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農村建設與中國農村金融改革論壇實錄

　　由中國金融學會、金融時報社聯合主辦，新浪財經獨家網絡合作的2006中國金融論壇于2006年12月26日在北京友誼賓館聚英廳舉行。本次論壇主題為“和諧社會 中國金融業的社會責任”。新浪財經獨家圖文直播本次論壇。以下為新農村建設與中國農村金融改革論壇實錄。

　　主題：新農村建設與中國農村金融改革

　　中國人民銀行研究局局長、中國金融學會秘書長 唐旭

　　農業發展銀行行長、中國金融學會副會長 鄭暉

　　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院長 溫鐵軍

　　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研究所副所長 杜曉山

　　亞洲開發銀行駐中國代表處首席經濟學家 湯敏

　　北京市農村商業銀行行長 金維虹

　　主持人：各位嘉賓、各位代表，下午好！

　　下午這場是關于新農村建設與中國農村金融改革專題的分會場，我們有五位嘉賓演講，首先我向大家介紹一下幾位嘉賓：

　　農業發展銀行行長、中國金融學會副會長 鄭暉

　　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院長 溫鐵軍

　　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研究所副所長 杜曉山

　　亞洲開發銀行駐中國代表處首席經濟學家 湯敏

　　北京市農村商業銀行行長 金維虹

　　這幾位都是從事農村信貸工作，或者是從事農村經濟工作的研究者，或者是實踐者，湯敏做農村小額信貸的實驗，杜曉山和溫鐵軍先生也長期做調研，做農村小額貸款的試驗，在國際國內有很大的影響，今天可以聆聽各位的高見，非常的容幸。

　　下面請鄭暉先生演講。

　　鄭暉：我也沒有怎么準備，就是和大家做一個交流。我想農村金融，在支農中的作用是應當充分肯定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特別是改革開放近30年來，如果沒有農村金融機構對農村經濟的支持，很難想象有現在的我國的農村經濟的這種狀況，但是，農村金融改革相對滯后，不適應“三農”問題的解決，不適應新農村建設的需要，我想也是不爭的事實。

　　對“三農”問題，和農村金融問題，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最近溫家寶總理在一則批示中指出，研究解決農村金融問題，要作為即將展開的全國金融工作會議的重點，我想表明了黨中央、國務院的領導，對解決農村金融問題的高度重視。我想從實踐的角度，反思我們農村金融中的一些深層次問題，供大家研究參考。

　　我是一個農村金融的實踐者，不能說是一個理論工作者，但是，我想理論也好，政策制定也好，只有把實踐中遇到的這些具體問題，能夠研究明白，在制定政策的時候能夠加以解決，才能有助于推進農村金融的改革和農村金融當前諸多問題的解決。

　　第一，我想談談政策問題，總的感覺是無論是在宏觀調控，還是在財稅金融等政策方面，對中國的農村金融缺少作用，往往表現為“一刀切”，影響了農村金融機構作用的發揮和自身的可持續發展。另外，目前的一些政策上的一些規定、做法，也不太符合通行的國際慣例。我舉個例子只是作為理論的研討，只說現象，不點名說出來。比如問題一，政策性銀行對政府項目的貸款，這在國際上，無論亞洲還是歐美，對政策性銀行，對政府項目的貸款都是可以的，這也是由于政策性銀行，政府的銀行的性質所決定的。比如說印度農村的政策性銀行，可以對政府貸款，實際上屬于財政墊支性的貸款。再聯系我們當前的實際，總理最近講要解決全國眾多的，數以千萬劑的“冰咸”水庫問題，現在每年政府拿40個億，缺口是大中型的水口達到需要800億，總理提出來，盡可能在三年左右時間解決“冰咸”水庫的問題，就是說財政的支持是有限的，在每年各級政府的財政預算中有支農資金，政策性銀行先幫助融資，逐步的還本付息，這樣就可以加快解決農業農村基礎設施薄弱的問題。印度的農村銀行對政府貸款最長七年，政府用這些貸款解決當期財政支出不足的問題，可以解決農村的道路問題，衛生設施問題，教育設施等問題，這在我們當前的政策中是不允許的。

　　我覺得如果這個政策不打破的話，新農村建設的提速將很成問題，農村的金融機構，特別是政策性金融機構想做好事也很難，因為農村農業的基礎設施，如果是商業可行的項目，應該是非常好的，所以大量的是財政墊支行為，但是可以加快新農村建設的步伐，這個問題需要很好的加以研究。

　　問題二，對農業農村政策性金融的稅收問題，周邊的日本也好，一些發達國家也好，對政策性銀行，對政府的銀行都是免稅的，即沒有營業稅，也沒有所得稅，有了收入以后法律規定可以用于對農業農村的中長期的投入，就是變成基金的形式，我們的財政收入是7千億，還在乎這些小錢嗎，但是是這種政策導向，比如現在所得稅33%，按照稅法規定，銀行的風險，就是大家說的呆帳準備金稅前只能提1%，超過了先納稅后入帳。農業農村的金融機構風險肯定是高的，所以說，它的風險撥備解決應該充分一點，如果1%以后，是先納稅，后增撥，還有什么意義。所以說現在包括國內的其它商業銀行業存在這樣的問題，是體現帳面盈利，還是按照風險要求增提風險撥備，這在農村金融顯得尤為需要解決。

