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非公經濟步入政壇”:對話實錄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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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3年04月01日 11:31 新浪財經 | ||
新浪財經訊 2003年3月25日,由《財經界》雜志社舉辦的“博士咖啡沙龍”在北京馬克西姆餐廳舉行。本期主題為“非公經濟步入政壇”。博士咖啡研究團隊中的易憲容、趙曉、高輝清和余輝博士到場,對話當前中國非公經濟步入政壇的現象。以新浪財經獨家全文實錄,以下是本次對話實錄: 主持人(財經界):剛才說了很多有意思的比喻,比如說民營企業(yè)家可以進入政壇,但 王鐵軍(北京高科創(chuàng)業(yè)投資公司總經理):我是北京高科創(chuàng)業(yè)投資公司總經理,同時兼任北京工商大學和北京聯合大學的國際金融教授。我們公司的業(yè)務主要是做國內民營企業(yè)在境外上市發(fā)行股票,在座的諸位在互聯網上都何以查到我們公司和我本人,在國內的新浪網、搜狐網、網易和美國的亞馬遜和雅虎都可以查到。中國民營企業(yè)在海外上市,特別是在創(chuàng)業(yè)版上市,這是我們公司創(chuàng)的先河,在2000天在國家經貿委和工商聯的支持下,我們公司率代表團赴香港上市,成功的發(fā)行了幾支股票。當時在新華社、中國新聞社,包括香港大公報、香港文匯報都做了相關的報道。 中國民營經濟的發(fā)展與當前的經濟定位,對民營企業(yè)家進入政壇的看法。我想先說一下民營企業(yè)家的發(fā)展和當前的經濟地位,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在五六年之前曾經有過發(fā)展,后來成立人民公社之后,民營經濟就沒了,八十年代的改革開放民營經濟開始發(fā)展,中國民營經濟的發(fā)展回顧一下,是從個體戶開始的,開小飯館的、理發(fā)的等等,和平是幾千元、幾百元起家,現在是幾千萬、幾個億。我說一下當前民營企業(yè)家的地位,已經是經濟不可分割的主體,非公經濟的國家稅收超過50%,但到五十幾、六十幾沒有很明確的公布,但肯定超過了50%。國家非公經濟已經超過了50%,那就是經濟主體,經濟地位已經很明確了。所以說,我覺得非公經濟、民營經濟進入政壇,我認為是社會發(fā)展的必然現象。 我談談我的觀點。第一,非公經濟、民營經濟進入政壇體現了江澤民提出的三個代表,因為民營經濟代表著先進的生產力,現在的民營經濟不是過去的民營經濟,因為我們公司是專門做民營企業(yè)上市的,我接觸的公司都是億萬以上的資產,利潤都是幾千萬以上的,全國的民營企業(yè)家大的小的我都接觸過,大企業(yè)家象李玉柱、段永基、劉永好等等,小的民營企業(yè)家我也接觸。我說幾句公道話,現在的民營企業(yè)家不是為個人在賺錢,而是為社會賺錢,因為他掙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他養(yǎng)活幾千萬的工人,給國家上交很多稅收。 第二,我覺得不僅民營經濟進入政壇,實際上現在各行各業(yè)都進入政壇,你說學術界沒有進入政壇嗎?國有企業(yè)沒有進入政壇嗎?文化界沒有進入政壇嗎?都進入了,只是代表不同的行業(yè)。 第三,民營經濟進入政壇并不等于執(zhí)政。不管哪個民營經濟,剛才說重慶氣力帆的尹明善,那也就是副主席嘛,行政級別相當于副省級,他也是代表著一個民營經濟,他并不是政協主席。 趙曉:我插一句話,比如說省里的政協副主席到你們城市做生意,你們市長能不接待嗎?他比市長的級別還要高呢。在市長的陪同下,副主席和你做生意,你會不會有額外的壓力? 王鐵軍:民營企業(yè)不到一定程度做不到這個職務。 趙曉:為什么有人能做,別人就不能做? 王鐵軍:民營企業(yè)家通常能力比較強。比如說劉永好,上屆是全國工商聯副主席。 