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梓林：什么叫中國的管理

    以自主創新、以人為本為主題，由中國管理科學學會、國際管理學會和國際職業經理人協會共同主辦的中國管理大會于2005年12月17日至19日在北京舉行，以下為國家企業文化師評審標準終審專家郭梓林先生專題報告實錄：

　　主持人：

　　我們現在繼續進行上午的會議。我們很容幸請到郭梓林先生為我們作專題報告，他是我們國家企業文化師評審標準的終審專家，所以在企業文化方面他也有非常專門的研究。我剛才非常榮幸的介紹我們有一些外資的企業，像熱羅姆先生也專門來參加我們兩天的會議，對此也非常的歡迎，我本人今天是替北京理工大學管理學院李金林院長替他來管理，我本人是工商管理系從事管理教育工作，下面有請郭梓林先生為我們作精彩的演講。

　　郭梓林：

　　非常高興有這樣一個機會來和大家探討中國管理科學問題，題目是臨時改的，所以內容也是剛才來了以后邊聽邊根據這個會議的主題以及剛才講的平衡管理計分卡這樣一些內容，可能有一些方面是上半節課的或者是上半場的延續。

　　談到管理，我想中國在2221年前就實現了一個很大的管理，就是中國大版圖的管理，而這個管理在歐洲，一直到了1993年11月1號歐盟才成立，現在歐洲也是大塊的管理，但是比中國晚了2214年。所以，講到國家的管理，盡管我們說我們中國國家的現代管理與西方發達國家還有差距。但是，管理這么大一個國家我們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我們理解我們今天講的管理更多的講的是微觀管理、企業管理。

　　微觀管理在中國也有很長的歷史，我們也有很好的企業，我們也有百年老字號同仁堂，在整個從兩千多年封建社會發展過來也有很多好的企業。但是，我們的企業不是一個樸實性的規則。現在講的管理是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的企業管理，在這方面我們應該向西方學習，因為市場經濟是西方的文明。所以，我們講到這個管理確實應該向西方學習。

　　如何學習？在十九世紀，上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候，中國人和日本人都到英國去學習，因為自從鴉片戰爭以后，中國和日本都發現我們落后了，到西方學習。中國人和日本人到西方學習的時候，英國人就說，日本人有希望，中國人沒有希望。為什么？因為日本人去學習政治、學習法律，中國人去學習技術、學習物理、學習化學。然后英國人就知道，未來一定是日本人要超過中國人。三十年以后，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時候我們向蘇聯學習社會主義。但是，這個學習也非常的不成功。上上個世紀去英國學習，由于我們學習的是技術，日本人學習的是政治和法律，學習的是國家治理，他們更多的是學習如何管理國家。這樣的學習結果一直延續到今天，我們看我們的國家著名科學家還是很多，但是我們著名的大的企業家不多，現在有一些，但是還是不夠，和這樣一個大國相比還是遠遠不夠的。我們的現代政治家不多，我們有很多的官員，但是沒有現代政治家。在依法治國方面我們沒有大法官、大律師，但是我們有政法委書記。所以，依法治國，中國人真正要實現依法治國，我覺得也有一個平衡計分卡的問題，如果把依法治國設定為一個戰略，最后要實現依法治國，還有一個平衡計分卡的問題。

　　因為，我聽教育部的一位官員告訴我，中國很多學生說是很聰明到美國去，很優秀，他們優秀的是數理化和生物。但是，他們教育部的人去了解，發現美國一流的人才是不學數理化和生物的，一流的人才學習法律，就是法學院、商學院還有醫學院三塊。而中國的人跟人家的二流三流的人才在一起競爭，就顯得很優秀。其實是不值得驕傲的。一個國家一個社會要發展，它的法律基礎，他的商業文明、政治文明非常重要，所以這是差距。

　　我想對于研究中國管理科學這樣一個大課題來說，我覺得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去了解是什么和為什么，既然講科學，科學是什么？科學就是研究是什么和為什么的。我們知道，我們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遇到四種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什么，第二個問題是為什么，第三個怎么辦，第四個好不好，所有的問題都歸結為這四個問題。這四個問題前面兩個問題是科學解決的，是什么是科學定律，是什么就是什么，這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不能創造的，地球引力這個是科學，你不能創造一個蘋果會往上走的說法，科學就是解決是什么和為什么。而怎么辦和好不好是上帝留給人活著的意義，就體現出來，上帝沒有把這四個問題全部一攬子打盡，怎么辦？是留給人去想，好不好這個價值判斷也是留給每個人的，所以我們人活在世界上之所以活的有意義，就是因為上帝留了兩個問題，怎么辦和好不好。怎么辦可以有很多的辦法，條條道路通

　　一講到科學，我們就要集中的談是什么和為什么。如果我們一講到科學管理，更多的跑到怎么辦去，我覺得就離科學遠了。科學和技術是不同的，科學是科學，技術是技術，技術是怎么辦的，科學是什么和為什么。因此，我們在講中國管理科學的時候，如何回到基本的科學觀點，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所以，我今天的題目臨時改為管理科學與科學管理。

　　管理科學是什么呢？管理科學既然作為一種科學，就是研究是什么和為什么的。管理是管理什么？管理人，人是什么？人為什么會這樣行為？剛才孫博士提的很多問題，等一會兒我會提出我自己的答案，他說為什么戰略得不到執行？為什么多數人不了解戰略？戰略監督和戰略實施這之間是什么關系？待會兒我們最后來討論這個問題。管理科學它要解決的根本問題是人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樣行為？當你遇到不接受，管理怎么推行不下去，這個人怎么不聽話，這個人怎么剛剛培養起來就走了，為什么就少給他一萬錢他就不干了，這些問題是管理科學要解決的。

