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企產權改革沙龍”嘉賓與網友交流實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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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09月20日 15:39 新浪財經 |
在國有企業產權改革大討論的背景下,2004年14:00-18:00,新浪財經舉辦了“國企產權改革與社會公正”沙龍,特邀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副會長楊啟先、清華大學社會學系孫立平教授、中國政法大學商學院楊帆教授、中國政法大學李曙光教授、北京華一律師事務所合伙人浦志強律師等嘉賓,就近期討論中的焦點話題進行坦誠交流。 本次沙龍還得到了許多網友的支持,不少網友來到現場親身參與,并作出高水平的發 言,與專家進行對話,使得沙龍在熱烈的討論氣氛中進行。以下為本次沙龍嘉賓與到場網友的熱烈討論與交流:提問:為什么13年改革都立不成一部法,是有意識的不想立呢?是為了自己掠奪國有資產,還是立不出來,其是理論上立不出來。 楊帆:各個部門都要起草。 孫立平:兩個方面的原因都有。 李曙光:是缺乏戰略,很多人不懂這一塊。 浦志強:這是假的,為什么缺乏? 李曙光:如果我們的總理不關心國有資產的流失,我不相信。 孫立平:這里有一個共謀,一個方面作為改革最主要的突進者,還是不爭論摸著石頭過河,這個最好不要爭論,這種情況下,立法的滯后是政府立法機構的責任,我們現在立法是政府的立法,而不是立法機構立法。 楊帆:我發一千篇的文章,我發一個拆遷的問題,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提問:沒有全國人大通過的法律,還說13年是市場法律,連法律都寫不出來。 浦志強:現在是沒有人執行,沒有辦法監督,怎么寫。 李曙光:所以我說,現在關于國有資產的保護形成了一個不是說沒有法,有很多的法,但是這些法確實不太統一,不一定是有那么強烈的爭論性,操作性也不是很強,這個有多個方面的原因。這樣一個我覺得本身怎么科學立法是一個 問題。 現在我覺得還不是立法為主要的問題,現在是我們大量的現有的法律,已經有了刑罰,但是根本沒有人執行。我們現在有好多的招投標,現在有好多的假,投標。他也知道這里有搞一些名堂,但是這個過程當中,你怎么定位細,把每一個漏洞都堵住,這個問題在這個問題。 提問:還有多少年才能解決? 李曙光:這個不是多少年的問題,我舉一個例子,《交通安全法》有了,汽車上街照樣壓人。是不是因為有交通事故就不能讓汽車上街了?所以我不同意楊帆的觀點,把產權改革停下來。 提問:到底為什么這個法出不來,到底有什么矛盾? 楊帆:那就別著急弄,擱在那兒不就可以了嗎? 提問:有沒有人催促你們的,誰知道呢? 李曙光:你講的那個我知道,是很多人這樣認為,但是實際上這是一個誤解,實際上我們在每一個城市,包括很小的規則,都已經有法了,不說沒有法,一直到大法都是有法,你說哪個方面的法沒有? 楊帆:根本是一個瓜分的勢力了。 孫立平:瓜分國有資產是專業的,反對瓜分國有資產是業余的,現在信破壞那個法律的是專業的,想執行那個法律的也是業余的。所以,現在解決不來事。 浦志強:還有一個問題,一個法立出來以后,會被業內的人士惡意的利用。 李曙光:所以法律根本的問題,根據社會的變化而不斷的治理這個社會,你可以針對它,可以治理它,我們的好多法律是好多年不變。 孫立平:我理解這位先生的講法,這個當中是不是有一個最基本的東西,因為這個事越說越復雜,要是說復雜的話,但是一個最基本的有沒有,最基本的東西有,輿論是公有財產、還是私有財產這個邊界不應該成問題。 李曙光:現在最缺乏的就跟你講的,不管公有財產還是私有財產我們都同樣的保護,現在存在一個反欺詐法。 孫立平:如果說效益低的話,如果說你們家人不會過日子,我們家過日子好,我就馬上把你的財產拿過來,我因為我會過,你不會過,這樣可以把?不可以,在這個效率面前,首先有限的是你的,我的,這個基本東西要分清楚,但是在我們的社會上公有財產也好、私有財產也好,最基本的準則沒有嗎? 李曙光:我現在說的是什么?第一最基本的準則,中國人把它的當成紙上的東西,不把它認真看待。第二,我們現在確實也有很多的法制上的漏洞,有空白,比如說你10年前做的惡意的交易,把國有資產拉到現在,我們現在能不能解決。 孫立平:可以把效益低下的人拿下來公分,這是不行的。問題是現在的國有資產流失的問題,沒有根本的法律來保障。 李曙光:一個是政府的建立的職能,是可以讓老百姓隨便地告。 