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的成品油

　　代號“八零三”

　　解說：二零零四年三月二十四日深夜，在廣東省的廣汕高速公路上，一輛開往深圳的轎車緊急從潮陽收費站掉頭返回了汕頭，坐在車上的汕頭海關緝私局副局長張接喜剛剛獲得了一條代號為“八零三”的重要情報，一艘被走私分子稱為“大象”的萬噸級油輪就在昨天駛入了我國東沙群島海域向國內的改裝漁船大量走私成品油。萬噸級油輪，張接喜苦心經營了一年的這條線索終于浮出了水面。

　　同期：(張接喜緊急聯系情報工作船)

　　好好！你現在幫我們(聯系)那個船啊，停到我們那個指定的目的地，叫他們在那里待命，我們馬上就到了，對啊、對啊！把所有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

　　解說：如果能夠打掉這艘萬噸級油輪，可以說就等于直接打掉了一個海上“螞蟻搬家”走私成品油的重要源頭，緝私局立即在最小的范圍內向情報處和海緝處通報了這條線索的最新進展并成立了“八零三”行動組。一方面派出偵察員對汕頭市各漁港碼頭一些看水族經常活動的地點進行監控，同時，一艘海關緝私船秘密地駛離了萊蕪港，查找從萬噸級油輪上駁卸走私成品油的國內改裝漁船，以進一步確定線索的準確性。

　　同期：(監控看水族現場)

　　哎，哎！看他來了，走過來了！好，哪個情況怎么樣？打手機了，關機了！

　　零二、零二！汕尾的車牌是多少？一輛白色，“粵零六七一二”！

　　同期：(開船前測試通訊聯系)

　　信號聽不清晰，信號聽不清晰！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長的一一六三次，短的二二一七次，清楚嗎？清楚嗎？重復一下，重復一下就可以了，“總經理”親自上船打魚！

　　解說：三月二十五日清晨，緝私船的雷達在距離汕頭萊蕪港四十海里的海域終于發現了目標，這是一艘陸豐籍的改裝走私漁船，被緝私隊員習慣地成為“中巴”，它是在海上“螞蟻搬家”走私活動中最主要的運輸工具，行動組判斷，它很有可能在昨天晚上和被稱為“大象”的外籍走私油輪進行了交易。

　　同期：(記者突然發現一艘駁油“中巴”)

　　就是這個，通過這個窗戶我們看到的這條船就是昨天晚上從那個“大象”(境外萬噸級油輪)上接駁走私油的那個小船！對，小駁船，“中巴”、“中巴”！那么我們現在距離“中巴”大概還有十分鐘的路程，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將它截獲，現在它正在沿著曲線來逃避我們的追擊，對！它一直在這走“S”形啊！

　　同期：(抓捕“中巴”現場)

　　過來！你再跑，你再跑！

　　偷放油啊，你知道吧？在哪兒偷放油呢？后面在放油呢！老實點啊！兩個人，過來，把人押過來，剩兩個人就可以了，兩個人開船就夠了，然后押兩個過來！船長留下！輪機是誰啊？哪個是輪機？誰負責機器？

　　解說：緝私隊員當場從改裝漁船的暗艙里查獲了走私成品油三十二噸，經過對走私船只航行路線和時間的分析，外籍油輪的活動區域距離緝私船應該還有近六十海里，如果在白天行動，很容易提前暴露，為了實施對走私分子更準確和致命的一擊，行動組決定先期押解漁船返回汕頭，進一步等待行動的時機。

　　同期：(情報四科科長王鎧部署押解方案)

　　一路上和我保持聯系啊！會不會？不要那么多人，兩個人就夠，注意防止他們不要偷放油啊！注意啊！老實點！交給你啊！一滴油也不能少我的啊！現在我扣了就是國家財產！一滴都不能少！

　　解說：三月二十五日下午一點，行動組向汕頭海關的相關領導做了案情進展的通報，隨后研究出了兩套作戰方案，第一套是出動兩艘緝私快艇對走私油輪實施追擊，而另一套是動用一艘海關情報工作船，改裝成“中巴”靠近“大象”再伺機抓捕，最終為了出奇制勝，抓住走私油輪接駁的現場，行動組決定啟動第二套方案。