　　那么科學管理是什么呢？科學管理我覺得既然講到科學的管理就是方法問題，這個方法有兩點是需要解決的：第一個就是你這個科學的管理，你要在邏輯上說得通，我們剛剛看的平衡計分卡，從92年到現在，我覺得是比較完善了，他邏輯上是通的，他說的是我們覺得是有道理的，這么一步步推說的是有道理的。一個科學的管理方法，首先必須是符合邏輯的，說的通的，中立的、嚴謹的，一以貫通的思想。那么第二種就是邏輯上說得同，但是是不可行，這不是科學管理，或者是離科學管理有距離的。為什么我們有些人在臺上講課，回去的人執行不了？臺上講的都是符合邏輯的，條條是道，非常有道理的，甚至可以把數學搬上去，數字搬上去。但是，我們回去之后覺得沒法用，因為這個東西他符合邏輯，但是不可行，一個好的理論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個是邏輯嚴謹，第二個是可行，符合生活的實踐，符合歷史。一個理論一個是邏輯，第二個是歷史，就是要符合現實生活，你要可行。

　　談到可行，實際上用經濟學的理論來說，所謂的可行就是滿足收入和成本的分析，就是他要成本最小化，一套科學的管理方法在實施的過程中，如果他成本高到大于他的收益的時候，或者是等于他的收益的時候，這個方法就是不能用的，就不能拿回家，出了門就把它放在邊上。成本是最根本的，我要實施這樣一個管理方法，如果是成本太高了，我就不能實施。比方說人事管理，打卡，我就3個人的公司，我還買一個打卡機？貴不貴呀？貴，這個方法就不行。打卡機是科學，不管高技術含量還是流程什么的，都對。但是，貴，貴的東西就是不能執行。所有的科學管理方法都要滿足這個。

　　講到科學的管理就有一個應該和只能的問題。就是應該這樣做，但是我只能這樣做，在生活中大量的存在這樣的問題，我們知道應該這樣做，但是我只能這樣做。就像我們這樣一個會，今天我們應該來150個人，但是我們今天沒有來150個人，太多的社會、生活、自然、人與人之間太多的不確定性，應該和只能之間是有差距的，企業家是干什么的？企業家就是協調這兩種關系的，在女知道應該怎么辦，然后你選擇了只能怎么辦，這才是企業家，這才是領導者，領導是妥協的，領導是干什么的？就是妥協，如果一個領導只知道該怎么辦，不是一個好的領導，一個領導知道應該怎么辦，然后更知道只能怎么辦，這才是好的領導，這就是我們講的管理。管理者你首先在頭腦中一定一有這個概念，你學了那么多的應該怎么辦，最后不知道只能怎么辦，你就管理不好。

　　回到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你講管理，人是什么？我們很多講管理的時候，把人當做一個插件，好像人就是一個插件，一插上去就來電。實際上認不是這樣一個東西，你插到這里和插到那里是不同的。我們認為人都是一個標準件，拿來就可以插，這個插頭是標準的，只要三角插座在任何地方插進去就行，實際上人不是這樣的。對于管理者、領導者來說，他怎么去看待人，這是一個最根本的問題，我們很忽略這個問題，我們一談管理就忽略了這個問題，這是我認為是最大的誤區，這是最不科學的，你的管理對象，你沒有定義，然后總在方法上翻新，這是非常不科學的，我們講管理科學呢。我們不知道我們的對象是什么，或者我們對我們的對象沒有一個基本的把握，我們不知道不同的企業、不同的人對待的人是不同的，我們想在這里頭提升出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管理方法，其實拿回去人家就沒法用，就是你遇到的那個人和我遇到的人不同，或者說對于管理來說，人哪些是共性的，哪些是特殊性的，我們把國外的管理引進來的時候，哪些是我們認為是東方人和西方人，中國人和美國人是相同的，哪些地方是不同的，這些都影響了我們把這個好的工具拿來用，影響了我們在用這個工具最終的效果。

　　講到中國管理，什么叫中國的管理？我覺得有幾個方面，從人的角度分析是需要我們去認識的。首先講講共性，東方人和西方人，中國人和美國人有什么共性？第一個共性，每個人都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美國經濟學家阿爾青就有一篇論文，他就從生物角度來證明在這個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追求利益最大化，他說基因就決定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如果不追求利益最大化，那么所有的生物就死光光了，那么人是最追求利益最大化的，那么東方企業和西方企業都是一樣的，都是追求企業利益最大化，這是共同的。那么再一個都追求效率，以最短的時間、最小的成本獲得最大的收益。

　　講到管理都是協調、理性和本能，什么是管理？就是協調人的理性和本能。人從本能上講都想偷懶，都想通過投機取巧的方式獲得利益最大化，那么在一個企業里面你怎么管理這個人呢？是你要給他一個制度約束，讓他理性的認識到遵守這個制度就得到好處，不遵守就得不到好處。因為制度這個東西，管理方法這個東西，是對有理性的人才有用的，非理性的，精神病，任何辦法都沒有用，殺頭他都不害怕。所以任何的方法只有對有理性的人才有用的。

