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啤酒而戰 哈啤的塵埃是這樣落定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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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06月11日 07:09 北京娛樂信報 | ||||||||||
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了。 棄權的一方獲得了9億多港元的利潤,而另一方則拿到了東方啤酒之都的門票;事件的主角哈啤身價瞬間飆升一倍以上,高管、股民也是各得其所,斬獲甚巨。至少在局外人看來,這是一場沒有失敗者的較量。
就在AB、SAB還在丈量著自己的喜憂得失之際,英特布魯再一次走上了前臺。 國際啤酒巨人們搖動著手中鼓脹的錢袋,開始了在中國市場的賭注。 國內的玩家同樣不甘寂寞,或明或暗,合縱連橫。 新一輪的圈地大幕已經徐徐拉開。 一切僅僅是個開始。 來自兩大啤酒巨人的戰斗,使得哈啤的這個初夏變得不同尋常。 爭奪哈啤 在歷經一個多月的反復攀價后,世界第二大啤酒商SABMiller(簡稱SAB)突然宣布退出哈啤股權爭奪戰。6月4日早,香港聯交所發布最新消息,稱SAB已決定撤銷全面收購哈啤的建議,結束與哈啤的伙伴關系,并將其所持哈啤股份出售給競爭對手安海斯-布希(Anheuser-Busch,簡稱AB)。至此,在香港上市的哈爾濱啤酒(0249.HK,簡稱哈啤)股權之爭終于落下帷幕。 讓SAB主動放棄并不容易。 “是否提高其43.1億港元報價?”SAB在經過了48小時漫長而理智的斟酌后,終于決定放手。 這一決定早有先兆。 6月3日早上9時42分,哈啤突然宣布暫停買賣,稱將公布涉及股價的敏感資料。當時,就有消息人士指出,哈啤停牌,是香港證監會應SAB的要求做出的,SAB正考慮如何應付AB公司6月2日所提出的按每股現金5.58港元的價格進行反收購哈啤的建議。在此之前的5月24日,SAB曾以每股價格4.30港元(涉及總金額43.123億港元)向哈啤提出全面收購要約。但SAB直到哈啤當天停牌前仍未決定下一步的動作。 經過整整一天的會議,SAB終于在當天晚上決定撤回以每股4.30港元全面收購哈啤的建議,并接納AB以每股5.58港元收購哈啤的建議。按照SAB所擁有哈啤29.4%股權計,出售股份將為這家總部位于倫敦的集團套現2.11億美元。去年7月,SAB以每股2.29港元入股哈啤以來,也就是說,與哈啤的合作不到一年,SAB便可從中獲利9.212億港元。 SAB行政總裁Graham Mackay表示,SAB之所以放棄收購哈啤,是因為AB的收購價已高于哈啤業務的價值。接納收購建議,符合股東的最佳利益。 SAB的舉措對AB公司而言有點猝不及防。對手的退出,意味著AB公司此前提出的反收購價必須執行。目前持有哈啤37.4%股權,按照每股5.58港元(比SAB曾提出的每股4.3港元的收購價溢價29.8%)的全面收購建議,AB要總共花近83億港元完成反收購計劃,這比SAB的全面收購多花約39.7億港元。這個價格將哈啤這家香港上市集團的價值定在去年利潤的近50倍,這將成為收購一家中國釀酒公司所付出的最高溢價之一。 和君創業研究咨詢有限公司分析師程紹珊認為,盡管這種價格已遠超出哈啤本身所具價值,但對于AB公司這位啤酒生產量達世界第一的巨人而言,也只是“小指頭”一個。程紹珊說,AB公司此次的收購正如以前的達能在中國的收購一樣,將采取“先占市場,再啟動全球的資金消化”的戰略,進行中國市場的擴張。