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李南

　　嘉賓：但斌、方泉

　　李南：《財富非常道》不說不知道，各位好，歡迎您收看招商銀行《財富非常道》，我是李南。最近我看到這樣一句話，跟您分享一下，是這樣說的，我努力在寂靜的黑夜中行走，但是我也想用心靈歌唱。投資就像是孤獨的烏龜與時間競賽。我就想現在咱們1億3千多萬的投資者，熱鬧得跟什么似的，怎么會是一個寂靜的黑夜呢，所以今天我們就請到了這位在寂靜的黑夜當中行走的人，就是東方港灣投資公司董事總經理，但斌，你好但斌。

　　但斌：你好，你好

　　李南：那但斌呢是中國復制巴菲特最成功的人，我看很多這樣的介紹。

　　但斌：我不是很認同，可能你比如說像巴菲特早期階段，他比如他開始募集10萬零5千美金的時候

　　李南：還有您的對手呢，還沒介紹呢。他，你知道嗎，一直在我們節目當中號稱叫做什么價值投資，5000之上趨勢投資，要不然換一詞，重量投資，看誰錢多，錢多的就能作主是吧，就是方泉。那就是說您說您不是巴菲特，或者你沒有把他當成目標嗎？

　　但斌：不是，我說巴菲特是一個很令人尊敬的人，而且很令人敬仰的人，他的方式也值得我們學習，但是呢，實際上他的商業模式很難復制，比方說我不說開始階段，他早期比如說募集10萬零5千美金的時候，那么這個階段是可以復制的，當1967年，你比如說他去收購這個保險公司，利用保險公司的浮存金再去投資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完全全的，這個商業模式已經沒有辦法復制了，實際上包括他買中石油，實際上你看他2006年的浮存金大概是506億，那么他2003年買中石油的時候，他是投了5億人民幣，5億美金，那么相當于我們假設他2003年的浮存金是400億美金的話，實際上他只投了1%左右到中石油。實際上這種商業模式說老實話，在中國來說很難復制的。所以說我們只不過就是說，學習他的這種方法、理念，這個角度是可以學習的，是可以復制的。

　　李南：他那種方法和理念，我們有人就理解說，手中有股，心中無股，就是在但斌身上體現的呢，是我們都知道的，人不看盤，辦公室沒電腦，你相信嗎，你去過他辦公室嗎？

　　方泉：我相信

　　李南：你能做到嗎？你肯定不是。

　　方泉：我做不到，我也不想那么做。因為你說這個什么手中有股，心中無股，我覺得是一種境界，這種境界未必就是巴菲特的境界，是我們不同的人解讀巴菲特的時候，得出的一種方式。

　　李南：人巴菲特也不看盤對嗎？

　　但斌：我覺得實際上是看盤本身它并不帶來財富，你比方說如果我每天看盤，我看一眼它能漲一分錢嗎？如果我看一眼，它能漲一分錢，那我就天天看了，問題是它不是這樣子的，它就像澆水，植樹澆水一樣，你不能看著這個樹葉天天往上長，它不一定長，但是你要澆水施肥這個是能促使樹干長的原因。所以這個對做投資來說，最重要的是你對企業的研究、調研，就是看到企業長期的變成，這是一個最根本的，你天天看那個電腦，你看那K線圖，它并不會給你帶來真正的這種幫助，我是這樣的理解。

　　李南：那你當時買了一股它的股票去參加它股東大會，當時有跟有過交流嗎，你用一句話概括一下，你所理解的巴菲特是一個什么樣的一個投資理念呢？

　　但斌：我覺得是這樣，怎么說，好股票長期持有，長期拿，真正好企業長期拿，如果用簡單的話就用這一句話，但實際上就是說，長期是，怎么說是非常非常難堅持的，因為比方說我們很多投資者現在來這個市場，你比方說牛市了，我拿一筆錢來，想賺點錢，但實際上真正對投資來說，如果你比如持續一個長達30年，50年，你比如說費雪爾，巴菲特說他15%是費雪爾，費雪爾在一只股票投資最長，投了53年，那53年相當于什么，一個很長的歲月了，對于一個個人來說很長的歲月了，那么這53年當中，有經濟好的時候，也有經濟蕭條的時候，也繁榮的時候，也有危機的時刻，在繁榮的時候你容易堅持，碰到危機的時候你怎么堅持，甚至還有大的社會動蕩什么怎么堅持。當一個企業，當一個投資專業行長期的時候，那它的一個角度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