　　問題三，注資問題，農發行成立了12年，財政有沒有后續的注資，注資在國外通行的做法是由政府注資，目前資本充足的渠道是有限的，政府對農業政策性銀行的注資至少有三，就是一舉三得。第一好看了，對政策性銀行也是有好處的，好看了以后，在國內國外，特別是國際發債可以多一點，也符合監管要求，監管當局在巴塞而協議中對政策性資本的充足有一些說法，和商業銀行不太一樣。好處二，可以增加農村金融的可持續力量，比如說注資以后攤吸了注資的成本，好處三，拿農發行說，成立12年多了，基本金不用再購進固定資產，增加了中長期投入的資金來源。

　　再比如，現在在金融方面，不管是商業銀行，還是農村金融機構，都不愿意粘“農”字，不愿意信農，也不愿意粘農。這當然有其客觀的原因，但是，我們講在發展中國家，印度也好，泰國也好，泰國的人均GDP超過4千美元了，就是這樣的國度內都有具體的法律規定，不愿意粘農是可以的，但是法律規定，各類金融機構必須對“農”字做點貢獻。比如說存款拿出一定的比例，作為農村金融機構的資金來源，或者是商業銀行的投入比例，投入不了的由農村銀行來使用。不信農不粘農也允許，但是要有一定的約束和規定，這是屬于國家安全，國家戰略的問題。

　　還有一個現象是應該考慮的，現在我們目前對國內的商業銀行對貸款增量是指導性的，但是對我農業的政策性銀行，貸款增量是指令性的，指導性的就是可以多放，突破指導性計劃也可以，但是作為我來講，想超過規模是不允許的，現在中國的金融機構中間，只有我是只能干農字頭的事，農信社也不盡然。

　　另外存款準備金，對我和商業銀行一樣，我就那點存款收我準備金干什么呢，增加點資金來源多好。還有監管當局的，現在對農村政策性的金融機構也沒有一個適應它的一套監管的指標體系。比如說政策性銀行，農發行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左右的政策性貸款，其中一部分是歷史的原因形成不良了，但是這塊不良是在金融系統來看表現為不良難以收回了，這塊是政府人賬的，是財政兜底的，是國家信用的，對這塊五級分類的標準，應該劃為哪一類統計呢，包括風險，撥備覆蓋的統計都直接關系到對這家銀行的考核評價。

　　第二，體制問題，我覺得農村金融不適應，我國當前農業農村經濟發展的需要的諸多現象背后，存在著體制障礙，我覺得我們應當從制度安排的角度著手研究解決。比如現在我感覺從實踐的角度感覺，好象研究農村金融問題，似乎主要是金融部門的事，而我認為應當從政府財稅，產業部門諸多的角度，來研究農村金融問題，而不僅僅是金融部門的事。

　　現在存在著一種現象，就是支農資金，實際上也不算太少，政府的財政性質的支農資金，如何按照中央的要求，發揮它的導向和助推作用，這是非常值得研究的，有人講新農村建設，大概有個模樣得需要十萬億，這十萬億我想大頭還是要靠金融資金去解決，財政資金只是發揮一個導向和助推的作用。比如朱镕基總理當政期間，為了應對亞洲金融危機的局面，一塊錢的國債資金，拉動了五塊錢的貸款，這就是一個好的經驗，可以借鑒的。

　　現在是需要發揮各有關部門協調、配套，發揮合力的問題，現在往往是各把一攤，各有各的政績，難以形成合力。再比如我國農業農村的土地制度，在基本制度不變的情況下，確實是需要研究有關的問題。在國外對農村貸款難的問題，相對比較好解決一點，因為是土地私有化。無論到印度還是泰國，農村金融機構的貸款，抵押品就是土地，對土地的貸款是政府和法律上有明確規定的，不能說項目不成就馬上收回土地的，有一個延長期。我們現在一定要研究土地流轉權的抵押問題，土地流轉的問題政府有說法，我也認同，但是要解決前兩天中央農村會議提出的，中國農村現代化的問題，不走集約經營，規模經營的道路解決不了現代化，也解決不了農民增收的問題。現在大量的農村進入城市，土地不能進行有效的流轉和抵押，影響了規模經營，也影響了金融機構放貸的積極性。金融畢竟是金融，資金有發放有收回，不是財政資金，所以說土地流轉權抵押的問題，要非常的關注研究，加以解決。再一個農村集體的宅基地和農村的住房不允許抵押，在國外制度不同，如果說農民的住房可以進行抵押的話，我想新農村建設提出的村容整潔，農民蓋房子也可以貸款是否可以解決，這都需要研究，我認為這都是制度制約的問題。

　　還比如農發行的法人治理結構，我只舉一個例子，政府的銀行，政策性銀行業有法人治理結構，泰國的政策性銀行，董事會，法律規定財政部部長當董事長，由于部長太忙，后來修訂為副部長可以當董事長，成員有央行，有農業產業部門，還有一個最特殊的人物，在這里值得一提，就是說有總理辦公室的常務的副主任，就是不受政黨和政府更迭影響的，這是一個最高權力部門，決策部門，我作為行長是董事會的成員兼秘書長，這是在泰國。決策層決定這家銀行怎么辦，應該怎么可持續，怎么體現國家的支農政策，董事會來決定，諸多的體制問題，政策問題董事會解決，我當行長看著，既要協調，又要執行，所以也要解決體制問題。