　　管理學基本的兩點什么是管理？就是不偷懶和不撒謊，偷懶和撒謊有好處的時候就這樣做，偷懶本身就降低自己的勞動成本，撒謊是規避風險，人為什么要撒謊？就是怕說了真話以后受損害，人就是一個趨利避害的動物。偷懶就是趨利撒謊就是避害。所謂管理就是讓人的理性得到一種認識，偷懶是利益最小化的，撒謊也是得不到利益的。管理是協調和處理人的理性和本能的一種手段。這個東西方都一樣。

　　第二個一樣的是協調制度和文化。因為制度是不可能完善的，制度是很高的成本，建立一套制度是成本的，要起草、貫徹、宣傳、懲罰，最后修訂等等，制度成本是很高的。人只有把這個管理的理念這些東西變成習俗，變成習慣的時候，管理才會成本降低。因為管理有個最大的約束條件，是當管理成本高于收益的時候，這個管理就是不好的管理方法，管理為什么？管理不就是為了效益嗎？結果用了這么一大套辦法，最后是賠錢，這個管理成本這么高，你就沒法實施了，這個管理方法再好再科學再邏輯都沒用。所以，制度怎么把它變成一種文化？就像日本的文化、美國的文化，那么總結出的企業文化，就是因為美國人發現如果人完全靠制度去做事很貴，如果變成一種習慣，變成一種理念，這樣就便宜。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當我們學自行車的時候，開始的時候是用理性來學的，累呀，他是用大腦在騎車，理性在騎車，當你學會了以后，用習慣，用小腦去學，大腦就休息，那么這樣就不累了。那么人用理性做事是很貴的，用習俗習性來做事是很便宜的。那么一個企業怎么樣形成這樣一個好的習慣，就會降低你的管理成本。我們的管理為什么實施不下去？實施下去的時候是老總最后覺得這個管理方法好是好，就是太貴，要派那么多的管理人員去管理，5個人管理3個人還有什么管理效率？就好了。這一點就是中國人、西方人、中國人、美國人的共性。

　　不同的地方是什么？我們發現了不同的地方，我們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好的管理方式不能落地，不能本土化。不同的地方是首先我們是一個沒有宗教的國家，我們搞的市場經濟和人家搞的市場經濟是不同的，人家是把手放在圣經上搞市場經濟，我們的手是沒有地方擱的。過去有論語，上個世紀協調人際關系的有個東西，叫毛主席語錄，我們小的時候天天背著毛主席語錄，遇到問題怎么辦？找毛主席語錄，你們吵架，那么翻到毛主席語錄25頁，那么毛主席說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了，那么這是毛主席說的。現在有什么東西？現在沒東西了，鄧小平文選，鄧小平文選不處理這些東西了，鄧小平文選是改革開放治國的大的方略，跟人際關系沒有關系，不處理這些問題。三個代表也不談這個。我們沒有一個像人家有宗教的國家一樣像圣經一樣的東西讓你去約束，沒有這種約束，這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或者這是和人家的市場經濟不同的東西。我們怎么有那么多的假冒偽劣，奶粉又是壞的，藥品又是假的，疫苗又是不合格的，哪里來的這些東西？我們遇到了這樣一批人，頭上三尺沒有神明，他不怕懲罰，無神論者，經濟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思想上沒有什么報應，活這么大，死了殺頭不過碗大的疤，你遇到這樣一種人怎么去管理？我們遇到的人和人家遇到的人不同。所以，人家的方法再好，拿過來的時候我們要掂量。

　　宗教很重要，就是人要有一個怕，有一個成本，經濟學講成本觀念，一個人做壞事他要掂量，這個壞事有多大成本，如果他覺得成本很小，收益很大，他就做壞事了。如果這個人沒有錢，罰不了他的款，他就覺得經濟上成本小，然后頭腦中沒有宗教思想，無神論者，不會遭天打五雷轟，做完壞事，今天炒了大米賣了一百多斤，人家呼呼睡覺，沒有心理懲罰，不會懺悔，不會說做了還事，不會說我做的大米人家吃了以后鬧肚子，以后我們家人怎么樣怎么樣。沒有，照睡不誤，那么成本很低。那么如果一個人做了壞事，第一天晚上睡眠，第二天晚上也睡眠，第三天晚上睡不著覺，那么這個好辦，那么他就懲罰，腦子里有東西在懲罰，他以后就不會做了，在懲罰他，讓大痛苦、內疚、后怕。所以，我們的市場經濟和別人不同這是一個特點。

　　第二個，我們這個社會還沒有真正建立起一個保護私有產權的理念。我們的憲法剛剛修改，好不容易修改了，修改成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前面還加了一個合法，有的學者說很別扭，因為憲法是最高的法了，然后還要有法來說他是合法的，那么你已經是最高的法了，然后還要說合法，這是一個很大的漏洞。在憲法保護私有產權的時候，某個縣長說你這個是不合法的私有產權，那我就剝奪，還是要剝奪的。誰來界定合法不合法，憲法不能界定，還要靠司法，還要靠別人來認定，我基本上不同意這樣的觀點。

　　在產權得不到保護的社會里面最大的問題是人人心里不踏實，把錢轉到國外去，這很麻煩的，財富轉走，不踏實，埋到地下，吃喝嫖賭，花掉，花掉才是我的，不花掉就不是我的，不去做投資，投資的工廠會被沒收掉。這個社會就不踏實，不踏實的時候拿科學管理很難跟它溝兌，你用這套東西跟他談的時候，不知道他想什么，他內心的恐懼、需求是什么，你怎么跟他談管理？