趙曉:但是,比如說我從一個小科員干到一個行的副行長,我也得很有本事哇。我辛辛苦苦爬上來多么不容易。憑什么你就不可以讓我開一個企業(yè),為社會做更大的貢獻呢? 王鐵軍:我接觸過某省電力廳副廳長,后來搞了一個熱力的公司。 趙曉:但是他必須辭掉一個職務,不能兩頭都干。我倒想問,你這邊沒有辭掉,還干著政協副主席,你覺得合適嗎? 王鐵軍:比如說學術界、衛(wèi)生界的,干的也是我這個行的工作,也當著政協副主席,也有這種情況。 趙曉:我們一定要把盈利和非盈利分清楚,非則我們的談話就沒有意義。 王鐵軍:我覺得這也是一個社會發(fā)展的必然現象。我前幾天開人大、政協的時候,好多人大代表委員到北京來了,說請我吃飯,我說你干什么來了,他說我來開會了。從我接觸到的民營經濟的感覺,我覺得民營經濟進入政壇是中國市場經濟發(fā)展的自然現象。我就說這些,謝謝各位。 參加者:非常感謝能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是來自政府部門的,我更希望大家稱我是《財經界》雜志的讀者和博士咖啡的聽者。我首先表明我的觀點,我肯定和贊成非公經濟步入政壇,但是現在我國現在準備不足,主要理由是什么呢?第一,我們現在有三個民營企業(yè)家進入政協,貴州的、浙江的和重慶的,實際上我們還是按計劃經濟的思路來搞的,就是分名額,非得哪個階層的,就象婦女在黨委政府要占一個名額一樣,如果這個職務是一個女同志做她干不好,為什么不能讓一個男同志做呢?這是舊的思維方式。 第二,民營企業(yè)家的準入和退出機制,就是說企業(yè)家從政在美國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美國總統(tǒng)福特在當總統(tǒng)前就是一個企業(yè)家,是一個家族企業(yè),還有一些總統(tǒng)卸任以后還搞經濟,就是說有個良好的準入和退出的機制。 第三,就是趙博士說的防火墻的問題,我認為還是缺乏監(jiān)督機制,如果尹明善做了政協副主席,重慶力帆還在搞,但是有個第三者,透明度很高,可能就會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發(fā)生。我非常贊成這個觀點,當然這是(不是)個很新的話題了,但是現在有個新的內容。 信托投資公司的總經理:我是信托投資公司的總經理,我是代表國有控股公司、國有控股經營機構發(fā)表意見的。首先是對非公經濟步入政壇,我個人贊成。我主要講幾個觀點,隨著市場經濟的發(fā)展,特別是非公經濟步入政壇在中國來講,目前是一種中國特色,那么如何符合真正的民主政治還有一個過程,包括中國修憲,讓非公人入黨,表明了進程在加快。我首先表明第一個觀點,就是非公經濟步入政壇,應該是社會民主政治進步的一種表現。第二,為什么要這么說呢?首先市場經濟發(fā)展以后,逐漸形成很多階層,現在中產階級、富人階層正在逐步形成,它需要有利益的代表,需要有這些階層的聲音,這是從政治上的角度,從維護他自己利益的角度是需要的。人都是趨利性的,不管是政府官員還是誰,都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下邊我講一下我的觀點,剛才趙博士說不能兩棲生存。但是,根據馬斯洛的理論,他需要尊重。在這一點上來講,這也是他自身價值的實現,他也需要步入政壇。因此,我們對非公經濟或者非公人士進入政壇,我們是肯定的,但是要變相的看,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利益的動機,但是關鍵是完善立法,健全法制環(huán)境,強化監(jiān)管,這點是核心。政治對所有人都是需要的,對非公有也是需要的,政協早就也了,案例早就有很多,但是現在比較明顯,榮毅仁是比較特殊的,達到國家副主席的位置。現在關鍵的是監(jiān)督,如果控制權利,我個人認為,如果從政的話,就不能在私人企業(yè)了,必須擇其一,包括香港的董建華。現在是體制上準備不足,歸結為一句,非公經濟步入政壇是正常的,關鍵是理順體制和機制,關鍵是法制監(jiān)督的環(huán)境,特別是監(jiān)督的機制。