　　第三，立法問題，現在我們應當把解決“三農”問題的政策因素，體制因素，以及在農村投入的各個主題的責權利的關系，與法律的形式確定下來，以體現國家意志，并且形成剛性約束，防止隨意性，當然還有執法的問題，總而言之我認為是治本之策之一。農發行成立12年，目前沒有相應的法規，我都不敢說依法治行，在國外是先立法后辦行，法律不適應可以進行修訂的。必須強調一條，就是說農發行自己要爭氣，將來給了好的政策，好的體制，我們應該把農發行辦得更好。為了和這次會議切題，我引用六中全會的一段話作為結束。就是要以改革促進和諧，以發展鞏固和諧，以穩定保障和諧。這對當前我國農村金融的改革和發展是同樣適用的，同樣是指導方針，謝謝大家。

　　主持人：謝謝，農發行是我們金融體系一個重要的部門，下面請溫鐵軍教授演講。

　　溫鐵軍：謝謝主持人，我首先對金融監管部門，對國家銀行業主管部門表示感謝，這個感謝是由衷的，除了因為最近銀監會公布了新的政策，允許社區金融，允許農民互助合作金融，當然現在只是試點，畢竟是八年一個輪回，我們終于在歷史螺旋形發展的過程中又找了原點，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政策突破，所以說感謝不是空的，因為最近政策的變化，確實讓人感到振奮，同時我們在各地開展的試點，多少有了一些政策依據，以前也有，2006年的一號文件提出了三農的創新，小額信貸，互助金融和農民互助金融。這三種形式，以前金融主管部門沒有明確給出政策界定，現在千呼萬喚始出來終于有了，對此我表示深深的感謝，感謝的另外一個含義，是這些年來金融主管部門對我們金融外行所提出的很多意見非常寬容，允許我們發表我們的觀點，盡管這些觀點顯得并不那么正規和規范。尤其是領導同志表現的很好，對提出的意見不僅不怪罪，還請你去談，請你去講，這樣有了更廣泛的交流和廣泛，我想對農村新農村建設應該是一個很好的趨向，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領導干部都能向金融監管部門的領導學習，都一點交流和包容。從這兩方面我先說謝謝金融監管部門，謝謝金融監管部門的領導。

　　下面向大家匯報我們最近促進新農村建設之中如何開展農村金融的創新。當我們強調融入全球化，和國際接軌的時候，希望大家注意這個經濟是一個多元的經濟，組織結構，制度結構本來就是多樣化的，接軌不能只接一個軌，要接多個軌，接成多元的，多樣的軌，而不能只找一個規模接。九十年代以來我反對盲目照搬，如果我們一定要搬，希望搬得廣泛一點，這樣才能適合我們13億人口的大國的國情，所以今天大家講和諧，我想把以往爭論的問題放下，我希望更多元，更多樣。金融創新上我們還沒有出現其它國家出現的另類的金融，在很多發展中國家我做過考察，我深有所感。我們這目前只是進步到螺旋形的原點上，能否再有突破，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大家努力，這不算是我們談這些年我們在農村金融創新中的突破，我提交會議一篇文章，是今年下半年集中了各地試點的經驗提交的，是強調農村金融的八種政策要求，就是說我們不僅在農村社區建立農民的互助合作金融，我們還希望引入保險，希望引入擔保，抵押，進一步和期貨結合，就是說我們在農村金融創新上立足于社區資源的整合，利用社會資源向社會轉化的過程，我們可以開發出多種符合農村經濟發展需要的不同的金融工具。

　　我們已經在服務于三農的農村金融體制創新上做了很多的工作，且不說上次農村改革會議之前我們做的實驗，就說最近幾年我們已經在很多村發展出以社區為邊界的農民互助合作金融。這種金融主要針對的是我們提出的理論假說。那就是兩億多小農戶從事經營化農業生產的經濟基礎，很難直接對應現代金融的信用服務。小農的信用需求，因為是原子化的，因為過于小，所以他的需求不僅是額度小而且周期長，風險大，收益低，這四個特點，導致一般商業金融很難和面廣量大的小農金融對接。上次改革我們提出金融改革銀行商業化，對銀行自身來說是正確的，無可厚非的，但是對于中國八億多農民來說則顯然有問題。

　　因為商業金融不可能為小農經濟提供全面的信貸服務的，因此要問我們到底要不要給小農經濟提供普遍的服務，如果不要就不要了，如果說要，我們目標是構建服務三農的服務體系，要解決三農的問題，就要另外創新，這幾年我們根據剛才說的假說，我們做的創新是什么呢，無外乎是建立農民自己的合作社金融，我們發展組織農民合作社的同時，要求農民不是今天各地地方政府搞的協會，那是給大戶建立客戶群，以協會為名從政府套點資金，大部分是這樣的，我們發展的是真正的合作社組織，嚴格按照合作社原則來，我們要求入社的社員交入社費，交入社股金，一般標準是100元的入社費，200元的入社股金。如果我們100戶社員，我們大概形成了3萬元的小額資本，用這個資本可以開展合作社內部的，社員使用資金，并且交一定的資金使用費，是資金內部融通，可以開展這樣的工作。

　　這樣工作開展的過程中，大家的監督，審查等等的一些內部制度我們要求鍛煉半年以上，這個制度鍛煉期結束以后，我們要求以自己的股本金作為抵押，我們注入一點小額帶寬，我們的小額信貸是對合作社的，把我們對合作社的小額信貸和股本金和農村基層的信用社改革結合。

　　通過一到兩年的鍛煉之后，如果可以運作得比較規范，就可以和政府用于新農村建設的投入對接，并且和外部的保險公司對接，同時可以為本社區的中小企業提供抵押，很多金融手段都可以運作了。最近三四年的時間我們做的實驗，是上一輪金融改革內，開展的社區內的，以農民為基礎的改革試驗，我們已經把有關的經驗教訓，多次向有關部門和領導同志做了匯報，我想今后我們會繼續深化這種試驗，希望能夠落到基層和村中。