　　再一個，是我們的公民理念對于一個企業創造的財富剩余價值歸誰是模糊的。我想問一下在座的剩余價值是誰創造的？首先我想問大家，一個企業剩余價值有的時候為正，有的時候為負，于是我們用一個簡單的數學工具在剩余價值前面加一個正號或者是負號，然后我們去問我們的工人，剩余價值今天是正的，是你創造的，你同意不同意？同意。然后我說不小心今天帳算錯了，我們再算一下，是負的，是你創造的，同意不同意？不同意。他就不同意了，不同意是理性的，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天天加班勞動，不賺錢，老板糊涂，你戰略方向選錯了，合同跟人家簽錯了，簽少了一個零，生產資料選錯了，材料不合格，跟我工人有什么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虧了責任不歸了。話說回來，掙了錢就歸你。我做過調查，跟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都調查，那么如果剩余價值有時候為正，有時候為負，說是不是你創造的？不是我創造的，我就是創造勞動力的商品價值，要錢，給我多少工資，失業保險、醫療保險，福利，條件，空調，房子，一人買一部汽車，桑塔納，我就要這個，剩余價值都歸你。全世界的工人都很清楚，剩余價值跟我們沒有多大關系，說實在的，只要你把福利條件給我了，我要什么剩余價值？老百姓某一天一起來，要去洗煤，我們企業選了一個大項目，洗媒可以洗出一個白金，到美國上市，納斯達克，可以融資10個億美金，這時候我們工人怎么想？老板，這個項目好，那么每個小時給我1000塊錢，一天8個小時是8000塊錢，那么因為你是10個億，這點錢算什么，那么就洗吧，明年虧了，你傻嘛，我又沒叫你洗煤，你自己洗吧，那么現在剩余價值為負，你虧吧。那么如果真的人家找到了白金，那么工人糾說剩余價值是我創造的，馬克思都這么說了，你胡攪蠻纏。

　　市場經濟條件下一切利潤歸企業家，一切風險歸企業家，公平的，跳樓歸你，一切歸你，我就是要我的勞動力價值。在這一點上沒有達成社會共識，我都不敢到大街上講，只敢在這個房間里面講。這是用數學最簡單的正負號，然后我們還可以用物理學，物理學說利益有三要素，利的三要素是什么？著力點，方向，還有一個大小，在這個企業發展的利益的三要素當中，我們發現，著力點是企業家提供的，做什么項目，從哪個平臺上掙錢這是企業家提供的。第二個方向，多元化，專業化，國際化，方向都是企業家定的。唯一有一個東西和工人有關的，是利益的大小，我愿意我就多干一點，不愿意就少干一點，多給錢就多干一點，不給錢就少干或者不干。利益的大小是由工人決定的。恰恰在這三要素當中，利益的大小是可以交易的，100塊錢干不干，不干，200塊錢干不干，300塊錢干不干，300塊錢不干，我找2個100塊錢的。平等交易。前面兩個是不能交易的，沒法交易，那個戰略方向是不確定的，成功與失敗你把著力點建在什么上面，很不容易確定的，成敗就在于此。

　　就像中國十年前建立一個華鹿集團，生產錄像機，國家投了，全國都想辦錄像機廠，國務院統籌把全世界最大的錄像機廠，結果錄像機廠還沒開工，VCD出來了，沒有錄像機了，這個著力點跟工人無關的，你選錯了，那就賠死你。還有方向，這些都是不能由工人決定的，大小是可以收買的。

　　不管用數學的正負號還是用物理學的理論來解釋，剩余價值一切利潤歸企業家就足夠了。這樣的問題我們并沒有形成全民共識，這就比較麻煩，就會吵架，賺了錢吵架，不賺錢也吵架，還談什么管理。管理的最終目的就是你要讓被管理者覺得有利益，你搞了這套管理，結果利益都是你老板拿走了，我沒有利益就不做了。所以，在這一方面，我們思想是有欠缺的，人是一個思想的動物，那個思想不扭過來，做事就不對勁。我們知道，想什么比做什么，怎么想比想什么重要。

　　想重要，做不重要。比方有一個丈夫，天天回來他就把家里好好的做好，家務事全部都做了，但是他心里卻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妻子很難受，想什么比做什么重要，你心里在想別人，盡管你把家里的家務事做好了，想什么比做什么重要。

　　怎么想比想什么重要，為什么呢？比方一個妻子特別愛她的丈夫，心里想的就是她，但是她那個腦子怎么想出了問題，她總覺得丈夫找第三者，所以每每打電話，把他的朋友電話都查詢過，天天就跟蹤他在哪里。她是這么想的，覺得你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他時時刻刻盯著你，但是他盯著你的時候就是一百萬的愛你。她想的很好，但是她怎么想出了問題的時候，這個妻子就不可愛了。你想什么的時候是可愛，你是全心愛我的，想什么是對的，但是你怎么想出了問題，你立刻就變得不可愛了，所以怎么想比想什么重要，想什么比做什么重要。

　　那么，我們要搞市場經濟，我們要搞科學的管理，你不知道人家想什么，不知道人家怎么想，怎么去管理？我就很難理解，到國外，拿幾套方法，拿幾本書，一弄，管理就出來了。每那么簡單，如果人類有那么簡單的管理，現在早就不同世界了。