以后隨著中國經濟的發(fā)展,未來的人大代表可能職業(yè)化了,真正的參政議政,真正在立法,真正對權利有監(jiān)督。我贊成非公經濟步入政壇,關鍵要完善體制、機制,健全監(jiān)督機制,健全法制機制。 張子軒(華夏投資):剛才聽到各位老總、老師、博士說了很多自己的觀點,我僅僅說一下自己的一些比較淺陋的看法。首先,我非常贊同非公經濟步入政壇,而且我贊同兩棲行為,為什么?做一個舉例,如果說農民做了人大代表,以后他是不是就不要種地了,以后工人做了人大代表,以后他是不是就不要去工廠上班了?只是當今社會的情況下,現在體制的情況下,允許這種情況的出現,以后隨著市場的發(fā)展。 趙曉(博士咖啡):我是一個農民,我做了人大代表,以后回去只是把地種得更好,但是如果你是做房地產,你可以借機提出一個對你有利的法規(guī),這公平嗎? 張子軒(參加人士):存在就是合理的。 信投CEO:從哲學的角度上講,現實的就是合理的,而不是存在就是合理的。 張子軒(參加人士):我再說一句,進了動物園的老虎,它還能代表一個野生的老虎嗎?如果說還能代表的話?我們就不用去修建野生動物園了吧? 另一位網友:進了動物園的老虎,也是老虎,不是貓。 張子軒(參加人士)只能說它進了動物園之后大還不是個貓。現在不是說允許不允許的問題,而是非常需要的問題,提到李海昌事件大家都知道,如果真讓我們的媒體、我們的喉舌在政壇里有非公經濟的代表,李海昌事件還會這么強烈嗎?開句玩笑說,就是牛群裸捐的問題在媒體都能引起這么大的反響? 蔡滔:我來自于第一創(chuàng)業(yè)證券,我叫蔡滔。去年下半年的時候我去江蘇考察,走到江蘇省沭陽地區(qū),我參觀了很多地方,各個鄉(xiāng)的鄉(xiāng)長都是鄉(xiāng)的花農,但是當地的老百姓非常的擁護這些人做鄉(xiāng)長,帶領這個地區(qū)致富,實際情況就是這樣。我的觀點,第一,非公經濟肯定要步入政壇,這是第一。但是,這中間不能兩棲,這個觀點我也同意,但是在一些地方,在一些基層,在市場經濟比較發(fā)達,監(jiān)管機制比較好的地方,民主氣氛比較好的地方,在基層也是一種試點和嘗試。我覺得真正的步入政壇,可能是需要一個漸進的過程,而在這個過程里,高層政壇的步入將來會逐漸的出現民營企業(yè)家的代言人。隨著以后經濟的發(fā)展,政府里會出現很多專業(yè)的代言人,能夠代表他們的利益,這也是非功經濟步入政壇的形式。 余暉博士:我非常高興參加今天這個沙龍,剛才他們兩個從經濟學的角度說了一些觀點,在座的諸位也從自己的實踐說了一些觀點,我覺得都不錯,至少達成了思想的交流。 我想談三個觀點,我還想把大家談的東西進行簡單的梳理,不知道對不對。 第一,談談關于合法性的問題。老易認為,目前的民營企業(yè)家進入政壇是不具備合法性的,什么叫合法性?按照哈非嗎斯的觀點,我認為目前所有進入中國政壇的人,都不具備足夠的合法性,而不是說非公經濟人不具備合法性,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包括剛才說了國有企業(yè)的代表、政府官員的代表,包括文藝界、農民也好,都不具有,因為沒有承認的機制,誰來承認大家?在座的諸位,利用那個選區(qū)的代表你們認識嗎?我從來就沒有投過票。所以,我認為都不具備合法性。剛才那位先生說,存在就是合法,中國民族幾千年的歷史,通過短短20年的改革又復興起來了,民營經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在政治體制上,依然是按照老的體制延續(xù)的,所以我們叫路徑依賴。路徑依賴往前走會走到什么樣的方向去?如果不打破路徑依賴的話,中國整個社會的發(fā)展,會向哪個向去前進?這是我們今天討論的問題。剛才幾位的擔憂就是擔憂這個東西,如果在目前的政治體制下,民營老板進入政界會產生什么負面的效果,是這么個問題。我覺得富人參政在中國是存在危險性的,當然不光是富人,任何代表參政都具有危險性,學者可以正確別的利益的代言人,也可以利用他的話語權來影響財富的分配。我建議一本書《比較制度》,書里提出三種國家的模型,第一種模型叫自由民主的模型,英國和美國的政治模型、國家模型,是在一種普遍的民主的機制上,它按照憲法規(guī)定的程序來參政議政,代表它的選取,代表相關的利益。