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東：各位來賓，我們繼續下面論壇的內容。剛才陳教授說了這么一個問題，我們現在制作的動漫是給無頭人看的，就是說沒有辨別能力的人才看，有辨別能力的人可能會看其他國家的動漫作品。所以延伸出來的問題就是我們大學教育如何創新培養人才，也就是說在現在以內容為王的時代我們如何培養內容創意人才，如何培養把內容和創作轉化成市場、轉化成進行產業化。所以今天我們請到五位嘉賓，我現在介紹一下。

　　第一位金教授是中國人民大學文化創意研究所所長。第二位是北京大學文化產業研究院副院長陳少峰教授。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學院院長姚涵。北京愛蓮舞蹈學校校長陳愛蓮。北京郵電大學世紀學院藝術與傳媒學院副院長陳洪。

　　今天說是圓桌對話，我們發現前面有兩個小的圓桌。圓桌是它的造型對對話人的一種感覺。我們今天要圍繞著創意人才如何創新培養來與五位嘉賓進行對話。我們話題是圍繞著創意人才如何創新培養的話，大家肯定會想到在剛才的發言嘉賓里面談到韓國它的文化創意產業發展非常迅速。如果我掌握的數字準確的話，是在2000年到2005年韓國政府共投資兩千億韓元在各個高校設置跟文化創意產業相關的專業，甚至直接設立了文化藝術院校。我們中國教育部認定的藝術院校共31所，在北京有12、13所藝術院校，在北京66所高等院校，我們做統計的時候發現，大部分北京高校都擁有計算機或者有跟藝術相關的專業設置，那么也就是說，我覺得中國是不缺乏文化創意產業的技術人才，但是缺乏文化創意產業內容創意人才，我想請教一下金教授。

　　金元浦：當代中國文化創意產業現在最大的瓶頸還是人才。原來我們寫了文章也談到這點。你剛才談到韓國，韓國在發起文化產業或者叫創意產業沖鋒之前，我正好在韓國，是1999年的時候。那時候有二百多所大學，是每個大學里都有計算機相關的這套程序，二百多所大學開了動漫專業。這批人出去以后，又有政策支持，所以這批人才很快脫穎而出。這是他們在培養上的集中做法。我國人才培養現在在高校里大概應該有50到60所大學開了文化產業的專業，有人統計將近幾百所大學已經開了動漫類似的專業。所以大干快上不成問題，問題在于我們培養的人才具有什么樣的質量。這個質量按照創意人才專家美國佛羅里達的說法，每個創意人才在當代的運營需要三重學歷是最合適的，或者說三級教育。一般要受過藝術教育，受過一定的現代高科技技術教育，還有與商業相關的教育，加起來就有三重結構的人才，進入市場以后會很好發展起來。他認為創意人才應該是復合型人才。我們過去習慣于單向人才，比如我們56所大學開了文化創意專業，進到商業里用不了。具體操作怎么做呢？所以存在著我們培養人才和實際的需要大大脫節這樣一個問題。

　　孟海東：謝謝您。您一語道出內容創意人才匱乏的原因，可能是產學研有些脫節。如果我們培養文化創意產業復合型人才能夠滿足文化創意產業發展需要的，就是我們學校一定要和企業要對接，我想請教一下陳教授，北大文化創意產業研究院跟企業合作這一塊有什么創新呢？

　　陳少峰：剛才金教授講得很好，我們要做好文化創意產業需要技術開發、需要內容創作，還需要商業經營。三者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很難，任何一個團隊都需要有專業的人，同時能夠在各自方面能夠有所理解，這是比較好的。我們在幾年前創新的項目，當時名字叫做北京大學時代華納人才產業工程。我當時提出一個理念就是全互動的教學模式，所謂全互動就是說理論跟實踐互動，我們不僅要教學，還要到企業實踐，包括調研，包括做具體項目。我們學生組成實踐課題組，分門別類。這是一個。第二個，老師的互動。我們大概有40%的學者、10%的官員、50%的企業家作為教師團隊，企業家占的比重很大，他們能夠把最新的一些做法把它反映到講臺上。另外一個，我們還爭取國內跟國外、海內跟海外的互動。我們為什么跟時代華納合作？就是引入區域經理、海外經理跟我們一起來合作。我每年都要做規劃，帶著學生團隊一起做。我們學生對象就是在校高年級的本科生、研究生，各個專業都可以，每年進行篩選，校內50名學員、校外50名已經做總經理的學員，學員之間進行互動。嘗試效果還不錯，有一些老總講課的時候跟我們提出來，講課的條件就是讓我挑選學生，這個效果還可以。謝謝。