　　第三個不同，我們中國人在思想意識當中，我們的為人處事的原則或者是先后次序是情理法，先要講情，然后講理，最后講法，國外是法理情，先講法，后講理，再講情。所以很多中國大陸的人跑到國外去，一看這條法律不合理，外國人一愣，你怎么敢說這條法律不合理。在你的意識當中理是最重要的，法律不合理就要改掉，你找議會。人家的腦子不會蹦這個觀念，這個話人家是不會說的，什么這個法不合理，這個理不合情，你講的是有道理，但是太不合情了。人家聽不懂，既然合理就執行，怎么又來不合人情。所以你說我們改革多難，合法的改革，合理的改革，但是不合情，改革半天改不下去，就是因為我們的意識和人家的意識想法不同，所以人家的東西拿來怎么就不靈？很奇怪的，中國這么大的國家、這樣的人口，這樣一種幾千年的文明，外國的東西一來就變味了。

　　人家說在國外打的桌球是很高雅紳士的活動，我們的人就在大街邊上穿著褲頭在那兒打的汗流浹背，那么人家的葡萄酒把精華的東西都留下來，把糖提出去了，然后我們中國人把雪碧加進去，還加醋，那么你很難理解中國的老百姓對西方的東西到這兒來是怎么理解，是怎么對接。我們講這是生活方式的，還有思想意識形態等等方面的東西，就會很麻煩。上課的時候我一聽西方的管理方式就很振奮，我們這樣管理就好了。一回到企業就不靈，為什么我們？我們很少去研究更深層次的對人的根本分析，科學管理就是對人要有一個科學的判斷和科學的分析，有一個基本的假設，就是經濟學的人是在約束的條件下，追求利益的最大化，理性是在約束的條件下追求利益最大化。我們很少做一個基本深刻的對人的一個假定，根上的東西出問題，然后在枝節上翻新，一會兒是這個方法，一會兒是那個方法，不解決根本的問題。

　　剛才談到我們國家什么時候走到法理情，什么時候真正實現依法治國，需要平衡計分卡這種方法，把這樣一種戰略怎么分解，怎么落實。這個事情確實比較難，因為西方的文化是從基督文化中過來的，他首先建立的是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當他全面的接受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時候，換成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比較容易。而我們從來就沒有平衡的概念，人家從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轉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們沒有，從來人就三六九等，從來就不平等，一直到現在我們的戶口制度等等這些東西都體現在人和人都不平衡，起始的機會成本就不平等，封建社會這么過來的，以至于我們對國家的概念都很淡漠，現代國家的意識。當然現在有很大的進步，過去我們一直認為國家就是皇帝的，所有的好處都是皇帝從上往下授予。而現代國家制度是上面的人是下面的人聘請的，打工的，聘請你來干的，干錯了就把你選下來，權利來源于人民，當然49年以后我們提出這樣的理念，說人民當家作主，但是好象這個東西實施的不夠，或者是有很大偏差，比如說我們現在縣太爺什么的，他就會說我是人民的父母官，很多領導都這么說話吧，父母官，我們聽了也覺得很好，他把老百姓當孩子，這個已經是好領導了，有些領導壞，不把人民當孩子，當豬當狗，草菅人命，他能當父母官已經很好了。但是，一個這樣的地方政府的領導，他說他是父母官，這是有背于我們共和國憲法的，你怎么是父母官呢？說老百姓是衣食父母，革命一成功，就說是人民的父母官了，背叛革命，背叛理念，前天日本鬼子追你的時候說老百姓是你們的衣食父母，革命一成功，就說是人民的父母官了，鄧小平都說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你有什么權利當父母官，這些理念我們從來都沒有一個平等的理念。所以，我們的干部說自己是父母官的時候，老百姓還很擁戴，由衷的感激。

　　這次哈爾濱停水，溫家寶去的時候，老百姓就說，感謝黨和政府。溫家寶說，這話應該反過來，黨和政府感謝你們，你這話說錯了，應該反過來說，是黨和政府感謝老百姓，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歷史事件，就像胡錦濤和溫家寶被選上的時候給鞠躬，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上都是招手，不會鞠躬。

　　還有一個事實說明社會的進步，去年一個警察在早上八點半的時候，遇到紅綠燈的時候，紅燈亮了，一部出租車停在那兒，這時候綠燈又亮了，結果人行道上很多人在走，警察就沒有管，這時候出租車上走下了一個乘客，說交警，你在這兒干什么的？不維持秩序。交警說，你怎么這個人這么說話？他說誰？這個出租車的乘客說，我是納稅人，這警察一聽到納稅人，趕快維持秩序，你是靠納稅人的錢養著的，我想這個警察只有北京才有，將來應該每一個警察聽到這個話的時候，都不要翻臉，可能很多警察是聽到這個話，你納稅人是什么，兩個耳光，我沒聽過。但是，這個事情標志著進步。

　　中國社會會慢慢進步的，已經進步很大了，那在這個進步的過程中，既然講到進步，就是已經落后嘛，什么叫正在進步，就是你在落后。在這些方面的落后，大大的影響了我們中國管理科學的引進，你的基礎不同，你的平臺不同，你的文化積淀不同，怎么去對接？

　　講到中國管理，我們要去研究人，我們發現我們中國人和西方現代管理的那個人是不同的，于是我們就要回答中國的科學管理應該怎么去推進的問題。但是，我剛才說了，怎么辦和好不好我沒有招，我研究的是是什么和為什么，我研究的是是什么和為什么。我想是什么知道了以后，你就可以得出為什么，然后怎么辦和好不好不是講臺上的人教你的。是什么非常重要，沒有解決是什么就去問為什么或者怎么辦、好不好，就會犯大量的錯誤，這是我今天最想告訴大家的。

