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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318名農民變股東之路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25日 07:57 新京報
宋莊鎮后夏公莊推行產權改革率先分紅,他們經歷了股權分配上的爭議,也面臨厘清責權關系的困惑 -核心提示 2006年12月25日,通州區第一個“純農村經濟”的行政村,宋莊鎮后夏公莊村農民股東首次獲得分紅,給了人們再次審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機會。 農村集體經濟,一直處于名義上“人人所有”實際上“人人沒有”的模糊地帶。此次進行的產權制度改革,其實質就是“資產變股權,農民當股東”。而對于后夏公莊村的318名村民來說,成為“股東”之路并不簡單,不僅經歷了分配方式上的爭議,也面臨著如何厘清權責關系、擴大收益的困惑。 戴著大紅花,拿著小紅本,拿到股權證的村民戲稱這是又領了回“結婚證”。1月10日,通州區宋莊鎮又有3653位村民由農民變成了“股東”。 □本報記者 孫勇杰 北京報道 圣誕節那天,張大媽的小孫子第一次給家里“掙”了錢,總數1500元。 “以后每年都有。”張大媽說,這是小孫子作為后夏公莊村民的股權收益。而他的媽媽、張大媽的兒媳因為嫁過來后沒有把戶口轉到村里來,則沒有這個收益。 張大媽一家共有4本鮮紅的“股權證”,這是4口人分紅的“憑證”。2005年4月開始,后夏公莊實行土地產權改革,成立股份合作社,每個擁有村里戶口的村民,都有權利分享村里集體土地的租賃收益。 在整個通州,像這樣進行“農民變股東”產權改革的行政村已經有15個。后夏公莊,這個坐落在宋莊鎮政府旁邊的小村莊,是通州第一個給農民按股分紅的村子。 通州區宣傳部有關人員表示,明年將在該區繼續擴大試點范圍,在有條件開展村級產權改革的鄉鎮都要選定試點。力爭試點每年不少于10個,逐年有所增加。 “人人沒有”的尷尬 “農村集體所有制?知道啊,就是資產歸村委唄。”1月15日,后夏公莊一名姓侯的村民說。 “這次村里股改,村民成了股東才知道原來村里的資產是屬于村民的。”后夏公莊村支部書記蔣寶財說。 在宋莊鎮黨委書記胡介報看來,這次土地產權改革,就是要改變過去集體資產名義上“人人所有”實則“人人沒有”的模糊不清的集體所有制狀況。 北京市從上世紀90年代中期以后,城鄉接合部地區的一些農民,開始嘗試鄉村集體經濟體制的改革和創新。 2003年6月,市委、市政府發出了《關于深化鄉村集體經濟體制改革,加強集體資產管理的通知》,當年下半年,不少郊區縣開始推行集體經濟產權制度改革。 在蔣寶財看來,以往那些村子多是因為開發商要在當地開發土地,股改基金主要靠土地賠償金和部分商業樓出租。“它們面臨著眾多村民失去土地后的生計問題,大多是被動改革的。”而后夏公莊村是個“純農村”,推行股改是在具備經濟基礎以后的主動求變。 宋莊鎮是通州的經濟重鎮,而靠近鎮政府的后夏公莊村通過招商引資,目前共建有三個占地300畝的工業園。 蔣寶財介紹,這三個工業園一年的租金收入接近100萬元,這是集體資產的主要來源。 股改以前,好多村的經濟發展了,但什么都是村支書等少數幾個人說了算,就容易導致腐敗。 最典型的就是“三年定律”。 “村支書三年一屆,第一年剛上任,不熟悉情況沒經驗;第二年,熟悉了情況,有了想法,開始嘗試著做點事;第三年,事情還沒見成效,一想自己就這一年了,干好了也是別人的,能撈一把是一把。”蔣寶財說。 “以前,村務也公開,財務狀況什么的都公布,可只要不讓村民交錢,他們就覺得跟自己沒多大關系。”