第二種模式叫做法團資本主義模式,這個流行的是歐洲和日本,這個法團是各種不同的利益集團組成的正式的政策組織,比如說行業(yè)協會、業(yè)主協會,還有工會等等,所有的利益集團都采取返還的形式,他們建立在這個利益集團廣泛承認的基礎之上,是能夠代表利益集團說話的,它去參政議政,有個合適的渠道。美國的民主和歐洲的民主就是不一樣的。還有一種是勾結型的國家模式,廣泛存在于拉美。我認為中國如果不打破現有的依賴,很可能走向勾結式的國家模式,它不會帶來公平的市場經濟秩序,所以我們一定要打破目前的路徑依賴的方式。 為什么說中國有可能會出現勾結型的國家模式?關鍵是我們缺乏平等的利益博弈的平臺和規(guī)則,為什么這么說呢?現在我們有錢的人能夠很容易的接近到政治權利,這個大家能夠否認,那么我們的工人、我們的農民離權利很遠,他很分散,在農村農會是允許成立的,如果組成農會的話,肯定是會被取締的,這就意味著農民沒有自己的利益訴求,偶然的幾個農民能當選為人大、政協代表的話,也是偶然被選上的。我們也看到在政協、人大有些非常優(yōu)秀、善良的人,他的合法性來源于上級,來源于執(zhí)政黨,他并不具備廣泛、民間的合法性,所以是廉價的合法性。所以就出現很多強勢的利益集團接近于公權,包括官僚集團是最大的利益集團,我們所謂的國有企業(yè)在經過了多輪的國有企業(yè)改革或者股份化也好,實際上按照國有企業(yè)的身份按照司法來進行管理是非常不合適的。還有我們說的民營經濟,實際上我不是反對民營經濟進入政壇,我也不反對任何人進入政壇,在座的各位都可以進入政壇,但是你沒有機會。所以,如果強勢利益集團的某些人可以步入政壇的話,可能和公權相互勾結,滿足自己的利益,這個假定肯定是存在的。 第三,我談一下我對民營企業(yè)家的忠告。一、告別兩棲,剛才趙博士說告別兩棲、獨善其生,你做老板可以,做企業(yè)家可以,不愿意做何以,你可以退出政壇。目前就我個人來說,當然我沒有機會進入政壇,但是在目前的體制下,說某某發(fā)現我了,讓我進入政壇,我絕對不感興趣。我們剛才說民營企業(yè)家進入政壇是一個過程,他可以建立良好的形象,他可以捐助學術研究,可以捐助教育,我覺得民主機制的成長跟這個人的教育水平是有關的。另外,應該把產品創(chuàng)新和市場制度創(chuàng)新的精神帶入到整個市場上,中國經濟改革這么多年,很多制度是來自于民間的,很多制度是民營企業(yè)家創(chuàng)立的制度,如果中國有聯邦州的話,溫州是一個很好的聯邦州,因為民營企業(yè)在浙江占的份額非常大,甚至一個城市都是民營資本建立起來的,它是最接近社會的社會結構。所以,我覺得民營企業(yè)家在市場改革過程中創(chuàng)造了很多好的交易制度,我們知道溫州的市場交易制度,他何以把它帶入到政治市場上去,就是你如果不愿意退出政壇的話,可以把這種制度創(chuàng)新的精神帶進去。 我就講這三個觀點,謝謝大家。 北京綠創(chuàng)老總::我們之所以討論非公經濟步入政壇,是因為它是個承認的過程,大家知道有各種利益主體,通過各種方式來表達利益訴求,通過各種方式反映在政壇里。當然,現在可能是采取更直接的形式步入政壇,他的呼聲已經出來了。第二,作為民營經濟這個利益團體,他對自己的利益團體進行訴求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且他本身就應該干這個事情,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保證這個社會所有的利益團體都有自己的聲音發(fā)出,而不是說不讓發(fā)出這種聲音。我覺得在現實的中國,確確實實不能允許兩棲化,中國的政治、經濟有一種復雜的結合,確實會帶來一種現實的好處,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講公平與否,確確實實不允許兩棲化。 北京綠創(chuàng)老總:我想說幾個觀點。第一個,我們在制度安排上有很多共性的問題,不要把它加到非公經濟步入政壇的個性問題,至于監(jiān)督的問題,兩棲的問題,這不是非公經濟步入政壇的個性的問題。