通過這筆交易,這家百威啤酒的制造商在中國東北贏得了一個重要市場,“東北擁有中國最高的啤酒消費量。” 此數目將是香港自2000年以來涉資最大的一宗全面收購案。上一次大型的股權爭奪戰遠在四年前:電訊盈科和新加坡電信為香港電訊而戰。 隨著SAB宣布放棄,有關哈啤的股權爭奪戰終于結束 哈啤變心 物是人非。就在幾個月前,哈啤還是SAB的專寵。 SAB是先來者。它于2003年7月就通過收購,成為了哈啤的第一大股東,持股29.41%。當時,它還與哈啤簽訂了為期三年的排他性協議。 這場戰爭的源頭,是今年3月第二大股東哈爾濱市政府通過在港窗口公司——國利發展,將其所持有的哈啤29.07%股權出售給一家名為Global Conduit的公司。這家神秘的公司在英屬處女群島注冊,至今仍沒有人知道誰是真正的所有者。根據哈啤的公告,每股作價3.25港元。 五一長假期間,戰火終于燃起。AB入股哈啤的公告打響了第一槍。 5月2日,AB公告稱,以10.8億港元的代價從Global Conduit購入哈啤約29%股權。每股折合3.70港元。 “哈啤是成長中的中國市場的領先企業,有良好的利潤增長潛力,投資哈啤符合我們的戰略。”AB的總裁兼首席執行官Patrick Stokes說,“我們期待與哈啤的管理層緊密合作。相信我們可以更好地參與中國這一行業的長期成長。” 一山豈能容二虎。5月5日,控股地位岌岌可危的SAB終于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與憤怒,宣布全面收購哈啤的股份,每股出價4.30港元,較停牌前的最后價格(4月30日的價格)3.225港元高出32.3%。 這一次,哈啤的管理層堅決地站在了它的對立面。 AB于5月2日宣布入股哈啤,此前一天,哈啤管理層已先發制人,召開董事會,決定終止與SAB的策略投資者協議,并稱“此舉符合本公司及其股東的最佳利益,并增加本公司于中國啤酒業的業務發展靈活性”。 SAB有敵意的收購計劃引發的是來自哈啤最強烈的反抗。5月6日,哈啤董事會在公告中稱,“收購建議為完全未經征詢及于提出前并無事先與董事會進行任何磋商,并強烈鼓勵股東于此階段不要采取任何行動……收購建議是對本公司終止策略投資者協議的不適當地倉促響應。” 董事會稱,“SAB在公告中表示,收購建議提供潛在商機,從與中國現有合營企業華潤啤酒(中國)展開進一步合作中受惠。董事會并不相信本公司的長遠前景,應與中國主要競爭對手之一的華潤啤酒相連。” 同時,董事會還表示,歡迎AB收購本公司股本約29.07%權益。 5月6日下午,哈啤行政總裁路嘉星更是忽然邀請包括本報在內的數家媒體,召開電話會議,聲稱SAB一直沒有履行策略投資協議的承諾,包括沒有向哈啤提供技術及銷售協助。 6月2日,作為全球最大的啤酒巨頭AB正式發布全面收購要約公告,提出以每股5.58港元的價格全面收購哈啤。同一天,哈啤董事會發布公告中說:“懇請本公司股東接納AB收購建議,拒絕SAB建議。” 5月31日,AB集團從美資基金公司Capital International Inc.手中以5.58港元的價格購入6956萬股哈啤股份后,6月1日AB再次購入了2175萬股哈啤股份。交易完成后,AB已間接持有38282萬股哈啤股份,占哈啤已發行股本的37.4%。 至此,SAB已經無力回天。 恩怨舊賬 哈啤變心,轉投AB的背后,揮之不去的是華潤的身影。盡管SAB去年入主哈啤頗為順利,但與華潤的親密關系,卻一直是這宗聯姻中埋藏的隱憂。 早在1992年,SAB與香港上市公司華潤創業成立了合資公司——華潤創業啤酒,2002年,SAB再次向華潤啤酒增資1億美元。目前,SAB仍持有華潤49%的股份。之前華潤收購四川藍劍等品牌,都曾經由其盟友SAB出面。 坊間流傳甚廣的一種版本是,如果SAB全面收購哈啤,勢必對華潤、哈啤兩大品牌進行整合,很可能要更換現有的管理層。 