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陣以待“實名制”

　　(執行主編：莊嚴    編導：丁高波   攝像：毛云李)

　　再過三天，2010年的春運就將正式開始。鐵道部預計，今年春運期間，全國鐵路發送旅客達到2.1億人次，同比增加1,820萬人次，增長9.5%，再創歷史新高。

　　對很多人來說，今年春運與往年最大的不同恐怕還不是乘車人數更多了，而是鐵路試行購票實名制所帶來的變化。

　　今年春運期間，鐵道部在廣州鐵路集團和成都鐵路局推行實名制火車票。也就是說從廣東和四川出發的旅客必須憑自己的有效身份證件才能買到火車票。

　　這個辦法究竟能不能緩解春運火車票一票難求的困境？能不能從根本上打擊票販子的猖獗？來看看記者的調查。

　　1月21號一大早，記者來到了廣州火車站售票大廳。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實行實名制方式購票的第一天，候車大廳里排隊購票的人并不是太多。記者在售票窗口見到了幾個拿著身份證準備購票的旅客。

　　記者：“買1月30號的票是嗎？”

　　女：“是的。”

　　記者：“買著了嗎？”

　　女：“沒有。”

　　記者：“為什么？”

　　女：“它現在27號的票都賣不出來，它說只賣6天，這里只賣6天。”

　　記者：“你是過來買幾號票的？”

　　男：“就是30號的。”

　　記者：“30號的，那你知道這個買票的程序是怎么樣的呢？”

　　男：“聽說今天賣到26號，電話訂票可以30號的。”

　　售票的工作人員解釋說，今天只能買到27號前的普通車票和通過電話訂票的方式訂到1月30號當天的實名制票，憑有效證件到窗口買實名制車票必須到26號以后。

　　記者：“就說四天之后，拿著身份證過來買就可以，現在還不能是吧？”

　　售票人員：“嗯。”

　　記者：“今天早上拿身份證過來買30號的票多嗎？”

　　售票人員：“今天早上，今天早上不多。”

　　但是，可能是對這一流程不是十分了解的原因，很多旅客都誤以為今天拿著身份證到窗口就可以買到1月30號的火車票。

　　女：“昨天是看那個電子屏幕的，沒有問得很清楚，所以可能有疏忽吧，所以要再了解一下再來買票。”

　　記者：“你是準備買31號的。”

　　女：“對呀。”

　　記者：“我們知道就是電話訂票提前十天，你知道嗎？”

　　女：“這個沒有很了解。”

　　廣州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為了分散廣州站人流，他們在離廣州站不遠的流花展覽館設置了專門的實名制車票取票點。早上8點剛過，記者又趕到流花展覽館。

　　記者看到，這個臨時售票點里居然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好幾個旅客同樣因為不了解訂票流程，在這里撲了空。

　　男：“我以為拿了身份證，其實跟電話訂票是一回事，我說到這里訂也是一樣，這樣你現在十天之內訂嗎？不能了。”

　　售票人員：“電話訂票是十天，但是買票就是含當天六天。”

　　對于這些失望的旅客，售票人員只能和他們耐心地做解釋工作，并反復叮囑他們現在只能用電話訂票成功后，才能憑有效身份證件取到票。

　　男：“95多少？”

　　售票人員：“95105105。”

　　由于剛剛開通的訂票電話正處于訂票高峰，這位旅客打了半天電話，卻都因為線路忙沒有接通。

　　男：“打不通。”

　　我們看到，在購票實名制的第一天，很多旅客都因為不了解購票流程而沒有買到車票。“實名制”購票真的這么難嗎？

　　同樣在廣州流花展覽館的臨時取票點，我們記者也遇到了很多旅客，他們卻順利地取到了第一批實名制火車票。這些旅客是怎么買到車票的呢？一起來看看。

　　畫面上的這個兩個年輕人，一個叫李建剛，一個叫劉超，是來自四川的一對表兄弟，他們在早上8點15分，幸運地取到了第一張這里售出的實名制火車票。

　　男：“身分證號碼。”

　　記者：“有你的姓名嗎？”

　　男：“沒有。”

　　記者：“有只有身分證號碼？”

　　男：“對。”

