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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衛國：物權法對企業環境的影響
新浪財經訊 2007年11月3日-5日，有《中外管理》雜志社主辦，新浪財經獨家網絡合作的第十六屆中外管理官產學懇談會在中國北京釣魚臺國賓館隆重召開。本次大會的主題是“2008管理‘文明’與中國企業成人禮”。以下為中國政法大學校長助理、民商經濟法學院院長王衛國演講的內容：
《中外管理》雜志邀請我參加這個研討會，給我出一個題目，我覺得是一個比較難的題目，因為要讓我在40分鐘就《物權法》對企業影響的這個問題做一個演講，我覺得有很大的挑戰，因為法學家講我們的法律有一套知識體系和邏輯，如果在40分鐘講這個問題，我的定位不是在這宣講法律，也不是一般的傳播法律知識和解讀《物權法》，而是觀察《物權法》背后的背景和他的制度利息。我們在法學院訓練學生有三句話，學習法律的人要掌握三個層次的東西，第一個是人文精神，第二個是制度理性，第三個是實踐智慧。從今天來講，如果講EMBA的話，更多的是從實踐智慧的角度講，怎么操作這個法律，應用這個法律給企業帶來利潤。但是，今天我想從制度理性角度講，如果講《物權法》對企業有什么影響，我想對企業環境的影響，我講三個環境，第一個就是企業的生存環境，第二個是企業的投資環境，第三個是企業的融資環境。
首先是企業的生存環境�！段餀喾ā返囊饬x，首先在于澄清了十七大以后的中國是繼續堅持改革開放還是倒退。而這場爭論的出現也不是偶然的，正好是中國走到一個發展的關鍵時期，按照國外專家的說法，就是轉軌國家的人均GDP達到1000美元以上的時候，就是處在社會矛盾極其尖銳的時期，我們正好是處在一個社會矛盾非常尖銳的時期。所以，我們看到我們的高樓大廈起來了，高速公路四通八達了，但是我們的犯法也多起來了，這是必然的現象。就是我們強調經濟效益的時候，長期以來忽略了社會公平，因此社會公平的訴求在這段時期變得非常強烈。
《物權法》的起草過程有三個數字，一個數字是13，什么概念？就是歷時13年，這個法起草的過程經過了13年，這是前所未有的。第二個數字是7，經過常委會七次審議，這是前所未有的。還有一個數字也是7，法律通過以后七天，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這個法律，這也是前所未有的�？梢�，我們高層領導這對部法律是何等的重視。胡錦濤同志在這次學習的時候，3月23號的時候講了，制定和實施《物權法》，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物權制度，對于堅持和完善國家基本經濟制度，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對于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和激發全社會的創造活力，對于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加快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提到這么高的一個高度。胡錦濤同志特別提到了一個“基本經濟制度”，或者是基本經濟體制，這個基本經濟制度是什么呢？也就是《物權法》第三條規定的，堅持公有制為主體，多種左右之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然后有兩條，一句話叫做國家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還有一句話叫做鼓勵、支持和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的發展。