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勇

　　11月16日，偉大的經濟學家米爾頓·弗里德曼在美國舊金山停止了思考。《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華爾街日報》、《金融時報》……在第一時間表達了對這位智者的尊敬和悼念。這仿佛表征了彌漫全球的迷思：新的時代還有誰來引領？

　　在整整20世紀，弗老實際上起的是承前啟后的樞紐作用，對宏觀經濟學和經濟學研究方法論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貢獻。他吶喊于凱恩斯主義如日中天的時代，并啟發了整個新古典宏觀經濟學的后來者。他所倡導的實證經濟學方法論乃芝加哥學派的標志性理念，并已成為現代經濟研究的主流范式。

　　同為市場經濟的旗手，與哈耶克相比，弗老學說的政策含義要現實而有力得多。羅納德·里根和撒切爾夫人被認為是弗里德曼的關門弟子，而布什現行的減稅政策，更是將弗老的理論視為支柱。

　　實際上，在發達世界之外，更為廣闊的發展中國家，尤其是包括中國在內的轉軌經濟體，都朝著放松管制、經濟開放、大力發展民營經濟以及保護產權的方向大步前進。事實證明，那些旨在緩解“市場失靈”的人為干預多半力有不逮。弗老在他有生之年，親見市場經濟體制再度為政策制定者和公眾青睞，足慰其志。

　　對現實經濟政策的影響，來源于弗老精深的理論研究。他憑一人之力，奠基并領導了貨幣學派，改寫了貨幣理論和貨幣史。“貨幣是重要的(Money does matter)”以及“通貨膨脹無論何時何地都是貨幣現象”等定論早已深入人心，甚至為東西兩岸的論敵們所接受。“在經濟學家中，無人能與米爾頓·弗里德曼比肩。”美聯儲主席本·伯南克喃喃說道，“他對貨幣經濟學的直接和間接影響很難超越。”

　　弗老的貨幣理論復興了這樣一種古老的傳統：商品的物價水平由媒介商品流通的貨幣數量決定。而弗老開創的持久消費理論假說為他的現代貨幣數量論構筑了難以撼動的基石，因而具有更加細膩的資產選擇和微觀基礎。

　　如果要問：世界上最重要的序言是什么？至少在經濟學界，人們大都會給出一致的答案：那就是弗老在1947年完成并在1953年作為《實證經濟學論文集》的前言。在弗老主編的這本論文集中，收錄了包括菲利普·卡甘論述“適應性預期”在內的若干經典之作，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弗老所寫的一紙序言。這篇長篇序言精辟地闡述了實證科學研究的要義。雖然，弗老的文字所引起的爭論在歷經50年后仍尚未平息，但經濟學研究的潮流已然為其改變。

　　弗老把自己的回憶錄命名為《兩個幸運的人》，想到弗老和夫人羅斯的綿綿情意，就更讓人羨慕不已。在芝加哥大學的第一堂經濟學課上，弗里德曼就注定成了一個幸運的人。上課是以姓氏的首字母坐位的，而他的旁邊就是迪雷科特(Director)。六年之后，弗里德曼娶了迪雷科特的妹妹羅斯。羅斯在自己成長為一名重要經濟學家的同時，也幫助了弗里德曼形成了具有強大影響力的價值觀，并保持了智力上的一貫。

　　幾年前，在150名經濟學家對2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經濟學家的投票中，弗老位列第二，僅居凱恩斯之后。學界之外，弗老的書籍、專欄、演講和電視節目與戰后的繽紛歷史水乳交融，大名家喻戶曉。有誰不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句話呢？

　　智者遠去，全球迷思。(作者為

　　更多精彩內容請瀏覽第一財經的網站：www.china-cbn.com

　　中國首選，價值之選！歡迎訂閱第一財經日報!

　　訂閱電話：021—52132511(上海)10—58685866(北京)020—83731031(廣州)0755—82416077(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