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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紐/文
近來，各大媒體爆炒“紅眼睛”機票，惹得民航總局再次出面對機票價格進行干預，制止了這場所謂的“無序的惡性”競爭。但是這種做法，似乎讓民航業又一次偏離了“市場經濟”的跑道，就像不久前幾大航空公司硬被民航當局綁架“成親”一樣。其實，民航管理部門要不要如此大動干戈，上演一場又一場計劃經濟的鬧劇，分析家們也是莫衷一是。
簡直是敲詐
其實，“紅眼睛”機票在美國司空見慣。由于航空公司競爭激烈，既有AA、UA等大型航空公司，也有類似于TOWER等小型航空公司。在完全市場化的條件下，各家公司都有自己的活法。
以前只目睹過公路塞車的現象，到了美國才知道也有“塞機”的問題。一架接一架的飛機有序地在跑道上排列等待起飛的命令，這在美國幾大交通樞紐空港并不鮮見。美國飛機多，機票價格也是五花八門。
去年9月，我臨時接到一件緊急采訪任務，務必要在當天下午趕到洛杉磯。紐約與洛杉磯空中飛行距離5個半小時，容不得任何耽擱，我抄起電話打聽各家航空公司飛往洛杉磯的最早航班及機票價格。
雖然我對買當天機票的價格有了心理準備，但當航空公司代表報出價碼時，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張紐約飛往洛杉磯的往返機票2300美元。這比平常票價貴了10倍。“簡直是敲詐”，在中國生活慣了的人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但在美國，沒有人覺得奇怪。
出售紅眼睛機票是長期經營戰略
如果說美國航空公司有“乘人之危”的經營策略的話，那么出售“紅眼睛”機票則是一項長期經營戰略。記得1998年國內一個記者團來美國采訪，讓我幫助他們預訂美國段的機票。從紐約—小石城—拉斯維加斯—華盛頓—紐約的一張聯程機票價格不過600美元。
盡管便宜，但從拉斯維加斯到華盛頓的5個小時里需要在飛機上過夜，用中國眼下時髦的話說，就是熬“紅眼睛”，于是提議我稍作改動。這一改不要緊，每張機票要多加1000美元。我把情況打電話告訴國內同行，對方對我的解釋半信半疑。不過最后他們還是寧可犧牲一點睡眠，也不愿當冤大頭。
美國各家航空公司的報價均不相同，機票價格五花八門。但價格一旦離譜，也就失去了客源。一般來說，美國航空公司對于有計劃的旅行、度假者都會給一個合理的票價。三個星期以前購買機票，價格非常便宜。
因為航空公司很清楚，普通老百姓作一次旅行，要下很大的決心，一切開支自掏腰包，必須早早安排。于是航空公司把眼光對準了因緊急公務臨時決定出差的人。他們很清楚，為了某項生意或工作，再高的票價也有人硬著頭皮買。
據航空運輸業的專家透露，美國的機票價格貓膩很多，特別是國際航線。美國航空公司之所以能夠在國際上展開價格競爭，實際上是有政府間接支持的因素。例如美國公務員出差，一律須乘坐自己國家的航空公司班機，購買公務艙。而大公司雇員出差也基本上乘坐公務艙，所以美國公務艙總是滿滿的。
根據航空運輸成本的計算方式，在頭等艙和公務艙滿員的情況下，飛機基本上能夠收回成本。而剩下來的經濟艙座位，多賣一張機票，就多賺一份錢。有時航空公司把普通艙降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其中的奧秘就在于此。這些公司并不是我們想像般地不惜成本，相反是在賺錢。
與之相對照的是，中國航空公司經營的國際航線，公務艙總是賣不了幾個座位，而頭等艙更是被許多關系戶占據。于是航線完全靠經濟艙來支撐，何來國際競爭力？于是幾大公司不得不選擇“代碼共享”，成為美國航空公司的機票“代理”，但這總比自己經營虧損強得多。
美國空姐不漂亮
美國的航空公司除了敲杠賺錢外，在壓縮成本方面也很有一套。經常來美國出差的人也許會發現，美國的空中服務質量并不好，與國內的航空公司空中服務小姐的殷勤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不僅飯菜質量差，連一包花生豆都舍不得給，只發一個什么味道都吃不出來的小面圈。
記得去西雅圖出差，我鄰座的美國人曾要求空姐提供一包花生，算是享受一次特殊服務了，看了真讓人搖頭。從洛杉磯返回紐約，空中的餐食只有兩種：雞塊和意大利通心粉，而坐在后排的人除了接受通心粉這樣的廉價餐食外，已別無選擇，由此可見美國航空公司的精中細算已到了何種程度。
更讓國人感到奇怪的是，美國飛機上幾乎很少見到漂亮的空姐，更多的是空嫂、空嬸，原因是美國的空姐并不是非常吸引人的職業，麗質佳人自然也不愿意從事這個行當。不同的國情，造就了不同的市場環境、不同的心態。不過，多一些市場化心態，或許對中國民航業的長遠發展有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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