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世界經濟論壇主辦的首屆“從達沃斯到大連-新領軍者年會”(簡稱“夏季達沃斯論壇”)于9月6日至8日在大連舉行。此次會議的主題是“變化中的力量平衡”，將探討變化中的全球商業環境、中國的經濟發展、企業如何走向全球等重大問題。以下為分論壇“軟實力: 以中國方式影響世界”實錄。

　　Thomas L. Friedman，美國紐約時報外交事務專欄作家，美國

　　姜建清：中國工商銀行董事長，中國

　　Catherine R. Kinney ，紐約泛歐

證券交易所集團總裁兼聯席首席運營官，美國

　　李若谷，中國進出口銀行董事長兼行長

　　沙祖康，聯合國經濟社會事務副秘書長

　　主持人Clay Chandler, 財富雜志，亞洲版編輯兼資深撰稿人， 中國香港

　　主持人：我叫Clay Chandler，是北京的財富雜志的資深編輯，我很高興今天早上主持這次會議，我希望大家有機會來提問題，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小組演講者，頂頭那邊大家很熟悉Thomas L. Friedman，紐約時報多次得了寫作獎，幾乎是跟歌星有同樣的名氣。在過來呢是姜建清先生，是工商銀行的董事會會長；去年工商銀行是上市最大的一個中國銀行上市，所以他的公司以及他個人當初是得到很多很多人的認同和認識，大家都想跟他交朋友，所有大銀行的董事會的會長都跟想交朋友，這也可以說是軟實力的表示，再過來是Catherine R. Kinney女士，是紐約的股市的總裁和CEO，這個組織主要是和亞洲銀行和紐約股市之間的關系來協調這個關系。后面又是沙祖康先生，是聯合國的秘書長，他是財經的專家。我們早些時候在交談中也談到了就是之所以可以把這個會場，這次的論壇帶到大連來，在很大程度上歸公于他，因為個是不容易做到的。

　　主持人：現在我們就馬上開始我們的討論，對不起，還有另外一位，李若谷先生，這是中國的進出口銀行的行長和總裁，大家都很熟悉他，他曾經是中國人民銀行的官員，當初和很多外國人見面，然后解釋了中國銀行的各種各樣的情況，現在我們來談軟實力的議題。這個概念大概是4年前第一次放上了世界經濟論壇的議程，那么2004年有一位作者寫了一本書，是把這個軟實力的這個概念提出來，也就是說價值觀念、文化、市場、媒體所謂軟的文化的因素都可以影響大家的行為，那么現在實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可以影響別人，影響他人的能力，讓他們做他們沒想要做的事情。我們原來有另外一位本來希望這個作者可以在場，但是他沒有來，他有四種不同的方法，一個是蘿卜，然后還有叫做影響力，不管是說服，還有一些更模糊的魅力，吸引力，文化的吸引力這些東西是可以把人影響過來，他把這些東西分開來，他認為這種經濟實力，經濟的引誘實際上不是軟實力，他認為實際上是一種軟實力的分類。

　　主持人：他更關心的是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這些東西，所以應該說這個軟實力另外的一個方法來施加影響，首先一條，這個教授就說過去5、6年美國失去了他很多的軟實力。

　　(宣傳片)

　　回答：我講中國的哲學啊，是你越想形成你的力量，你越不要形成你的力量，我不知道是不是外國朋友能夠理解中國這個哲學思想，因此我們相信如果一件事情是正確的，早晚有一天會破土而去，茁壯而長，我們不相信外力可以使一個國家改變。而主要是內存的力量才能使它改變。因此在國際關系中我們主張平等。中國還有一句話叫做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那么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有比較成功的案例，他們就是其他的國家，其他的人民會愿意去學習、研究。那么中國的所謂軟實力正好是體現在這種榜樣的力量，那么發展中國家在過去幾十年里，他們的經濟，很多國家的經濟不僅沒有得到發展，反而是得到了破壞。而中國這個國家呢，卻沒有聽從一些所謂的經濟學的專家和國際組織的一些建議。按照我們自己認為是符合中國國情和符合中國實際的道路去發展而中國卻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回答：正因為這一個成功，所以中國才有吸引力，所以才有其他國家愿意向中國學習發展的經驗。所以我們認為如果是一個成功的案例，如果是一個非常好的榜樣，一定會用英文講就是早晚會成長。

