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威風

　　過去的2007年，中國經濟的大車卷裹著一切一往無前，GDP繼續(xù)高速增長，全球化進程仍在加速。影響所有人生活的經濟大事還在一件件發(fā)生，而打上2007標簽的，大概會有以下內容：物價持續(xù)上漲、央行年內連續(xù)6次加息、中國股市出現(xiàn)指數(shù)6000多點、《物權法》、《勞動合同法》出臺……

　　在中國這一場仍在繼續(xù)的偉大的經濟騰飛中，我們卻一如既往地在等待一家偉大公司的出現(xiàn)。在每一年轟轟烈烈的經濟事件中，我們或多或少都會期望能帶給我們一些新的價值，一些更好的希望。包括企業(yè)本身在內，所有的人都在渴望偉大，但是同時又不能不問的是，被我們寄予厚望的那些企業(yè)家，他們是否有能力帶領他們的企業(yè)走向真正偉大？那些登上年度財經人物榜的新秀們——其中有一些陌生的名字——他們究竟能不能作為有著嶄新的商業(yè)思想的企業(yè)家代表？他們對中國商業(yè)的貢獻和價值，以及產生的隱形財富有多大？換言之，他們對于整個商業(yè)社會的領導力，是否足夠大？

　　會飛的馬和王石的“拐”

　　美國 《商業(yè)周刊》2007年一篇題為《為什么有些CEO不配做領導者？》的文章說，現(xiàn)今的一些辦公室占據(jù)者們有著截然不同的動機與價值觀。他們都是些海盜般的商業(yè)經理人，悲哀的是，這種人近年來一直占領著媒體頭條。

　　“由于這類人，以及安然公司（En－ron）、世界電信（WorldCom）和其他那些公司丑聞，使得企業(yè)CEO形象大跌。如今許多公眾都相信CEO們不過是只顧著自己的游戲者。對他們來說，其雇員、顧客、團體甚至投資者的利益僅僅是附屬品。”更加令人悲哀的是，這種情況在2007年的中國，正在更加精彩地上演。這一年活躍于經濟舞臺的人物，和往年一樣，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有的人霸占舞臺儼然常青樹，有的人閃耀降臨之后很快黯淡，只留下他比煙花寂寞的傳說……

　　2007年商業(yè)界能讓人記住的名字和公司很多，比如帶領中石油站在48元之巔的蔣潔敏，以全球市值第一的公司總裁身份一夜之間婦孺皆知；比如為11年前一紙合約后悔的宗慶后，在與達能公司大鬧“離婚”的同時，幾乎將自己送上“民族產業(yè)保護者”的寶座；比如以26歲花樣年華登上百富榜首位的碧桂園女繼承人楊惠妍，她旗下的碧桂園土地儲備已經達到了一個中等城市的規(guī)模，她的個人凈資產據(jù)說高達160億美元，成為亞洲最富有的女人，同時她又選擇藏在深閨，至今只有一張結婚照片不知真假地在網上流傳……

　　在2007企業(yè)人物風云榜這些一長串或陌生或熟悉的名字中，有兩個人可能是最閃耀的，我們不能確定，這兩個人是否能帶給我們希望，但是至少，這兩個名字本身已經代表足夠多的東西。他們，一個是馬云，一個是王石。這兩位企業(yè)家成名多年，一直在風口浪尖上屹立不倒�？墒窍嘈胚^去的2007年在這兩位見慣大風大浪的企業(yè)家心里，恐怕也會留下不同尋常的深刻印象。

　　臺灣首富郭臺銘曾經說，馬云是一匹會飛的馬，飛到了云上，所以叫“馬云”�，F(xiàn)在，這匹馬成了資本市場最紅的馬。北京時間2007年11月6日，阿里巴巴網絡有限公司(1688.HK)正式掛牌上市。上市當天，它便創(chuàng)造了“三最”：以超200億美元市值的成績晉升中國第一網絡股；融資15億美元，創(chuàng)下中國互聯(lián)網融資之最；尾盤收于39.5港元，較發(fā)行價大漲192%，創(chuàng)下港股07年新股首日漲幅之最。