　　方泉：我覺得這53年，占多數人2/3的時間，那么這種持股心態，可能把股票當成宗教了。像宗教一樣神圣的。

　　李南：你最長時間你持有過多久，你說你多久？

　　方泉：最多半年吧

　　李南：最多半年，但斌你呢？

　　但斌：比方像中石油，就是我自己是1塊8買的，持有到現在我都沒買，就是怎么說呢，我覺得它是這樣，中國人可能很難想象，就是說要為長期人買進，就是說一個財富的傳承，到底是就到我這一代為止，還是能夠持續幾代人，你比方說像

　　李南：你是要把你的股票傳給你的子孫后代嗎？

　　但斌：我覺得實際上真正的投資，它一定是穿越歲月，穿越周期的事，我舉個例子，就上一個星期，我們從一個法國來了一個，一個投資者，來了幾個投資者，那么他們是個家族企業，他們持有可能當地的一個電信公司5%的股權，那么這個5%股權每年的分紅，然后他拿這個分紅再去全世界各地找投資家，幫他做

理財，那么歐洲的很多這種家族的財富，它是幾代人完成的，它不是一代人完成的。說但是在我們中國很難想象，說我這一筆投資，我今天做一個決定，是為了我的后代去做決定，當然我們說這是一個極端的例子，你也可以，比方說掙了錢以后，你可以做個家族的信托，去扶貧，或者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但我們說這個財富的管理，實際上應該是眼光應該極力深遠，我們認為，不一定對，就說比試誰看得遠的。

　　方泉：叫穿越時光的隧道

　　李南：說叫時間的玫瑰嘛。關于這個好時間我覺得能讓玫瑰靜悄悄地開，這要壞時間，有人就說你要是在24一出的時候投資，做長遠投資，我投資的是比如說什么阿根廷，或者俄羅斯等等，你這一長期持有，基本上就投資失敗的。這是在這本書里，張智雄給你寫序的時候寫到的，對吧。是不是適合長期投資，對吧。

　　方泉：我覺得投資呢，首先大家對投資的理解，你像但斌這種專業人士，我估計你畢生都要把投資當做一個事業來做，那么以至于你這個事業，你希望延續幾代，不光是家族了，它要置備很多人，我覺得這是一種職業投資者的精神。但是其實我們多數人，這一億三千萬的投資者的1/100是你這樣就可以了。我自己不這么認為，我也不希望別人不這么認為，把股票當成一個神圣的事業，置備幾代的，就當成一個娛樂，當成一個階段內我改變自己生活，賺錢的方式而已。那么這樣的話，我可以放得很松的心情，那么我當然能賺得更多的錢更好，我判斷錯的時候，我賠錢少一點我也無所謂，所以就是說當成事業來做投資和當成一個階段一個謀生手段來做投資，我覺得是兩個概念。

　　李南：實際上我覺得投資的目的不一樣，覺得他所選擇的投資方式跟道路肯定是不一樣的

　　但斌：我補充一點，實際上我覺得，實際上投資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為什么？你比如每個人他積聚了財富，不管他怎么來的，都是很辛苦，那么怎樣把這個辛苦的財富讓他增值，這是實際上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李南：但增值方式可能有很多種

　　但斌：但是這種謹慎、嚴謹的態度我覺得是投資勝出的，也是個很關鍵的一點。

　　李南：那你覺得價值投資是一種最好的方式嗎？你自己試過這么多次來說？

　　但斌：那當然，我覺得是這樣，你比如原來我也是從技術分析，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那么經過十五年的時間，那么至少我現在的認識來說，我覺得這個價值投資恰，是一個比較容易復制的，而且是能夠締造財富的一個流派，你比如說我們說，索羅斯，或者說羅杰斯先生很了不起。但是他的這種智慧是可能少數人，有天賦的人才能做的，但是你比如像巴菲特這種買好股票長期持有這種辦法，實際上能夠匯集老百姓的，你比如說我們說招商銀行好不好，或者平安保險好不好，中國人壽好不好，老百姓是知道的，是吧，但是你如果要是弄個很蹊蹺的企業。你比如剛才方泉說的一些企業，可能老百姓不知道

