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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市黑手改頭換面 客戶血本無歸幾成任宰羔羊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16日 10:51 中國經營報
作者:易青青 “我這么信任他,他卻把我害得這么苦。”洪愛芬(化名)做夢也想不到,她聽從一位熟悉的前銀行客戶經理建議做外匯保證金交易,結果養(yǎng)老錢血本無歸。 從“老師”開始 2004年7月,洪愛芬受邀去聽一個外匯講座,邀請人就是她從2003年進入匯市之后慢慢熟悉起來的王宇——某商業(yè)銀行客戶經理。“他經常辦些外匯講座,見面多了也就慢慢熟悉了。”王宇時不時打電話指導洪在什么位置買入,什么位置賣出。洪愛芬在外匯市場上的收益與王宇分不開。她覺得“小伙子人不錯”,漸漸開始對王不設防備,甚至家里有多少美元也不避諱。 “后來王介紹我做保證金交易,說‘保證發(fā)財’。”起初洪愛芬很猶豫,因為“實盤都做不好,何況是難度更大的保證金交易?”但慢慢地她被說動了,“對他的信任”是最重要的理由之一。“他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風險,但承諾保證我的本金安全。” 她把1萬美元給了王宇,委托他全權代理。當王宇帶著錢去他所在的一家印尼公司辦手續(xù)時,洪愛芬去找了王宇在銀行時的好朋友,但對方讓她放心,“王宇不至于壞到這種地步。”洪愛芬也就真的放心了。 吳波一直認為洪愛芬是個托兒。2004年8月份開始,吳想賺點快錢,碰巧這個時候認識了王宇。王宇讓吳打電話給洪愛芬,事先又在電話中授意洪愛芬如何“介紹”。結果吳投進去3萬美元,也是有去無回。 “這種事情并不偶然。”知情人士說,去年轟動一時的佐藤事件,也涉及一家國有銀行和一家股份制銀行的客戶經理。“進入內地的地下保證金交易公司都想從商業(yè)銀行挖腳,這樣的公司在北京就有二十幾家。”而匯民中又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像洪愛芬這樣的退休或者離崗人員。 相差無幾的“投資經歷” 聽了不少“匯友”的痛心經歷,按說趙振遠不應該染指外匯保證金交易。但是他聽說一位“高人”——恒匯公司的副總經理趙鵬5000美元起家——已經賺了100多萬美元了。 后來他還真見到了這位“高人”,并且看到了“高人”所有的交易記錄。趙振遠不得不信:“每筆交易都有賺的”。趙鵬按照幣種和行情設計投資組合,不貪心,每次都見好就收,每次都能賺。 然而趙振遠不知道的是,“交易記錄是可以偽造的。”資深外匯專家宋德才說。 洪愛芬當初也有這樣的顧慮:他們憑什么賺錢?結果王宇拿出了一臺小小機器,說可以用最快速度獲取全球匯市情況,而且舉例說洪認識的一些人,甚至包括王所在銀行的副行長都委托他做這個業(yè)務。“我當時想,這些懂行的人都委托他,說明他肯定行。” 如果投資人還有疑惑,王宇們就會抬出所在公司。洪愛芬當時就拿到一份王宇所在印尼公司的介紹。里面詳細介紹了它在中國內地的產業(yè)分布,都是實體。“我和愛人都覺得這么大的公司應該沒有問題。”但熟悉情況的人士說,這些企業(yè)都只是空殼,“都是為了做外匯保證金交易而設。”而趙振遠看到的材料上說,恒匯的母公司是香港恒大集團。 但在他們的資金發(fā)生巨額虧損,趙振遠打電話給香港恒大集團時,才知道恒匯并非隸屬恒大,僅是其在大陸的代理公司。洪愛芬聯系那家印尼公司,對方承認其在中國內地的這家公司和員工,卻說并非其下屬公司,只是協作關系。因此對其所作所為,印尼方面不負任何法律責任。 在投資開始之后的一個星期內,趙振遠和洪愛芬分別收到受托方的電話,內容出奇一致:賺錢了,1萬美元賺了1000多美元。這種在賭局上經常使用的伎倆徹底麻醉了他們,盡管對方提出,他們應該有時間就去看看自己的賬戶,但趙和洪都沒有那么做,當然也沒有就每一筆盈虧要求解釋。 然后,噩夢開始了。“打電話告訴我說賬面還剩下4000多美元時,我就說過不能再做了。”趙振遠還懂得在合同中說明止損線,50%以上就不允許趙鵬再自由運作了。但趙鵬用一句“不用幾天,肯定能打平”,就把趙振遠蒙混過去。最后,趙振遠的賬戶上只剩下590美元,而趙鵬的理由是“最近行情不好”。 洪愛芬的經歷和趙振遠如出一轍。“王宇打電話給我,說虧了,但只要信任他,不用一個月這些錢就能回來。”那時,洪愛芬第二次看到自己的賬戶,電腦顯示賬戶余額“-5800美元”。她認為賬戶里至少還有4000多美元,而實際上早已經一分不剩了。 “這種類型的公司,一靠手續(xù)費賺錢,二是通過做出賬面虧損,然后把客戶的錢轉走。”了解內情人士指出。洪愛芬后來了解到,王宇有時候一天就下20個單子,而客戶要為每個單子支付50美元的手續(xù)費。 “有錢拿,不錯了” 在得知自己的賬面只剩下590美元時,趙振遠不干了。而趙鵬似乎也愿意承擔這部分損失,但一直說自己沒錢。趙振遠于是找到了恒匯在北京的總經理,對方表示,趙鵬所作違反公司紀律,公司并不知情,讓趙振遠自己去找趙鵬解決。 情況在洪愛芬這邊變得更加嚴重。她始終認為王宇可以相信,直到有一天,王宇此前所在銀行的那個好朋友打電話給她:“那些錢你趕緊去向王宇要。無論是吵、是鬧還是裝病,一定要他把錢拿出來。”并說,“他有錢”。 洪愛芬迫不得已向王宇開口,王宇表示錢一定還,但現在手頭沒錢。而此前他曾向洪愛芬透露,他的月收入不止一兩萬。 后來,王宇答應分期還錢,前提是洪愛芬給他介紹客戶,然后從該客戶每筆50美元的交易手續(xù)費中抽出20美元,并根據公司的盈利情況給她一定提成,但全部收入不超過1萬美元。“我要求他在欠條上簽字,他死活不肯。”在確信沒有留給洪任何證據之后,王宇及其上司告訴洪愛芬:“有能耐,你就去告我”。 最后,洪愛芬和愛人帶上干糧去了王宇的辦公室,終于換來了一個結果:每個月給他們一定額度的錢。“也許有一天他跑掉了,這錢就要不回來了。”洪愛芬擔心得有道理,最近一個損失了近20萬美元的客戶揚言要去“砸場子”,這種情況下王宇們就換地方。王宇自己也曾對洪愛芬說:“你們現在還有錢拿,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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