　　記者：“1月30號，5點49，還是個硬臥。”

　　記者從這張火車票上看到，除了加了一個身份證號碼，票面和普通的火車票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售票人員告訴記者，因為今天是第一天出售實名制火車票，電腦系統不是很完善，所以票面上并沒有印乘車人的姓名。過幾天，姓名信息還是會打印上去。

　　對于這一細節，李建剛似乎并不在意，對于他來說，能這么順利買到票就已經很幸運了。

　　記者：“感覺很幸運？”

　　男：“還可以了，至少可以回家了嘛，然后不用晚上再來排隊了嘛，是這樣，始終沒有訂到票的話，我們晚上還會來排隊，直到買到票為止。”

　　李建剛告訴記者，同樣因為事先不太了解買票流程，他們倆兄弟20號晚上就來到了流花展覽館這里排隊，直到早上7點多鐘，他們才知道只能先電話訂票成功后才能取票，于是他們倆就跑到了展館外的臺階上，拼命地分別撥打訂票電話。

　　男：“我們7點59分就開始打，一直打，可能打了4、5分鐘然后就打到(通)了。”

　　劉建剛說，是他首先撥通了訂票電話，按照電話的語音提示，不僅自己成功訂到了票，他還幫表弟劉超訂了一張。隨后，他們兄弟倆就一起拿著各自的身份證，到取票點拿到了事先訂好的兩張從廣州東到四川資陽的臥鋪票。從訂票到取票，整個過程也就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記者：“我看你買到這張票很高興？”

　　男：“還可以吧，畢竟昨天晚上排了一天晚上。”

　　記者：“你覺得這個實名制給你帶來最大的，這樣一個便利是什么？”

　　男：“第一個話就是方便一點了，然后還個買的票，不會買到什么假票或者是說高價票。”

　　劉超告訴記者，他們兄弟倆在廣州工作了6、7年，以前每到春節，買票回家都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有時候，他們不得已也只能從票販子那里購買高價票。

　　記者：“你以前買過這種票販子手上票嗎？”

　　男：“買過，就雪災那一年嘛。”

　　記者：“啊？”

　　男：“雪災那一年。”

　　記者：“多花了多少錢？”

　　男：“兩百多吧。”

　　記者：“兩百多。”

　　男：“原價票是240是多少，然后買的時候是五百多一點點。”

　　除了這兩個幸運的年輕人，取票點不時有旅客來拿票，他們幾乎個個都是笑容滿面。

　　記者：“大爺你們什么時候買到票的？”

　　大爺：“今天早上，今天早上訂的，今天早上訂的。”

　　記者：“你們自己訂的嗎？”

　　大爺：“我小孩訂的。”

　　記者：“買到票高興嗎？”

　　大爺：“高興。”

　　記者：“你覺得這樣買票跟以往相比的話，是方便了還是煩瑣了？”

　　大媽：“方便、方便，挺好的。”

　　大爺：“這樣挺方便。”

　　記者看到，在這個臨時取票點，售票的都是經過培訓的學生志愿者。他們告訴記者，只要成功通過了電話訂票，旅客本人只要拿著有效的身份證件就可以來這里取票，整個過程非常簡單快捷。

　　工作人員：“現在如果旅客成功訂票的話，我們只要把他二代身份證號放在這個機票上識別，然后其他票面信息全部都出來，我們就直接印票給他就行了。”

　　記者：“那如果是一代身份證或者其他的證件呢？”

　　工作人員：“一代，一代的話，我們就主要輸入身份證，身份證號六位號，然后就是流水號。”

　　記者：“這個通常這個過程大概是多長時間，你們有沒有一個粗略的一個計算？”

　　工作人員：“粗略，我們大概現在一分鐘左右，一分鐘都應該不用。”

　　記者：“一分鐘都不用。”

　　工作人員：“一分鐘都不用，很快的。”

　　記者從廣東鐵路部門了解到，按照鐵道部的規定，從2010年的1月30號到2月13號，在廣州鐵集團所屬的廣州、佛山、深圳、東莞東等9個車站，并在除廣深線動車組列車、廣九直通車、武廣高速鐵路動車組列車之外的所有線路試行火車票實名制。