一份美林證券的研究報告稱,如果SAB全面收購失敗,東北啤酒市場的競爭將會加劇,可能需要因此調降華潤啤酒未來兩年的盈利2%-3%。 5月9日,哈啤董事長李文濤在出席哈啤廠職工代表大會時,就向職工代表解釋了管理層不支持SAB全面收購要約的原因,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SAB同時持有華潤啤酒股份,而華潤一直與哈啤在東北地區競爭激烈”。 事實上,華潤、哈啤積怨頗深。作為東北啤酒市場的兩大巨頭,華潤一直想成就“東北王”的神話,而哈啤則始終奮力抵抗。 早在1999年底2000年初,華潤啤酒就想發展東北市場,自然東北巨頭哈啤就是最大的目標和障礙。雖然當時已經獲得了當地政府的同意,但由于哈啤董事長李文濤的堅決抵制未能成功。有知情人士透露說,管理層的穩定是李文濤的顧慮之一,為此,華潤與哈啤初次“結仇”。 除了哈啤讓華潤垂涎欲滴外,長春的一家啤酒品牌也讓華潤與哈啤再度結怨。據哈啤高層人士回憶,2000年的時候,華潤秘密與長春銀瀑啤酒談判收購,就差簽署意向協議的時候,哈啤突然發力,強行將銀瀑啤酒攬入懷中,隨后雙方在長春展開激烈戰斗,再次結怨。 由于哈啤和長春銀瀑的收購都相繼破裂,華潤只能通過收購其他品牌的形式打壓哈啤,于是黑龍江省第二大啤酒廠——尚志市的新三星啤酒廠成了華潤的并購對象,但是哈啤堅持與華潤競爭,雙方再度卷入恩怨大戰。經過如此反復的折騰,哈啤已經與華潤結下了深深的恩怨。 有業內人士認為,這次SAB與AB的股權爭奪大戰其實就有華潤的影子,畢竟華潤直接收購哈啤不成,改由其外資股東SAB出場。去年AB雖也與哈啤有所接觸,但由于與青啤的關系還沒有理順,態度并不積極,但是面對強大的華潤,疲于“東北戰爭”的哈啤于是與SAB結下盟約,并實現MBO。可就在合作之后,華潤對哈啤也始終毫不留情,雙方的沖突不斷。哈啤只能另找東家,對抗華潤與后面強大的資本“東家”SAB,于是也就有了前面所有的AB與SAB的爭奪之戰。 而SAB在此役的暫時退出,意味著東北市場格局將從哈啤與華潤啤酒兩者之間的較量,變為AB公司、青啤、哈啤聯手對付SAB旗下的華潤。 顯山露水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人們還熱衷于辯論青島、燕京孰強孰弱時,華潤啤酒已經成為一家用資本轟開市場的啤酒巨人。 繼去年在北京成立分公司,并以雪花啤酒作為主打品牌全面實現市場擴張之后,今年3月收購浙江錢啤、5月同安徽龍津合資,最近又傳出要在東莞設立工廠,直取華南市場。據華潤方面的人士介紹說,華潤的全國布局計劃為“搶占東北,入取川中,挺進華南”,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圈地。他說,華潤啤酒如今在全國已擁有34個生產基地,年生產能力將超過486萬千升,年銷售量將由去年的253萬千升躍居300萬千升以上,已經覆蓋了中國東北、華北、西南、華中和華東等地區,成了一匹名副其實的“黑馬”。 由于北京啤酒老大燕京已經通過對廣西、湖南、福建等地的收購,在華南市場形成圍攻之勢,而青島早已進入了廣深市場。但作為啤酒業三大巨頭之一的華潤,華南還沒有并納入其版圖。按照其計劃,華南市場將會是華潤的最后一步。華潤中國的總經理王群在華潤將錢啤、龍津攬入懷中后就對華潤要放慢擴張的言論給予了否認,他說,華潤的擴張腳步并不會放慢,它將是一個全盤的、有節奏的整體布局。 “我們是必須做到行業前三名的。”在收購錢江啤酒時,華潤集團總經理寧高寧曾經公開對媒體披露了其雄心。他表示,“我們成功的關鍵在于并購戰略與整合市場的成功。”對于現在的結果顯山露水,并不會讓所有華潤的人感到驚奇,因為早在1993年原華潤創業(0291,HK)總經理黃鐵鷹單槍匹馬地開始展開啤酒業務購并的時候,華潤就做好了“當啤酒業霸主”的心理準備和戰略規劃。 