　　另外提個醒，金融部門的同志討論農地能否私有化，理論上是通的，只有農地產權清晰，完全私有化才可以進行交易，才可以在市場上進行抵押變現，我也提醒各位注意，是否我們也多看看其它的小農經濟國家的經驗和教訓。比如日韓，我們知道日韓農業金融合作系統是內部化的，他們農地是私有的，而且規模比我們大，戶平均規模是我們的4到6倍，他們的金融服務是健全的，但是到他們的農村調查一下看看，日本農戶借了款買拖拉機，最后虧本了，他的抵押的地權不可能被金融部門收回，你到村里收他的房子還是地，你搬一臺電視機全村都會把你打出來。我們設想出來的邏輯很難和占人口大多數的農村居民的社區文化相結合，我說實踐上我做了很多的調動，基本上不可行，還有一點在1988年我們實驗過，搞多土地公司，銀行貸款給我們在農村推行30年不變的地權抵押貸款結果也是失敗的，國內我們失敗過，國際的經驗也不成功。

　　第二，請問現在農村的地權和城里

開發商的地權有沒有本身的不同，城里國家所有，開發商拿到的是使用權，農村的土地歸國家所有，農村土地的使用權歸農戶，只是我們沒有允許同權同利。城里拿到的是50年的期權，農村拿到的是30的期權。我們不必把問題說得太復雜，問題就是這么簡單的，謝謝大家。

　　主持人：下面請杜曉山先生演講。

　　杜曉山：根據會議要求我要講關于農村金融體系看法問題，我同樣是和溫教授一樣，首先表示對近期銀監會出臺的政策表示衷心的擁護，下面我也想談一點，我希望能夠進一步探討的問題。這個政策是很好，是對我們的中西部欠發達地區，對我們落后地區和弱勢的農民，包括弱勢社區中的人們都有很大的推動作用，我認為是一個非常好的政策。我的文章是政策出來之前談的，我認為政策的思路和指向和我個人的觀點是完全一致的，我非常擁護這個政策。

　　從中央的三個一號文件，對農村金融部分的描述，觀點非常清晰，我也非常的贊成，如果簡單的把政策的描繪，我個人的理解是這樣的，不知道對不對。我理解的是三個文件要體現的是應該建立的農村金融體系是什么樣的體系呢，是滿足，或者適應，我們農村多層次金融需求的，功能完備，分工合理，產權明晰，管理科學，監管有效，競爭適度，優勢互補，可持續發展的普惠性的完整的金融體系。

　　因此，我想這么理解的話，我們的改革和我們的發展在農村的金融領域應該是和整個目標需求統一的，往這個方向努力的，目前，我們在這方面有缺陷，需要種種措施解決這個問題。幾天前，銀監會的政策正朝這個方向努力，也試圖想實現這個目標。我這里提出一個想法，一個是普惠性金融體系，這個思路無論國內還是國外，普惠性金融體系的理念應該是包括所有地區的，包括窮人、富人、一般人，各類需要金融服務的，都應該得到滿足。這就體現的是信貸的機會的公平金融融資的渠道，享用權的公平的問題，這個理念是要解決我們傳統金融體系認為，中西部的，偏遠的窮人，或者是低收入群體不能用金融的辦法解決的，只是可以用財政的辦法解決金融問題的，我認為是有偏頗的。應該是大規模的弱勢客戶同樣和其它的所有人群得到共同的、公平的金融服務的權力。

　　第二，我們現在存在的問題，除了這些方面，我們的理念是否有這樣的理念，糾偏的思想也沒有，我們的實際情況，就農村金融來看，按照銀監會的提法，提到農村，尤其是欠發達地區的農村，存在這樣幾個問題，一個是網點的覆蓋率低，甚至有大量空白的地方，就是說金融基礎設施的不完善，城鄉，二元經濟結構在金融里面也有突出的表現。第二是農村的，尤其是中西部的弱勢群體的金融的需求，是有巨大的空缺，就是供給遠不能滿足需求。第三是在農村，尤其是中西部地區的農村，這種金融的競爭，是極度的弱化。我們可以從金融業的角度說，是有銀行，有證券有保險，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服務，剛才提到期貨、租賃等等方式，這本身是失調的，從銀行內部來說，我們政策性的，商業性的，合作形的金融之間的不協調，或者是功能的不全，或者是錯位，就是說整個金融機構的、結構的不平衡。我們到中西部農村看，確實是農信社一家，為他們的服務只有它，所以說我們現在的市場機構，基礎設施建設的滯后，我們能力的弱化，包括我們供給的不足，還有市場的壟斷，這幾個問題，這次銀監會政策的出臺，也是針對這幾個問題提出來的。

　　另外，我的想法是體制內和體制外的問題，正規金融體制和體制外的所謂的非正規金融體制，包括那些只放貸，不吸儲的小額信貸，這是非正規體系的。這次也有所突破，關于農民資金互助，中央一號文件明確提出應該探索農民資金互助組的形式，也提到了規范民間金融的問題，小額信貸發展的問題，這次銀監會的政策跟這方面有所反映，但是我仍然覺得有一些反映不足的問題。下面我會談一些我個人的看法，除了這個以外，農村金融機構本身的管理是資產質量，存在重大的問題，資金充足率的問題，資產不良貸款率高的問題，操作風險，信用風險，現在是一個貸款難，難貸款兩難的問題。