　　李南：對，方泉知道

　　但斌：但是你知道，但是你是索羅斯，或者你是羅杰斯，你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對于老百姓他不知道，實際上我覺得是這樣，對于大多數投資者，他就老老實實地買，比如說影響中國當代生活的最好的企業，因為這個社會資源通常是往這個最好的企業集中，資源集中，這也是資本市場的規則。

　　李南：所以說方泉不做價值投資，做的是這種其他投資方式，也能賺到大量財富，只能說明你一個問題，就是聰明，沒別的，我們先出廣告，一會兒接著聊。

　　李南：《財富非常道》不看不知道，這里是招商銀行《財富非常道》，其實說起價值投資，我們很多的朋友是認同的，但是巴菲特說我要用四毛錢買值一塊錢的東西，這就是價值投資，我們放眼一下現在的市場，上交所最新數據是69.5倍的市盈率，在6000點的時候，我怎么去做價值投資，我拿一塊五買一塊錢東西我覺得就已經非常的幸運了。對嗎？你還在，你告訴我們怎么做？

　　但斌：但是我覺得是這樣，因為巴菲特說的那個時代，四毛錢買一塊錢的時代，因為實際上巴菲特做投資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做投資人還是比較少的，但是在今天，當今的世界不一樣了，現在是基金經理，就是各種各類的基金非常多，你說再找那種被低估的，嚴重低估的實際上相對來說是比較難的。那么所以說我覺得在當今的中國，你比如說巴菲特說，他說我85%的(格倫熱姆)，15%的費雪爾，實際上在我理解，實際上在目前投資這個情況下，我覺得應該是85%的費雪爾，15%的(格倫熱姆)，那么你比如說，假如說發現這個企業有很好的增長青年下，你比如說你剛才說60多倍的這個PE，那么如果每年增長，比如說現在很多企業增長百分之百，假如說我們說一個企業50倍的PE，如果它連續三年50倍增長的話，第三就15倍的PE，你要用一個動態的眼光來去看他，實際上包括，你比方說像在中國，我們在中國生活一年，可能等于在美國生活四年，等于在英國生活四年。那么在這樣一個快速變成的中國，那么實際上投資，我覺得要著眼于一個增長的前景，這實際上也是中國的股票的平均PE，有這么高的，可能是個最根本的原因，實際上我們這個國家在很快速的一個變化，而這個變化的過程中可能是超出我們的想象。

　　李南：可是一個好公司，如果股價被高估的時候，巴菲特不也拋了中石油嘛。說投資就是在適當的時候我買，然后一路持有，只要它是個好公司，但是中石油還是個好公司，巴菲特已經把它拋棄掉了。

　　但斌：但實際上我舉一個例子，巴菲特比方說400億的浮存金，只投了5億美金，實際上它是對中國不了解，我自己的判斷，不一定對的。如果他對中國了解的話，他拿出400億當中的100億，不僅僅買中石油，去買中海油，中國人壽，中國平安，港交所，去買一攬子的2003年時候的H股的上市公司，那他今天的回饋那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包括這次賣出的時候，如果他是懂中國的國情的話，他可以在明天賣，11月5號賣，上市的時候，我相信巴菲特不會說是眼前有100多億他不賺的，他也是要賺的，所以他對中國的，我覺得可能還是缺乏了解，當然我覺得巴菲特他賣中石油一個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它的石油價值，他說石油價值在30塊錢的時候，我能夠判斷比方它到了60、70，但是石油價值達到80、90的時候，我判斷不了，所以說我退出來，但是你說這個油壓到底是在目前的，你比如中國、印度、巴西、俄羅斯需求量很大的情況下，世界石油達到頂風要往下走，這個石油價值真正的是往上走，往下走，我傾向于還是往上走的概率大。所以說就是你要看它基于什么樣的東西來做這樣一個投資。另外我覺得還跟他挑的一個表例有關，因為作為石油行業來說，它很難有一個高速的成長，因為他再發現大油田的概率是非常非常小的，就他每年的業績提升只有9%等等，剩下就靠油價了，那么所以說這個東西，可能中石油跟他的，比如他投資的可口可樂、華盛頓郵報，這個和他這個收購的這些保險公司，它的商業模式實際上是有很大區別的，這個實際上中石油這種商業模式，我想它也可能是一個階段性的投資。