蔣寶財說,現在股改了,村民知道,集體資產的經濟狀況直接跟他們的年終分紅有關,監督、管理集體財產的積極性就提高了。 “農民成為股份合作組織內的股東,改變了過去農民形式上參與管理,實際上不管不理或亂管亂理、少數人說了算的狀況,使農村集體經濟的民主管理水平有了新的提高。”宋莊鎮黨委書記胡介報說。 預算中的分紅 “錢就是在這屋里分的。”1月15日上午,后夏公莊村支部書記蔣寶財側身坐在民委會大院的會議桌旁。 20天前,鎮領導、村委會人員,還有一群記者,把這間20多平米的小屋子,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這一天,共有318名村民收到了1500元紅利。 “以前,過年的時候,村里也發東西,也就是發2袋面、20斤油、一袋大米什么的。”1月15日,村民張貴清說,這次一下子就發了1500元,“我們自己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當然高興。” 蔣寶財說,一年前,決定建立股份合作社,遠不像分紅那么輕松,“當時連我都沒想通”。 2005年3月3日,他接到鎮里的動員通知,要求他帶領后夏公莊村村民成立股份合作社,率先推行產權制度改革。 “我當時覺得,已經有村委會管理村里的集體資產,為什么又要另起爐灶成立一個班子? 而且,這些股份是可以繼承的,那不成了私有財產了么?” “光開會,就開了20多天。”蔣寶財說,村黨支部一連開了大半個月的會,才統一了思想,開始做村民的工作。 “剛開始的時候,沒明白什么意思,都以為入股還要交錢呢,大家都不同意。”1月15日,50多歲的村民張貴清說。 “村民都不相信,有白入股分紅的好事兒。”蔣寶財說,但是,村委會一再向大家保證,年底會有1500元的分紅,三場動員會開下來,最終獲得了村民們的支持。 2005年4月,后夏公莊村村委在《北京日報》發布公告,將對村集體資產進行股改,要求所有戶口在本村的公民,在4月30日前到村委會登記,過期不予辦理。 股權分配的爭議 盡管村委事先費了不少思量,但最后因為分給誰不分給誰、怎么分,還是落下了不少埋怨。 村委會確定的方案是,2005年4月30日前,所有登記參加股改、具有本村戶口的村民,不論是老人還是嬰兒,都擁有一股等價的個人股。 “到那天為止,審核通過的本村參加股改的村民一共318人。”蔣寶財說。 “這幾年,不少村民戶口還在村里,但是全家都不在村里住,有的是全都出國了。”蔣寶財說,有的村民超過期限20多天才到村委會登記,還有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人的。 “還有的孩子出生后一直沒上戶口的,到股改最后幾天了,才著急去辦,結果到4月30日也沒有辦出來,這樣的也沒有領到股權證。”蔣寶財說,這些沒有辦成股權的,沒少埋怨村委。 村里的集體資產221萬,分成集體股、勞齡股、個人股三部分,集體股占30%、勞齡股占2.5%,剩下的67.5%是個人股。 “勞齡股是象征性的。”蔣寶財說,按照勞齡股計算方法,每個曾在村公社干過的村民,一年工齡是25塊錢,合作社總共存在8年,最多的也就是領到200元,這算是曾經為集體出過力的一種福利,是一次性的,相當于“買斷工齡”。 至于個人股,全村老老少少村民,全部平均一股,而不是像一些村子按照年齡和貢獻等,分成不等值的股份,蔣寶財說,村里有村里的考慮。 “有的村民家里有老人,但是有的已經去世了,如果按照年齡,給予不同的股份,也是不公平的。”蔣寶財說。 一名村干部說,沒辦法絕對公平,“誰都覺得自己該多拿點,但是,誰也沒拿出足夠的理由。”最終,還是大多數支持平均每人一股。 兩套班子當村官 盡管時隔一年多,蔣寶財對于自己高票當選股民理事會理事長,還是有些得意。 