錦濤同志在3.23講話里面特別講到要全面堅持國家基本經濟制度，兩個毫不動搖，一個是毫不動搖的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一個是毫不動搖的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旧暇褪且粋�平等。在這個之前，2006年6月份的時候，還有一位經濟學家曾經上書中央要求修改憲法的規定，就是要突出公有制經濟的主導地位，往后退。非公有制經濟只能是補充。這個意見沒有被采納，現在實際上是兩個毫不動搖，實際上代表了一個平行發展的思路。
同時，在這個《物權法》里面有一個平等保護的原則，這個平等保護原則也是當時一些人攻擊《物權法》草案的主要的攻擊點，鞏憲田教授曾經提出一個命題，說乞丐的打狗棍能和百萬富翁的寶馬、洋房平等保護嗎？但是我們給他的回應是在我們當今的社會當中90%以上的人既不是只有一跟打狗棍的氣概也不是擁有寶馬洋房的百萬富翁，工人有一間房，農民有一塊地，他們需要保護。所以，平等保護實際上更重要的保護的是弱勢群體，因為強勢群體不需要《物權法》，他們憑借他們收買的政治權利或者是行政權力，就足以保護他們自己了。而恰好我們大廣大的老百姓，我們的企業，我講的是小企業、中小企業，可能沒有足夠的財力去收買政治權力，你只有等著被別人保護。所以，平等保護在今天的中國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我們知道四年前提到這次《物權法》有一個很受社會各界歡迎的一個規定，就是居民住宅的使用的國有土地使用權到期以后自動延期。在這個之前的規定是1990年國務院的一個文件，一個城鎮國有土地使用出讓轉讓暫行條例，那個條例規定是國有土地使用權到期以后土地和房屋全部無償歸國家所有，地到期以后，上面的房子就無償歸國家了。這就是所有權不平等，國家的土地所有權可以剝奪私人房屋所有權。所以，平等保護在當今中國具有非常重要的現實意義，尤其是對民營企業，過去民營企業同國營企業一打官司，國有企業輸不起就說我要是輸了官司就是國有資產流失，一個政治帽子壓在法官的頭上。
現在，這次《物權法》當然在平等保護的同時也有一個重點解決，重點針對社會的一些特殊的問題，針對弱勢群體的保護問題，他也有一些專門的規定。這個按照我們法學上講的正義，第一個叫做平等正義，第二個叫做競爭正義。平等正義是所有人，不分你的身份，不分你的地位，都平等的享有法律保護。這叫平等的正義。校正的正義是針對客觀上出現的不平等的情況，法律向弱勢的一方給予傾斜。通過這個法律的傾斜，使事實上的不公平能夠校正，這就叫校正正義。在這個《物權法》里面也有一些特別針對當前社會當中不公平現象的規定，尤其是大家比較關注的關于城市拆遷和農村征地的42條。
另外，關于所有權的三分法，在這次《物權法》中也體現出了我們起草者的政治智慧，因為憲法規定按所有制分為國有所有權、集體所有權和私人所有權，這種分法，在《物權法》上的分法是前所未有的，唯一的先例就是前蘇聯和東歐國家，他們這樣區分的目的是要突出國家所有權的優越地位，在前蘇聯的民法里面，明確規定了在這三種所有權里面，國有所有權處于優越地位。就是國家所有權和集體或者個人所有權發生沖突的時候，這個時候優先保護的是國家所有權，如果我們現在還堅持前蘇聯這個辦法的話，今天這個社會當中，特別是對民營企業和老百姓來說，不會有真正的公平。而前蘇聯的這個立法，實際上是反應了斯大林時期工業化政策，就是通過國家所有權剝奪集體和個人財產，這么一個當時的做法。因此，我們這次《物權法》寫了三種所有權，但是沒有規定國家所有權優先保護。實際上還是在所有權平等的前提下，對三種不同的所有權的一些特殊問題作了一些特別規定。比如說專屬于國家所有的財產做了規定，礦藏、河流、自然資源，屬于國家所有的，這些做了完全的規定，叫做國家專署所謂的。集體所有權突出規定一個集體內部成員集體決策的機制。這次在在所有權三分法上有一個實質性的突破。關于企業產權在《物權法》第68條也明確規定了，企業法人對其不動產和動產依照法律、行政法規以及掌聲享有占有、使用和收益、處分的權利。