　　剛才說絕癥不足的問題，尤其是政策出臺之前我聽到比較多的，來自于金融監管部門的觀點，有一部分同志認為本來農村的資金供給就不足，如果要引入競爭，就很有可能形成惡性競爭，資源就更加分散，容易形成大家都敗的問題，不是共贏的問題，而是皆輸的問題。這次政策出臺是對這個說法的否定，我注意到銀監會提到經過銀監會的調查，認為在農村地方的，尤其是在欠發達地區，農村金融市場競爭嚴重不足。我們也做過一些小額信貸，我們所到之處，中西部很多的都是非金融機構，或者是體制外的金融機構，他們實踐的不是惡性競爭的問題，而是起到了互補的問題，他們各自有市場，而且農村的市場是細分的，你可以定位你的功能群體的定位，最終是有合理的選擇，理論和實踐上都是這樣的。

　　將來以后會不會出來新的局面，這種局面有沒有不平等的競爭，還是惡意的不合理的成分，這不屬于政策層面，或者是實踐層面，需要不斷的調整，或者有手段，不管是經濟的、法律的手段，甚至是行政的手段進行調整和調節的問題。

　　第二部分我要講的是突出的強普惠性金融體系，我最近只要在比較公開的場合，總是愿意多談這方面的問題，我認為這是我們最欠缺的，三農是全黨工作的重重之中，我們現在強調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強調和諧社會，我們能否解決二元結構的問題，能否使我們改革開放的經濟社會發展的成果為全民共享的問題，各種利益群體都能得到的問題，我們現在面臨巨大的矛盾是城鄉差別過大，收入差別過大，不同群體的收入在拉大的現象，解決這個問題需要普惠性金融體系的理念和實踐來解決，就是對弱勢的農村農民，弱勢群體我們能否給他們金融，是否可以盈利，實踐是可以解決的，國外和國內已經有很多成功的案例。

　　孟加拉的鄉村銀行服務于670萬貧困婦女為主體的，他是盈利的，而且他也幫助的弱勢群體，連乞丐都是他們的服務對象。我們國內也有很多方法在嘗試，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所以說普惠性金融是我們要提倡的，要幫助弱勢群體。強勢的不是要壓低，關鍵的重點放在幫助弱勢的群體，幫助三農，剛才農發行的行長提到了，金融對財政相比，金融的資金投入的角度遠比財政大得多，去年的財政是3397億對三農的投入，我們講金融供給嚴重不足，20億的貸款余額，4億的農村貸款余額，但是到戶的1萬億，20萬億、4萬億，1萬億是一個數字，1萬億是非常小的，和20萬億相比，和4萬億相比都很小，但是和3397億的財政還是一個大頭，剛才講的是10萬億，或者是15萬億，或者是20萬億的新農村建設，到2020年的判斷，我們靠誰，靠各方面的資金的投入，可能在中國的現實可能還是金融。所以說金融的潛力，任務和職責還是非常大的，我講這樣的概念，時間有限就不多闡述，我講這次銀監會政策的出臺我是非常的擁護的，是從內心支持的。但是我覺得在小額信貸領域解決了部分的問題，例如農民信用合作組織的問題，提出了，也拿出了措施，我想問我們現在有的小額信貸，有100多個公益性的，是追求可持續發展的小額信貸機構，存在了十幾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違規金融行為，他們在非常艱苦的努力的工作，他們幫助了很多弱勢的群體，但是他們面臨的問題是不合法，沒有融資渠道，他們做不大，他們的能力欠缺，我們沒有能力幫助他們提高能力，他們有扶貧的強烈的愿望，但是因為各種主觀和客觀因素的局限，他們提高得慢，或者提不高，我們為什么不能有好的政策鼓勵這些組織發展。現在金融融資的渠道，我們看到一個很好的消息，扶貧基金會得到了國開行一億額度的支持，這只是針對個別的案例，為什么我們不能有一個完整的政策，一個正規的辦法來使所有的符合條件的，這樣的機構都能夠得到這種支持。現在要獎優罰劣，對好的要支持，讓他們健康的發展，對不好的可以用別的辦法，可以區別對待。

　　央行五個省七個公司的試點，不知道這個政策里面也沒有提及，這樣的事情是否可以更好的從中央的有關部門之間的協調，配合，整體性的考慮來解決這樣的問題，不是更好的，我認為這方面是欠缺的。我還是呼吁有好的政策來支持，好的，真正為我們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自己的運作也是正常的，工作是很努力的，真心實意的，同時取得了成績的這些機構也好，組織也好，個人也好，他們應該得到國家政策，法規的支持，而對于那些不好的，我們要堅決的懲處，該退出的退出，該處理的處理。這樣才能形成一個好的社會環境，完善的金融生態環境就需要這樣做，我們現在是好壞不分。

　　我一個具體的建議，原則性的角度說，給這種想做，或者是遵循普惠性金融體系的理念，幫助弱勢群體，落后地區，試圖緩解這種金融需求組織，給予合法的地位和身份。要解決這些機構面臨的種種困難，這種困難如果從政策層面可以幫助的要進行幫助，如果給他們培訓的機會，技術的支持，區別情況的給他們融資的渠道，當然是在指標體系和各種辦法衡量好和壞的情況下進行的。從金融的體系說這種制度是很容易制定的。