　　買這匹馬的人，無疑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孫正義和軟銀（中國）在阿里巴巴身上的幾千萬美元投資，現(xiàn)在已經變成了幾十億美元。馬云本人并沒有如大家所期望的那樣成為首富，但是他完成了一場更加駭人聽聞的 “造富計劃”，通過這一次上市，持有阿里巴巴股份的上千名員工因此成為令人艷羨的百萬富翁——馬云說，這一結果更能體現(xiàn)阿里巴巴的文化，也更讓他本人有成就感。

　　2007年是股票市場異�；鸨�也異常跌宕起伏的一年。萬科在股票上漲幅驚人，而房地產銷售金額超過500億元的“天文數(shù)字”，算得上號令地產業(yè)群雄，難有與之爭鋒者。作為一個2006年銷售額200億元的公司，萬科能夠在2007年獲得超過百分之一百的增長，比起很多中小型企業(yè)更加快速。無怪乎其市值能夠超過了美國四大專業(yè)地產公司的市值之和。

　　火熱的房地產行業(yè)仍然不脫 “政策市”老路。但是開發(fā)商之中能夠把握住政策動向的，不得不說是萬科和王石。王石先是搞了所謂幫助解決中低收入人群置業(yè)的“海螺行動”；然后又頻頻出席以“最受尊敬”或“企業(yè)公民”等等強調社會責任的評選，至少名義上和道義上，都響應了政府的希望。最大的開發(fā)商資助“國六條”之后建設部領導主持的中小戶型研發(fā)，部分修復了行業(yè)的聲譽和形象；2007年年底，溫總理講了住房問題是民生問題，房地產還要進一步調控，這時，王石高調發(fā)布了著名的“拐點論”，萬科廣州率先降價，引來業(yè)界一片嘩然。在其后的日子里，王石一直致力于為他的“拐點論”作注腳，在中央電視臺的《經濟半小時》公開向全國人民道歉，表示萬科以后絕不再當?shù)赝�，同時他號召全國人民在接下來的三四年里，都不要買房。這兩項看似政治正確，但明顯是在為自己提出的“拐點論”做鋪墊。

　　十年來都被看作是企業(yè)家常青樹的王石，在2007年接近尾聲的時候，先后獲得了2007年中國企業(yè)家年會的最高榮譽“終身成就獎”，聯(lián)合國環(huán)境規(guī)劃署十年來首次頒發(fā)的個人獎項“人居卓越貢獻獎”，以及“2007全球華人企業(yè)杰出領袖獎”。然而就在這一年，他同時也遭遇到了可能是他職業(yè)經理人生涯以來最多的反對聲音。無論是“太太股票門”事件的道歉，還是“萬科不囤地”的高調聲明，都一直有輿論圍攻。作為一個房地產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公開提倡百姓不要買房，這種言論在今天的中國出現(xiàn)或許并不出奇，卻不能不讓人懷疑，他作為行業(yè)領軍人物，這樣的做法除了業(yè)界質疑的“向政府示好”之外，對于這個行業(yè)本身的良性發(fā)展，究竟有何益處。

　　包括馬云在內，每一個風頭強勁的企業(yè)家登上財經榜的道路，都是伴隨著無數(shù)的質疑和責難——可喜的是，這些質疑和責難首先與這家公司在資本市場上的表現(xiàn)沒有了直接關系，這說明我們終于不再只通過業(yè)績或者市值來判斷一家公司和它的領導人的價值。只不過，這么多年來，那張金光閃閃的榜單上，爭議總是太多，價值卻永遠太少。

　　用愿景來贊美企業(yè)