　　同期：(汕頭海關緝私局情報分析會)

　　解決這個雷達(問題)關鍵看在海上會不會受到風浪影響!要考慮，就是說，我這條艇關鍵看我今天晚上要拉到什么地方！

　　同期：(情報人員開車趕往碼頭)

　　現在工作船是在指定方向的路上，和他們趕到碼頭上船！好的、好的，剛才通知你沒有叫他？哦，好！沒有跟他聯系？現在是三點四十(分)，對！張局(長)來電話了，請示了胡關(長)，張局(長)的工作船是第一次(行動)。

　　解說：雖然行動組的人員都是從緝私局的一線力量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但是面對第一次乘坐工作船出海緝私，面對將要迎來的一場真正的較量，大家都或多或少地感到了緊張。

　　同期：(臨上船前準備工作)

　　這個是降血壓的藥，很有效的！多喝水，這個是暈船藥，我也得吃兩片！

　　解說：由于這一次行動至今還不能具體確定具體的抓捕時間，“八零三”行動組為了保險起見帶夠了三天的給養，然而他們最擔心的還是天氣，因為根據預報，這兩天的近海海面很有可能會出現較大的風浪。

　　同期：(情報四科科長王鎧)

　　到目的地應該是要七、八個鐘頭，今天的船況是不錯的，現在外面這個風多少級啊？應該是七級風！好在今天有點雨，風不可能再大了，今天這風很鬼啊！

　　解說：臨近傍晚，海面上開始下起了大雨，緝私工作船隨時面臨著偏離航向的危險，在行駛了四十海里后，偵查員仍沒有發現可疑的船只，情報是否準確？外籍走私油輪是否會因為天氣原因改變航向？不可預知的困難一次又一次地擺在了行動組面前。

　　同期：(戰前準備)

　　這次我們看(情報)是有準的！準了我們就高興啊！你準了我們就高興，別的都不用說！我再苦！我再累，也要把“母船”抓回去！好不好？你放心，能夠搞一條，再苦，再累一點(也可以)。

　　解說：晚上九點，海面上的天氣進一步惡化，這時候工作船接到了汕頭海關緝私局指揮中心的呼叫，由于天氣原因建議臨時取消行動計劃。

　　同期：(總部呼叫情報工作船)

　　今天晚上海面上東北風七到八級，陣風九級，能見度極差，建議返航！是這樣，有七、八級風，陣風九級，對不對？能見度極差！

　　同期：(記者窗外的海面上開始下起大雨)

　　現在外面的雨下得非常的大，那么根據有關的氣象信息的顯示，今天海面上的陣風已經達到了九級，如果這樣的浪超過五米，我們的緝私船就必須返航！

　　解說：是進是退？行動組面臨著巨大的抉擇，而此時的緝私工作船已經接近了走私油輪活動的海域，最終行動組還是決定再向前搜索四十海里，如果沒有發現目標就立即返航。

　　凌晨三點，“八零三”行動組的工作船在繼續冒險航行了近七個小時后，終于在雷達上發現了兩個可疑的亮點，經過辨認，這正是那艘外籍走私油輪“大象”和一艘在駁油的國內改裝漁船。

　　同期：(記者雷達上發現目標)

　　根據雷達上的顯示，距離我們緝私船十海里的地方,發現了一只正在走私成品油的比較大的“大象”船只，也稱為母船，那么在“大象”的旁邊,有一條正在進行駁油的“中巴”，我們現在是按一個直線的方式來靠近這個船只的，那么如果一旦被他們發現的話，他們就有可能割斷纜繩和油管，抓不到接駁現場那么整個行動就將前功盡棄。

　　解說：通過無線電通訊，隨后偵察員意外地發現了一條走私人員接駁交易的聯系波段。

　　同期：(無線電通訊)

　　阿海、阿海！不要離油井太近！靠近一點、靠近一點！現在浪太大！沒有小弟在你周圍？

　　同期：(臨戰指揮)

　　要過去四個人，兩個在下面，兩個在上面！然后再過去一個，開槍(示警)一定要控制它，兇一點，聽明白了嗎？快停船，快停船！聽明白了嗎？一個人人手一只槍，對著我們的船的另一個方向“八字”(站著)這樣打！其中有一個“海式”衛星電話，一定要把他掌握住！

