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斬黑手 法網懲貪賊——審計查處人保某市支公司千萬元賬外資產追記

　　接重任 使命擔

　　公元二○○一年的春夏之交，在京滬線上、大運河畔的一座古城里，對許多人來說也許只是一段平淡普通的日子；但對組織和實施人保公司審計項目的A市審計人來說，則是一次充滿挑戰的曲折跋涉，一段倍感艱辛的坎坷歷程，一回承載道義的檢閱洗禮，一度熔煉心靈的滌蕩升華。

　　那是A市審計機關按照審計署的統一安排和部署，對中國人民保險公司A市支公司1999至2000年度的資產負債和損益進行的一項審計。連同審前準備和現場審計實施，以及實施結束后就有關疑點事項和涉案線索進行的跟蹤調查與延伸核實，直至審計報告的最終審定，審計組前后歷時近4個月，按時按質地向上級審計機關提交了一份沉甸甸的審計情況報告。

　　該項審計任務完成后，經過整理裝訂的19卷審計檔案，疊放在一起近半米高。一本本卷宗見證了審計項目實施的全過程，一頁頁報告蘊涵著審計機關領導的膽識與謀略，一份份證據凝聚了審計人員的神圣使命與責任，一筆筆數據包含著審計組100多個日日夜夜的酸、辣、苦、甜……

　　審計過程的錯綜復雜、個中案情的跌宕起伏，一幅幅、一幕幕，在A市審計人的腦海中久久難以抹去。

　　箭上弦 黑洞顯

　　早春驚雷轟鳴，初夏閃電交織。一切似乎在預示著，一場風暴將不期而至。

　　2001年4月25日，A市審計機關派出審計組一行6人進入人保A市支公司，對該公司1999至2000年度的資產負債和損益實施審計。按審計實施方案的檢查內容和步驟，審計組經過20多天緊張而有序地工作，基本完成了第一階段對“財務收支真實性”的審計任務。

　　5月21日，按預定計劃審計組開始進入現場實施的第二階段，對“業務合規合法性”進行檢查。隨著檢查的逐步深入，貌似平穩、波瀾不驚的現場審計進展過程，卻出現了重大逆轉。

　　說起事態驟變的起因，還要追溯到A市審計機關對該公司1997年度資產負債及損益所進行的那次審計。審計中發現：該公司先后以租賃形式撥款54.90萬元給有關鄉鎮保險所，但形成的營業網點房產未按規定轉作賬內資產。依據有關法規規定，審計機關要求該公司及時向上級主管公司爭取固定資產購建指標，將這部分賬外資產盡快納入財務賬內進行管理。

　　因此，結合本次審計，審計組對有關賬外資產的調賬處理進行了跟蹤檢查。公司賬面反映：游離于賬外的部分房產雖已調整入賬，但調入賬內的固定資產額與當時的實際房產價值之間仍存在著一定的差額。審計組遂就此差異分別向2001年3月才正式上任的公司經理W某和一直擔任公司財務科長的L某進行詢問，但對兩人先后進行的查詢結果卻大相徑庭。

　　公司經理W某的答復是：其中××鄉鎮保險所已經撤消，其房產已經轉讓、處置收入也早已入賬。但財務科長L某的回答卻否認了××鄉鎮保險所已經撤消的事，并推說W經理剛上任不久，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而對有關資產調賬處理所存在的差異，也未能作出令人信服的合理解釋。

　　就是這不為人注意的談話細節，為之后發現和查處千萬元賬外賬的案情發展埋下了伏筆。雖說賬外賬的發現純屬偶然，但在這偶然中卻蘊涵著必然。如果沒有審計人員平時積累下來的豐富實踐經驗，以及數年如一日堅持下來所形成的嚴謹細致的執業作風和鍥而不舍的敬業精神，這稍縱即逝的一絲破綻肯定會從眼皮底下溜過。若是一般人，更想不到其中竟然會隱匿著如此大案。

　　既然從查詢結果中得不到明確答案，那就只能讓事實來證明真相。審計組隨即派專人到××鄉鎮保險所現場勘察。結果證實：××鄉鎮保險所確已撤消，其房產也已轉讓。同時又對財務賬內的有關收入事項作了進一步地檢查，經核實有關房產處置收入在財務賬內根本沒有反映。由此，審計組初步判斷：查清這部分有賬無實的房產及其處置收入，可能是本次審計的一個突破口。