　　廣州鐵集團規定，從2010年1月21日8時起，開始發售1月30日及以后的實名制火車票。但從1月21日到26日，旅客只能先通過電話訂票系統預訂票，電話訂票成功后，才能取到票。1月26號之后才能憑有效身份證件購買實名制車票。

　　廣州火車站副站長周震弋：“就希望旅客一定要通過各種媒體或者是打電話咨詢，或者通過我們車站各種渠道吧，然后多去了解這個實名制購票的這個過程，然后呢乘車的要求，配合我們鐵路部門把運輸工作給做好。”

　　廣州火車站副站長周震弋表示，旅客可以通過電話訂票、各火車站售票窗口、鐵路設立的集中售票處、火車票代售點等4種渠道購買實名制車票，但他們鼓勵旅客最好通過電話訂票方式購票。目前，整個廣鐵集團共開通了15000條訂票電話線路，增設了8個集中售取票點，加上700個火車票代售點，廣州地區近200個以及火車站內的售票窗口，訂票線路和售票窗口數將達一萬多個。

　　周震弋：“一個是避免旅客排隊的時間過長，也比較辛苦；再一個也可以分散，分散壓力，能夠把它分散，然后取票的，因為我們今年實行取票是全方位的，每個點都可以開通，所以取票呢應該說是很方便了，各個點，因為我們車站，廣州地區的兩百多個取票點，大家定了以后，就直接就近的取票點去取票，去人少一點的地方去取票，應該講把這個壓力，人流的壓力給疏解掉了。”

　　電話訂票到底復雜不復雜呢，記者隨機撥通了一部訂票電話，體驗了一番。

　　盡管因為票源緊張，記者沒能成功訂上票，但我們發現，只要撥通電話，按照語音提示操作，訂票過程其實并不復雜。不過采訪中記者了解到，電話訂票開通的開始兩個小時，也就是早上的8點到10點，電話很難打得進去，而過后，電話相對容易接通，但這個時候票可能已經被訂空。

　　廣鐵集團客運處處長黃欣：“我覺得這個應該都是在允許的范圍之內，也是比較正常我覺得，目前的情況比較正常。因為實名制本身沒有解決運輸能力的問題，沒有增加多一張的車票，買票的難度也沒有減輕，一樣的是運力不足，一樣的還會是一票難求，特別到了高峰期以后，很多旅客反映電話打不通呢，這個廣東地區實施電話訂票已經五年時間了，每年都會碰到這個情況，因為就像幾萬人，十幾萬人排到一個售票點一樣的，也是幾萬人，十幾萬人，甚至上百萬人在同時撥打這個電話號碼。”

　　黃欣表示，據了解，今年珠三角地區將有1800多萬人在春節期間返鄉，而鐵路能滿足的運力只有600多萬人。目前試行實名制，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春運一票難求的現狀，電話訂票也主要是為了分散過于集中的購票人流。但是可以肯定的，實名制還是能在很大程度上打擊倒票。

　　黃局長：“從這個實名制本身來看，嚴格地執行了驗證制度以后，這個車票倒賣的這個空間肯定是能得到壓縮的，從理論上講，能夠起到遏制倒票的作用。”

　　那么，普通老百姓對于實名制火車票又是怎么樣的一種態度呢？記者在廣州火車站進行了隨機的采訪。

　　記者：“你對實名制怎么看？”

　　男：“還可以。”

　　記者：“你覺得會杜絕這種票販子嗎？實名制出臺之后？”

　　男：“能杜絕。”

　　男：“肯定是支持了。”

　　男：“試一下，應該試一下。”

　　男：“這個有個好處就是防止你那個什么票販子，打擊票販子。”

　　實名制火車票對于打擊票販子究竟有多大的作用呢？記者試著撥通了一位姓熊的票販子的電話。

　　記者：“你好，是熊先生是吧。”

　　熊先生：“對，你哪位？”

　　記者：“你好，我以往在你手上買過票的。是這樣的，我們今天哪，今天不是賣30號的票嘛，我們今天訂了一上午，打電話都沒打通，沒法訂，你那邊能想辦法能弄得到嗎？”

　　熊先生：“你現在只有這個方法了，沒有其他方法，外邊根本買不到知道吧、、你找我沒用。”

