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最牛的經濟學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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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12月26日 00:37 中國經濟周刊 | |||||||||
宋梅 《中國經濟周刊》記者 “要找最牛的經濟學家”,是我在2005年聽得最多、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為了不辜負領導的殷切期盼,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既然要找最牛的經濟學家,自然要先搞明白什么是牛。同行告訴我:“牛,就是曝光率最高的,今天和某某PK,明天出席
網上一查,找人一問,這牛的經濟學家還真是不少。我在百度上輸入一位號稱媒體紅人的經濟學家的名字,天吶,2005年,他的名字在各大媒體出現了40萬次!行,就是他了。 我撥他的電話,占線,不灰心,再撥……“喂”,聽筒那邊響起渾厚威嚴的聲音,電話終于通了。來不及管他耐不耐煩,我熱情百倍地說明意途:“打擾您了,是這樣的……”話沒說完,經濟學家在那頭說,向我約稿的太多了,我事太多了,這樣吧,我有稿時發你郵箱吧。還沒等我搭話,電話已掛斷。我握著電話,一會才轉過神來:經濟學家就是經濟學家,說話也這么經濟。 不管如何,他是同意賜稿了。半天之后,我欣喜若狂地在郵箱里看到了這位學者寄來的稿子,不僅條理清晰,最難能可貴的,是把學術內容寫得如此生動活潑,簡直“猛牛”! 這期稿子出來后,網上轉載率很高。我正暗自高興,一同事告訴我,這篇文章在某知名的財經媒體上也有。半信半疑中,我上網搜索:不會吧,豈止這家財經媒體,至少有四五家媒體同時發了這篇文章。同事對我說,被耍了吧,告訴你,據說,他的稿子都是他學生寫的,同時發多家媒體拿多份稿費;他的學生就是搞新聞的,所以寫的東西總能受編輯們的歡迎。我心里頓時有種被抽空的感覺,不是為了這篇稿子,而是我分明聽到心里有個叫“最牛經濟學家”的東西在倒塌。 當然,我的工作決定我仍要繼續與經濟學家聯系。主編在我的生日賀卡上寫的是,希望將知名經濟學家一網打盡。重任在肩吶。而我仍愿相信,在與大多數經濟學家的交流中,我會在他們的博學中汲取專業知識并受到一次次心靈震撼。 但許多人越來越不相信所謂的主流經濟學家。2005年成為中國主流經濟學家的多事之秋。自郎咸平之后,香港科技大學教授丁學良一句“國內真正意義上的經濟學家不超過5個”,再次引發輿論對經濟學家問題的高度關注。一時間,民眾和網絡不絕于耳的批評和指責,使一向風光無限的主流經濟學家們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尷尬境地。牛市變熊市? 與上次郎咸平引起的經濟學界開會反擊不同,此番面對丁學良近乎全面的質疑,甚至“只知賺錢不求學問”的批評,內地經濟學家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一名受訪者開玩笑說:“這次經濟學家學乖了。當然,也可能是見識了網絡這個‘茅廁’(一位經濟學家曾說,網絡就像公共廁所)的臭氣后,怕了。” 銀河證券首席分析師左小蕾對我說,“這樣說經濟學家是不公平的,中國經濟的發展離不開經濟學家,在目前階段,讓獲諾貝爾獎的國外經濟學家到中國來,也未必就能適應這片土壤。對中國經濟學家的未來,對他們對中國經濟未來的貢獻度,我持樂觀態度。” 在這位自稱很陽光的女經濟學家不斷發出的爽朗笑聲中,我感覺到,或許并不能把所有罪過歸咎在整個中國經濟學家群體上。在經濟學家這個市場上,對經濟學家有怎樣的需求,就會供給出相應的經濟學家。如果經濟學家出了問題,那可能是這個市場本身就有問題。 2005年里,我為尋找最牛的經濟學家而忙碌。 一天,我催命鬼似的讓記者李萌快點交稿,末了還狠狠地加上一句:“記住,要找最牛的經濟學家采訪”;他皺著眉頭的苦臉還清晰地印在我心里。對不住了,老弟,你不痛苦,就得我痛苦了。 2006年,我們共同為尋找最牛經濟學家而繼續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