　　從長遠戰(zhàn)略來說，任何一個想贏得長跑的企業(yè)，都是擁有一種持續(xù)性成長和發(fā)展精神的企業(yè)，只有這樣，才能構造自己的綜合優(yōu)勢，包括品牌優(yōu)勢、產品優(yōu)勢和影響力優(yōu)勢在內的領導力優(yōu)勢。沃爾瑪百貨有限公司總裁兼首席執(zhí)行官李斯閣在2008年的新年講話中說，“領導力不是要沉浸在過去之中，而是要放開眼界，展望未來�！�

　　在企業(yè)愿景和價值觀方面，萬科和阿里巴巴從來都是志存高遠。25年前，萬科還是一個小商場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要做現(xiàn)代化企業(yè)的心愿，后來更是強調了“不行賄”、不做有違公序良俗的事情的企業(yè)底線，為新經濟時代提供大眾城市化住宅的發(fā)展路線也很清楚。

　　8年前起步的阿里巴巴，由第一年起就有了 “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的企業(yè)使命。馬云曾經說過一個有點冷的笑話，他說，“互聯(lián)網會改變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這句話是我說的，當時沒有人理我，我就改成是比爾·蓋茨說的，他們覺得是真理�！瘪R云實際上一直是自己創(chuàng)造的這句話的忠實信徒，他相信互聯(lián)網能改變人類的生活，同時也能改變企業(yè)的運作模式——他希望中小企業(yè)也能加入到這個潮流中去，不僅如此，他希望自己能夠幫助中小企業(yè)盡快地加入到這個潮流中去。所以，馬云帶著他的團隊從1994年、1995年開始，執(zhí)著地走這條路，用互聯(lián)網幫助中小企業(yè)，幫助創(chuàng)業(yè)者，幫助弱勢群體。走到今天為止，馬云終于有底氣和豪情對全世界宣布：“第一，互聯(lián)網改變人類生活不錯；第二，我們堅持為中小企業(yè)服務沒有錯；第三，因為中小企業(yè)才有今天的阿里巴巴，我們不能忘掉中小企業(yè)�！�

　　在多年的企業(yè)實踐中，王石與馬云的確做到了率領團隊按部就班地實現(xiàn)理想。也正是這一點支持了這兩家公司成為各自行業(yè)的翹楚，只是，在大家津津樂道萬科的銷售金額和阿里巴巴的天文數(shù)字市值的2007年，“建筑贊美生命”和 “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成為沒有什么人當真的兩句口號。尤其是“建筑贊美生命”，盡管在愿景上也許已經遠超具有時代局限性的“給你一個五星級的家”，仍有業(yè)界人士評價為“不大氣”和“無視市民買不起房的實際”。

　　當然，這個時代，連賣針頭線腦日用品的沃爾瑪，都認定自己的進貨和定價可以產生引領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結果。過去半個世紀里，沃爾瑪幫助千百萬人更好地利用每月的收入，平衡支出。而接下來，沃爾瑪?shù)睦硐胧浅袚鷮ι鐣�的責任，包括國際貿易、氣候變化、水資源短缺、社會和經濟發(fā)展的不平衡、基礎設施建設、國際石油資源等問題。而具備更廣闊性和想象力的互聯(lián)網公司、與國計民生更加息息相關的地產公司的愿景，難免在這個問題上被期望過高。我們會一廂情愿地希望，這兩種公司，至少作為阿里巴巴和萬科這樣的富于聲望的公司，能夠在愿景和價值觀上提供更多，至于那些早已經躋身世界500強的壟斷企業(yè)，那些輕松成為全球市值第一的石油公司，我們還能指望他們更多嗎？