　　主持人：現在我們再來談談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繼續接著談下去，我覺得現在在全國人們在不斷的發展，每個人都在說中國在實行實行漸進的發展的模式，不是像其他的社會主義國家一樣，采取突然的這種變化，所以在很多的發展中國家，他們都在模仿中國的這種模式，比如說像越南、印度等等，他們都非常贊嘆中國的發展，那么我這個問題呢，就是我們有很好的發展，那么我們現在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就要像Thomas L. Friedman剛才所得，我們讓全世界的共存有一種更好的方法，我們也知道現在中國很多的情況下都在注重發展，忘記了很多其他問題，包括環境問題，你剛才也說過，中國需要是采取這種榜樣的力量，當然在這個時候呢，我們也可以說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方式呢，中國以什么樣的方式才能成為一個領袖呢？

　　回答：那都是一種非責任的表現，比方說中國是發展中國家對環境保護投入最大的國家，中國在過去十年里，對環境的投入資金上萬億，那么除此之外，中國對其他的問題，社會的平等，貧困群體的救助，現在中國的政府也好，民間團體也好，都對這些事情有非常高度的重視。做了很多很多事情。因為時間的關系，我不可能一一去列舉這些事情，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去查各個網站，都會非常清楚的列出來，中國政府所做的這些事情。

　　那么我剛才所解釋的，我不太同意Thomas L. Friedman先生這個論點，你強迫別人接受某一種東西的時候，你往往是失敗的，因為無數的例子已經證明它是失敗的，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伊拉克。美國已經夠強大的了，但它卻不能夠征服一個小小的伊拉克，美國在戰前說伊拉克有大規模的殺傷力武器，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伊拉克還是沒有進入一個比較平穩的發展階段，原因是什么呢？原因就是外力的強迫，不能使伊拉克走向一個比較和平發展的道路。我們更愿意用交談、交流，用我們認為是一種比較有效的方法去影響別人，按照正確的道路去走。我覺得這個中國的哲學呢，是有8千年的歷史。

　　主持人：姜先生他的觀點是什么？我們在500強公司當中有22個中國的公司，這些公司都有很強的實力，我在北京開會的時候呢，我也發現呢，有很多的這些大的這個公司呢，他們都不太愿意接觸媒體，你看您現在坐在這里，你是中國最大的公司的總裁，您在這里也跟我們進行交談，那么國外一些媒體也試圖跟你接觸，我不知道您每年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能接受國外的財經的媒體的采訪呢？

　　姜建清：就是如何真正的看待中國對待軟實力的看法，應該從幾千年來，中國的歷史、文化、哲學中去尋找答案，其實如何講軟實力的話，全世界最古老的、最優秀的一本著作，就在中國產生的，其實中國的儒家哲學，中國的論語，全盤講的都是軟實力。大家可以看到在500年前，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200多艘大船，它到了世界上去進行旅行，他送給到達各個國家的是禮物，而不是槍炮，我想這就是中國的哲學，現在中國講的和平發展，和平和諧的世界，我想這是跟中國的哲學是有關系的。

　　那么我講講作為一個詩人的看法，軟實力確實跟硬實力是分不開的，我們現在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銀行，但是我們很平靜的看待這一切，我們知道一個企業長時間的發展，不僅靠硬實力，也要靠軟實力，包括品牌、聲譽，包括他的責任，當然作為一個上市公司，我們是頻繁跟他們交流，我自己每年大概不會少于100多次跟各種媒體的接觸，幾百次的大概會跟全世界各個金融機構的接觸，我們也通過這種廣泛的接觸，讓世界來了解，謝謝。

　　主持人：你剛才說過您好像跟媒體也有接觸，那么這些媒體都是一些什么媒體呢？

　　姜建清：就是在這兩天我也接觸了很多國際的媒體，像美聯社，像昨天我就接觸了好幾家，也接受了他們的采訪。

　　主持人：當然了，我們在中國有非常成功的這些CEO，比如像中國移動等等，他們做的非常非常的好，我自己覺得在這方面他們真的是非常成功的，但是我們當然在座的各位呢，可能也會有很多的問題，我們來看看在座的有沒有問題想要問？

　　主持人：你先告訴我們你叫什么？

　　記者：我來自新華社，我想問Thomas L. Friedman一個問題，我曾經讀過你寫的那本書，在你的書當中你說世界是平的，那么你覺得只有信息和技術夠嗎？那么還有其他的無形的障礙究竟是什么呢？比如說在全世界的窮國和富國之間的聲音是不平衡的，在這里大家可以看得到，大家如果看周圍，大家也能看得見這種體現，所以我在這里想問的問題是：你是比較了解中國的一個美國人，要比其他的專家都更了解中國，那么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從另外一個角度來了解目前正在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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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omas L. Friedman：美國現在確實是因為伊拉克是在流血，當我們還沒有看到最糟糕的場面，這個糟糕的場面還沒有到，那么如果要讓我來回顧一下過去10年的歷史，美國在冷戰之后它的經濟的發展，政策的發展等等。我們在過去十年整個世界覺得不安，是因為美國是唯一的國家，而沒有其他的平衡制約的國家，那么從伊拉克戰爭當中最后會產生什么后果呢？現在做判斷還為時過早，我們到時候會說現在的世界是因為美國的力量太強了不好，還是因為美國力量還不夠強，那么將來中國也會有可能被迫要在世界上發揮一種不同的領導力量和不同的領導風格。