　　方泉：就是嚴格講，這個石油行業也是個周期性行業。可口可樂、華盛頓郵報基本上不是周期性行業，所以咱們先不討論巴菲特買賣中石油的原因，咱們就說對巴菲特的理解，我覺得咱們隨著咱們現在大陸資本市場這種熱潮翻涌。巴菲特已經成為大家這個偶像，就像大家說李宇春似的，很多人可能未必知道李宇春的特點是什么。

　　李南：但巴菲特那小鎮里面的人他去了，人都不知道巴非特是誰。

　　方泉：那是中國知道，在中國大家要學巴菲特，都是把巴非特奉為神明。

　　李南：你看巴菲特房子就住成這樣，就住成這樣的房子是嗎，他的家，他的車也就這樣，還沒聽車好呢，后院也就這樣。

　　方泉：所以一億三千萬股民中，心中有一億三萬個巴菲特，他差異可能不是很大，但是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比如說剛才但斌講的，巴菲特就是買好股票，長期持有，他理解的巴菲特，比如我理解的巴菲特。

　　李南：買好公司吧

　　方泉：買好公司，長期持有。

　　李南：所以我不明白中石油還是好公司，他都拋掉了，所以目前6000點的時候，有好公司價值高了，這時候沒法兒進行價值投資，我覺得

　　方泉：不是價值投資問題，我認為，我理解的巴菲特就是安全邊境，他判斷一個好壞，公司好壞。

　　李南：怎么判斷？

　　方泉：他怎么判斷，他的判斷標準可能是我們說的大陸和那些各種各樣的市盈率、市凈率各種指標，但是最終我覺得他跟別人不同的一點就是說，他的安全邊境來確定一個公司的價值，比如買中石油，一塊錢買的時候，他買了一部分，那么2003年一塊錢買，后來中石油漲到兩塊多他拋了，拋了一大部分，拋了一大部分之后，到四塊錢又買，然后現在漲到10塊錢以上拋，也說不定再過幾天，中石油漲到20多還會買回來，我覺得這個過程不見得說這個巴菲特買了好公司，就長期持有，不是簡單的這個，而是什么，而是他確定一個好公司，也是在不斷地反復，不斷地研究，不斷地增加對這公司的理解，剛才我同意但斌的觀點，也許巴菲特恰恰是不理解中國這種蓬勃增長的經濟，這種蓬勃增長經濟下的這種產業龍頭的企業，會有怎么樣的這種，大家預期中的高速發展，所以他才拋出中石油，所以不管他拋中石油和買中石油是不是基于價值投資，我覺得我理解的巴菲特，最主要的就是他確定的安全邊際。

　　李南：那我覺得現在目前6000點，69.5倍的平均市盈率，安全邊際，我不知道怎么能夠準確理解安全邊際這四個字，但是我通常一下感覺它肯定是高了。

　　但斌：但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要知道，你比方說我們這個股權分置改革作為一個例子，實際上這個事情，我個人評價，它相當于類似1978年的包產到戶。那么你想1978年的改革給中國帶來是今天的變化，那么我們說如果股權分置改革，它有更，匯集更久遠的影響力的話，那么這個事情我覺得是剛剛開始。就是它影響力是剛剛開始，那么你比方說現在很多說是央企重組，等等等等，實際上他是一個脫胎換骨的變化，現在的高PE，可能重組以后它就變成低PE了，那么它在這個低PE的基礎上，它重組之后，可能變得更大更強，然后再發展。它的角度變得不一樣，就是說你說如果很多一般的朋友就是喜歡以點位來論高估低估，但是你要從重大的歷史事件的影響力來說，實際上包括十七大，把老百姓的個人財富寫入黨的會議文件里面。財產性增長，這實際上也是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事情，這個事情，你比如再結合一些，你比如大國崛起，像中國人實際上是，怎么說呢？就非常容易創造財富，和積累財富的，你比如說，我們一個老師給我們上課，他是新家坡人，他說在印尼，他去一個家族企業重組，說印尼7%的華人，占據了90%的財富，在馬來西亞，在菲律賓都是類似這種情況。那么這些人員還都是三無人員，跑到了這個飄洋航海，中國真正優秀的人，實際上還是在國內，實際上中國，你看中國的歷史上只要給一點陽光就燦爛，你看到中國的歷史上。