如今,寧高寧把啤酒業務完全交給王群,這個似乎在啤酒行業里并不算是老手的身上,華潤啤酒就如同技藝嫻熟的舞蹈家一樣,在做大與做強兩個點上跳著相當平衡的舞蹈。 據華潤創業近年的有關年報顯示,華潤啤酒業務在營業額、凈利潤、產銷量三項指標上均已經超過青島啤酒與燕京啤酒。而此時也恰恰是華潤啤酒獅子口大張、搶占市場制高點的時候。它利用雄厚的資本將眾多啤酒廠并購到自己旗下。 時到如今,就不難理解AB與SAB的股權收購大戰了。因為如果AB此次全面收購成功,中國啤酒業格局將產生出一個強力聯盟:AB-青啤-哈啤聯盟,SAB需要考慮這個聯盟對SAB-華潤聯盟的威脅。其中,華潤就是AB與青島急需應付的對手之一。甚至有業內人士分析說,如今SAB與AB之間的爭奪,其實也算是華潤與青島誰排名國內第一的爭奪,華潤已經到了顯山露水的時候了。 老三登場 可就是在國內啤酒巨頭們在外資的呵護下大戰正酣的時候,來自全球排名第三的啤酒生產商比利時英特布魯集團就把它的董事會移師浙江溫州舉行。 14名董事,從位于比利時的總部飛行了10余個小時,到達中國的溫州。為什么一個歐洲企業的內部會議要興師動眾不惜遠征中國呢?“這似乎是作為一家歐洲企業從未有過的事。”英特布魯集團首席執行官約翰布勞克在董事會上曾公開表示,“之所以在溫州開會,主要還是看重中國這塊重要的市場。” 一位與外資啤酒企業有過接觸的知情人士向記者透露:“中國市場目前每年的增長率達到了6%,溫州又有金獅這種年增長率達15%左右的啤酒企業,這樣的數字不能不引起英特布魯高層董事會集體成員的興趣。”據他分析:“這家于2000年在本國上市的英特布魯集團,籌集資本達到了35億歐元,他們就像是一個拎著滿滿的錢袋在世界各地尋找投資機會的啤酒大亨。現在一看到‘老大’AB、‘老二’SAB先后在中國實施并購,肯定要有所行動。”他說,英特布魯迄今為止已經在18個國家購并了30多個啤酒企業,旗下擁有包括貝克、時代啤酒在內的全球200多個品牌,中國就是其下一步發展的重點市場。 在連續收購浙江開開集團啤酒業務70%的權益以及收購了珠江啤酒24%的股權后,今年以1.315億美元的價格收購馬來西亞金獅集團在華啤酒業務50%的股權,英特布魯看到了中國市場前景非常廣闊,難怪英特布魯亞太區總裁田博善表示:“市場規模的增長,這些因素都決定了這里是世界最大的市場,而且可能一直保持最大。” 據了解,1995年,排名第17位的英特布魯因為收購了排名還比它靠前一位的加拿大啤酒巨頭拉巴特集團,一躍登上了世界啤酒業第四把交椅的位置;2000年,該公司又宣布收購英國首屈一指的巴斯集團子公司股份,進而攀升一位成為世界第三大啤酒集團。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名啤酒大亨,卻在中國曾經遭遇過水土不服的命運,與達能一樣,中途退出了中國啤酒市場。據業內人士介紹,20世紀90年代,英特布魯曾經在南京投巨資建立了兩家合資公司——南京金陵布魯釀造公司和南京英特布魯有限公司,分別占有60%和80%的股份,然而他們生產的亞力干啤和金陵干啤都沒成氣候,使得英特布魯和先后在華東和華南建廠的嘉士伯、藍帶等大牌啤酒最后都因為在中國的投資入不敷出而逐漸淡出江湖。 面對人們對英特布魯在中國市場再度出現的質疑,英特布魯高層艾比亞雖然表示,“我們的出現并不是受了AB和青島啤酒聯合的刺激,因為英特布魯擁有全球200多個本土品牌,而AB卻只有百威一個品牌。”但是業內人士卻認為,英特布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AB把中國這塊肥肉獨吞,更何況在AB與SAB在中國掀起的股權爭奪大戰,更是讓嘗到收購浙江開開和廣東珠江之后的英特布魯看到了外資巨頭在中國市場的前景,打破了“好馬不吃回頭草”的常規。 