　　遺憾的是，沒有人會不把沃爾瑪?shù)睦硐氘斦�，可是很多人卻把馬云和王石的愿景當成笑話。

　　從平凡到非凡的距離

　　柳傳志曾經把企業(yè)的運營比作一場長跑，他認為很多企業(yè)領先了幾圈之后跑不下去了，很重要的原因，一是產權機制問題，二是接班人的問題。但是柳傳志在聯(lián)想的接班人問題上采取把現(xiàn)在給楊元慶、把未來給郭為的方式，顯然沒有取得他自己想象中的理想效果。

　　在用人方面，馬云和王石各自有值得大書一筆的過人之處。在阿里巴巴團隊文化里，馬云講得最多的是這句話——“我們是平凡的人，在一起做一件不平凡的事情”�！鞍⒗锇桶徒裉熳畲蟮尿湴潦鞘裁�？很多人說我們上市了、成功了，誰成為中國首富、亞洲首富了，其實我們驕傲的是讓幾千個人成為百萬富翁，我們讓幾十萬家的企業(yè)賺到錢，我們讓上百萬的創(chuàng)業(yè)者成功。這就是一個生態(tài)的成功�！瘪R云經常說，他希望阿里巴巴能夠成為最佳雇主。

　　如果說，在2007年年底之前，馬云一直還在貫徹他的 “我們可以把別人當精英，可以把百度、Google當精英團隊，但我們是平凡的團隊，我們要做不平凡的事情——通過新的生意方式創(chuàng)造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的想法的話，上市之后的他，可能對于人才和團隊的力量有了新的認識。2007年圣誕節(jié)，馬云突然宣布把旗下的8名重要高管離職調任，其中包括一手打造淘寶網、創(chuàng)下打敗ebay這樣的傳奇故事的淘寶網總裁孫彤宇；包括馬云曾經的老師、雅虎中國總裁曾鳴教授；更有在阿里巴巴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李琪和吳炯……一夜之間對阿里巴巴的高管進行如此徹底的換血，而且根據(jù)內部消息，相關人士自己都表示非常意外、沒有準備，不能不讓人懷疑：第一，馬云到底想干什么？有想象力的人甚至猜想，馬云是想再進行一次秘密突擊，而這一次的攻擊目標，可能是Google；第二，馬云心目中，他曾經的舊團隊究竟存在什么問題？值得他在公司上市僅僅兩個月的時間里，就做出這樣好聽一點是排淤血、難聽一些是烹走狗的行為？

　　當然，大部分人相信，這是馬云不甘平庸、希望將阿里巴巴推向新的高峰的重大決定。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 “十八羅漢”縱然勞苦功高，但是在進入國際資本市場進行游戲、做成世界500強公司提上日程的時候，馬云顯然需要一些更新鮮的血液和大腦——至少，資本市場會更樂于見到這樣的團隊。

　　阿里巴巴最著名的員工就是馬云，除了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普通人也許根本不知道阿里巴巴其他高級管理層的名字。但是萬科不同，除了風光無限的王石之外，還有一個相當豪華的職業(yè)經理人團隊。當然，相比阿里巴巴的草根員工，萬科的職員大都出身名門，來自好的高校，這批人培養(yǎng)成才較為容易。而令人驚異的是，在柳傳志更為重視的接班人問題上，王石卻可大勝包括馬云在內的大多數(shù)中國企業(yè)家。

　　王石4年前放下重擔，登山下海，逍遙自在。他選擇的郁亮團隊接班，負責實際操作。第二代管理層成功把握住這次行業(yè)景氣的機會，成功擊退了多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的逼近，保衛(wèi)住了房地產第一品牌的位置。萬科二代的豪華管理團隊，正是其他第一代退休或者退休中的企業(yè)家最羨慕的。