　　為了讓大家記住，我講個故事。有一個城里的年輕人到鄉下去，走到田埂邊上發現一頭牛，這頭牛很奇怪，他頭上沒長角，因為它在城里都是看圖片上的，牛都是有角的，這個牛怎么不長角？于是他就問旁邊的一個農民，說農民伯伯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牛為什么不長角？農民告訴他，牛不長角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小時候生病，剛出來以后，發言，這個角就不長了。第二個牛比較喜歡打架，牛頂角，然后角掰斷了，就不長了。然后城里小伙子就問農民伯伯，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頭牛為什么不長角？這個農民告訴它，因為這頭牛是頭驢。所以，我懷疑現在罵人的你是頭驢意思就是你是什么沒有搞清楚，你就在那里解決為什么的問題，這是人類最容易犯的錯誤。

　　我還給大家講個故事。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德國侵占了比利時，有一天，在比利時的一所公寓里面，跟這個樓差不多高，在一所公寓里面來了4個人，第一個來的是一個比利時的姑娘，這個姑娘是非常的漂亮，金發藍眼，十八芳臉，長的是非常的漂亮。第二個人來了比利時的老太太，這個老太太長的非常的臃腫，臉長的不好看，比較丑，看她就知道年輕的時候沒漂亮過，有的是老了難看，她是年輕的時候就沒漂亮過。第三個來了一個比利時的小伙子，這個小伙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穿了一個皮夾克，精神抖擻，雖然是亡國奴，但是精神上還是有氣質的。第四個來的是一個德國的納粹中尉軍官，這個軍官穿著一身軍服，大家知道希特勒是唯美主義者，那么他讓他的設計師設計了世界上最完美的軍服。那么這四個人就進了電梯間，那么電梯往上走，突然間停電了，電梯里面黑糊糊一片，這個時候就聽到有個人親了一個人一下，然后就聽到一個耳光，然后就沒聲了，又過了兩分鐘，沉寂了兩分鐘以后，這個電梯來電了，上了八樓。電梯門打開，第一個走出來的是那個比利時的老太太，非常憤怒，說德國人太壞了，缺乏教養，你看那個燈就這么熄了一下，他就向我們這么漂亮的姑娘臉上來了一后，姑娘當然不饒他，一個耳光，打的好，太過分了。第二個走出來的是比利時的姑娘，滿臉憤怒，太過分了，德國人，不但沒有教養，而且沒有審美，這么難看的老太太，他找人家親一席，老太太這么大年紀怎么能受這種欺負，一個耳光。第三個走出來的是德國的軍官，說我們熱爾曼民族就是優秀，比利時的別看這個小伙子長的這么帥，他就沒有道德修養，你看電梯一關燈，就向人家姑娘臉上親了一下，姑娘當然不饒他了，伸手來了一個耳光，不小心打到我這兒來了，當然我們熱爾曼民族不跟他計較。第四個走出來的是比利時的小伙子，都說熱爾曼人比較聰明，今天我就讓你犯傻，我這親一下，一個耳光，半天連聲音都不吭。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經常會犯這樣的錯誤，是什么不知道的時候，為什么、怎么辦、好不好全部出來了，是怎么回事根本就不知道，同事之間、合作者之間，他說他說了他的壞話了，然后他就憤怒，他就要報復，他就要懲罰，是什么他不去研究，為什么他就在問，他為什么對我不好，我平時對他沒不好，他為什么對不好，怎么辦？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好不好？有什么不好的。那么是什么沒有解決，那么經常犯這樣的錯誤，那么不僅是比利時人或是德國人，全世界的人都犯。

　　而且不僅是個人，國家也犯這樣的錯誤。1949年我們建立了社會主義以后，為什么到1978年的時候我們的居民存款只有160個億，手頭現金100個億，加起來400個億，那么為什么社會主義會搞成這樣呢？400個億，10億人口，每個人手里只有40塊錢，經濟到了崩潰邊緣，為什么？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不知道什么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是鄧小平改革開放的時候告訴我們的，社會主義是共同富裕，不是貧窮。而在四人幫的時候，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寧要社會主義的晚點，不要資本主義的正點，是那套理論。但是在不知道社會主義是什么的時候，我們后面三個問題全解決了，為什么要搞社會主義？為什么？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怎么辦？一大二公，人民公社，計劃經濟，從蘇聯那時候照搬過來都有了，社會主義好不好？也有了，我從小就唱，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反動派打倒了，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逃跑了。那么犯了很大的一個錯誤，三十年，那么我們改革開放沒有二十年，那么有了這么大的變化，你到商場去看，怎么來了這么多的東西，昨天我看堆了這么大堆，今天買是不是過期的，就是覺得物質已經堆的太多了，不像過去什么都沒有。所以，真正的我覺得鄧小平的偉大就在于他解決了一個根本問題，就是社會主義是什么的問題。

　　我為什么要連續講三個故事？我覺得今天要告訴大家的最重要的就是這種思想方法，考慮問題的方法，你掌握了好的方法，什么樣的管理工具到你這兒來，你都能運用自如。是什么，為什么，然后怎么辦，好不好，前面兩個非常重要，尤其是最前面的是什么。