楊帆:確確實實根據你剛才說的事,有一個流失的極其的嚴重,并不是你說的判斷,不嚴重,是極其的嚴重,就是說到特許權。 李曙光:這一塊怎么樣?這一塊怎么在法律上制定,都沒有,你們談的規則都沒有。 孫立平:還是應該把事情簡單化。 楊帆:這件事是這個邏輯,沒有關注就流失得更厲害,是這個邏輯,具體的事例也是美國特別便宜的拿破爛買的中石油,買的不是股票,買的是不良資產。 李曙光:對每一個流失的可能點提出來,大家可能就知道,出去沒有這個點的話,大家都不知道,實際上國有資產更大的流失你都沒有看到。 楊帆:這個邏輯就是說,你沒有關注的地方,流失的更厲害,就是說比如說他買的特許的經營權。為什么說不良資產在建設銀行放那兒,為什么這樣?美國買的就是特許的經營權,所以流失極其的嚴重,絕對不是你認為本來有價值,我們中國人認為它毫無價值,讓外國人一下子買走了。 李曙光:為什么我說出這么多的定義,因為涉及到流失的概念太廣泛了,法律上定義以后才能抓他,才能抓住他。這是對于價格的問題,那么你就說價格的問題。 楊帆:沒有價格,只有預期。為什么中國人預期被低,外國人預期這么高,這是為什么? 提問:我對價格的問題,我覺得做法有很多種,首先是什么是資產的問題,我覺得非常同意李老師的說法,就是分類。我們當時收購的南京一家特大上市公司,它把整個的盤給我是200個億,第一我所要的資產是你能夠代理收益的資產,你的那些幼兒園,KTV、舞廳我是絕對不要的。第二,我要的資產是現實的資產,而不是未來的資產,這個概念很明顯。第三,任何一個特大型的國有企業都會有這個問題,我們一般習慣的做法什么呢?對于預期的概念,我覺得跟他們提一下,做法上操作上絕對不一樣,什么叫做不一樣,如果這個國有企業剛成立3年,這個時候我們對這個企業的評估絕對不能預期評估,我們會從底價不同的地方評估,我們會對未來的收益進行一個評估。做投資銀行做得更好,更靈活,但是這里一定要有一個概念很清楚,就是說價格的評估的陳述問題。比如說我現在做的是一個汽車項目,那么我把它過去三年盈利算完以后地我乘一個4,這個不是一個隨便的問題,還是要對國有資產進行一定的測定。這個里面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這個里面容易產生歧異的,更大的問題是對企業管理層的一個收購,就是說管理層的能力、管理層的業績、經驗對這個價格有極大的影響。但是,有個觀點我想跟大家討論一下,我不認為效率和產權形勢有很大的關系,我從國有企業出來,我去的民營企業、我又去了外資的企業,我認為企業產權形勢和企業相關性不大。 李曙光:產權的形勢,跟社會體制結構、生態結合在一起的。正是因為他這樣的產權結構,所以產生那樣的企業的結構。 提問:但是我覺得這個里面還有一個要討論的是什么呢?就是管理層、中層、高層,很多企業為什么給折騰下來的呢,我認為是中層干部折騰下來的,他們的利益根本沒有跟企業結合在一起,我對企業管理的時候,我就希望兩句話:第一公司的錢不要貪,第二,公司女人不能碰,這個話可能粗魯一些,但是實際上又是這樣的。 楊帆:定價就是一個特別陰謀的事。 李曙光:不是這樣的。我最后把我的結論歸結一下,所謂的我們講的產權的改革當中社會公正,我認為是體現在制惡機制里面,而且這個制惡機制是對你這樣產權改革的每一個過程、程序的具體的定義,你能夠把每一個過程放大,放大以后找出問題,能夠找出漏洞,每一個可能優勢公正的程序,通過博弈主體的,得出的一個這樣的法則,而且要執行這個法則,我想這個就是體現社會主義正義。 老百姓最關心的是什么問題?最急劇解決的是什么問題?比如說郎咸平講的定價的問題,我們談定價的問題怎么制惡,這個差價是什么問題?是30億,賣了3個億了。還是僅僅是一個動態的價格,還是市場上根本沒有人認識到30個億的問題。這個過程程序是否公開、透明的,是不是招標會是公開定成的,我們現在討論要把社會正義處理一個新可能罪惡的問題。 提問:我們現在回顧一下,國有企業的產權交易流程是什么? 李曙光:你立這樣的一個法律,本身要體現現在社會正義的價值,這個價值是什么呢?就要體現個人的自由度,體現個人對幸福的追求,同時要造詣那些可能在社會境況最差的人。 提問:社會法則追求公平的價值是對的。 李曙光:那個規則本身要體現這樣的價值在里面就可以。 主持人:我們不探討一個國企怎么技術操作什么的事情,就剛才聽了李老師的觀點,我非常的贊同,你有一制惡的機制,你賣1塊錢沒有關系,但是我們有一個制惡的制度,這個時候可以讓你作惡的人心理恐懼,而且這個法可以執行的,這個可以落實一部分。這個交易如何去定價,剛才楊帆說因為價格難以定,所以不停下來定。你因為價格難以定,就停下來,這個我不同意。其實是這邊在不停的撈,這邊不聽的停下的。 提問:我們要想到在可能犯罪的同時,我們能不能像李曙光說的,找一個點,把這個切斷掉,現在一個核心的定價的問題,定價的問題不好的一個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就裁判員的問題。 