　　方泉：但斌講的是制度變革帶來的巨大推動力。

　　李南：這個我們都承認。

　　但斌：但是你想想，如果是6000點，在這些重要的變化，是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嗎？還是剛剛開始，就是你這個6000點的大背景是什么？如果你要6000點的大背景，比方像到了日本的90年代的時候，我們很多朋友說，奧運會怎么怎么樣，你想它1964年的奧運會，1965年的世博會，真正日本的高潮期是1985年到1990年，它還有21年的時間，讓這個日本。那么你想想假如說明年是奧運會，很多人說奧運會馬上就不行了，你想如果一個奧運會，代表了一個國家走向世界舞臺這樣一個標志性事件的話，不可能他剛站到桌子底下，剛站到舞臺然后就掉下去，他更大的可能是一個國家一個蓬勃向上的，蓬勃發展的開始，所以說我覺得6000點只是一個點位的概念，如果中國的經濟，或者中國有這樣一個，比方說長期一個增長的話，比如說到2013年，達到全世界第一規模的經濟體的話，你這中間組成的股票市場組成這些企業。

　　李南：機會會非常地多。

　　但斌：它理論上它有一個更好的一個未來發展的情況，所以說我覺得這個點位本身，可能比如6000點跌到5000點，甚至跌到4000點，我覺得那就是過程，長期的趨勢我覺得向上的概率是非常大。

　　李南：這個我們也承認，我們關心的是我們現在該怎么做，先出廣告，一會兒再接著談。

　　李南：我們最近老提出一個詞叫做藍籌垃圾股，就說這個好股票，藍籌股，它的價位特高，它也就是垃圾股了。我買了以后，我還是很難享受到這個它的成長帶來的回報，我比較難，那么它價值一高的話，我這回報率一算，我就不值當，對吧。你覺得你是？

　　方泉：我覺得不論是藍籌垃圾股，還是這個非藍籌股垃圾股，我覺得股票就是一個符號，它后面雖然代表了公司，但是我們買股票的時候，雖然要研究公司，最后確定我要在一個時點買賣的時候，我就看這個符號在這個階段內的價值是不是符合我心中的預期

　　李南：股票的價值，不是公司的價值？

　　方泉：市場的價值，巴菲特強調的是投資企業，對于我們多數人來講，至少在這個階段內，那可能還是投資股票，了解股票，了解公司的人未必了解股票，了解股票的人，未必了解公司，這道理是什么道理？就是剛剛但斌講了一些趨勢投資的大方向的，我完全同意。

　　李南：價值投資，還趨勢投資呢？

　　方泉：所謂趨勢投資、動量投資，它最后追問的結果依然是價值，只不過就是說價值投資更強調時間價值。那么趨勢投資或者動量投資更強調短期內的錢的有效的利率。

　　李南：就賺快錢唄。

　　方泉：賺快錢，就這個道理。所以我覺得但斌講得非常對，從趨勢角度講比如說他說股權分置改革是開啟了一個新時代，實際上股權分置改革，我認為就像小港包產到戶一樣，是使得中國的這個整個民族，整個社會進入了叫資本文明時代，過多少年之后會得出這個結論的。那么在這個大的宏觀的時代背景下，那你說6000點，或者說，也就說50塊錢的招行，20塊錢的中石油，可能都是相對低的，就是你自己預期怎么樣，你是預期我要長期十年牛市，或者二十年牛市，我準備放到更長的時間來看。

　　李南：我隨便可以買都無所謂，什么時候買都行。沒問題的，可能是對這個，尤其他們作為專業人士，他應該高瞻遠矚，一定要高瞻遠矚地看得更遠，看得更高。但是我們畢竟是多數人像我剛開始講那個，我買股票是以娛樂心態來做股票，娛樂心態做股票呢，那我在微觀的操作中，我肯定要想的是要怎么迅速地賺錢，迅速地積累財富，積累到我可以獲得更多的自由，更多的尊嚴的目的，從這個目的我看股票市場，我看得眼里全是股票。