　　記者：“那現在內部還內搞到票嗎？”

　　熊先生：“不可能搞到票了，他就是為了防止內部拿票出來，才搞實名制嘛。”

　　記者：“那你們現在不是沒事干了？”

　　熊先生：“我是沒事干了，沒辦法現在。所以沒辦法的，只有自己想辦法，我今天早上我也打了，我打了一個早上沒打進去。”

　　實名制售票看來對于打擊票販子的確有明顯的作用，不過試行實名制售票才5天，也就是在1月26號上午，有媒體報道說，廣州居然已經發現了有人制售假的實名制火車票。

　　副站長：“當然也不排除有個別的旅客被愚弄了，他愿意去買高價的，或者有人去張羅這個事，當然我相信這方面呢，我們公安部門會嚴加打擊。”

　　看來，造假分子是無孔不入，我們知道，以往票販子通常都是通過雇人排隊或打通內部關系來囤積火車票，然后再趁著春節車票緊張，高價倒賣，牟取暴利。剛才我們看到，實名制規定一人一證一票，并且人、票、證三者信息一致才能進站上車，這樣一來，票販子如果還想倒票，難度確實大多了。不過我也有一個擔心，他們有沒有可能利用團體購票的機會，渾水摸魚呢？

　　在火車票購票實名制的第一天，我們對廣州火車站進行了調查，發現新的購票方式一方面分散了鐵路部門的票務壓力，一方面提高了旅客購票的便捷程度，另一方面還降低了票販子趁機倒票的可能性。

　　看來，購票實名制起到了一舉三得的效果。不過，我們也知道，除了個人購票，鐵路部門每年還會受理大量團體購票，過去也曾發生過一些票販子利用這個渠道套購火車票的情況。購票實名制能不能堵住這里面的漏洞呢？我們做了進一步調查。

　　他叫李濤，是蘇寧電器華南總部的行政部后勤部長，每年年底，他最重要的一項工作之一就是負責為公司員工訂春運團體票。

　　李濤： “12月21號我們就收集了一些資料，然后就上報了，大概就24號，我們已經錄入信息了，已經上報信息。”

　　李濤說，今年是實行實名制的第一年，鐵路部門對于企業上報的信息要求非常嚴格，從姓名、身份證號、時間、出發到達地，每一項都必須清晰明了，統計出來后送到鐵路部門審核。

　　李濤：“上報上來的人有五百多人，但是符合要求的，我們報上去有三百多人，然后最終訂到票的大概是293。”

　　李濤告訴記者，按照要求，這幾天，他們正對293個獲得團體票的員工信息，通過公司內部各種渠道進行公示。

　　男：“包括我們的分公司門店都有貼這個，然后我們在那個我們的網站，在郵箱上面都已經下發了。”

　　記者：“對所有，只要是申請訂票信息的人？”

　　男：“對，申請訂票信息成功，成功的人。”

　　記者：“所有的門店都發了這樣一個公示嗎？”

　　男：“對。”

　　記者：“大概要什么時候，從什么時候到什么時候？”

　　男：“從21號到27號。”

　　記者：“大概一周的時間。”

　　男：“對，一周時間，七天。”

　　李濤說，按照程序公示完之后，他們就可以到廣鐵集團取到票。不過，這個取票程序將會更加嚴格。

　　李濤：“我們去取票的時候，是要蓋我們公司的公章或者財務章，這個是不能轉售，也不能轉讓給其他公司的，如果說是他查到我們轉售或者是轉讓給其他公司，這個一經查實的話，取消我們訂票資格，另外的話，我們交的押金，他也不能退的，是這樣子。”

　　據了解，目前鐵路部門已對2818家企業申報的107萬張春運外來工團體訂票計劃進行了審核，并且將相關企業詳細訂票信息在廣州鐵路集團的網站上進行了公示。

　　黃處長：“如果員工發現訂票的里面有非本單位職工，那么他可以向我們的舉報電話進行舉報，我們將對他進行獎勵，然后我們會取消這個企業今后的訂票資格，并且呢還要進行相應的處罰。”