　　孟海東：非常感謝。因為文化創意產業本身具備的特殊性，所以我們在培養文化創意產業人才的時候，也要根據文化創意產業本身的特點進行再創造或者進行創新，也就是說一定要以理論和實踐相結合，既有社會層面，又有高校層面互動的方式。

　　陳少峰：我補充一句。因為本校學員理論性比較強，理論功底比較好一點，他們在討論問題的時候，會具有一定的互補性。

　　孟海東：相互取長補短。下面非常想聽一聽著名的舞蹈家愛蓮女士談一談，因為我今天是第一次面對面跟愛蓮女士結識，我有個強烈的印象，愛蓮女士本身就是一個文化創意產業人才，而且在藝術這一塊有著自己的造詣，在如何把藝術跟市場對接，您有您的嘗試，您創辦了北京愛蓮舞蹈學校，我想聽一聽您用親身經歷談一談文化創意產業人才的培養，現身說法。謝謝。

　　陳愛蓮：謝謝你這么夸獎我。我是一個改革的排頭兵，89年下海，成立藝術團，95年建立這個學校。現在跟大興國家新媒體產業基地一起在搞陳愛蓮藝術研究所，就是產學研一條龍，在往這方面發展。咱們這次會議前面有一個主題，就是提高文化創意產業的競爭力，很重要是前面兩句，“挖掘民族的豐富的資源，弘揚優秀的民族文化。”這是特別重要的。技術特別好，什么都特別好了，內容最重要，你拿什么東西給別人，今天下午講座也講得很好，中國是人才濟濟、資源最豐富的地方，我們各方面技術都非常好，決定的就是內容方面的問題。

　　我很感動，今天香港知識產權署署長用中文講，而且他對莊子的思想研究得相當有水平。他講到很早我們已經有買賣的概念。很多東西老祖宗都有，但是這些年有不好的傾向，過多在吸引外面技術的同時，對自己祖國的文化有妄自菲薄的傾向。今后要在這方面加強就會做得很好。我現在站的大優勢，世界沒有一個地方能有中國的古典舞劇《紅樓夢》，我們苦惱一場演出只有一兩千觀眾。去年12月份在北大演了第五百場，然后在承德演第501場，怎么演也演不過來。我的學生在網上偷偷掛出去，看到在北大演出的部分。我覺得是需要靠很多技術，我們鉆內容，你們鉆技術和銷售渠道，能夠得到非常好的合作和發展。謝謝。

　　孟海東：您剛才的談話表達了您的心聲和愿望，希望內容為王，希望社會和市場對接的渠道能夠暢通。今天在座的來賓如果有在渠道、產業鏈這塊和愛蓮校長能夠有合作可能性可以進行探討。

　　陳愛蓮：很高興告訴你已經有人跟我對接了，希望有更多人對接。

　　孟海東：您的學生偷偷把您的演出部分內容掛在網上，您不但沒有生氣，好像還覺得現代手段、現代技術還是傳播挺快，好像您很高興。

　　陳愛蓮：我在這方面不太在意，有人跟我拍照的時候說版權問題，我覺得只要有益健康的，不是很在意。但是把我整版《紅樓夢》隨意放到網上，這個方式還是不好，不是正常的渠道。

