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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

日本金融:重生之路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12日 09:23 21世紀經濟報道

  本報記者 趙憶寧

  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日本經濟經歷了15年的“平成蕭條”,與意識形態、政府團隊、法理與防務的轉型同時,日本開始把更多的眼光聚焦在內,全力推進了對自身的改革。這就是2000財政年度所稱的“結構改革”。這一進程一直維持至今。

  日本的結構改革有三項內容,第一是以市場為導向的“放松管制”,對除了規章制度、經濟習慣實行改革之外,還對勞動力、土地以及資金等生產要素實行改革;第二是廢除在進行市場交易之前的行政干預,使市場的運作基于規則的管理,稱為行政上的放松管制;第三是從“大型政府”轉變為“小型政府”,以削減政府部門的開支和公共投資為標志。

  在這次被稱之為結構性改革中,最具有代表性、最為引人關注的,當屬日本的金融改革。

  日本金融重新洗牌

  日本的金融改革可以分為兩個部分,其一,被貨幣當局冠以“金融改革”的核心是指日本銀行(央行)脫離政府成為一個獨立的部門,包括利息與貨幣投入量,政府不再干預,使日本銀行成為自由法人。也可以把金融改革看成是銀行的自由化改革。這項改革始于亞洲金融危機之際的1998年;另外就是日本金融資本債券政策的調整,始于本世紀初的日本金融業重新洗牌的內容,概括為三項主要措施:第一,處理不良債權,日本的呆壞賬率從8.4%降低到現在的2%。第二,面對銀行倒閉的局面,日本央行向其它的日本銀行注入資金,保住了一部分銀行。日本銀行所有的資本金占日本GDP的10%左右,為了增強日本銀行資金運作的能力,日本銀行的資本金增加了兩倍以上。第三是面對一些銀行的破產,采取保護國民存款的措施,修改原有每個儲戶只保證一千萬存款額的保險法律,國家做出全額保險的承諾。這就是所謂的日本金融制度和政策的改變。

  在這一次大的變革中,有兩個關鍵的人物引人注目,那就是以“速水手榴彈”聞名的日本銀行總裁速水優,和掀起“竹中風暴”的金融擔當大臣竹中平藏。去年12月份當記者見到他們兩位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炸彈區”和“風暴漩渦”。自認為對“銀行業和宗教都有同樣信仰”的速水優,已經成為圣學院名譽理事長與教授,而竹中平藏回到原來的學術研究崗位,擔任慶應義塾大學全球安全研究所所長。

  1998年速水優上任日本第28代日本銀行總裁的第二個月,出臺了被修訂的新《日本銀行法》,“獨立性”與“透明度”是兩個突出要點。長期以來日本銀行實際上是大藏省的附屬機構在發揮作用,對自民黨的政治決策言聽計從。但新的銀行法給予了日本銀行前所未有的獨立性:日本銀行的唯一使命就是確保通貨價值及其穩定,因而中央銀行從利率政策到公開市場操作等所有政策,均由總裁、兩名副總裁和6名審議委員構成的政策委員會定奪。使政府(原大藏省)失去了對日本銀行進行業務干預的權力,以及對日本銀行正副總裁的解任權。

  速水先生上任后對干部和職員訓話時,反復強調的就是,“日本銀行是日本經濟的良心”。他認為:“日本銀行必須為民間主導的結構改革創造必要的環境,把獨立性和透明性作為金融政策的兩大支柱,推進日本金融制度進而是整個經濟制度的徹底變革。”

  但是如何對待壞賬堆積而面臨倒閉銀行的態度與選擇什么樣的政策上,展現了他的智慧。面對大量銀行處于破產的邊緣,速水堅持銀行不能倒閉:“我當時的最大目標是如何保證銀行不破產。日本中央銀行收購各家銀行的股權、股票,使這些銀行感到如釋重負。當時還采取增加貨幣的供給量與降低存款利息,一直到利息為零。我在任期間以非常快的速度完成了大銀行的合并。一般的發達國家最大銀行只有三家到四家,而日本大的銀行太多了,所以要合并。我花了5年的時間通過上述的手段解決了這些問題。”

  主管國際事務的日本銀行理事堀井昭成對記者說,“日本長期信用銀行破產的時候,整個的債務是10萬億日元。清理債務時,有一部分掌握的股票被賣掉,回籠一部分錢,但還是損失幾萬億日元,最后損失部分由政府財政出了。1998年我們通過法律的手段,國家籌集了60萬億日元清理銀行的不良債權,相當4萬億人民幣,日本當時一年的國家財政收入是40萬億日元。”

  比起速水毫無預警地宣布日本銀行開始收購各家銀行的部分股票組合,被冠之為“速水手榴彈”來說,竹中大臣更堅定地相信,現在是日本把最脆弱的銀行收歸國有或者關閉的時候了。在竹中上任沒有幾天,突然宣布以市場經濟的法則意味著“日本沒有一家大型的銀行不可能倒閉”。這被日本稱為“竹中風暴”。竹中激烈的改革觀點及其強硬派的作風,在曖昧的日本遭到很多人的反對。竹中希望改革得以迫使各家銀行不再享受稅收優惠或虛報資本數目;引入更加嚴格評估壞賬的系統;對任何一位在銀行賬目上做手腳的銀行經理追究刑事責任。不然的話,就被關閉,竹中想讓銀行經理為假賬負責。各家銀行對竹中痛恨不已。

