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丟飯碗師傅著急 建筑大師們的反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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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10月19日 11:23 《全球財經觀察》雜志 | |||||||||
我們的建筑師們果然發起了反攻。院士聯名上書,以藝術的名義,以整體環境與古都風貌的名義,再曉以國家、納稅人等大義。他們的理由是如此冠冕堂皇不容置疑 伍泰迪(北京瑞德公司品牌推廣總監) 幾個月前,一個來自于建筑界的朋友說,中國的建筑學家們,包括工程院的院士們要
現在,我們的建筑師們果然發起了反攻。院士聯名上書,以藝術的名義,以整體環境與古都風貌的名義,再曉以國家、納稅人等大義。如果很不幸還要加上審計的話,那么這些工程無一例外都要被喝止。在他們心中,這是國家的勝利,也是納稅人的勝利。 盡管他們的理由是如此冠冕堂皇不容置疑,但顯然還有不同的聲音。《南方都市報》發表一篇文章說:“人類歷史上,無數偉大的建筑(尤其是現代建筑),都是以極其扎眼、不協調的方式,刺入周圍環境,讓大眾覺得‘孤立突兀的’。‘突兀’本身,即是現代藝術的本質之一。不僅是建筑,繪畫、雕塑、音樂、文學,幾乎一切藝術的革新,都很少是‘不露痕跡’地進行的。偉大的藝術,幾乎都是頂著蔑視、謾罵、嘲諷,一點點掙扎著成長起來的。” 最有趣的是接下來說的:“‘中國已經變成了外國建筑師的試驗場’,的確是事實,弊端似乎也不少。但是,在外國設計師到來之前,中國早就已經變成了本土建筑師們的實驗。看看長安街兩側的建筑,北京也正是這個實驗場的試驗中心,而‘外形奇怪的建筑’早就‘在中國紛紛出現’了。” 建筑這種東西的審美我是不在行的,但我很贊成這家報紙說的這幾句話,應該讓大家都來試一試。傳承文化的大屋頂已經公認是很難看的了,那就讓什么蛋啊什么巢啊的來改變一下格局,包括那個巨丑的扭曲的央視新大樓。不管怎么說,不能拿外國人設計得太多來說事。 舉個例子來說。對于美國人,東方臉孔的貝聿銘肯定很不美國文化,但他還是設計了美國國家藝術館。而他作為一個美國人,又跑到盧浮宮前去做一個玻璃金字塔來“破壞法國文化”,但這都成為了他的代表作,并且因此而成為大師。 雖然對審美不在行,但對建筑這東西如何做得更有效率,我還是有些發言權的。我在國內住的房子都是國內設計師設計的。我們知道,中國的土地資源不夠豐富,每家一個別墅這事就不用想了,小區里有山有水有花園對我來說也不是一個必要元素,容積率能低點就低點這已經是我最大夢想了。但輪到我買房子的時候,中國的設計師們設計的房子在容積率、樓間距這些問題上總是搞得很窘迫,但到了算公攤面積的時候卻鋪張得很,東一塊西一塊的沒有任何價值的空間都要我付錢。一幢樓搞得七零八落但還是免不了推開臥室窗看到鄰居廚房的窘境。就這設計水平,我不知把國家大劇院交給他們會搞成什么樣子。 北京有幾個“著名”的建筑。西客站就不用說了。北京的出租車司機都知道西直門立交橋,具有迷魂陣鬼打墻的特點,進得去出不來。每次打車經過那里,的哥們都要重復一句老話:“真應該在空中給設計師搬一把椅子,讓丫成天在這兒坐著,看看他設計的是什么玩意兒。”這還是客氣的。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一篇更惡毒的,說某某年某國入侵北京,他們按房地產公司提供的數據,以為二十分鐘可以從回龍觀殺到天安門,結果20分鐘后在北五環我們就已經把對手殲滅掉了。接下來的更搞笑,他們提到了西直門,“只有海軍陸戰隊進入到了二環路,但很不幸,走到了西直門,再也沒有轉下來,被勇敢的首都市民活捉。西直門橋的設計者成了衛國英雄。”這就是我們的設計師。 我的那位建筑師朋友顯然不能接受這些對建筑師的詆毀。按他的講法,大家這次是真的急了。因為國內建筑師的空間被洋人擠得越來越小了。這一行當跟中國大多數手藝一樣還是講師傅帶徒弟的傳承的。現在徒弟們沒有了空間,師傅心里急啊。好在師傅們熬了這么多年,也都做了院士了。于是他們就替徒弟們出頭,磨刀霍霍向安德魯們開刀了。建筑藝術與風格之爭背后實際上是建筑師們的飯碗之爭,當然最后也可以上升到“驅除韃虜,恢復中華”之大業高度。 建筑師朋友掌握的話語權還不夠豐富,所以選擇很經濟:如果建筑界的洋務派勝利了,就到洋人事務所里做個小小的合伙人;如果國家隊勝利了,那還是如魚得水,畢竟同門師兄弟多,錢還是有得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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