　　孟海東：您剛才夸獎了香港知識產權保護署的署長，在我們大力促進和推動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時候，在服務平臺，包括知識產權保護這一塊也是非常重要的環節。那么說到知識產權保護，也說到我們在市場上如何有效對接，不能不談到文化創意產業或者是說文化市場的管理，所以我想我們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學院院長姚涵院長一定有發言權，有請您。

　　姚涵：謝謝各位，謝謝主持人。咱們討論是談創意產業的人才培養問題，其實陳校長就是我們剛才說的藝術教育。剛才陳校長講中國是人才濟濟，人口是最多的地方，我也覺得我們創意產業人才又是最缺乏的地方。剛才主持人講有31所藝術院校，那是指1999年以前。

　　孟海東：教育部認定的。

　　姚涵：還有省里認定的。其實這個數字遠遠不只這個，大學本科畢業的跳舞的人才應該有一萬人，連北理工都有舞蹈系。咱們國家文化產品、創意產業產品進出口在世界第三位，特別動漫產品，我們做加工的量在世界上是最大的，但我們不是強國。動漫也不是強國，陳教授講無腦的人如何如何，那無腦的人肯定在說外國人。現在創意產業人才教育還應該有一個特別主要的方面，那就是經營人才和管理人才的教育。因為這方面人才如果缺乏的話，我們的創意產業不可能做大做強的。剛才金老師說很多大學都有文化產業專業、文化管理專業，我覺得很多大學里這些專業的開辦因為時間不長，尤其咱們自己的產業發展也還剛剛起步，所以學科不很成熟。這里面沒有什么特別的學，恐怕更多是術，應該是怎樣去經營、怎樣去組織，怎樣把自己的企業和周邊環境很好的結合起來，培養更多的經營管理人才，這樣有藝術人才、有技術人才，有經營管理人才，我們這個人才隊伍就很全面。金老師剛才講一個人最好受三種教育，現在我們做不到這一點，是不是三個人湊起來人才鏈就齊全了。

　　金元浦：創意團隊和創意階層的形成。

　　姚涵：主持人談到文化市場的問題，在座的各位你們到小的音像店里看一看，店鋪里面唱片、影碟怎樣擺放都是很有學問的，這不能叫學問，都是很有辦法、很有講究的，有些產品還是很流行的，需要在門口大張旗鼓宣傳。還有一些產品不常見，我們有的時候看到有些書店里面買不到新華字典，這其實就是店主沒有考慮周圍居民的需求。我這個學校主要培養經營管理人才，主要培養地方文化官員，我們跟愛蓮女士一樣都是做教育的，我們是管理教育的。希望有機會能和更多的朋友、更多的機構進行交流、合作。謝謝。

　　孟海東：謝謝您。剛才姚院長也發出信號，希望有機會跟在座的一起合作。如果在座的將來想和姚院長合作，必須是先成為各地方的文化官員，才有可能進入文化干部管理學院進行深造進修。我們希望文化干部管理學院能夠在管理人才、經營人才的培養上，以后也可以提供更多的機會和渠道，真正能跟文化創意產業的市場結合起來，可能這樣我們大家會覺得和您更近。謝謝。剛才兩位對話嘉賓提到中國有56所院校設置文化創意產業或者叫文化產業的專業，但是也提到一些問題，有些是盲目上崗，把專業設置起來以后可能還不知道如何進行教學、產學研的實踐。我聽到有充數之嫌，感覺人才后備庫很充裕。請問一下陳洪院長，北京郵電大學世紀學院藝術與傳媒學院成立的初衷或者自己是怎樣培養創意產業人才的。