你說做買賣有這個問題,如果是一個大導演的話,他拍的電影,電影界還敢不敢審查,誰大?在現實中確實存在。第二,我想談一個觀點,我很希望媒體,也包括搞社會學的學者引用政治精英當年說過的一句話,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誓死捍衛(wèi)說話的權利,我們現在談的不是步入政壇兩棲還是三棲的問題,而是說有沒有必要步入政壇,我們只是捍衛(wèi)這一點,至于說進入以后是兩棲還是三棲,那是制度安排的問題。如果別的行業(yè)是可以退出的,但是假如說一個企業(yè)家,自己有股份,有財富,他是不會退出的,董建華他可以不經營自己的企業(yè),但是他會有CEO去經營,任何人不能剝奪把的利益,他自己有股份,這是出身的問題。我今天感覺到對民營企業(yè)家進入政壇有恐慌的問題,我想講的是,起碼非公經濟的企業(yè)家起碼還在為自己的企業(yè)負責,我們在研究國有企業(yè)的老總,有的時候他們不知道真正為誰負責,大家只好對上級負責,從這點上講,到底是對自己的企業(yè)利益負責好,還是對上級負責好,哪一個是真正的進步,我希望再好好的研究。 主持人:各位朋友,不知不覺,二個小時過去了,最后請高輝清博士進行最后的發(fā)言 高輝清博士:這個問題大家今天有爭吵,這實際上是件好事。而且,博士咖啡經常有爭吵,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在很多情況下,我們發(fā)現爭吵的雙方大的觀點實質上是一致的,只是由于從不同的側面去看待問題,所以就出現了“不同的看法”。今天的爭吵,我認為依然如故,爭吵的雙方看到的只是“一枚硬幣的兩面”。 從宏觀層面上講,沒有人認為,民營企業(yè)家進入政壇是退步,只會認為是進步。美中不足的是,民營企業(yè)的代表力量還遠遠不夠,與它的經濟實力還不相匹配!這里,我想插一句。在今天的談論中有一個問題必須先搞清,即民營經濟和非公經濟的區(qū)別。在非公經濟里除了民營經濟之外,還包括很大的一塊是外商投資經濟,所以,今天我們的主題應該是“民營經濟進入政壇”才更合適。而且,民營經濟“三分天下有其一”的說法可能也準確一點。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非公經濟的代表至少應該占到一半,或者民營經濟的代表占三分之一以上,才算比較合理。 我認為,民營企業(yè)家進入政壇,起了一個很好的作用,那就是他敢于爭取自己的利益,代表自己的階層說話。這一點跟其他來自實業(yè)部門的代表(如農民)就不一樣。有些代表名為代表,實際上并沒起到代表的作用,之所以來開會只是為了炫耀一下自己的身份:“我是人大(或政協)代表”,如此而已! 在“民營經濟進入政壇”問題上,現在真正存在問題的地方是技術操作層面,包括:兩棲身份問題、缺乏放火墻的問題、選舉代表程序的合法性問題等等。 對此,我是這樣看的:由于受路徑依賴和現狀的束縛,理想總是與現實有一段距離。顯然,我們就不能因為現實與理想之間存在著差距,就把所做的事情一概否定。真要如此,則任何事情都無法做了。比如說,在現在這樣的體制下,政協委員都是兼職的,民營企業(yè)家進入政協之后,如果不讓他做兩棲人,恐怕也不太可能!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去判斷一件事情的好壞?我個人認為,就要從它的發(fā)展方向看。如果它的發(fā)展方向是好的,就應該推進,并不斷地完善。民營經濟進入政壇,毫無疑問方向是對的。所以,我們所要做的不應該是討論它可行不可行,而應該去集中力量解決它法律和程序的配套問題。 主持人(財經界):今天討論得非常熱烈,有民營企業(yè)家,有投資界的朋友,剛才聽到我們《財經界》雜志社的朋友說這次討論比前兩次更加熱烈。 感謝大家的積極參與!下面希望大家留下我們合個影,今天的活動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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