《物權法》也回應了一些人在《物權法》起草過程當中的一些指責，說《物權法》保護的是國有資產流失，國有資產流失這個問題，這個概念本身就是一個在法律上很模糊的概念。什么叫做國有資產流失？原來是國有的，現在變成非國有的就叫流失嗎？我們講這不是一個法律概念，法律概念講具體的情況，如果是欺詐性的財產轉讓，比如一個國有企業在出售給私人的時候，高質低估，修改報表、隱瞞資產，這種不公平的交易轉讓國有資產，這是一個欺詐性交易，這不管是國有的資產也好，私人的資產也好，這種欺詐性交易法律是不允許的。如果是正常的，我們經常講到一個問題，一個國有企業本來奄奄一息了，最后賣給私人了，私人盤活了，這個時候國資委就有意見了，說怎么到你這盤活了，我虧了，打一個比方就是一匹病馬在這奄奄一息，馬上死了，我買過來，我把它救活了，你說現在救活的就是好馬了，當初我賣給你一個病馬的價錢，我虧了，市場能認這個理嗎？要看他當時的價值是不是值這么多。所以，國有資產流失的問題不能這么提，《物權法》里面有一個回應，就是57條的一個原則性的說法，旅行國有資產監督管理的機構應該依法加強對國有資產的管理、監督，促進國有資產保值增值，防止國有資產損失，沒有講損失，濫用職權、玩忽職守造成國有財產損失的，應當依法承擔法律責任。就是管住你自己的人，你要賣的時候，你有一套審批程序，一旦走向市場，賣出去了，你后悔也沒有用，要打板子也是打自己內部人員，賣出去就是賣出去了，要解讀就是這么解讀。所以，以前的企業改制這個東西不能往回退，已經改了就改了，除非你能證明收購方和出售方之間有惡意串通，按照合同法和民法通則規定的惡意串通的損害國有財產的可以撤銷，否則就維持現狀。
第二個，我講講對企業投資環境的影響，這個簡單一點，時間也不多了。首先一個就是投資自由的規定，67條，國家集體和私人依法可以出資設立有限責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或者其他企業。這個規定放在《物權法》里面，《物權法》是關于財產關系的基本法，因此把投資自由寫進了《物權法》，也就是把這個基本的權利用基本法的形式確定下來。
還有一個土地征收的問題，這也是跟在座的有些企業有關系，搞房地產也好，哪怕是工業企業，如果你要擴大你的再生產，你要有新的投資，要有新的場所，有新的場所就有新的用地，有新的用地就有一個用地來源從哪來。除了城市地區存量國有土地，現在存量很少了，通過招拍掛可以競拍以外。可能涉及到城市拆遷和農村征地的問題。這次明確規定了把這個城市拆遷不叫拆遷關系了，叫什么呢？叫征收關系，征收是什么呢？征收就是無條件的、強制性的取得公民或者法人的財產的所有權，他區別于征用，征用是強制性的取得使用權，用后還要歸還，征收就是剝奪所有權。現在全世界各個國家規定在為了公共利益的目的，政府可以征收公民或者是企業的財產，但是必須公平補償，或者是合理的補償。因此，這次《物權法》42條第一款明確規定征收的兩個前提條件，第一個就是公共利益，第二個就是正當程序，原話是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依照法律規定的權限和程序，可以征收集體所有土地和單位個人的房屋。除外之外還有第三個條件，就是合理補償，在第三款里面講征收集體土地的時候，應該給予依法足額的一系列費用，還要安排被征地農民的社會保障費用，還要保障被征地農民的生活。涉及到房屋拆遷的時候，除了拆遷補償以外，還要保障被征收人的住房。今后拆遷就不是拆遷單位對個人的關系，而是國家政府對被征收人的關系�，F在國務院正在制定不動產征收的條例，要進一步的規范政府的征收行為。在《物權法》28條明確規定了，里面講的就是如果政府征收決定一旦生效，公民或者是企業所有權就消滅了。這一條是一個殺手锏，這也可以解決釘子戶的問題，就是政府拆遷令一旦成效，當然生效有前提，就是前面三個條件，公共利益、正當程序和合理補償。合理不合理，他也有一個程序確定。