　　一石激起千層浪，山雨欲來風滿樓。審計組對這件事的追問，一下子觸動了該公司高層連日來緊繃著的脆弱神經。過后幾天內，有關方面通過各種渠道不時向審計組打招呼，大多是要求審計組辦事不要太認真，工作只要能應付過去就算了；也有人連勸帶唬地說：該糊涂時且糊涂、得饒人時且饒人，做事不要太死板，也要為自己多留點后路。與此同時，公司有關領導也親自出馬找關系、托熟人，拎著名煙名酒登門拜訪，都被審計人員婉言謝絕。

　　公司高層一看，審計人員軟硬不吃，那就三十六計、拖為上計。幾天下來，有關領導不是托詞說出差就是推脫要開會，或者干脆借故生病看醫生，與審計組連照面也不打一個。

　　對方如此這般地一折騰，反而更加引起了審計人員對此事的警覺，斷定在此事背后肯定存在嚴重的違紀問題。于是審計組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一面按部就班地開展和檢查其他有關保險經營業務，一面內緊外松地觀察著對方的動向，耐心地與他們作周旋，隨時掌握著有利的出擊時機。

　　5月28日下午眼看下班時間已到，聞訊趕來的分管局領導又慎重地向審計組詢問了有關情況后，便把公司經理W某與財務科長L某請到審計現場。首先向他們交代了這次審計的特殊性和嚴肅性，并道出拒絕或拖延提供與審計事項有關資料的嚴重后果；然后反復宣講國家的有關政策法規，幫助他們打消思想顧慮；最后向他們亮出“如果執意拒絕配合審計組的工作，將考慮把有關疑點和線索移交紀檢或司法部門處理”的撒手锏。

　　時間在默默地消逝，半小時、1小時、又是半小時，漫長的等待是對審計人責任與意志的考驗和磨練，也是雙方短兵相接的一場較量，更是正邪兩道的暗中斗法。

　　僵持許久，在政策法規的威懾和高壓下，心虛氣短、投鼠忌器的W經理與L科長終于慌了方寸、亂了陣腳，只得把有關賬外賬冊憑證捧了出來，同時向審計組解釋：將有關房產轉讓等收入轉到賬外，主要是為了彌補營業大樓近千萬元的資金缺口。

　　此時已過8點，看著對方捧出的一大摞賬外資料，分管局領導覺得事關重大便當即請示局長，經同意后決定將這些資料先行封存待后再進行檢查。

　　當夜幕悄然降臨喧嘩了一天的城市，辛勤勞作的居民已陸續進入夢鄉時，A市審計機關辦公樓會議室內卻燈火通明、該局主要領導正在仔細聽取審計組的現場審計實施情況匯報。

　　根據現場發現被審計單位“賬外賬”的重大情況，通過認真分析和慎重考慮，局領導們一致認為：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發現了賬外賬，這就是審計重點，與其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同時，果斷做出“盡快修改審計實施方案，突出審計重點，全力以赴查深查透賬外賬的收支規模和來龍去脈，特別是對有關涉及個人的經濟問題一定要徹底查清楚”的決定，并向審計組面授機宜，精心部署和安排著下一步的行動與計劃。

　　掛鐘的指針已近V字狀，然而大家仍毫無倦意。審計組全體成員個個精神抖擻猶如上弦的箭，只待分工就緒便合力齊發。

　　劍出鞘 丑行敗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擒賊要起贓”。面臨著即將展開的賬外收支檢查，審計組全體人員統一了思想認識：只有把違法違紀的事實徹底查清查實，才能使有關貪贓枉法的人受到黨紀國法的嚴懲，才能從根本上維護和治理好經濟秩序。

　　5月29日上午，審計組在辦理好有關賬外資料清點和接收手續，并對賬外收支滾存結余的票據進行現場監盤和封存后，便結合財務大賬中的有關收支事項，緊張而細致地分頭投入對該公司賬外收支的檢查之中。