　　主持人：請介紹你自己。

　　記者：我想問中國在世界軟實力的影響，許多人在談委內瑞拉，還有中非等等，中國和這些國家的關系，同時也提到了中國在經濟方面是在填補美國在這些方面的空白，我想問這些是偶然發生的，還是說中國有目的的政策選擇？

　　主持人：你這個問題問給誰的？

　　記者：誰愿意回答都可以。

　　主持人：請沙先生來回答。

　　沙祖康：你說的所謂真空是什么意思，是說這個空間那些傳統的這個強國不再那里了，還是說因為那些強國變弱了，所以出現了這種空間？這種真空？據我所知呢，我國政府從來沒有有過這樣的想法，就是所謂填補真空的這個概念呢，好像給人的印象說，中國現在到這里來說要發揮領導作用，是為了把實力強加給你，而他背后的含義是所謂的中國威脅論，這是我不能贊同的。我們確實看到中國在世界各地擴展它的影響，就中國而言呢，我們是一直在呼吁南南合作，加強南南合作的，這可以解釋為什么中國和非洲的關系那么好。中國在南南合作的領域，我們是通過雙邊的方式來進行的，幾年之前，僅僅是幾年之前，中國才開始進行中國和一些地區的合作，像中國非洲，中國和其他地方的合作。

　　沙祖康：然后中國大多數情況下是使用像聯合國這樣的國際機構作為工具來推動中國和其他一些地區的合作。

　　記者：我想發表一個評論，就是中國是非常清楚如何出口它的軟實力的，比如說北朝鮮的問題，美國希望能夠使北朝鮮對話的時候，中國是可以發揮它的影響力，確實保證能夠出現一種切實的對話，我是CNN的記者，如果軟實力可以用一個圖片來展示的話，來形容的話，那么我想問一下那么中國的軟實力最好用哪一個圖片來顯示？

　　沙祖康：如果讓我回答這個問題，中國就是平等對待一切國家，正因為中國是平等對待一切國家，所以中國大概在所有大國里，可以說我們的朋友遍天下。

　　回答：我們看全世界報紙上的漫畫可以看出來，世界上民眾已經給各個國家的軟實力正在畫像。

　　主持人：我現在在請一兩個很簡短的問題。

　　記者：我想跟著姜先生最后的一個評論，還有Thomas L. Friedman發表的一個看法，就是剛才談到就是中國是不是會改變它的軟實力，軟實力影響的方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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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omas L. Friedman：國外

留學他們很多人到國外當志愿者，我的女兒實際上在印度已經教過書，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女兒，在伊斯蘭教家庭共同生活過的，可是我那個時候根本不會想到那些，所以我們國家正在發生一些很大的變化，所以我對現在的年輕人更樂觀，他們比我們沉靜一下，他們在網絡上說很多話，但是實際上在很多別的地方，比我們沉靜多，華盛頓大學的校長他說這些年輕人，他們就會找到世界患麻風病的人，給他們治病，然后給他們教書，所以我還是很樂觀的，這個問題挺不錯的，我想說一下我個人的問題，我當這個本科生的時候，大家都想學日語，因為那個時候日本是很強大的，除了經濟學的課程以外呢，還要去學關于日本的歷史、文化和政治的這些初級課程，所以后來我回哈佛后，我發現日本的聯邦縮到30多個人，大部分人是韓國人了。而他們雇了很多他們的日本老師，所以整個哈佛的本科日語沒有那么多人。所以我覺得在北京有一條印象非常深刻，不僅是美國人，還有世界各地人都跑到中國來，都想琢磨中國，想理解他的機構，歷久他歷史，理解他的公司，我覺得這些人呢，將來會做些和有意思的事情，那么這個實際上就是一種考驗，就是測試中國的軟實力，而不光是中國人自己本身，而是這些實力通過其他的人，站在兩個文化中間這些人是怎么反射這個軟實力。

　　主持人：我們好像時間不太多的，沒時間了，盡管很多人想提問題，但是非常感謝大家坦率的跟我們講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