　　解說：兩個小時后，當偵察員已經可以從舷窗看到走私油輪時，行動組的工作船也被對方同時發現了。

　　同期：(偵察員)

　　它(走私油輪)已經發現咱們船靠近它，它懷疑了，已經懷疑了，它在問有沒有小弟(緝私艇)在你周圍啊？有沒有海關查緝部門的船在你周圍啊！

　　解說：緝私工作船不得不頂著風浪冒著翻船的危險緊急沖向走私油輪，防止兩艘正在接駁的走私船只逃竄。

　　同期：(抓捕現場)

　　蹲下，全部蹲下，過船，穿救生衣的快過！趕快過駕駛室，趕快過！救生衣呢？隨我上船！把那個油管弄下來，從大船上(駁油的)油管已經接過來了，接到這個陸豐船上啦！這個船號是國內的，“粵陸豐二八三三八”是國內船！

　　解說：三月二十六日凌晨五點，兩艘參與走私成品油的船只被成功控制，隨后汕頭海關緝私局的緝私快艇迅速出發趕往緝捕地點進行支援。

　　同期：(緝私隊員)

　　哎呀，弟兄們辛苦了！好樣的，好樣的，抓個正著！我去叫指揮部，對講機打開，打開對講機，初步估計，五六千噸！收到、收到！抓獲現場接駁“陸豐”漁船“二八三三八”一艘！收到、收到！“九零四”正趕往支援！

　　同期：

　　記者：龔處(長)這次抓住“大象”有什么感想啊？

　　龔處長：有種勝利的感覺！

　　解說：行動組從參與走私成品油的外籍油輪和國內改裝漁船上當場抓獲中外籍犯罪嫌疑人二十九名，在緝私快艇的護送下，三月二十六日中午，兩艘走私船只和所有涉案人員被安全押送回了汕頭港。

　　同期：(訊問犯罪嫌疑人)

　　“阿海”，你在海上用“阿海”的名字在聯絡是吧？

　　老板說這條船叫“阿海”。

　　同期：(訊問外籍犯罪嫌疑人)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零九條的規定，我局三位同志上你船進行檢查。

　　解說：經過近二十個小時的海上抓捕行動，“八零三”行動組成功破獲了這起外籍油輪在我國東沙群島一帶非法走私成品油的重大案件，共繳獲走私柴油四千五百噸，這個數字相當于二零零三年廣東全省海關部門查獲走私油數量的一半，被稱為“大象”的超級萬噸走私油輪，終于永遠消失在了走私分子的海圖上。

　　截止到四月二十六日，汕頭海關緝私局已查獲涉嫌參與這起外籍油輪成品油走私案的國內改裝漁船三艘，汕頭市人民檢察院已經對其中四名犯罪嫌疑人批準逮捕，其它改裝漁船的緝查行動正在進一步進行中。

　　法治聚焦：成品油走私的幕后

　　主持人：剛才我們看到的是“8.03”打擊海上成品油走私案件的破獲情況，今天在我們演播室請到了國家海關總署緝私局的李曉軍副局長，一起來解讀一下“8.03”案件中的一些細節。同時關注一下我們國家海關在打擊成品油走私方面的工作。李局，我們了解到在這一次行動當中汕頭海關抓獲了這樣一個看水族，我們一起來看一下。

　　同期：

　　緝私警：檢查一下，趴到車上。

　　看水族：看水的車牌。

　　緝私警：汕頭海關(的車牌)，0202、1136、1139，你都掌握我們的(車牌)號碼。

　　緝私警：象這個車牌，汕頭海關(的車牌)，0202、1136、1139，這些號碼是誰給你的？

　　看水族：以前是阿豪(走私分子)那邊給我的。

　　緝私警：阿豪給你的，這張車牌給你是什么作用？

　　看水族：看有沒有(海關的)車來這里。就是說汕頭海關的車，有沒有到這個地方來。

　　緝私警：在什么時間叫你看(海關的車)啊？在走私紅油(走私分子)叫你看(海關的車)？是不是啊？

　　看水族：一般是這樣的？

　　緝私警：叫你怎么看呢？

　　看水族：在路上看一下(海關的車)。

　　緝私警：在路上看，你的范圍是哪一段。

　　看水族：我就是在路河這附近看一看。

　　主持人：這些看水族到底是一些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我們要對他們如此的看重，在一開始階段重點要對他們進行偵查進行打擊呢？