滿足這三個條件，一旦生效，生效以后，這個房子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了，你就不能再像重慶那個錠子戶那個地方還掛一個國旗，然后掛一個標語說公民的合法私人財產不受侵犯，這個不叫私人財產的。這個就解決了征收以后的問題。如果這個時候還不走怎么辦？請求法院強制執行，法院先裁判，裁判以后強制執行，就是走司法程序了。這是比較大的顯著的變化。當然，實際的結果就是現在按照《物權法》的規定，私人的房屋和土地的征收補償門檻提高了，除了給錢以外，還要保障他的居住，農民還要管他的社保。
這樣的話，下面的問題，這個地方順便講《物權法》沒有解決，但是有待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要開放農村集體建設用地市場，在《物權法》起草過程中我們也呼吁這個事情，但是目前的條件還不成熟，但是高層決策對這個問題已經有考慮，相信在適當的時候這個問題可以解決。因此在《物權法》里面有151條，就寫了一句，農村集體建設用地使用權的取得和流轉，由土地管理法和其他法律規定。他這個地方講的土地管理法，不是指承認現有土地管理法的規則，而是說把這個問題留在下一步修改土地管理法的時候解決�？梢哉f現在農村集體用地使用權流轉已經呼之欲出，在南方一些省份已經是事實了，廣東省甚至出臺了地方法規，正式予以承認了，當然這個地方法規解決不了全部的問題，只能解決使用目的的流轉，不能解決擔保目的和融資目的的流轉，銀行不接受。所以，只有國家法律承認以后，農民土地才有使用性流轉和融資性流轉的雙重功能。所以，企業下一步考慮我要發展用地上哪去，將來農民土地使用權和國有土地使用權是同權的，也可以轉讓，也可以出資，多種形式進入市場，這個時候不用征地，不用和農民打架，不用雇傭黑社會。
關于國有建設用地的使用方式、取得方式這個問題地基本上目前還是保留的雙軌制，所謂雙軌制就是劃撥和出讓兩種形式，取得國有建設用地使用權。但是，這次明確規定了，一方面就是出讓的土地要采用招標、拍賣、公開競價的方式，而且明確規定工業、商業、旅游、娛樂和商品住宅等經營型用地。現在我們把用地分為兩類，一類叫做經營性的用地，一類叫做公益性的用地，公益性的用地包括基礎這時、國防、教育、公共衛生，我們可以把他稱作是公益性用地。公益性用地可以采取，但是不是一定采取，可以采取劃撥方式。因為公益事業現在也可以民營，可以各種形式，但是只要是經營性的用地，只能采取出讓方式，嚴格限制劃撥土地。土地權利流轉這次也予以肯定了，對轉讓、出資、證明、抵押沒有限制，流轉自由，143條規定的。另外，對提前收回也有限制，提前收回的話，必須是因為公共利益的需要才能提前收回，而且必須對土地上的房屋和不動產給予補償，退還相應的出讓金。對于到期以后的問題，實際上這個問題有待進一步的規定，149條第二款對這個問題沒有明確的規定，只是其他發展規律，只是規定公民住宅建設用地自動延期，沒有說企業建設用地自動延期，這個情況比較復雜，可能要進一步立法確定。
下面講講企業融資環境的影響。簡單講講就是《物權法》對擔保物權的制度有一系列改進，具體講有九大改進，第一是擴大了可適用性，與擔保財產掛鉤，現在我們金融交易量不斷的擴大，除了保證擔保以外，主要靠物保，一個就是抵押、一個是質押�，F在企業擁有的可抵押財產是很有限的，這個制約的企業的融資規模。在目前的情況下，為了擴大企業的融資，增加了一些可用于擔保的財產的范圍，建造中的建筑物、船舶、航空器可以抵押，還有浮動抵押，浮動抵押就是庫存產品、原材料、半成品、設備這些東西。他可能在企業經營過程中是一個流動狀態，你可以設立一個浮動抵押，浮動抵押設計的時候沒有鎖定具體的財產，只有滿足法律規定的實現擔保權的條件的時候，在這個時間點鎖定這個時候具體的擔保財產。還有基金份額的抵押，還有應收帳款的抵押，這個也是比較新的，特別是對一些服務型的企業，他擁有的固定資產的量比較少，但是他有比較好的現金流，這個地方用的應收帳款包括兩種情況，一種是債權，就是已經發生的債權，這是應收債款，這個債權也可能質押。另外一種情況就是未來可以獲得的現金收益，無法就是帳戶，比較典型的就是高速公路收費權的質押，過去叫收費權質押，后來我跟他們提意見，我說收費權嚴格的說是行為權和經營權的質押，實際上不能鎖定在這個財產上。所以，現在鎖定在帳戶上，你有一個專有帳戶，你的作為的收入必須打進這個帳戶，一旦發生不能清償債務的時候，或者是其他條件的時候，你債權人可以馬上優先用這個帳戶上的錢來清償債務。這也是一個新的情況。