  時間流逝,在竹中接受記者訪問時自豪地說:“2002年9月我被小泉首相提名為金融擔當大臣。在我被提名之前許多人都說確實需要改革,但是任何改革都沒有能夠進行。您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這不僅是金融問題,而且是一個重要的政治決定。當然,首相(小泉純一郎)對我非常支持,呆壞賬率從7%-8.4%左右,已經降低到現在的2%。當時我提出的建議是在兩年到兩年半內將這一比率減少一半,許多人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結果卻是實現了預定的目標。我獲得了許多人的支持,也受到了許多人的責備。”如他所說的那樣,竹中平藏作為改革者,在日本成為一個備受爭議、毀譽參半的人物。但是竹中有性格、有魄力的改革者形象已經確立,這是一個事實。

  日本金融改革的內外壓力

  如果上述兩人的行為方式不同,其個人的經歷也是原因之一。在擔任日本銀行總裁之前,速水優曾在日商巖井公司工作,這一段時間使他更了解銀行與企業的“日本淵源”以及銀行對企業的重要性;而學者出身的竹中,有美國教育背景,市場法則與新自由主義理念不僅根深蒂固而且變成鍥而不舍的追求。兩者最大的不同:一個是現實主義(速水的股份收購計劃與其經濟思想南轅北轍)和新保守主義;一個是新自由主義與理想主義。但是無論是“白貓”還“黑貓”,他們都面臨著難以回避的內外壓力和改革阻力。

  首先是來自美國的外部改革壓力。可以說,日本的金融政策調整或者處理銀行壞賬,直接動因來自美國的壓力。談到美國強烈要求日本處理不良債權,大阪經濟法科大學客座教授林直道說:“日本處理不良債權并不是小泉提出的主張。2001年3月,日美首腦會議期間,布什總統強烈要求森首相盡快處理不良債權。森首相‘好!好!’地承諾下來,并組成了緊急經濟對策總部;小泉出任首相再沿襲下來,這才是真相。”

  2002年,小泉對美國進行國事訪問,談話偏離了原來的軍事事務主題,布什再次表示美國政府對日本銀行的狀況感到相當不安。美國官員問道:在泡沫破碎整整10年之后,銀行受到壞賬的困擾,日本政府有什么行動計劃?小泉對此作出保證:銀行將在2005年春天之前清理所有的壞賬。

  美國為什么強調要日本盡早、最終處理不良債權?林直道教授認為,美國擔心日本的銀行不良債權直接影響到美國金融界的利益。日本是繼英國之后美國公債的最大買主(現在是第一大買主)。日本流向美國的巨額資金支持了美國,使美國能夠過剩消費、平衡經常收支的大幅赤字和美元在世界的支配地位。美國需要大量的日本資金繼續流入。日本遲遲不處理銀行的壞賬,如果出現拋售擁有的美國國債和公司債券,不可避免地造成美元出現暴跌。

  竹中在這次金融政策調整的艱難之中,直接得到了美國的聲援,這讓痛恨美國指手畫腳甚至是金融界之外的部分日本人開始不喜歡竹中。

  也許“美國式”的方法在一個狹隘的經濟意義上說是更加有效率,雖然內閣府大臣政務官(經濟財政擔當、金融擔當)田村耕太郎告訴記者“日本國民不會有這種異文化的感覺”,但是,美國市場文化沖擊或者犧牲了日本更加珍視的價值——和諧、尊敬和集體共識。

  舉一個例子可以證明這種“集體共識”的日本文化。竹中平藏上臺以后,首先要摸清各家銀行到底有多少壞賬?各家銀行報上的壞賬率是8.1%-8.2%之間,整齊劃一。在銀行開始合并的時候,日本央行讓銀行承擔部分責任,比如裁員、削減經費等。日本銀行則對商業銀行實行優惠政策:第一,放開貸款利息。根據風險的程度,平均貸款利息為三點幾。第二,儲蓄利率降低為零。等于全體日本國民在為拯救銀行的危機作貢獻,造成空間很大的存貸差。第三,向銀行注資。讓各家銀行上報申請政府財政公金的數額(列支特別預算)。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剛開始鑒于銀行信譽,所有的銀行沒人敢要這個錢。后來就像商量好了一樣,無論經營好壞的銀行所上報的金額全部一樣!所有的銀行申報了同等數額的注資,既可以得到實惠又沒有承擔風險。“集體共識”的日本文化擊敗了推進銀行信息公開的改革。

  與竹中共同工作過的日本拓殖大學教授杜進對記者說:“竹中平藏一開始想搞的嚴律金融秩序與追究責任,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事情。說實話,銀行到底有多少壞賬的窟窿?到最后已經完全徹底地放棄了。之后搞了一個資產公司慢慢地磨。日本銀行給各家銀行一個降低壞賬的指標,具體到壞賬是哪一筆貸款?誰的責任?則一律不問。最后只能規定一些硬性指標,比如財務狀況等。”

  這就是金融改革或者“調整”的政治妥協結局。

  采訪結束時速水先生贈送了他所撰寫的一本新書《強勢貨幣強勢經濟》,書里記錄了他在任期間的日本經濟表現。無論如何,速水先生認為“我能夠做的事情我都做了”。

  竹中任大臣當時面臨著更大的挑戰,恰如唐吉訶德一樣在與日本由技術官僚而不是政治家制定政策的傳統挑戰,在與強大的金融集團博弈。“銀行是非常有實力的金融部門,其政治傾向卻是反對改革”,竹中教授已經可以平靜地批評銀行家們。而正是這些銀行家聯起手來,迫使竹中最后不得不降低了調門并放棄了追究虛報數字的銀行行長們的刑事責任,在引入市場紀律的規制和加強市場透明度的路途中,一個理想主義者在強大的對手面前被碰得頭破血流而廢除了武功。

  曾有人私下告訴記者,竹中有可能再次回到政府任職。他斬釘截鐵的說:“我永遠不會回到政府部門,我在這里工作得很開心。”是的,經過這一輪博弈,也許誰也沒有比竹中更理解復雜的日本的政治力學。

  (此系列報道將由中信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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