　　經過連續幾天的清理核實，賬外賬上累計2355.14萬元的收入規模輪廓漸清。確鑿的事實表明：由于該公司部分中高層領導串通勾結、沆瀣一氣，所謂的財務內控制度與監督制約已形同虛設。在部門利益和個人私欲的驅動下，一伙人施展了渾身解數，其無所不取的行徑讓人觸目驚心，無其不能的手法令人瞠目結舌！給審計人員的共同感覺，就好似在閱讀一本舞弊教科書。

　　對賬外收支的審計還僅僅才開始，一些賬外收入事項還需聯系有關賬內支出作進一步核實，有關從賬內轉到賬外的資金也有待結合有關銀行賬戶進一步查清來龍去脈后確認。因此，局領導的指示審計組，在此節骨眼上不能有任何松懈和麻痹，絕不能放過絲毫疑點和細節。

　　接下來在與賬內支出和有關銀行對賬單的核對中，審計人員又發現：賬內有多筆代理業務手續費支出，雖然在自制的代理業務手續費收據上，經理、科長、復核與經辦人等處均有相關人員的簽字，同時也附有××銀行的轉賬單證，但其中部分代理費支出在有關銀行的對賬單上卻根本沒有相關款項發生。

　　審計組分析后推斷：這其中必然又套取了一部分收入，但在已提供的賬外賬上卻又找不到相對應的收入事項，到底轉移或隱匿到哪兒去了呢？里面肯定另有貓膩。

　　6月12日上午，審計人員帶著疑問又去找財務科長L某單獨詢問。自打交出賬外賬后的L某滿腹心事，經過耐心勸導之后仍態度曖昧、顧慮重重。于是審計組干脆把凡是與銀行對賬單和賬外賬掛不上號，存有疑問的賬內代理業務手續費支出逐筆篩選后排出清單交給L某。責成他限時按清單所列，把所涉及到有關支出去向的資料全部提供出來。

　　高招擊要害，劍鋒指命門。甭管怎樣，這一招還挺靈。L某拿到清單一看審計組已經基本掌握了底細，如果再拖下去毫無意義，只能更加重自己的責任。于是在6月15日，L某將自己經手的賬外收支單據全部交出，同時對所提供的資料作出了書面承諾。在審計組的繼續施壓下，6月19日該公司有關工會負責人，也相繼將私設在工會的賬外收支單據全部交了出來。

　　經過清理核實：這些賬外零星收支單據，大部分均由公司原經理P某簽字。包括工會所提供的單據在內，經匯總又是一筆自1993年至2001年1月高達335.20萬元的賬外收入。其中僅通過編制虛假的代理業務手續費支出單證，并偽造相關的銀行劃款傳票和存款余額調節表，就有計劃、有預謀地先后從賬內套取收入216.88萬元，待后在賬外需要支出時再將實際發生的銀行傳票與支出單證留存賬外。

　　為了徹底查清全部賬外支出的具體去向與數額，審計人員又面對歷年來的數百筆支出事項，進行了“快刀斬亂麻、抽絲剝繭殼”式地梳理和核查。最終查實：在2408.94萬元的賬外支出總額中，用于營業大樓基建和固定資產購置等方面的支出1490.86萬元；用于請客送禮和贊助、發放職工獎金補貼福利，以及外出旅游等方面的支出722.08萬元；另有賬外放貸尚未收回的本金196萬元。

　　有道是；狐貍再狡猾，也斗不過好獵手。在精明干練的審計人員面前，假象遲早會揭穿，原形終究要暴露。賬外收支的來龍去脈，至此終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彌補基建支出的缺口”，只不過是人保A市支公司私設賬外賬的一個幌子。借搞大樓基建為名瘋狂斂財，并在賬外肆意濫發錢物、大搞吃請送禮、違規放貸獲利，才是這伙碩鼠的真正目的所在。一雙雙斂財的黑手、一張張貪婪的嘴臉，以及他們明目張膽、肆意侵吞國有資產的丑惡行徑，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徹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6月22日，對賬外收支的查證工作暫告段落，其他現場審計實施的任務也基本結束。當把有關資料清點整理辦完移交手續后，連續奮戰已近2個月的審計人員終于松了一口氣，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即閃而過的淡淡笑意。