啤酒破局 由這次AB與SAB掀起的股權大戰,終結了大家公認的青啤、燕京、華潤三分天下的格局,“三國演義”儼然已經成為一本老皇歷,舞臺上演得正熱鬧的是一場多國演義,中國啤酒業期待一次新的破局。 從英特布魯的“一退一進”,到SAB與AB對哈啤的股權收購大戰,國際資本在中國市場的面對面競爭,再一次為國內啤酒巨頭們敲響了警鐘,并以此展開新一輪的競爭。 燕京一直就沒有停止過對江西吉安啤酒、湖南衡陽啤酒、廣西桂林漓泉啤酒和福建泉州惠源啤酒四家企業的銷售市場區域進行重新劃分和組合,進而完成對廣東市場的四面合圍。與此同時,燕京啤酒再次舉起并購大旗,斥資3.624億元并購福建惠泉啤酒38.15%股權,成為惠泉啤酒的第一大股東,再度表明其大舉進攻華南市場的決心。 除了燕京啤酒,華潤啤酒今年也開始在華南設立辦事處,并打算要在東莞設立工廠,直接對華南中高檔市場進行滲透。不難看出,華南市場將出現青島、華潤、燕京與珠江四大啤酒巨頭對決混戰的局勢,同時夾雜著廣東生力、藍帶集團、深圳金威、廣東嘉士伯等眾多強勢品牌的市場對決。應該說,華南市場將成為中國啤酒業各大巨頭展開全面對抗的主戰場。 有人士還聲稱,山東市場也將成為今年或者明年啤酒“列強”對抗的決戰地,特別是華潤與燕京有望發生面對面的直接碰撞。華潤今年與安徽龍津達成合資意向后,目的就是為了以華東市場為依托,全面進軍燕京、青島兩強勢力深厚的山東市場。此外,華潤啤酒已經把自己的總部遷至北京,戰略發展部、市場部、高層管理機構也都尾隨至此。其中的意圖相當明顯:利用天津市場的優勢以及原麗都的網絡形成對北京市場的滲透,同時利用東北與安徽的兩大布局將燕京啤酒困于北京一隅。 “除了利用SAB與AB的競爭牽制青島外,華潤將有望明年與燕京也發生激烈碰撞,三大巨頭將在5年內展開對決,從而重新排定座次。”業內人士向記者說出了他的預測。據他分析,中國啤酒業的整合正逐漸呈現出這樣的局面,一是外資一退一進,SAB、AB已經開始由臺前走入幕后,在與本土企業的合作中賺足了利潤,然后指揮本土的啤酒企業捉對廝殺,如英特布魯采取并購擴張的形式滲透中國啤酒企業;另一局面,就是中國本土企業開始了生死博弈,與簡單的并購不同的是,青島、燕京、華潤三者開始了復雜的自我整合過程,其中品牌打造、營銷模式等方面將長期存在競爭。 中國啤酒市場是全球最大、也是全球增長速度最快的市場,其消費量高達2500萬噸,自然會引起外資巨頭窺視。但是,青島、燕京、華潤啤酒業本土三大巨頭去年的產銷量占了全國產銷量的30%以上份額,依然在不斷壯大。面對這次外資巨頭的卷土重來,一位資深的業內人士表示,其實隨著國產品牌的強大,國外啤酒巨頭的日子依然不好過,到頭來啤酒天下依然是國產貨。但是有了外資的滲透競爭,中國啤酒格局肯定將發生改變。 <哈啤股爭全記錄 2003年6月27日:SAB以每股2.29港元向中企基金購入29.6%的哈啤權益。 2004年3月18日:神秘公司Global Conduit以每股3.25港元向哈爾濱政府購入29.07%的哈啤權益。 2004年4月23日:摩根士丹利發表報告透露哈啤或爆收購戰,同日摩根大通以每股3.35港元增持。 2004年5月2日:AB以每股3.7港元,向Global Conduit購入屬哈爾濱啤酒廠的29.07%權益,Global Conduit獲利1.31億港元。 2004年5月5日:SAB向哈啤提出以每股4.3元,全面收購哈啤權益,收購價較停牌前溢價33.3%,為2003年市盈率的37.7倍。 2004年5月24日:SAB提出以每股4.3港元全面收購哈啤股份。 2004年5月25日:AB斥資800萬美元(約6240萬港元)在哈爾濱市設立城市發展信托基金。 2004年6月1日:AB向Capital Gp.及路嘉星等管理層購入共8.33%的股權,令其持股量增加至37.4%。 