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清明代表:各級財政應設專項資金培訓農民工 | ||||||||
---|---|---|---|---|---|---|---|---|
http://whmsebhyy.com 2005年03月08日 13:38 新華網 | ||||||||
新華網北京3月8日電(記者 黃冠) 商圣玉,男,17歲,山東鄆城人,在北京某水站打工。 給記者家送水的小商,一眼看去像個孩子,靦腆得很。每次送他出門,他都小聲說一句“叔叔,再見”。
他老家也在農村,去年初中畢業,今年大年初四,和親戚一起來到北京。這是小商第一次外出打工。他沒像村里其他人那樣去南方,一問原因,他說:“北京是首都,想來看看。” 小商的工作包吃包住,沒周末,每天8點半開晨會,9點上班,晚上8點半下班。送水工有兩個人,每天送出三四十桶水,每桶重40斤,要搬來搬去。“有電梯還好,沒電梯,上三層就得歇一次。這活兒還挺累。”小商說。 打工十幾天,小商便打定了主意:“不想再回老家了。” “想在城里立住腳的人多了,你打算一輩子送水?”記者問。 “也不是。怎么弄,還沒想好。” 小商家6口人,兄弟姊妹4個。大姐今年24歲,在煙臺讀完大專,又自學本科,4年花了五六萬元,去年畢業,曾在縣高中教半年語文,又辭職去了煙臺打工。大哥今年23歲,初中畢業,已成家,在家主要做“拉皮子”生意。二哥今年18歲,上高二,學習成績不錯,年前考全班第一。 17歲,對城里的孩子來說,還是上學年齡。于是記者問:“為什么不再上了,是家里沒錢?” “學也學不會,浪費時間。每學期二百多塊錢,不是交不起。要是考不上好大學,找工作還得自己作難。”據他說,他們村和他大姐那個年齡段的人,上學的還有很多,而他這個年齡段的,村里上學的沒幾個人,要么在家做生意,要么去打工,光種地家里窮得很。 “打工過程中,有沒有讓你覺得不舒服的地方?”記者問。 “有。搬水進人家,人家不讓進,要戴上腳套。這樣的人家還不少,裝修得很好,就嫌農村人臟。” 問到吃得怎么樣,小商說,這里比家里好。早點自己買,午飯和晚飯都有兩三個菜,而老家只有中午炒大鍋菜,早晚吃咸菜。 馬清明代表(中共湖北省仙桃市委書記): 在南方農村的許多地方,人均不到一畝田,那么多勞動力,都守著這點土地,就是種金種銀又能怎樣?減少農業人口才能富裕農民,剩余勞動力走出農村才有出路。在仙桃,每到春節,通過郵政匯回的打工收入在4億元以上;凡是外出打工多的農村,漂亮的二層樓一幢挨一幢。這種現象恰恰說明:幫扶農村,除了好的政策,城市吸納農村轉移出去的人口對傳統農區多么重要! 而現在的問題是:這些基本上是自發走出農村的勞動力,大多數缺少培訓,缺少一技之長,就是走出去了,在城市也不好謀生,只能靠簡單出賣勞動力,結果更難融入城市。像小商,不可能送一輩子水吧,但他沒有經過任何培訓又怎么能干技術活呢?而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隨時都有被替換的可能。沒有個長期且比較穩定的“飯碗”,暫時轉移出去的勞動力,終究還得倒流回來。 現在很多地方在喊“技工荒”,可為數龐大的農民工又何以能自動成為技工?作為農民工輸出地的地方政府,決不能認為,農民走出去了,就可以不管了,可以坐享“打工經濟”成果了。當務之急,就是輸出農民工之前,教給他們一定的勞動技能,使他們能適應城鎮的需要,具備在城鎮扎根的能力。 目前,農民工培訓并沒有形成規模,也沒聽說哪個地方形成了像“菲傭”那樣叫得響的知名品牌,其根本原因,不外乎農民工培訓沒有政策扶持和資金投入。建議中央和各級地方財政,都要設立專項資金,用于農民工培訓。 在仙桃市,我們也努力探索農民工的培訓辦法,一方面讓勞動就業部門與沿海和市內企業掛鉤,把培訓費用降到最低,然后把經過培訓的農民工有計劃地輸出;另一方面,鼓勵民營企業邊吸收邊培訓農民工,比如在彭場鎮,130多家企業就吸收農民工1.8萬人,當地每戶至少有一人在鎮上上班。 農民工紛紛回家蓋樓,但一過完年,往往人去樓空。這正反映了農民工無法扎根城鎮,也無法再回農村的尷尬。作為農民工輸入地的城鎮,除了創造條件提供技術培訓之外,還要以更寬闊的胸懷,自覺盡快拆除各種藩籬,為農民工提供市民待遇,在教育、醫療、勞動保障等方面切實解決其實際困難,降低農民工在城鎮的生活成本。 據統計,在我國二、三產業就業人口中,農民工約占46%。只有更多的農民工轉化為真正的產業工人,從根本上解決“三農”難題,縮小城鄉差別才有可能,實現全面小康、構建和諧社會的目標才能實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