　　李：所謂的看水族，是特指那些和走私團伙互相勾結或者是受走私團伙所雇傭的一些人員。這些人員他專門用來對海關的辦公場所，對海關的緝私艇基地、緝私船艇、緝私車輛還有緝私人員進行跟蹤盯梢，他在走私貨物運輸途中需要經過的海面、陸面、港口、岸邊，在這些地方來把風放哨。然后專門用來觀察緝私員的動向，向走私團伙來報告，以此來躲避海關的查緝。

　　主持人：現在我們要關注的是對這樣一個人，他這樣的一種行為，我們把他抓獲之后我們應該依據什么樣的法律來對他進行處置。

　　李局：從目前來講，看水現象的出現，因為是近期隨著國家加大對于走私犯罪的打擊力度以后出現的一個新情況。所以依據現在的法律來講的話，對看水活動，特別是像這種單獨個人的看水活動，實施法律上的懲處還有一定的困難。首先來講像他這種看水人員，由于他的活動比較隱蔽，我們很難通過偵查去了解到他參與看水的這些具體的證據。

　　主持人：這一次還不錯，直接從車上搜到了這樣的紙片。

　　李局：搜到了這樣的紙片，而且他供應依據這個紙片來了解、跟蹤、盯梢海關的行動。有的時候這些證據是很難取得的。再有一個來講，僅就看水活動本身而言，如果他沒有參與走私犯罪活動的話，那么從刑事處罰的力度來講的話，他構不上犯罪。

　　李局：我們現在來看的話，國務院領導在打擊走私工作當中，加大對看水族的打擊力度，是很重要的，要求我們海關要采取有力措施，解決這個問題。那么我們最近也一直是在和公安，和司法部門研究這個問題。除了剛才講到的爭取利用治安處罰的這種辦法來對看水人員進行處罰以外，我們還根據看水活動當中，有一些不是和走私犯罪團伙密切勾結的嗎，如果能夠查清楚的話，就以走私共犯來進行懲處。

　　主持人：在“8.03”行動當中海關緝私隊員還查獲了一疊人民幣，這個人民幣的面額非常小，都是一塊錢、兩塊錢的，這一疊人民幣可不是那么簡單，這些一元兩元人民幣正是海上成品油走私分子之間聯絡做聯絡暗號用的，我們再來看一下這個細節。

　　汕頭海關偵查一處副處長陳志偉：一塊錢、兩塊錢(的)人民幣，是我們查獲這起案件所查扣的(走私)重要物證，那么這個人民幣每次是用來走私母船和國內走私油船聯系接頭的一個重要信物。那么他們是利用我們放在這里的一根竹竿和塑料袋。

　　記者：這個是從哪里來的？

　　汕頭海關偵查一處副處長陳志偉：這個是從(走私)母船上面查扣的，他(走私分子)是利用這個竹竿(上)套的這個塑料袋。然后接駁的船(上的走私分子)利用這個人民幣，放在這個袋子里。然后把它拿到母船那邊去，對應(人民幣)號碼，核對這個號碼。如果這個號碼和原來他們(母船走私分子)預備的號碼對上，就等于說聯系得上，就可以接駁走私油。這個是每次母船駁油給國內走私油船的聯系記錄。這里邊有船號，還有數量，接駁油的數量，其他的還有人民幣號碼。人民幣上號碼就是剛才講的，人民幣的號碼(只有)對的上，才能(走私交易)成功。

　　主持人：李局，應該是犯罪分子是花樣百出，想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人民幣我們沒有想到流通當中的一個貨幣，它上邊的編號竟然被這個犯罪分子當做了一個聯絡暗號，有點像福爾摩斯電碼代號一樣。如果這么厚厚一疊人民幣都能用于這次成品油走私的話，是不是也意味著這一次走私的額度是非常大的？