主持人:這個我接著說,就像楊帆說的,我們有多少億的資產,其實這個資產可能是虛的。總資產的和凈資產都可能是虛的。 李曙光:真正業績注意的是什么問題?我看到的這場討論的真正業績針對的問題,就是我們對這筆龐大的國有資產怎么解決?德國、俄羅斯賣了可以,他們和我們不同。我們這個數量遠遠大于德國、俄羅斯。現在已經把這個小化了,現在中國人有職業經理人的階層嗎?第二,目前國有企業每一個都是干部,你到那兒去找這樣的職業經理人?一個是當雷鋒、一個是進監獄。我跟你說這個是我們新聞界要把這個對起來,實際上現在中國的改革經過26年的消化,競爭不大了。 楊帆:有很重要的問題,通過媒體炒作挑明了,但是這個歷史作用,就有。完了之后,說道周其仁說了點真話。按一國企制度就是一個毛病,就是所有人的缺位。缺位不缺位就是有爭論,外國的國有企業制是量化到自然人,最后分到每一個自然人,就中國沒有這個,他說的這個很重要嗎?我并不是說他說的沒有道理,他說的是不是很重要,比如這樣的問題,這個是理由上有一點關鍵的問題。如果很重要的話,那就得把國有資產量化到個人,像我們剛才琢磨了半天,給工人多少錢?給農民多少? 李曙光:美國也有美國人的國產,他怎么可能量化到個人呢?掌握的個人資產不要被個人攫取了。 主持人:如果楊帆有一個企業告訴你有2萬億的資產,你進去買,你也可以確實進去買,但是你真的進去買的話,也許根本沒有2萬億。 楊帆:只能根據那個數來買,但是沒有特別大的偏差,這個你應該相信。 主持人:希望能夠討論出一套相對平衡的規則。 李曙光:最后肯定要回到我們的法律上來。 主持人:是經濟學的意義上還是法律意義上的。 楊帆:只要這么一討論,國企的經理們現在在談的就說我們現在老實一點吧,他們就可以自動收斂了。 提問:去年要求所有國資的買賣全部備案,待查。 提問:我不認識郎咸平,我就不能說網上的現象。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喜歡什么?或者不喜歡什么?我們來否定一個現實的問題。我就說網上的現象為什么會支持他,不是我喜歡,是80%剛才我們主持人講的。我只說的是這個現象,這個是一種現象,這個現象體現了人們大眾的一個愿望。愿望的話,你可能看到問題提出這個問題,你的言論體現一個公平,但是還有更多的希望能夠在這個公平的問題上,還有大家的解決的路子。這個是肯定是不同的,我們為什么提出法律問題,只有法律才能維護公平,沒有法律怎么維持公平?這次郎咸平現象提出來是公平的問題提出來,而不是教育的問題提出來的。我說“小平”那個時代,那個改革還是真正聽人民群眾擁護不擁護,那個時候有的學者提出很快的就會過去,這個時候我們應當吸取這個經驗,所以我們有的人有主張,人家也有人家的主張,解決未來的問題一定要通過法律來解決,市場經濟既然是一個法制的經濟,就在這個問題上必須先行,如果沒有督促的話,人民現在督促,我認為這是一個好事。是不是有人催促你立法,還有人關心你立法。 李曙光:我覺得網友關心到這點,關心到點子上了。不排除有一些網友非理性的喜愛不喜愛的問題。如果從這個較多我們的社會確實非負責腐敗現象太厲害了,他腐敗的問題歸結到一個問題上了,把這個問題上可能從某種程度上對討論的是在概念上,沒有把它落實到具體,具體就是法律,我認為就是法律,怎么最后制定這套規則,而這套規則是可以實行的,這個就是國有資產流失的問題,可以通過這個源頭來解決。 提問:只有立法,才能讓全民有一次表達意見的機會。我參加過企業法立法的過程,我是知道的。我花幾個月的時間征求意見。 李曙光:有的法要征求好幾年。 提問:提法過程是一個讓人民群眾發表意見的過程,出去連這個沒有的話,你說是規章,規章確實不需要征求意見,拿那個代法是代不了的,他取代不了法律的地位和作用的。人民群眾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沒有經過全國人大的通過,這個肯定不行,就沒有那么高的效率,所以人民呼吁的第一問題是公正,第二個問題認為我們的經濟學家,存在欺騙現象,很多人說他們是在欺騙,這個我覺得是我們一個很值得注意的現象。為什么網友說郎咸平叫“一針見血”,為什么會這樣?到底誰是騙子?現在真正站出來面對面的交鋒的人太多。 楊帆:我們奮斗10、20多年了,為什么我們說話就不靈,為什么?怎么回事?我很奇怪,為什么?為什么一個海歸的教授不知道中國的國情而說出這個話,大家都比較同意呢,這個就是崇洋媚外的問題。 主持人:由于時間的關系,今天的到此結束。 更多精彩評論,更多傳媒視點,更多傳媒人風采,盡在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歡迎訪問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