烈的使命感加上堅持、耐得住寂寞、持之以恒的做下去,當然還要有好的策略、方法、途徑,能夠這樣做下去,我相信一定會有一個好的未來。陸院長的雄心包括整個復旦在商學院的遠大抱負,會比我們預計的更早達到。

  曹章武:請薛主任總結一下。

  薛惟中:總結談不上,我今天是來學習一下,包括對陸院長的認識、包括對學院的認識都有了更新的角度和更深的了解,也非常受鼓舞。剛才陸院長談了一些雄心壯志包括他的使命感,我們非常敬佩。《經濟觀察報》也有很多活動和其他的商學院有所合作,比如最受尊敬企業的評選、杰出營銷獎的評選都和北大、清華有一些合作,也希望可以促成和國內一流的復旦管理學院在這方面加強一些合作,我個人也非常期待可以成為復旦的學生。

  陸雄文:非常歡迎。

  曹章武:由于時間關系,今天的聊天就到此結束了,感謝陸院長,感謝三位優秀的同學,感謝經濟觀察報的薛主任,感謝各位網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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