第二個是增加擔保物權的實現條件，以前是債務人期滿不履行的時候何以進行實現，現在銀行設定了一些條件，比如不按照用途使用貸款，時候是沒有按期向你報告你的財務情況，信息披露，或者信息披露中有虛假，甚至回溯到你貸款當時有欺詐行為。發現這些情況的時候，銀行都可以提前收貸，這個規定在美國是早就有了，90年代就有了，而美國里面有重大欺詐還可以抓起來坐牢的。保護金融債權是全世界大家普遍關心的問題，前面一位銀行的同仁也講到金融危機的問題，實際上長期以來，我們在很多地方，破產法的起草過程當中，我們也非常關注這個問題，降低金融風險，因此這個規定實際上是降低銀行的貸款風險，他可以設置很多的條件，發生這個條件可以馬上進行收貸。所以，企業貸款的時候也要注意，要更加誠信。
第三，理順物擔保和人的擔保的關系，這個不說了。第四，簡化的抵押權的實現程序。第五，集合了合同效率和物權效率。第六，完善了最高額抵押的規則。第七，規定了抵押權的存續區間。第八，規定了留置權和其他權的授權順利。第九個是留置權的適用范圍。我們講的企業之間的留置權很多了，過去的留置權就是同一個法律關系，比如汽車放在你這修，我沒有給你的修理款，你可以留置這個汽車，但是現在我汽車到你這修，我以前欠你的款，你也可以留置這個汽車，這個范圍寬了。
所以，總的趨勢，《物權法》在順應金融經濟對物權的要求，我們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包括權利質押。還有一些不完全屬于物權了，因為有相當一部分質押物不是有形物，而是無形的權利和財產，今后企業無形財產的含量會越來越高，這是全世界普遍的趨勢。無形財產的保護和無形財產抵押的規則也要加緊制定。另外，我們正在籌建中國法學會下面的金融法學研究會，我們在牽頭做這個事。因為現在我們金融方面的立法和法學研究處于分散的狀態，其實我們不乏很好的專家，但是沒有一個平臺把大家放在一起進行交流，今后我們還有很多的機會進一步的探討大家所關心的企業發展過程當中的問題。
我這個地方只是想給大家談一個觀點，就是世界經濟發展到今天，我們已經不是當年的農業社會和工業社會時期的實物經濟了，過去經濟流轉的產品都是實物產品，要么是糧食、牲畜或者是工業產品，現在大量的有兩種經濟，除了實物經濟以外，還有一個經濟就是知識經濟。還有一個經濟就是金融經濟�，F在我們的產業的關系，如果說19世紀的工業家和銀行家的關系是銀行家是工業家的帳房先生，到今天這個關系調過來，現在的工業家不過是銀行的打工仔。也就是說企業對金融的依賴度非常高，我現在很難見到一個說他跟銀行不發生關系的企業，個體戶開一個小飯館可能也要向銀行貸款，都要牽涉到金融經濟杠桿，而金融經濟這個循環鏈是非常復雜的，這里面欺詐的問題也是非常嚴重的。因此，我們希望有機會下一步通過立法完善這方面的管理規定，我們的《物權法》是提供了一個大的框架，在這個框架下面愛有很多具體問題還要推動進一步的立法加以完善。因此，這次人大法工委的同志跟我們交流的時候說了，我們真正講中國的無權法，絕不是指的這一部法律，而是以這部法律為基礎的一系列相關法律、法規、行政法規、司法解釋構成的一個龐大的涉及到財產權的規則體系，還是在一個前進中的發展過程。歡迎大家今后根據你們企業的需求，就未來得彩產權保護，財產流轉遇到的問題，隨時和我們溝通，我們共同推進中國《物權法》體系的發展。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