　　還有一個建議，從監管的當局說，針對這么多小的機構監管是很難的，如果只放在基礎，100多個扶貧式的小額信貸，不需要審慎的監管，可以由一種政策，由省來統一的處理，還是中央的某一個層面的辦法進行處理，來起動這樣的協會，自律組織來做。例如我們成立了小額信貸發展網絡，有80多各機構在我們的網絡里面，一兩個是正規的機構，其它都是扶貧的機構，用這樣的網絡自律，協助中國的管理部門，起到中介的功能，我想這樣的事情就比較好做了。我就把我的想法跟大家做一個交流，謝謝大家。

　　主持人：下面請湯敏先生演講。

　　湯敏：非常感謝今天有這樣的機會和大家進行交流，來談熱點的問題，我非常同意剛才幾位發言人談到的，現在是農村金融大發展的時候了。我談三點，一個是成功的發展農村金融的國際經驗，第二，針對目前下一步可能遇到的非常大的障礙，和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我想談小額信貸，農村金融為什么要有高利率，最后講小額貸款的政策環境問題。

　　這次銀監會出臺的新的模式和新的試點的規定，我認為是非常有突破性的，突破性我認為遠遠超過了農村金融。如果我們好好的看一看里面的實質問題，比如說長期解決學者們討論的，關于新的金融機構準入的問題，關于民營資本投入新的金融機構，新的銀行，進入金融行業的問題，我覺得這里面都有重大的突破，多元化，不僅是農村機構，包括社區性的合作社，社區的銀行等等，如果這次試點可以成功，意義不僅是對農村金融的突破，同樣，會影響未來我們城市的金融。如果農村金融能夠成功，同樣的原則，為什么不能在城市里推廣呢，所以我個人認為這種多元化，低門檻，嚴監管的方式，可能是中國金融業，中國銀行業的一個里程碑式的新的突破。十年以后我們再回過頭看看，前幾天打開這個缺口的意義是非常重大的。

　　由于很多細則還沒有出來，農村金融本身是一個極具挑戰性的領域，我個人看了一下新的規定，也提出了幾個我認為可能帶有新挑戰，需要在細則里面需要細化和考慮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在我們鄉鎮銀行，村鎮銀行，非常核心的部分，要求有現有的國內商業銀行占20%以上的股份，就是說有現有的商業銀行控股，才能成立鄉或者是縣級的銀行。涉及的問題是商業銀行是否愿意投這20%，甚至是更多的，他投入的機制是什么，如果真的要金融農村金融，是否可以直接開分行，而不需要通過和別人投資來合資村或者是縣鄉級的銀行。就是說有沒有商業銀行愿意去投，如果沒有的話，這個開放可能達不到預期的結果。

　　第二，商業銀行可以辦獨資的貸款公司，這也是同樣的問題，為什么商業銀行愿意到貧困地區做全資的自己的貸款公司，如果做的話，他為什么不開一個分行，或者是營業所，即可以存，也可以貸款。

　　第三，根據國際的經驗，真正做得好的農村金融需要一定的規模，目前，只是在鄉級，或者是縣級的，只有鄉縣級別的規模效益夠不夠，這也是一個問題。現在我們談到社區的信用社的成立，這里面可能需要很多的技術支持和培訓，這個如何提供，怎樣鼓勵有關機構提供這種服務。

　　最后，是剛才杜曉山先生提到的，關于公益性小額貸款的出路問題，商業化的小額貸款機構有很大的生存空間，到了貧困地區，要真正的解決這些地方的金融真空問題，社區性的金融機構是否是主要的金融對象，從國際的經驗看，給貧困地區建立金融機構的往往是公益性的，或者是社會投資型的機構，包括鄉村銀行，如果是純商業性的話，可能不一定給貧困的婦女貸款，因為主要的目的是扶貧，才可能為這些人群服務。中國的商業化的組織需要保留或者是支持一部分這樣的商業化的組織，這些在新的改革方案里面還沒有體現，是否可以給予一定的重視。

　　下面我談根據國際的經驗在推動小額貸款的時候要注意的問題，大家知道孟加拉的一個鄉村銀行，貸款達到60億美元，670萬貸款戶，貸款回收率99%。他們的經驗證明窮人和富人一樣需要終身的金融服務，而不是一次性的，贈與性的，這些在全世界已經得到大量的推廣，比如說印尼的人民銀行，有專門針對農民的小額貸款，而且已經上市了。

　　人們認為農村金融可能都是虧損的，實際上在世界上很多地方，實踐證明農村金融很可能非常贏利，這是一個世界銀行的數據，下面的紅線是世界上最大的十個商業銀行，包括花旗，匯豐他們的ROE，就是資本回報，這是最好的，上面比他資本回收更高的，都是各國的一些專門做小額貸款的銀行，很多是農民貸款的銀行。就是說如果機制合理，操作對頭的話，即使是小額貸款的銀行，即使是給貧困人口貸款的銀行也會有高額的回報。