　　陳洪：謝謝主持人。我們是從技術著眼點切入，因為在技術領域里面年輕人機會可能會比較多一些。北京郵電大學世紀學院是北京郵電大學的獨立學院，也是中央直屬高校在北京市開辦的第一所獨立學院。正巧校址處在國家新媒體產業基地所屬的大興區。我們自己的優勢肯定來自于母校，就是北京郵電大學。我們作為一個傳統的通訊類產業基地，我們和電信和移動等等大的運營商有很深厚的淵源。很顯然，就像剛才前面演講時候一些嘉賓講的，大家已經注意到第五媒體的發展，幾乎很順利成長的我們世紀學院就開始為除了在我們自己通信或者自動化的專業以外，我們開始考慮涉及關于建設數字內容創作這一塊。我們藝術與傳媒學院一共設置三個專業，正好和金所長、姚院長講的呼應過來，數字媒體經營與管理，數字媒體技術和數字媒體藝術。我們目標恰恰就是用三架馬車形成學生在學習期間有機會形成團隊和構成團隊。一種人接受三種教育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過，在目前教學體制下面，把三者結合到一起有相當的難度，因為這涉及到學生就業之后，我們用人單位把崗位分得非常精細，除非說到了高層的管理階段可能要求橫跨領域，要求橫向面對。其實在中國學生剛畢業的時候，他面對的崗位是比較精細化的崗位，被細分的崗位。所以我們最終采取了這樣一種方式。除了三個專業以外，我們本身在培養人才方面我們的定位應該說是更多偏向數字類。因為在我們通訊專業、自動化培養出來，我們培養哪些人？主要是四個領域的人才培養。一個是3G領域的人才培養。第二是游戲。另外還有數字影視與動畫，還有網絡媒體。我們以這種方式打造我們的人才培養體系。我們成立的時間很短，我們希望學生畢業的時候，能夠達到剛才主持人給我們提出的要求。謝謝。

　　孟海東：謝謝您精彩的發言。剛才陳院長介紹世紀學院藝術與傳媒學院，陳洪教授的一番話等于告訴我們，在中國高等院校里邊也有同時培養三個不同方向的文化創意產業人才，在您介紹學院情況的時候，文化創意產業各個學校設置的專業在橫向時間，就是北京比如有多少家院校設置了文化創意產業或者文化產業的專業，有沒有一個交流或者互動，還是說我們就各干各的，不管其他的學校再怎么設置，我們覺得這個概念很好，我們先把這個專業設起來，這是我想問在座嘉賓的問題。再一個我們跟國際上交流是不是也建立了一定的渠道，謝謝。

　　金元浦：最近高校文化產業跟學科聯席會開了幾次，明天還有一個，前天開完高校文化產業聯席會。像專業的藝術院校類、動漫的會議也很多，24號和25號在上海召開的動漫方面的國際會議，國際會議是亞洲動漫藝術協會的成立和大型研討會，日本方面、韓國方面、中國方面三方有幾十位教授參加，也是探討教學中的問題。作為文化產業的專業分屬在各個不同的系，有的叫做文化管理專業，有的設在經濟學科中的產業，有的設在文化或者文學下面，還有設在歷史下面的，當然還有傳媒學院、傳播學院。當前問題就是沒有統一的國家規定的學科的標準，還不能進入一級學科或者二級學科這樣一種原有的體系，而原有的體系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舉辦的文化產業專業的學校、這樣一些系相互之間進行聯誼活動，召開一系列會議，會議已經開過四屆了，一起商討學科的建制方式、課程設置方面、繼續教育方式。藝術院校里也有，像動漫專業，都有各自的協會、各自的方式進行交流，這種交流還是很頻繁的，尤其牽扯到教材問題，大家要商討差不多的方式出版相應的教材。國際上的會議非常多的，在北京院校和國際上聯絡也非常多，我們在2005年召開過與英國召開過創意產研方面的討論，其中包括學校如何培養創意人才。

　　孟海東：謝謝。

　　陳少峰：接著金教授的話講，我們學科是新興的，所以普遍遇到問題。我們北大文化創意產業研究院圍繞著兩個東西在思考，一個圍繞人才教育的創新，包括思考推動產業化。人才教育的創新國內學科之間的互動還可以，一種學科體系和人才培養機制這里面遇到一些問題。我們把大家談到的人才分為兩類，一類是專業性，比如本科畢業比較專業化，往上就需要MBA，就是需要綜合性的素質化，掌握很多工具，來解決問題。我們現在在做一個事情，做雙學位的教育，達不到MBA的要求。我們一直在推動，比如北京市能夠跟我們學校合作，做相當于MBA相當于碩士的教育。現在在本科階段，像北大很跨學科的學校，即使是這樣的話，他們有沒有辦法在很多領域里面達到要求，知識面很寬，但不見得專業能力深入下去，所以需要一個提升。我們下一步應該推動，能夠把它建立成獨立的學科。