　　周震弋：“如果發現個別職工甚至代旅客進站的，就是要解除勞動合同的，出現牟利，只要牟利就全部解除勞動合同，這個不牟利是干部的要降級，是職工的也是要受到相應的處理，這個是非常嚴厲的，應該說是這么多年來最嚴厲的一次。”

　　看來無論在購票方式上，還是在內部管理上，今年鐵路部門對票販子的大門都在越關越緊。鐵路部門告訴我們，實行實名制以后，他們最大的難題倒不是防止倒票和黃牛，而是如何確保旅客能夠快速安全地檢票進站。

　　因為實行實名制后，必須旅客、身份證件、車票三者信息一致方能進站，這必然會增加車站檢票的環節，減緩旅客進站的速度。這對鐵路部門的管理和設施都將是一次嚴峻考驗。面對春運期間蜂擁而至的客流，他們能夠解決這個現實難題嗎？

　　據了解，春運期間，廣州鐵路鐵集團將向試行實名制的各車站增派大量的工作人員，增強驗證檢票人員力量，同時進站入口數量將會增加近10倍。

　　周震弋：“今年呢，我們進站口就是設了90個，往年的話我們進站口14、5個，所以這個翻了很多倍，另外呢我們在外圍的工作人員，驗票的查驗車票的工作人員，還有志愿人員，包括武警、公安都加快了大量的人力。”

　　不僅如此，廣州鐵路部門將在各售票點和候車點開設100多個公安制證口，用于辦理各種類型的臨時身份證明。同時，鐵路部門研制了便捷的身份識讀和核實的系統軟件，每個驗證檢票口，都將配備二代身份證二維碼識讀設備、筆記本電腦。盡可能縮短旅客購票及驗證進站的時間。

　　周震弋：“我們自己內部還要進行演練，所以對設備方面存在的問題，我想請旅客們也不用過于擔憂吧。應該講就是哪怕是，如果真的設備出現問題，我們還有很多應急預案，對旅客的出行，應該不會構成什么影響。”

　　春運期間，廣州火車站歷來是廣東乃至全國人流量最大的火車站。為了便于旅客候車，廣州火車站將在1月25號之前，搭建14個總面積達6000多平方米的臨時候車棚。而且，今年還會與往年一樣，將部分旅客分散在廣州站之外的琶洲等地分散候車，以減小廣州站的人流壓力。

　　周震弋：“今年我們從30號第一天開始，就每天有13趟車在琶洲(展館)開，13趟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四萬人左右，4、5萬人左右一個水平，就每天晚上大概在4、5萬人在琶洲是侯車的，所以應該說這個廣場的壓力會很小。”

　　1月23號，盡管離春運開始還有一周的時間，但廣州火車站的人流已經開始明顯增多。記者在廣州火車站前廣場看到，這里的14個臨時候車棚都已經搭建完畢；候車廳里，眾多身著橙色衣服的學生志愿者忙著在現場接受旅客咨詢；安保人員和也已經嚴陣以待，在現場維持秩序。

　　對于即將到來的春運大考，對于試行實名制的最終效果，鐵路部門表示還有待時間檢驗。

　　黃局長：“我們都是第一次試驗這個新的方式，也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操作過，對于我們，對于旅客都是第一次，確實對今后能取得效果確實不太好評價。”

　　半小時觀察：解決春運難題需要更多的制度性出口

　　從運力上說，購票實名制并不能增加一個火車座位，面對錯綜復雜的春運難題，購票實名制并不是一劑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但我們仍然對購票實名制抱有很大的希望，因為它為緩解購票難開辟了一個制度性出口。過去，火車票一票難求，當然根源在于運力不足，可車票分配銷售環節不透明不公平更加劇了這種矛盾，多少緊俏車票讓關系戶們捷足先登？多少票通過各種漏洞流入到了票販子手里？多少灰色利益盤踞在倒票的灰色產業鏈上？雖然沒有一本明細賬，然而從各色票販子活躍的身影，人們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一種傷害。實名制至少打破了車票銷售中的暗箱操作，讓這個人看不清、摸不透的空間回到了陽光下面。有人擔心，實名制之后票販子會不會又想出什么新招，繼續倒買倒賣，牟取暴利。但我相信，只要制度更公平公開透明，就能保證更多的普通百姓能買到一張回家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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