　　韋爾奇選擇繼承人、巴菲特選擇繼承人的故事聽得多了，中國人可能會覺得，中國企業(yè)家對待繼承人的態(tài)度更加有趣。因為在這個遍地都是“一個人的公司”的國家里，公司隨著個人名字的消亡由盛而衰的例子實在太多了，父傳子、子傳孫、子子孫孫無窮盡的中國式繼承故事，也不時得見。楊惠妍就是這樣成為首富的，宗慶后想將女兒推上臺面的事也一度沸沸揚揚。這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雖然受過了良好的商業(yè)訓練——他們通常擁有國外著名商學院的學歷，但是在中國這個復雜的企業(yè)環(huán)境中，他們所遇到的困難，顯然比他們的國外教授所能想象的更多。

　　除了家族公司的人才問題之外，2007年一紙勞動法條例將一慣刻意低調的任正非和他的華為公司推向漩渦中央。約7000名已經在華為工作滿8年的老員工，不得不進行一次 “自愿”的人生選擇：在2008年元旦之前，與公司辦理“主動辭職”手續(xù)，然后“競業(yè)上崗”，再與公司簽訂一至三年的勞動合同。此次“辭職事件”所涉及的員工，大約占華為職工總數(shù)的1/10，也包括華為總裁任正非自己。華為此舉是為了規(guī)避2008年1月1日起正式實行的《勞動合同法》。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避免與這些老員工訂立 “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使他們成為這個企業(yè)的永久員工。

　　華為員工 “自愿”辭職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引發(fā)一片嘩然。誠然，《勞動合同法》的許多規(guī)定受到詬病，但是采取如此決絕行動的華為，卻更讓人擔憂。一個本已被員工過勞死等負面新聞有些妖魔化的企業(yè)，再次給自己打上了輕視員工利益、漠視人才價值的冷血形象，這樣的大公司，在今天的競爭環(huán)境中能走多遠？

　　成功的領導者只有兩點共同的特質

　　被我們寄予厚望的企業(yè)家，我們總是希望他們能夠具備偉大領導者所擁有的與眾不同的特質：建立威信，激勵下屬獻身于工作以及竭誠為他人提供服務的能力。也就是說，企業(yè)領導人的核心價值不應該單以其運作表現(xiàn)、智識深度、投資眼光或經營記錄來評判。他們不只是為了個人所得而進行經營；他們的所作所為，應該能夠為商業(yè)和經濟引擎增添潤滑劑。

　　在這個時代，企業(yè)領導人的價值觀比他們的經營業(yè)績更加重要。管理學大師德魯克幾十年研究管理、書寫管理，有一個觀點從來沒有改變，就是管理不是等級高低，而是責任。他在回答媒體提出的21世紀第一流的領導者需要什么特質時表示，成功的領導者只有兩點共同的特質：他們都有許多追隨者；另外，他們都得到這些追隨者很大的信任。

　　王石也好，馬云也好，又或者是史玉柱、宗慶后、潘石屹等一干企業(yè)家，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毀譽參半。在中國，還沒有一個企業(yè)家能與“偉大”兩字沾邊，當然，也沒有一個人能被打上徹頭徹尾的“惡棍”的標簽�；蛟S，在一些人的眼中，中國的企業(yè)家天生帶有一些悲壯感，因為他們在用個人的力量為這一場“試錯”式的改革做試驗品。因此，能否成為偉大，永遠不是他們內心最基本的沖動，生存才是，即便手里握著5400萬平方米的土地儲備仍然如此。他們困在生存的困境里，缺乏對世界整體的認識，中國市場之巨大又容易使得這些企業(yè)家們沉醉在圍墻里的帝國，找不到自己在世界范圍內的坐標。聯(lián)想總裁楊元慶在2007年把家搬到美國——先是紐約，接著是聯(lián)想新總部北卡羅來納州的羅利——據(jù)說是為了將聯(lián)想在中國的成功復制到世界各地，但是他這種行為顯然和我們所說的尋找坐標沒有必然聯(lián)系。

　　在這一場與時間賽跑的偉大騰飛的過程中，誰能夠最終離偉大最近，也許還在于誰最先讀懂了這個世界，并最先開始承擔自己之所以存在的責任。

　　來源：經濟觀察報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