　　如果農村的金融機構想成功，應該具備什么條件呢？這就是下一步我們要進入這個領域，第一需要的是時間，一般要三年以上，而且很多要五到七年才能真正開始盈利。第二要有規模，一般要一億美元，大概是八億人民幣的規模，要有足夠的覆蓋面，不能是以村或者是縣為主的，因為他要受到金融的監管，要有吸收存款的能力，不良貸款要低。小額貸款在中國已經很多年，最鼎盛的時期中國有300個左右小額貸款項目，目前能夠存活的已經不多了，包括杜曉山教授他們做的幾個試點，主要的原因是我們的小額貸款機構沒有變成一個真正的金融機構，現在這個金融機構成立以后，我們的小額貸款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二個問題談關于農村金融，或者是小額貸款機構成功的必要條件，必要條件不是說沒有這個不能成功，但是成功一定有這個條件，全世界小額貸款成功的秘密就是高利息，沒有高利息小額貸款一定會失敗。這是各國小額貸款的利息，印度尼西亞商業銀行貸款利息大概18%，小額貸款是28%到63%，這個是比較高的，但如果跟高利貸比起來還是比較低的。柬埔寨，商業銀行18%，小額貸款45%，印度、菲律賓，孟加拉等等國家，大家可以看到所有小額貸款比較活躍，比較成功的國家，小額貸款的利率都會比一般的商業銀行貸款利率至少高出十個百分點，甚至是十五到二十個百分點。這跟我們一般的想法就不一樣，大家覺得農民，我們是扶貧，是幫助貧困地區，怎么會比商業銀行高出十到二十個百分點的利率來呢，這個問題不解決，我們的小額貸款，即使我們開放了這個農村金融領域，可能也會夭折的。因為全世界的政府都在抱怨小額貸款的利率太高，包括孟加拉政府，他們一直到現在還在抱怨鄉村銀行的小額貸款利率太高，為什么小額貸款利率那么高，我提出問題小額貸款的利率高嗎，高看和誰比，比什么，和怎么比。

　　我們從供給的角度看，簡單的拿小額貸款機構和商業銀行比，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我們從資金來源看，小額貸款機構一般是自有資金，他們吸收一部分存款，主要是自有資金，包括孟加拉的商社銀行有三分之二的資金是自有資金，和其它的捐獻投資。銀行拿儲蓄和自有資金的差別是5到10個百分點。銀行是在銀行里面發放貸款，小額貸款是要到村里頭發放，這個成本會高出十到二十個百分點。小額貸款是一兩千人民幣，商業銀行是幾百上千萬，這是零售和批發之間的差別，就有三到五個百分點，風險成本方面，小額帶看是沒有抵押的，完全是信用的，商業銀行是有抵押的，這里面有三到五個百分點，所有的因素合計有24%到45%的差別。

　　需求方來說，也是最令人迷惑不解的，特別是生活在城市里面的人，大家覺得貧困農民怎么可以負擔百分之二十多的貸款利率，這里面秘密在于，第一，對這些農民來說是有和沒有的問題，如果有低息的貸款給他，他當時不會要相對高息的貸款，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或者說他只是和高利貸的選擇。小額貸款投的多是小型副業，能夠有現金流的，最關鍵的是小額貸款都沒有算貸款者的工資在里面比如借2千人民幣買5頭小豬，幾個月后小豬長大了賣出去，2千人民幣可能賣出4到5千人民幣，但是算資金是100%多的收益，還20%的利息還有80%多的收益，那么何樂不為呢，為什么農民這個投入有百分之一百多的回報呢。我們看印度，肯尼亞，等四國的投資回報率為117%到847%，原因就是沒有把工資算進去，如果算進去這些都是賠本的，得不到那么高的回報，但是這些農民不會放棄別的東西做這些，這些都是副業，空閑時間就做了，不養豬的話他也是曬太陽，所以說沒有把工資算進去，是因為他的勞動力的機會成本為零。因此說他投資回報率是高的，可以承擔比較高的利率。如果北京農村商業銀行把現在的百分之九點多的利率提到百分之十四五，在北京來說是最高的利率，銀行的營業情況就會不一樣了，農民從這里借比從高利貸借來說還是低的，如果我們讓這個行業以后沒有高于商業銀行的利息，這些農村金融，因為他的成本，因為他的風險，他是不可能持續的。這個問題不突破，我們農村金融即使開放也是沒有意義的，商業銀行不會自動下去的，這個地方我們轉變的思路不一樣，全世界農村金融原來都是一塌糊涂的，原來都是政策金融，到20年前沒有孟加拉鄉村銀行之前，全世界沒有一家能夠成功的農村銀行，但是孟加拉的鄉村銀行，突破性的解決了農村金融的原因，就是在利率上突破了原來的誤區，因此他走上了良好循環，越走越好，希望我國在這個問題上不要重蹈過去的錯誤，要到農村跟農民談，跟農民聊，能否承擔15%到18%的利息，你就會發現很多農民是愿意做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金融方面，監管方面政府方面的官員，希望你們在這個問題上到農村去調查調查。當然，太高了利息也不行，我們怎樣降下來，不是國家規定，不是銀監會和人民銀行發個指令，所有的政府都是好心，因為政府發一條命令好象得到了群眾的擁護，政府是幫助我們的，另外政府不承擔成本，我們怎樣降息，通過國家指令是死路一條，最好的辦法是競爭。再好的小額貸款如果一家壟斷也會人為的把成本增加，通過競爭的方式，大家看各國的小額貸款成本也是慢慢下降的。

　　我們現在是開放的農村金融，各國的經驗還證明農村金融只開放還不夠，還要推動，還要支持，還要特殊的政策環境，因為僅僅開放了，農村金融，農業本身的市場的競爭的劣勢，商業金融不一定自動的到哪里去，所以我們需要有一種政策支持，首先，剛才說了利率，一定要有高度，包括人民銀行最近做了試點，四倍于現在商業銀行的利率，我個人認為已經夠了。我們要有好的監管，政府和社會對農村金融要有一定的前期投入，如果沒有前期投入，對特別貧困的地區，想一開放農村金融就有人做是過于樂觀的，如果真的要解決貧困地區貸款的問題，我們政府和社會都要有一定的投入。謝謝大家。