　　孟海東：文化創意產業專業或者文化產業專業沒有被國家認定為一級學科或者二級學科，所以只能在本科生方面進行教育，如果在研究生方面就有學位的認定，有沒有這樣的問題？

　　陳少峰：最大一個問題就是文化產業經營管理是特殊的，我認為應該建立一個一級學科，我們有工商管理、藝術管理，為什么沒有文化產業管理呢？它是一個特殊的學科體系。現在問題是什么呢？不知道把它放在哪里，如果搞就得重新做。教育部同意我們做試點，北大自己搞一個學院，又比較慎重，因為沒有先例，不知道往哪兒放，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這樣的。

　　孟海東：謝謝。不知道陳女士您對學術這一塊有沒有從您的經歷來給出一些建議呢，學校在設置學科這一塊怎么能夠更好滿足市場的需求？

　　陳愛蓮：我說一點外行話，綜合人才的培養有時候不是刻意培養出來的，你開某一個學科，從現在開始把綜合東西都學了，挺難的。我把面縮小一點，比如從跳舞來講，你怎么一會兒跳西班牙舞，一會兒跳非洲舞，一會兒跳古典舞，我從小是全科訓練，東西方古今同步學了，打得基礎。學時一大片，用時一條線。我畢業以后我當教員，文化大革命沒人給我編舞，我自己當編導。文藝體制改革大家都不下海，那我說我去，沒想到這一下18年的藝術院團團長，12年的學校校長，現在搞藝術研究院，很多東西是從實踐當中和需要當中，有時候要學習和形成的，隨便開一個學科，我這次沒有完全想好，而且剛從學校出來，拿個什么學位，你就說我能領導文化創意產業，我就是頭，我也不覺得行。像前幾天我在《紅樓夢》里說，林黛玉十進八的時候，哭得那個傷心，覺得自己好像都是林黛玉似的。我說就沖你們這一點演不了林黛玉，林黛玉一定要有挫折教育。

　　陳少峰：我們講MBA是從實踐回來的教育，不是研究的教育。如果研究的教育就是研究生上來的教育。知識上的素質和綜合能力的素質是不一樣的，綜合能力的素質是要磨煉的，校長的話對我們很有啟發。

　　孟海東：我們已經深刻意識到，如果文化創意產業和學科建設實踐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中央文化干部管理學院學員來自各個省、自治區，都是文化官員，他們有著足夠的經歷、經驗，到干部學院怎么在文化創意產業這一塊讓有著豐富實踐經驗官員得到應該得到的東西呢？

　　姚涵：金老師談的比較多的是文化創意產業，我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叫文化管理。像文化官員他們所從事的是公共政策、公共管理，我們稱之為文化行政管理。再進一步說，還有文化企業經營和管理。說到文化產業的時候，文化產業和企業的關系是集合和要素的關系。抽象意義上，文化產業是我們很難捕捉到的，你真正看到是一個一個鮮活的從事創意活動的主體，工作室或者大大小小的企業。真正談到企業的時候，文化企業它和一般的商業企業一樣，相同的東西多，個性東西并不多，也都有成本、價格、利潤許多這樣的東西，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現在文化產業、文化創意產業或者文化管理的教育與研究當中深入實際一線的教人家怎么操作的亟待加強。我特別強調一點，學術學術，在這個領域里當前需要的是“術”。現在我們一談到文化創意產業的時候，我們腦子里想到的都是動漫產業，其實陳老師早年是在文藝表演團體。文藝表演團體全國有將近三千個國辦文藝表演團體，目前的狀況都很慘淡，當然也有民營的表演團體。其實這里面的藝術人才是不缺乏的，但是優秀的團長、優秀的經營人才太缺乏了。當然藝術表演團體境況的窘迫，還有現代化生活節奏的沖擊，外來文化的入侵等等都有很多關系，跟經營管理有關系。