2004年6月1日:AB向哈啤提出每股5.58港元,全面收購哈啤權益,收購價較停牌前溢價9.41%,為2003年市盈率50倍。 2004年6月2日:SAB考慮提高原計劃43.1億元的收購價。 2004年6月4日:SAB宣布退出哈啤。 AB 世界第一大啤酒生產商,其擁有的百威品牌是世界銷量第一的啤酒品牌。該公司擁有武漢百威(武漢)國際啤酒有限公司98%的股權,并在當地釀造百威啤酒和百威冰啤酒。 SAB SABMiller(SAB美樂)為全球第二大啤酒廠,是AB公司長期以來的老對手,2002年6月由南非啤酒和美國的米勒啤酒合并而組成。當時南非啤酒以56億美元并購米勒啤酒,現每年生產120億升啤酒。在中國持有華潤啤酒49%的股份。 朱偉東 【評論】哈啤的塵埃是這樣落定的 北京電視臺最近正在播放電視劇《塵埃落定》。 《塵埃落定》是作家阿來的成名作。這部榮獲茅盾文學大獎的長篇,講述的是一個叫麥其土司的家族故事,故事發生地在康藏邊境,時間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期間,小說以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告訴了我們一個在外人眼中被當作傻子的二少爺大智若愚的故事。 小說描寫的是藏民的生活,時空的倒翻給人以魔幻般的感受,坦率地說水皮在讀原著時只知道有空靈之感,卻常常不知道阿來所云何物,直到最近在電視上再次看到時而裝傻時而精明的二少爺。 小說為什么和電視劇有這么大的區別呢? 最大的區別,讀小說讀者很容易就沉入其中不可自拔,尤其是像阿來這樣以第一人稱,而看電視卻有旁觀者的角度,尤其是電視劇把阿來的第一人稱改成了第三者旁白。 如果把哈啤的爭奪戰也拍成一部電視劇,那又會怎樣呢? 在哈啤爭奪戰硝煙散盡的時候,水皮回過頭去觀察哈啤之戰的軌跡,心中的那個最大的疑團在慢慢地消融。 哪個疑團? 哈爾濱市政府扮演角色的疑團,那個神秘基金公司的疑團,哈啤管理層扮演角色的疑團。 哈啤是中國第四大啤酒供應商,SAB是全球啤酒第二大供應商,AB是全球啤酒第一大供應商,SAB同時又是華潤啤酒的大股東,AB則是青啤的大股東,SAB和AB的競爭背后實際上又是華潤和青啤的競爭,和AB與SAB在全球排名如出一轍,青啤和華潤現在在國內市場也是老大和老二的名分。因此,哈啤的爭奪戰,與其說是外商第二次對中國啤酒市場的兼并,不如說是國內市場的重新劃分,不論是SAB和AB,還是華潤啤酒和青啤,拿下哈啤就等于像解放戰爭拿下遼沈戰役那么重要。 商場如戰場。 戰爭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傻乎乎的麥其二少爺被土司派守北方邊境時,沒有像大少爺那樣來攻打南方的其他土司,而是設計讓拉雪巴土司和茸貢女土司火拼,坐收漁翁之利。 哈啤收購戰看上去皆大歡喜。 SAB不到一年,凈賺1.24億美元; 哈啤管理層兌現1.2億期權; 哈爾濱市政府獲得800萬美元基金; 神秘基金公司一個月收入1.31億港元; AB得到了一個完整的哈啤,付出的卻是最初SAB2.29港元整整一倍的價格。 當然,最大的贏家還是哈啤。哈啤的市價從30億港元升到60億港元,哈啤的投資者全部跟著哈啤的股價坐了一回直升機,哈啤爭奪戰讓我們再一次看到當年寶延爭奪戰的硝煙,如果哈啤是在上海或者深圳上市,那么就是一個完滿的結局了。 哈啤會爆發收購戰,重啤會爆發收購戰,啤酒花難道就不會爆發收購戰嗎?麥其家的傻少爺最終還是當上了麥其家最后一位土司。 -作者水皮 著名財經評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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