2005年4月30日,后夏公莊產權改革正式啟動。那天,除了公布318名股民名單,最重要的就是選出股民理事會。 318人每人手里有一張單子,所有人都是選舉者,又是候選人。蔣寶財介紹,按照大家的約定,理事會共由5個人組成,都必須獲得50%以上的選票,其中,獲票最高的當選理事長。 根據村委會的資料,當天,村支書蔣寶財共獲得有效選票308張中的303票,而其他四名理事也都是村委會成員當選,票數最低的一位剛剛超過50%. “按照鎮里的意思,股改開始的階段,理事會成員最好還是由村干部兼任,好管理,經過了過渡階段,再形成兩套人馬。”蔣寶財說。 他介紹,原本當天還是要推選監事會的,但是由于村民對此認識不足,而且整個制度都還在試點,最終決定先放棄。 蔣寶財說,雖然目前兩邊的成員基本一致,但現在畢竟是兩套班子了,分開的好處在于村里的經濟管理和行政管理分開了。 村委會主要處理村里的公共事務,“文明、衛生、打架罵人這樣的事歸村委會管。”而股民理事會主要負責集體資產的運營,主要的目標是如何讓大家手里的股票升值,獲取更大的利益。 按照村里股份合作社的章程,股權超過一年以后可以轉讓,親屬具有繼承權。 “股權的轉讓,原則上只能在本村內部進行。”蔣寶財說,比如全家移民外地的,可以自己保留股權,也可以轉讓。 “轉讓的價格沒有規定,看情況吧,說不定以后開發的好,一股能漲到10萬呢。”蔣寶財笑著說。 “似企非企”難題 但是,如何讓村民的分紅越來越多,是理事會面臨的難題之一。 1月15日,后夏公莊村干部、理事會成員殷玉和說,“似企非企”是農村股份合作社面臨的最大問題。 “我們改成了股份合作社,可是我們自己不生產東西,是集體的土地租給別人獲得收入。”殷玉和說,這個收入是死的,一年就那些。 “土地資源是不能動的,沒有市里批準,我們不可能搞更多的開發。”殷玉和說,即使政府征用村里的土地,具體賠償、租金等一系列問題,也是由政府出面談,去確定最終的項目和利益分成。 據《21世紀經濟報道》文章稱,去年7月26日,國土資源部首次對農村土地產權制度改革進行專項調研,三個主要的問題就是,農村土地產權的歸屬問題;農地是否能夠擁有與國有土地同等地位,直接入市;農民如何參與分配土地增值收益。 同時,該報道表示,針對具體問題,高層仍存在較大爭議。 就目前農村情況而言,像后夏公莊一樣,股民理事會仍不可能擁有土地的開發權,就是現在每年獲得的收益,企業也是跟村委會簽訂的協議,而不是股民理事會。 “所以,理事會目前存在的意義并不明顯,主要就是管一年分這一次錢。”殷玉和說。 按照規定,理事會有權力支配集體資金,進行風險投資,獲取更大利益。“可是誰敢去投?誰來承擔責任?” “我們當然希望獲得更多的分紅,可是,要是把錢都投出做別的,我們不同意。”1月15日,張貴清等村民的說法,印證了殷玉和的憂慮。 在理事會成員看來,如果真的要投資運營,股份合作社和股民理事會還面臨一個“身份”問題,“它的性質到底算什么?如果算企業,要辦理各種執照,還要繳納相應稅金,可它又不是企業,我們怎么辦?”殷玉和說。 如果以后股份合作社推廣到全鎮,集體資產管理交給獨立的股民理事會,誰來對他們進行管理,尤其是出現并村等現象時,股權問題由誰來調解?”政府是不是要專門成立一套班子統一管理股份合作的事務,現在也沒有說法。” “村干部缺乏在新體制下的經營管理經驗,農民變股東以后缺乏正確行使股東民主權利的實踐。”1月10日,宋莊鎮黨委書記胡介報表示,整個產權改革還處于起步階段,還有很多的問題要解決,但這不妨礙改革繼續推進。全鎮47個村的改革工作將在2到3年內全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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