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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國忠:東南亞高通脹推動貨幣走強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09日 02:54 財經時報

  東南亞的宏觀政策空間更小,要治理通脹必須在貨幣升值手段和利率手段兩者之間選擇其一,現在看來會選擇貨幣升值

  由于東南亞經濟體不愿提高利率、不愿面對疲弱的國內需求,因此它們可能會借助貨幣升值來解決通脹問題。而東北亞經濟體沒有這方面的動機,因為它的通脹率很低。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東南亞的貨幣表現可能會強于東北亞的貨幣。

  大規模的美國經常賬戶赤字,支撐了那些發展中經濟體的貨幣。發展中經濟體由此獲得更大空間,可以自由決定到底是用利率手段還是貨幣手段來應付通脹問題。如果美國的經常賬戶赤字下降了,那么貨幣作為一種通脹治理工具就無法起作用。此時就必須以利率手段代替貨幣手段,調高利率。

  亞洲通脹率呈現南北差異

  通脹似乎同溫度成正比。一個經濟體越是靠南,它面臨的通脹就可能越高。東南亞國家加上印度的通脹率,比除日本外的東北亞國家高出五個百分點。這個差距在過去五年里基本上沒什么改變。

  以傳統智識,似乎無法對此作出解釋。

  (1)增長可能不是原因。在過去幾年里,南部的增長并不比北部快;(2)儲蓄不足可能也不是原因。馬來西亞的經常賬戶盈余在該地區排名第二。韓國的經常賬戶盈余很低,現在已經處于赤字狀態。

  (3)投資水平似乎可以解釋,但它的說服力不夠。泰國的投資水平與韓國相當。

  (4)貨幣疲軟也不是原因。南部的貨幣未曾弱于北部。

  就定義而言,一個經濟體若是容易發生通脹,就意味著它的供給對需求變化的反應有些慢。要對南北部之間的通脹率差異做出解釋,市場結構可能比宏觀因素更為重要。提高競爭的措施可能比宏觀措施更能有效地拉低這些國家的通脹。

  當然,通脹離不開相應的貨幣調節。在其他因素保持不變的情況下,一個容易出現通脹的經濟體,需要一個更高的實際利率水平來維持價格穩定。自2000年以來,在南部的實際利率水平和北部相當的情況下,南部并沒有控制住通脹。這看來意味著,南部要抑制通脹,就必須提高其實際利率。

  強貨幣代替加息

  貨幣當局看來已經發現,可以將貨幣升值作為應付通脹的一個替代手段。這個發現是有意義的,至少在短期內如此。盡管這些經濟體的出口都很好,但內需明顯疲弱,尤其是印尼和泰國。因此,以貨幣升值來代替加息是有意義的。

  外部均衡狀況看來是支持貨幣升值的。所有國家都仍在積累外匯儲備。從技術角度而言,只要它們停止買進美元,其貨幣就會升值。有些國家的經常賬戶余額非常高,比如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短期而言它們可以根據本國意愿將貨幣放在任何地方。

  印尼、菲律賓和泰國的外部均衡狀況正在迅速改善,這種改善的原因,部分歸于內需疲弱。只有印度的外部均衡狀況仍在惡化,因為它內需強勁。

  美國的巨額經常賬戶赤字,使發展中經濟體在解決通脹問題時,可以在利率手段還是貨幣手段兩者之間做出選擇。而一旦美國的樓市疲弱向消費蔓延,使美國經濟陷入衰退、經常賬戶赤字迅速縮水,那么美國的赤字為發展中經濟體造就的這種選擇空間也就不復存在。

  亞洲貨幣走勢分布

  美元的前景,主導著新興市場貨幣的短期波動。在美元主導的貨幣市場之下,亞洲各國之間的貨幣差異正在展現。日元、印度盧比以及新臺幣都表現出結構性疲弱。事實上國際投資者對印度和日本都很看好,因此,這種疲弱的確有些出人意料。

  市場普遍認為,臺灣地區的貨幣疲軟是由于信心問題——政局動蕩帶來消費疲弱,通脹率非常低。它的經濟有弱貨幣作為支撐,其中央銀行應該為此感到高興。

  印度的問題看來是消費過熱帶來的。消費過熱使印度的經常賬戶狀況不斷惡化。其資金來源嚴重依賴短期資金流入。因此,印度的中央銀行不得不采取貨幣貶值或者提高利率的辦法,來吸引足夠的資金。在這兩者之間,他們似乎更傾向于弱貨幣政策。

  日本的經濟前景并不比臺灣地區好。日本通過處理壞賬、整頓鞏固金融業、將下游行業外包給中國,走出了通縮。然而,它的增長潛力仍然非常低。而且,溫和通脹比提高稅收更能有效應付財政赤字問題。很難理解為何日本會用大幅緊縮的貨幣政策來刺激日元。

  我認為日元相對于其他亞洲貨幣,已呈現出結構性疲弱。亞洲其他經濟體的生產力提高的速度比日本快得多。由于這種增長差距以及日元的貶值,日本和亞洲其他經濟體之間的生活水平差距將縮小。

  由于外部均衡狀況得到改善、國內出現通脹問題以及內需疲弱等原因,印尼、菲律賓和泰國的貨幣非常強勁。這些貨幣呈現出周期性強勁。然而,它們的生產力并未出現加速增長,其貨幣強勁可能不會長久。

  中國、韓國、馬來西亞以及新加坡的貨幣呈現出結構性強勁。中國在貿易中所占市場份額繼續快速上升。它的貨幣擁有強勁支持。讓人擔心的是,中國可能正在制造出新一輪壞賬,最后可能不得不通過通脹和貨幣疲軟的方案來解決。

  而韓國正致力于技術研發和培養品牌,以保證其國民生活水平。韓國在過去三年內的貨幣升值,見證了該戰略的成功。市場可能還會出現另一波來自韓國的創新潮,再次推動其貨幣升值。

  馬來西亞的經常賬戶盈余超過了GDP的15%,新加坡則超過了GDP的25%。這種高盈余已經存在多年。主要的問題是,在大批工廠流失到中國去之后,它們還沒有找到充足的投資機會。這種高盈余可能會給它們的貨幣帶來結構性上升趨勢。

  過熱不一定意味著高通脹

  宏觀經濟學中有一個誤解,那就是把過熱和通脹等同起來。日本在1985-1989年間的平均通脹率為1.1%,低于此前五年平均通脹率3.9%,也低于此后五年的平均通脹率2%。就是在這段低通脹率時期,日本遭遇了堪稱世界歷史上最大的一次

房地產泡沫。同樣的,美國在1920年的平均通脹率為0.1%。但美國當時正面臨經濟過熱,并經歷了當時歷史上最大的一次資產泡沫。

  南部的通脹率比北部高,并不意味著它的經濟過熱程度也比北部高,尤其是和中國相比。然而,通脹是人們可以立即感受到的一個過熱信號。這就是為什么東南亞的宏觀政策空間更小,要治理通脹必須在貨幣升值手段和利率手段兩者之間選擇其一。

  歷史將證明,北部的過熱程度事實上比南部更甚,尤其是在房地產領域。中國、香港地區、韓國的房地產價格相對收入而言非常之高,這是引起人們擔憂的主要問題。尤其是中國,可能正在經歷歷史上最大的泡沫之一。

  (作者為

摩根士丹利亞州區首席經濟學家,僅代表個人觀點,徐寒梅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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