　　李局：應該是這樣的。現在像這種外籍油輪在專屬經濟區停泊游弋來接舶的，它的數量都不會小。像這艘船就是數千噸的走私油。這一疊人民幣說明了兩個問題，一個是說它反映了一種新的走私手法，就是化整為零，螞蟻搬家。走私母船是一個萬噸級的油輪，但是接舶的油輪都是幾十噸，上百噸的中小型的漁船。通過萬噸油輪向小型漁船接舶，需要大量的信物來對這個暗號。那么這里頭就說明了，這里邊來講，充分體現出現在走私一種新手法，是化整為零、螞蟻搬家。

　　主持人：剛才咱們談到更多的是成品油的走私，從全國范圍來看我們的海關緝私工作今年有哪些新的舉措，要做哪些工作？

　　李局：現在我們采取的措施，一個是我們要加強對于形勢的分析判斷，把握住變化的形勢，要建立起打擊走私的一種快速反應機制和預警機制，來把走私活動在剛剛要形成一個苗頭的時候，我們就把它打下去。第二，我們要加強打擊走私的高壓，保持高壓態勢，加強打私力度。第三個來講，打擊走私還離不開綜合治理。通過這種綜合治理，我們相信建立起全社會打擊走私的一種長效機制，這樣的話才能夠把走私勢頭牢牢地控制住。

　　主持人：不管這些海上成品油走私分子多么狡猾，不管他們是如何的花樣百出。但是“8.03”行動的成功無疑在傳遞這樣的信息，如果這些走私分子膽敢越雷池一步的話，就必然將會像節目當中這種大象走私船一樣，最終是玩火者必自焚，自取滅亡。

　　走私的成品油離我們有多遠

　　主持人：剛才我們一起關注了中國海關對成品油走私的打擊力度，那么這些走私的成品油跟我們一般的老百姓的生活有什么直接的關系，我們一般的百姓對這種走私的成品油又了解多少呢，我們記者做了一個隨機采訪，我們來看一下。

　　采訪同期：你知道在走私活動中有走私成品油的嗎？你認為這種走私油是否和你的生活有關系？

　　行人：A：知道，有點吧……

　　B：不知道。

　　C：不知道，好象關系不大吧！

　　D：沒有關系。

　　主持人：看來很多人都認為這種走私油與他們的生活沒有什么直接關系。那么這種走私成品油的行為與老百姓的生活到底有沒有關系呢，讓我們來請教一下中國石油大學董秀成教授。

　　董秀成：走私成品油和老百姓的切身利益還是有關系的。走私活動有這么一個特點，它對于群眾造成的直接損害有的時候不容易被直接觀察出來，但是從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和長遠利益來看，走私的危害是勿庸置疑的。像走私成品油就是這樣，我們剛才講到了，如果成品油走私泛濫的話，我們的石油工業受到沖擊，我們國內的成品油行業受到了沖擊，那將對民族工業造成很大的危害，將有不少工人可能會下崗失業。如果國內的成品油市場被搞亂了以后，盡管現在國外成品油的價格較低，走私有利可圖。一旦國外價格上揚以后，我們在國內的消費者就會面臨著直接的利益損失。

　　主持人：看來這種走私成品油行為是通過比較隱蔽的方式侵犯老百姓的利益的。這些走私的成品油主要是通過一些小型加油站直接賣給消費者。那么在日常生活中，這種走私成品油是怎么樣侵犯普通消費者的利益的呢？

　　董秀成：這里頭不能單純從價格上來講，有的時候，有的地方有些部門認為走私成品油可以拉低市場的成品油的銷售價格。但是在我們老百姓來看未必是這樣。走私成品油混到加油站以后，銷售的時候是國內生產正規渠道的油源，是一起來銷售的，價格并不會降低。所以，我們老百姓得不到這種降價或者是低價的實惠，反而由于走私成品油在走私進口環節中，沒有經過正規的國家的質量檢驗檢疫的鑒定，那么可能他的標號，它的內在質量是保證不了的。如果我們消費者用了這種走私成品油的話，出現了質量問題，我們消費者權益是得不到保障。同時也有這種報道和有跡象來說明，由于走私成品油的質量不行，對于我們在一些高速公路上行使的汽車留下隱患。有些地區，成品油走私嚴重的地區，交通事故相比來講會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