　　因為他們知道：現在距宣泄喜悅、慶賀成功的時刻還為時過早。整個審計任務尚未完全了結，還有一些疑團沒有解開，還有不少疑點需要澄清，還有許多問題有待進一步查實。等待著審計人員的，將是更為艱巨和復雜的延伸調查和后續查證工作。

　　網收緊 罪證露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雖然現場審計實施階段已經結束，但其中有幾筆支付給市車輛管理所的代理業務手續費款項，其最終去向都與該所原所長C某存在某種似隱似現的關聯，其間極有可能存在個人經濟犯罪問題。因此，審計組要求大家絕不能貽誤戰機給對方以任何喘息的機會，在整理現場工作資料的同時，必須一鼓作氣、乘勝追擊，進一步擴大戰果。

　　首先引起審計人員警覺的，是賬外2筆分別為4.50萬元和6.75萬元，于1999年7月26日和27日先后匯給2個鄉鎮保險所合計11.25萬元的代理業務手續費支出。因為之前在對賬內財務收支進行檢查時，審計人員也曾發現1筆掛在“公司——城區辦”賬戶中的往來款項，反映的是當年1月19日轉賬支付給市公安局所屬車輛管理所原所長C某的11.25萬元借款，并附有C某簽字的1張借條復印件。爾后，在當年9月份又以兩張合計金額為11.25萬元的現金繳款單，將此筆往來中的借款沖平。

　　這前后兩筆數額相同的業務事項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存在某種內在的關聯？審計人員經縝密思考后決定，絕不能輕易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審計組當即在實施現場通過財務科長L某，調閱了2個相關鄉鎮保險所1999年7至9月份的銀行存款余額對賬單，經逐筆核對后發現：這2筆款項均為一進一出，匯款到賬后便如數提取了現金。隨后又向有關當事人查詢現金的去向，核實結果為：公司領導事先與有關保險所的負責人打過招呼，待這2筆匯款到賬后便提取現金交給了財務科長L某。

　　6月18日上午，根據L某交代的書面材料進一步證實：經原經理P某授意，當時在收到現金后便由財務人員將掛在有關往來賬戶中的11.25萬元借款沖平。同時還從中了解到：在審計組對此事進行查詢前1個星期，L某便按P某的要求將所保存的車輛管理所C某的借款原件交給了公司經理W某。

　　孰知審計組在實施現場對C某借款之事進行跟蹤追查的舉動，早已驚動了無時不在窺視著的P、W兩位經理。6月18日下午審計人員剛到現場，W某便通報審計組：車輛管理所C某于1999年的借款，已經如數收回。

　　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錯綜復雜的案情，一波三折的事態，更激起了審計人員的斗志，堅定了審計組的決心。只有排除一切人為干擾把所有的疑點查清，才能揭開事情的真相。

　　于是審計人員便跟蹤人保公司于1999年1月19日開具的1份金額為11.25萬元的工行轉賬支票展開了外圍調查。首先到市工行營業部進行查詢，結果被告知款項已經轉入市農行某分理處；隨后又到該分理處進行查詢后，確認款項已劃入××建筑裝潢工程公司的存款賬戶。

　　6月28日，審計人員跟蹤該筆款項來到××建筑裝潢工程公司。調查結果為：該裝潢公司于1999年1月8日就開出1張12萬元的現金支票，由財務負責人提取現金后交給了一位他們始終不愿透露具體姓名但已露出狐貍尾巴的“神秘人物”，并隨后將此款項掛在“保險公司”的往來賬戶中；隨后在收到銀行轉入人保公司的11.25萬元款項后，該裝潢公司又憑1筆7500元的現金繳款單，將賬面有關往來余額沖平。

　　延伸核實到此，一樁經多人串通以支付代理業務手續費為名，前后輾轉多處且操作隱蔽，將公款提供給有關涉嫌貪污人C某的事實已基本清楚。

　　然而正當他們為自己的“得意之作”暗暗竊喜之時，誰料想審計組的追查卻在一步步逼近這樁骯臟的勾當。于是，為了規避自身風險以免涉嫌挪用公款，便將11.25萬元現金拱手送入保險箱內。這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賠了夫人又折兵。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隨著審計調查取證工作的步步深入，一張無形的法網鋪天蓋地而下，任憑獵物再狡猾也遁身難逃。