　　下面我們抽一點時間回答一下剛剛孫博士提的一些問題，我自己的看法。

　　第一個問題，她提出為什么戰略得不到執行，她覺得是沒有平衡計分卡所以沒有得到執行。我覺得不是這么簡單，我覺得最根本的是執行者他說對我有什么好處，我講的比較實際。當這個戰略不能執行的時候，你要了解的是他在心里想執行了對我有什么好處？就像農民，人民公社為什么推行不下去？里不問問農民，人民公社對我有什么好處？3毛錢一天的工分，3毛錢干一天活，人民公社對我有什么好處？你不要去問為什么人民公社推行不下去，這個你就會繞進去找不到答案。首先問人民公社對農民有什么好處？聯產責任制對農民有什么好處，答案就來了。你一定要把握人都是為了好處才做事的，你不給人家好處，然后問為什么不做，為什么沒有執行力，這個問的有點蹊蹺，有點霸道。一個人他在執行的時候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執行，一個是不執行，他就選擇執行了有什么好處，不執行有什么好處，跟著你干有什么好處，不跟著你干有什么好處，我什么時候應該獨立，我跟著你在一起，最大限度三年五年得到什么好處，得不到好處我執行干嗎，那是你的事你去執行吧，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人都是要跟自己切身利益有關的時候，他才好好給你做事。我們很少去研究這個東西，拿一個方法，為什么不執行，就是因為戰略不行，因為什么？沒有知識、沒有平衡，有道理。但是回去還是沒用，人心的東西我們不研究有什么用。我們研究很多數，不研究道。我們看地攤上的書，老板坑員工58招，員工害老板52計，地攤上就這些數，玩權數，沒趣明月加方法，還加上科學，從曾國藩那兒來的，從孫子兵法來的，他還都有依據。所以為什么戰略不能執行，我覺得要去找人心，從人心里找答案。

　　第二個為什么多數人不了解戰略。為什么讓多數人了解戰略，我反過來問，戰略是戰略家的事，就像一個國家，為什么我們大家不關心政治，政治是政治家的政治，我們就搞企業，我們作學問嘛，為什么我們都要對2020年有一個小康社會就了解，我們了解那么多戰略干嗎，累不累，就了解有那么回事就行了。一個分工的社會才是興旺發達的社會，一個企業里面也是這樣，員工都知道戰略了，都能談論一大套了，清潔工都能談戰略了，老板干什么去。而且一個企業的戰略根據市場不同的變化，人員的變化，今天走了一個副總，明天來了一個空降兵，來了一個海歸，他要根據這些東西進行調整，你把那個調整都告訴清潔工，就費死你的腦筋，一天24小時都不夠，你沒有時間讓每個人都知道戰略，為什么要讓人家都知道戰略，就像我們為什么要讓每個人都懂醫學、會動手術、會拔牙，不用，要分工，分工的社會才是繁榮的社會，每個深都知道戰略我就不理解，我很難理解這個成本到哪兒去了，大概知道一下就行了，知道一個戰略目標，三五句話就行了，細的不用讓每個人都知道，我不理解。

　　第四個是戰略監督與戰略實施的創造性。企業家有一個戰略監督，如果這個監督力很強的話，意味著下面的人就沒有創造力，一個企業既要實施戰略，又要保證這個戰略實施過程中下面要有創造性，就像解放戰爭，毛主席說三年打敗解放戰爭，林彪你消滅多少個旅，誰誰消滅多少個旅，那么大的戰略就大概這么一定就好了。后來那么毛澤東在延安氣得連扣子都扣錯了，林彪就是不打錦州，那么毛澤東說他不打我打，然后就攔著他說你不了解那里的情況，你怎么能打，就得林彪打。當時那個電視劇那個細節非常重要，到萊蕪車站，林彪一下來下定決心要打，一縱干什么，二縱干什么，演員把臺詞背下來都不容易，體現林彪當時胸有成竹，哪個縱隊干什么，全部都想好，在他沒有想好之前，毛澤東說打就能打贏嗎？打不贏的，在這個他思維創造的時候，發揮的淋漓盡致，他干預他，蔣介石坐著飛機到處去干預，所以美國的軍事家就說你為什么打不過毛澤東，因為毛澤東沒有飛機，毛澤東有飛機解放戰爭肯定就輸，這兩個人都是個性那么強的人，多虧毛主席沒有飛機。但是他的戰略得到了全面的實施，他說抗日戰爭不能急，解放戰爭不能拖，這是戰略目標，很清楚，實現了。所以，如果我們在制定一個戰略，要保證這個戰略實現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我總是跟人家唱反調，一定要注意保護下屬實施戰略的創造性，一個企業沒有創造性就完蛋了，累死你。

　　現在很多老總晚上十二點不敢關手機，就是他不允許人家創造，不允許創造就累死你。你有幾個小時，累死你，你的戰略不就沒了，你人都死了，戰略不就沒了，所以你先得活命，然后讓人家去創造，每個人都想創造，你給人家提供創造空間，給人家創造空間以后，你這個管理才科學。

　　今天我就講到這里。

　　提問：

　　我想跟你探討一下，剛才您說建立在分工的基礎之上，大家對戰略沒有必要去知道。我有一種想法，如果按您這種思路就不要問我從哪里來，不要問我到哪里去，這種狀態下，咱們這個文化平臺怎么構建的更好，這是一個。如果文化平臺不能構建的話，咱們這種溝通不對稱的程度可能越來越大，人民當家作主，社會和諧，咱們企業這一切我感覺是不是存在一種邏輯的欠缺？