　　在中央文化干部管理學院我們就文化產業的發展來說，對來學習的官員主要做這幾方面的教育。一個是讓他們提高對發展創意產業的認識，這不是表面認識，不是光喊口號。因為最近園區比較多，論壇比較多，活動比較多，我注意到很多官員在這個問題上很浮躁，他們把發展創意產業看作是拉動GDP新的增長點，真正的實實在在去扶持這個產業他們想得不是特別多。再有一個，給他們講一些實際經營管理過程當中的具體問題。如果他們能對企業這方面多了解一點，雙方可能更好溝通。別的企業做項目都像挖坑栽大樹一樣，創意產業好像是長蘑菇，有合適的溫度濕度蘑菇就長出來。作為政府和行業來說，無非就是營造這樣一個環境，治理環境，凈化環境。我們主要是在這些方面來對官員做一種啟發。主要就是這些，謝謝各位。

　　孟海東：希望在您的努力下、辛勤耕耘之下蘑菇不斷長出。剛才陳院長說了郵電大學的三架馬車是學科設置，它只是在本科這個層面上還是有更高學科設置？

　　陳洪：世紀學院是在本科層面，碩士是在本校做。

　　孟海東：剛才通過兩輪對話，我們從文化創意產業如何創新培養又延伸到學科的建設、學科的設置和橫向的交流，這兩輪對話是為我們現在國內蓬勃發展的，剛才也有主持人說是方興未艾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提供人才的支持。我覺得離開了人才我們無論是多么好的創意、多么好的產業，它的發展都是沒有支撐的，都是不能夠持續性發展。我們希望在我們五位對話嘉賓的努力下，把我們文化創意產業的人才培養和學科設置在國內，首先在北京起到示范的作用，能夠讓北京和全國的文化創意產業，特別是人才的培養處在有序的狀態，處在一個不是那么顯得浮躁這樣一種狀態。我想今天圓桌對話就到這里。按照剛才習慣每次發完言都有一個提問，延續這個做法。今天來的嘉賓，在你非常疲勞的時候，如果你還有非常想提出的問題，現在可以提。

　　提問：我想請問一下，現在國外都有創意學院，我們國內北大和人大有沒有考慮創意學院的建立？謝謝。

　　金元浦：創意學院直接用這個名的比較少，上海戲劇學院下屬，在創意產業協會下面設置一個創意學院，這是二級學院。其他學院在國內大學里還沒有直接叫學院的，因為北京市一直在策劃，一直在推動成立創意產業的，有教學任務的獨立創業學院，以創意研究院方式出現的北大、人大、中央財經大學以及其他各個大學研究性質的很多，而這些研究性質主要著重培養碩士以上的研究生。實際上在國內很多專業都設置了碩士以上的研究生培養，我們學生從哲學角度、從文藝學角度、藝術學角度、管理學角度的，還有產業經濟方面的，從各個不同方面角度培養高層人才。但是直接叫創意學院的很少，而且是獨立的學院。北京市一直在籌備，也在找尋合適的方式，在一些大學建立支持北京市文化創意產業的文化創意學院。

　　陳少峰：剛才我已經說了，我們現在在推動建立這樣一個學院，還在進行時。

　　孟海東：您覺得滿意嗎？

　　提問：滿意，謝謝。

　　孟海東：最后讓我們鼓一下掌。非常感謝本次圓桌對話創意資本的教育——學校與大學教育發展新方向的金元浦教授、陳少峰教授、姚涵院長、陳愛蓮校長、陳洪院長，非常感謝每一位與會者，你們能夠堅持這么長時間，精神非常可貴，在此我們希望在我們大家共同努力之下，讓我們新興的文化創意產業能夠持續發展下去，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