　　7月4日至11日，審計組又對另外2筆涉及車輛管理所原所長C某，由人保公司先后于1998年1月5日和1999年1月8日，以代理保險業務手續費支出名義分別支付給市車輛管理所12.20萬元和某鄉鎮保險所8.75萬元的款項，根據其資金流向，順藤摸瓜延伸追蹤到車輛管理所，以及有關銀行和企業進行了調查和核實。

　　查證核實的結果為：市車輛管理所自從1998年6月份起，由原所長C某從其他警員手中接管了有關代理手續費收入及其收支后，便失去了應有的內部監控和制約，從而為其營私舞弊、貪污公款打開了方便之門。同時，由于國家有關保險法規明確規定“禁止以現金方式將代理手續費支付給有關保險業務代理單位”，因此這2筆款項也如前1筆11.25萬元的款項一樣，由人保公司以轉賬支付車輛管理所代理手續費的形式如法炮制，其招數手法如出一轍，細節過程大同小異。分別為12.20萬元和8.75萬元的2筆款項，從人保公司賬內付出后幾經輾轉迂回后，20余萬元現金最終都落進了C某的腰包。

　　驅散陰霾露崢嶸，蕩盡污濁現魍魎。面對賬內外繁雜浩瀚的財務與業務資料，審計人員通過對幾十條線索的梳理、數百本憑證的檢查、成千份單證的核實、上萬個數據的甄別，最終查實：1999至2000年度，人保A市支公司在財務收支中存在少計收入、少計支出以及多計支出等方面的違規金額計331.93萬元。

　　同時，挖出了該公司自1990年6月至2001年5月以來，歷經三任經理之手、隱藏12年之久的賬外賬，以及從1993年1月至1997年2月以來私設在公司工會的賬外賬，并從中發現有關涉案線索3條。共查出賬外收入累計發生額2690.34萬元、支出發生總額2408.94萬元與收支滾存結余人民幣281.40萬元和港幣1800元，以及涉案金額32.20萬元。

　　作俑者必自戕，玩火者必自焚。這起肆意侵吞國有資產并夾雜著貪污公款的大案，注定要以自吞苦果和自絕于民的“圓滿大結局”而告終。他們丑陋的謀劃、狡黠的伎倆及卑劣的手段，終究未能逃過共和國審計衛士雪亮的眼睛。

　　法無情 苦果咽

　　審計處理階段，A市審計機關根據國家審計署的統一處理原則和（審金決〔2002〕××號）審計決定，對人保A市支公司財務收支中的違規問題以及賬外收入發生額，依法處理、處罰和收繳各級財政1010.98萬元；并責令該公司對賬外形成的1490.86萬元固定資產進行調賬。

　　與此同時，A市審計機關通過有關途徑及時將人保A市支公司一伙人貪贓枉法、以權謀私的違紀違規事實通報給其上級主管公司。上級人保公司經研究后決定，分別對該公司及其私設賬外賬的2名主要責任人，給予了嚴厲的經濟處罰和行政、紀律處分。

　　此后，根據中共××省紀委等6部門《關于執紀執法機關案件移送辦法（試行）》的規定，A市審計機關又將C某涉嫌貪污的有關疑點線索全部移送該市檢察院。2002年3月28日，市檢察院根據審計機關移送的涉案疑點線索對C某正式立案進行偵察。同年4月，由于涉嫌貪污代理保險業務手續費，C某被市檢察院刑事拘留，等待他的將是身陷囹圄的法律嚴懲。

　　利劍出鞘斬黑手，法網無情懲貪賊。這幫蛀蟲和螻蟻的蛻變過程及可悲下場，再次應驗了“強作繭者必自縛，多行不義終自斃”這句古訓；同時也向那些居心叵測、心存僥幸，并膽敢以身試法的權貴們發出警示與忠告：曇花與焰火雖絢麗燦爛，但在人生的長河里卻都是一閃之間；天堂與地獄雖相距遙遠，但在自己的腳底下也僅是一步之差。（ 鐵 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