　　李南：但是但斌告訴我們說是烏龜最后是比兔子它能夠勝出的，最終它能夠。

　　但斌：它實際上是什么，就是一個社會它的變化是潛移默化的，你比方說我們以茅臺酒為例，你比如這個茅臺酒可以算是這個績優股了，藍籌股了，那么你比方說70年代茅臺酒，它一瓶是6塊錢，7塊錢，馬上現在基本上是賣，我們說接近600塊錢了，你看這30年它漲得差不多，80倍到100倍，你說你老百姓，它是30年前它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你到今天才知道，這個通貨膨脹，你看這個速率有多快，那么你比方現在買600塊錢一瓶的茅臺酒，5年以后，10年以后，它會不會賣到2000塊錢一瓶？那么到買2000塊錢一瓶的時候，和出廠價，你比如它是600塊錢出廠價，328，我記得大概是這個數字，那么它到2000塊錢，比方說出廠價提高到1500塊錢，那么他這企業的估值馬上完全不一樣。

　　李南：那我直接買酒行嗎，我不買股票，我去買酒存著算了。

　　但斌：理論上當然是可以的，你比如說像酒是80年代買幾萬塊錢一瓶酒了，實際上投資呢，我覺得投資難是難在哪里？今年去巴菲特參加股東大會的時候，有個慕尼黑的那個提供者說，你怎么樣評估內在價值？投資人很關心的，你也說到這6000點值不值得投資？但是巴非特開了個玩笑，他說我知道你這個想問什么問題，但是我裝著不明白，他說這個問題請忙哥回答，然后忙哥講了一通，然后大概意思就最后一個說，如果你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的話，那么你成為鳥類學家的概率，比成為一個投資家的概率大。為什么呢？因為說老實話，從內在價值本身，你比如說靜態的，比如萬科多少錢，它有一塊，比方說一百塊地，靜態一估，現在的價格，我能算。但是你說能決定萬科未來的是什么呢？實際上是這個團隊能夠在中國的未來20您這樣一個產業集中度的過程當中，它能夠占有大的份額。這個1/100是現在的嗎？如果它們占到4%，6%，如果整個中國的現在是，大概是3萬多家

房地產企業，如果它最后的集中度像香港一樣，打個比方香港，香港可能前十家可能占了80%的份額。就是如果中國的未來房地產企業，這個份額集中在比方說像50家，那(旺哥)還是老大的話，那是完完全全不一樣。那么這個你怎么判斷，它實際上是這個內在的東西。另外還有一個，我們大多數人高估了我們自己這一代人的重要性，低估了這個人類繁衍的重要性，實際上你當我們考慮到靜態的，這個茅臺值多少錢？我是從我現在生活的這個時代看茅臺，但是當你一想到人類延續到100代，1000代的時候，你怎么樣來去看那個久遠歲月？所以內在價值的評估，它的價值觀不一樣，它的思考的極限不一樣，它完完全全不一樣的，你比如方泉，他如果想著是100年或200的事情，我只想這一年的事情，兩個人是沒辦法對話的。所以他實際上是這樣。

　　李南：你什么意思你？

　　但斌：不是，我是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它是兩種不同的價值觀，哲學體系。

　　李南：選擇不同的方式，沒有什么絕對的正確和錯誤

　　但斌：對，包括你比如說我們很多人理解投資博弈。像很多人說我買了賣了，賣了賣，他實際上是一種博弈的角度，但實際上我們理解的資本市場，某種意義上他更重要，他不是個博弈的市場，你比方說如果說博弈的話，相當于賭博，就是我們開賭場。但是在澳門開賭場的國家，地區是很少的，是不鼓勵民眾去賭博的。為什么資本市場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會被作為激勵發展的一個市場，就是因為它不是賭博，它是什么他是一個共贏的游戲。如果這個企業發展好了，賺了更多的錢，國家贏了，它有更多的稅收，企業贏了，它有更好的利潤，可以照顧更好的自己的職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