　　主持人：下面請北京市農村商業銀行的副行長代表發言。

　　北京市農村商業銀行副行長：我們主題是研究農村金融和農村建設離不開的，縱觀國際國內的成功和失敗的經驗，第一是要重視農村的金融，第二不能單靠財政來解決問題。目前國際上幾個解決農村建設比較好的是把農村的金融解決了，這個方面在我國還是比較滯后的。

　　這主要是個模型，是個什么樣的模型，我作為農村銀行的副行長，我認為最關鍵的是農村金融，是這個模型加速的推動力，如果不把農村金融搞好，我們的新農村建設，我們的和諧社會建設，還有我們國家的長治久安都會受到影響。我說一下農村金融面臨的問題，我們農村金融為新農村建設做出的貢獻，以及我們發展農村金融的建議。

　　農村金融目前的狀況是面貌落后，底子差，管理落后，產品單一。農民對農村金融在2005年以前基本上沒有什么需求，只要滿足他們的存款，結算和一些代交費用就可以了。城市的金融產品在農村沒有，但是農村金融為新農村建設，特別是2005年以來做出了重要的貢獻。第一，目前涉農貸款全國突破了2萬億，其中主要用于支農的貸款突破了1萬億，全國有2億多農民，直接或者是間接受益。北京農村商業銀行來說，在北京市所有涉農貸款里面我們占所有份額的70%，為農婦的貸款我們占100%的份額。我們現在支持新農村建設說得比較多，真正掏錢的只有我們一家。

　　支農工作中，我們作為主要的商業銀行，我們應該怎樣發展，有關方面應該給我們怎樣的支持，我們叫農村，成立之指國務院規定以三農為住，這樣的規定，我們所有在村鎮的網點全部保留，給我們帶來很大的費用和成本的支持，我們是具有政策性銀行的屬性，但是我們又叫商業銀行，必須要有商業的屬性，所以我們北京農村商業銀行來說，我們有政策性銀行和商業性銀行的雙重身份，從目前的實際運作來看，我們僅僅體會了商業的屬性，沒有體會到政策的屬性。舉個例子來說，前不久剛出臺的國家稅種財政部的稅收政策，規定了農信社可以享受稅收減半，但是農村商業銀行不享受，一邊不讓我們撤機構，一邊不讓我們享受16.5%的

匯率。

　　我們的政策上沒有享受到政策銀行應該享受到的國家優惠的待遇，為此我想提出幾點建議，第一我們希望有關方面對于我們這樣的服務三農為主，網點遍布農村，包括山區的金融機構，無論叫什么名字，要給予熱情的支持。因為我們強大了，我們才有力量支持三農。第一在法律上面，我們面臨很多困惑，比如說我們到法院起訴一個案件，從開始起訴到最后我們勝訴，發現沒有收回來任何錢，賠了很多錢。但是不起訴我們的核銷，我們的處理就受到監管部門的限制，我們起訴沒有收回錢還會賠錢。還有監管方面，我是以個人的觀點研討，不是說任何人的錯對，但是監管方面是按現代商業銀行的標桿來監管我們，比如涉農的貸款是滿足不了監管的要求，但是一旦有一點突破，立即受到監管警告。第三，是財政方面，我認為財政能做的事情，對我們以支農為主的企業應該熱情支持我們，比如說財政應該給我們涉農部分免稅，第二財政應該是拿出一部分資金來解決我們的保證問題，比如說支持村里一些擔保公司，保險公司，開發一些新的金融產品，解決我們貸款的保證問題，我們貸款不良率一大銀監會會給我們亮紅燈。第三，財政應該對特殊的貸款進行貼息，比如說農婦貸款，山區的貸款，我們在密云那里，北京的母親河自然的保護，比如農村貧困學生的

助學貸款，要給貼息和免息的財政支持。第四，我認為我們的財政資金不應該直接投給農民，而應該向我們的國庫資金改革，變成貸款，變成無息或者是低息的資金。第五，我們希望現在很多金融機構，是把農村的錢吸收來了，然后存到他們銀行以后，是運用在城里，我們是在城里吸收資金運用到農村，對我們這樣的機構財政應該是把他們的撥付資金和各個單位財政控制的資金存放到我們銀行，有很多財政做的事情我認為還是做得不夠的，這是財政方面的問題。

　　我下面提幾條建議，第一，我們要采取兩個機制保證，希望政府從宏觀引導，通過以利率覆蓋風險，以效益覆蓋成本的原則，在農村有點突破，讓農村是一個獲利的市場，不僅是我們去，讓工農中建都可以過去淘金，因為那里獲利比較高，第二拓寬農村的金融渠道，專家分析2020年農村需要15到20萬億資金，那么多的資金我們是辦不到的，有幾條措施，我們建議財政部發特別國債，要專門支援農村，政府部門可以發新農村建設特別債券，我們銀行要通過大量的資金投入，這是一個方面。第二方面要規定所有的金融機構，強者要盡義務，弱者要進行扶持，國有的大銀行必須有一定的比例，比如說10%信貸資金投放到農村，作為一個標準來衡量，讓喊口號的人落實到行動上。第三我們要建立形式多樣的農村的金融體系或者是金融市場，包括保險、期貨、基金，要配套繁榮農村的金融市場，來解決我們農民發家致富的問題，來發展農村的經濟。

　　總之，我們可以在這表個態，我們希望政府把我們當成弱者，給予支持，如果得不到支持的時候，我們一如既往的支持新農村建設，謝謝大家。

　　主持人：這一時段的演講就結束了，我們看到農村的問題，大家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苦要訴，但是農村需要支持是我們得到共識的。我們現在休息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