　　回答：

　　我剛剛講了，一個好的理論必須邏輯上是嚴謹的，然后要符合歷史。你談的這點非常好，就是我們要從邏輯上來解釋這個問題。我們講企業，是不是要每個人都了解戰略？我的意思是每個人了解了戰略就是三五句話就說完了。真正要把戰略細化的那東西是有分工的，高層、中層，要有分工，他那些東西不要說的頭頭是道，不能要求每個人把這個東西說的頭頭是道，因為人的精力有限、時間有限、工作的分工不同，它就是這個方面軍就做這個事，集中精力做一件事他才能做好。企業家為什么拿那么多錢？白領為什么拿的比藍領高，就是因為你要多想一些事，不能藍領也知道戰略那么細的事情，這是分工。

　　你提了一個問題，涉及到企業文化。本來今天我們的題目是講企業文化的，而我最擅長講的就是企業文化。今天是入鄉隨俗到這兒來班門弄斧談文化。企業文化我認為在你提出這個問題里面就包含一個對企業文化的誤解。我認為企業文化是什么？我們很多人都會講企業文化，企業文化是什么不是大家都清楚的，就像我們講以人為本大家都會說，但是以人為本各個企業的認識是不同的，人才是企業之本，7個字，這7個字就可以標點符號打在不同的地方是不同的意義，人才，是企業之本，如果是人，才是企業之本，這是不同的。所以，當企業家在講以人為本，當企業家在講企業文化的時候，其實大家說的不是一回事，這很自然，人和人之間不文化溝通，不要說企業文化這樣一個很寬泛的概念，就是我說一個紅蘋果，你那腦子里面的紅蘋果跟我腦子里面的紅蘋果是不同的，我說大蘋果，你腦子里面的大和我腦子里面的大是不同的。所以企業文化的概念更是五花八門。

　　我對企業文化的定義是三點，我覺得是我原創的：第一，企業文化是企業家的文化，企業文化是企業家對社會、人生、企業、員工、他人的一種基本理念的體現，他體現出他這樣一種東西。然后，因為企業是雙向選擇的，你覺得他這樣好，你就跟他在一起；第二，企業文化是一種客觀存在，不是去建設就有的，就像空氣一樣，企業文化就像空氣一樣，本來就有。所謂建設企業文化是建設優秀的或者是建設先進的企業文化。我們只能說去凈化空氣，我們不能說我們制造空氣，今天開會我們制造一點空氣是制造不出來的，空氣是已經存在的，企業家沒有關注企業文化，這個企業文化也已經在了，你能做的事是優化企業文化。人和人之間兩三個人在一起，文化就來了，察言觀色一看就知道了。

　　所以，企業文化是什么呢？企業文化是企業老板和員工之間交流互動以后形成的一種預期，企業文化是一種預期，我跟你一交往，我就知道對你好你會不會對我好，我對你怎么好，你會對我怎么好，人就是這么聰明，你到一個單位一下你就知道你要跟誰好，哪個人對你脾氣，你對這個領導怎么對他好，他一定對你好，如果你對他不禮貌，他會憤怒，他會開除你，你三天兩天就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你就會有一個行為，人是根據自己的預期來行為的，所有的行為都是根據預期的，比方我以為你會打我，我就先打一拳，我看你快窩拳頭了，我打你的依據是我的預期，并不是你打我，我才打你。所以人跟人之間好和不好，或者是采取什么策略的時候，都是預期，我預期你是感恩之人，我就會對你好，因為你會感恩，如果我預期你是個壞人，忘恩負義，我一分錢好處都不給你，人是根據自己的預期來行為的。那么，所謂的企業文化就是大家企業員工在這個環境當中形成了這樣一種預期，應該怎么做有好報，我們不講趨利避害嘛，我怎么做有好處，我怎么做有壞處，這種預期就會變成一種行動，晚上把這個預期想好了，第二天早上就變成行動了。見到老總，如果他預期老總最喜歡小人，最喜歡恭維，最喜歡拍馬屁，那么他第二天就拍馬屁，他預期只要在這個企業拍馬屁，一定能夠提拔我，然后他就拍馬屁。要么和他的理念沖突，和他的企業文化沖突，他就離開，我為什么要拍里的馬屁，不做了，我走，你的企業文化跟我不融合，雖然你這企業家主導你這個企業的文化，但是我不跟你做，我們的文化理念不同。

　　所以，講到企業文化的時候，我覺得就是這樣一種東西，而這種東西我把它總結為什么呢？就是在我的一套書《企業游戲隱規則里面》，說的多事表述，制度等于企業游戲的顯規則，企業文化等于企業游戲的隱規則，這個隱規則和吳斯說的淺規則，壞東西，我講的隱規則是中性的，就是隱含在制度之外，但是又在起作用的規則。我們企業里面制度不能定這么厚，但是真正在起作用的都是隱規則，隱性的，不告訴你。

　　比方說有一個老總的秘書，當人家說陳秘書，悟性很高，是她不僅僅了解了這個企業的制度，是她對老總的脾氣，隱規則了解的非常清楚。她知道在這個企業怎么活才能活得最好，她不能完全根據制度，完全根據制度來就是計算機的插件。而人真正在企業當中、生活當中，她更多的是運用自己對隱規則的理解去行為辦事。

　　如果大家需要了解我的想法和文章，到WWW.GZLGZL.COM上去下載我的文章和觀點。

　　謝謝大家。

　　主持人：

　　雖然我們已經過了預定的12點時間，我們開場也晚了半個小時，但是大家能夠堅持到現在，可見我們郭梓林先生的演講多么的風趣生動又富有哲理性，我們下午還有一場安排，在一點半開始，中午大會為在座的各位都準備好了午餐，我想因為時間的原因，我就不再作更多的評述。

　　謝謝在座的各位上午對我們會議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