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物流頑癥：南昌機場高速收費調查

　　主編：袁柏鑫  編導：李萍萍

　　晚上好，歡迎收看《經濟半小時》。今天我們繼續聚焦物流頑癥。從今年5月份起我們財經頻道持續關注物流領域的不合理現象，尤其是過路過橋費的節目播出之后，各地的網民紛紛在網上曬自己當地的天價收費。有一句網絡流行語是這樣說的：南京人說南京機場高速收費貴，南昌人民笑了。今天我們去南昌看一下，那里的機場高速路收費的情況。

　　今年42歲的王先生，是南昌市新建縣樂化鎮村民，他在南昌市高新區開了一家屬于自己的貿易公司，近兩個月，已有88歲高齡的母親身體不適，使他不得不每日經過昌北機場高速往返于市區和老家。

　　王先生 南昌市民

　　王先生：來回要30塊錢，肯定貴。又沒有多少的路，就一點點的路。為了這個機場的建設費大家都能理解，這回家看父母，看親戚朋友，走國道又走不過去，唯一的一條高速公路收費這么貴，不走也得走，走也得走。

　　王先生從南昌市區到新建縣樂化鎮昌山村的家有兩條路，一條是昌北機場高速，一條是105國道。昌北機場高速單程通行，小轎車就要每趟15元錢，且是雙向收費，致使很多車輛為了省下通行費，選擇走國道，這樣就造成國道經常發生擁堵。

　　記者：你平常的話，就是每次回家都要走這個路嗎？

　　王先生：也不是每次，為了這個費用太高了，我走別的國道，走國道要是碰到了堵車，又調頭回來，又上高速，就是很容易耽誤時間。可有的時候，為了怕堵車，算了，就每次就走這里。

　　據資料顯示，南昌昌北國際機場，位于江西省南昌市北面。該機場建于1996年10月，1999年9月竣工通航。由昌北機場高速連接市區，1998年12月8日竣工通車。

　　王先生：你修你的昌北機場，按理說你從這里算計費，你就修這點路，那是主干路。剛剛那邊上來一點也是主干道，那是到九江的高速公路。這里收15塊錢，還要降速，簡直是天價。

　　我們跟隨王先生剛剛來到昌北機場高速，我們看到多輛接送外地游客的旅游巴士停靠在馬路邊的旅店門口。王先生告訴我們，這些車空駛時從來不走高速，而是選擇國道，為了躲避回程的15元的高速費。每當大巴車返城時，國道上的車流會堵上好幾公里。

　　楊顯志 個體司機

　　楊顯志：我們在這邊跑的話，基本上有時候過路費比油還貴，在同等公里上，它的過路費比燒油還貴。如果跑100公里，大概是在它這邊的話，我們只需要大概90塊錢，它的高速公路費就要達到120。

　　陳勵鋼是掛靠在一家旅行社名下的個體司機，他告訴我們平均每天往返機場要3、4趟，但高昂的過路費卻讓他們這些大巴車主望而卻步。

　　陳勵鋼 個體司機

　　陳勵鋼：江西省的高速公路是一型車4毛錢一公里，二型車8毛錢一公里，我說這個從南昌市到了市場，只有區區的9公里，憑什么要收我25塊錢，那攤到多少錢一公里，就是在全國都沒有這么貴的過路費知道嗎，最貴的過路費就算這段。

　　陳勵鋼告訴記者他經常跑這條路，實際距離是9公里，他給記者算了一筆賬，他的車屬于19座的巴士，如果按照2004年江西省《關于全省高速公路統一車型分類及統一收費標準的通知》，客車二類每公里每車的收費標準是0.8元，那么從南昌北到機場站出口9公里，費用應該是7.2元，按照舍二進三的規定，此段高速應當收取通行費5元。但現在陳勵鋼要交25元，超過了收費標準5倍。

　　陳勵鋼：油占四分之一，過路費占四分之一，整個開銷占二分之一。

　　與陳勵鋼一樣，今年51歲的譚師傅跑運輸也有11個年頭了，每天都要往返機場送貨，譚師傅告訴我們，他每年僅機場這段高速路上就要花費近1萬元，這占了他整個成本的3分之一。

　　譚際寶 個體司機

　　譚際寶：不修路拉的貨多一點，我們還是走高速，這個路沒有那個高速好跑。回來的時候，我們可以走國道。

　　為了節省成本，陳勵鋼告訴記者，在客人乘飛機不需要趕時間的情況下，他一直選擇走國道， 而避開機場高速。

　　陳勵鋼：收費這么貴，我們經常會走低速，會繞過這個收費站，走低速，走國道，出事率比較高吧，然后那個客人投訴吧，客人對我們江西的印象也比較差，江西怎么沒有高速，我們只好說高速還沒通，其實是不敢說，太貴了。

　　短短9公里，雙向收費，每趟每車15元，超過收費標準250%，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價高速路嗎？

　　明明有高速，但是當地的司機卻不得不告訴外地客人，南昌的機場高速公路還沒有修通，高昂的通行費讓司機們望而卻步。我們了解到，昌北機場高速全程只有9公里，按照2004年江西省下發的《關于全省高速公路統一車型分類及統一收費標準的通知》，高速公路每公里收費0.4元，全程最高也就能收到5元錢，15元的收費標準從何而來呢？

　　昌北機場高速隸屬于江西贛粵高速公路股份有限公司，為了解收費的具體情況，記者來到了該公司昌九管理處昌北收費所，但這里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他們的只管收費，至于這段高速的起點和終點他們“一無所知”。

　　付海龍 贛粵高速昌九管理處昌北所專職紀檢員 

　　付海龍：因為電腦它會自己計費，因為就不需要它你再去計費，我是從這一段，我是從哪里收到哪里，這一段，這個是我們作為我們這個所在這一我具體塊是不需要去了解這個情況的。

　　記者：那我可不可以理解就是說，你們只負責就是電腦上寫15，我就收15，寫30，我就收30，但是具體你要跟我說從哪兒到哪兒，不好意思，你不要問我昌北段，可以直接去我們的總部上級去問。

　　付海龍：正常的情況是這樣的

　　昌北機場高速是昌九高速的一部分，記者隨后趕赴贛粵高速股份有限公司昌九管理處，在這里記者了解到，昌九高速總長136.8公里，共設有13個收費站，全程收費55元。這樣計算下來，每公里收費0.4元，是嚴格遵守江西省2004年《關于全省高速公路統一車型分類及統一收費標準的通知》的標準的，那為什么從南昌北到機場站9公里路程要收費15元？

　　王強 贛粵高速昌九管理處收費部經理

　　王強：全程大概有20來公里，舍里甲上路口那個方向開始計算的，這是準確應該是從那邊開始，

　　王強告訴我們，昌北機場高速的起始點并不是從南昌北入口開始計算，他帶我們來到了昌北機場高速計費的起始點。

　　王強：這兩個燈中間這兒，像這么寬的，原來就是收費廣場，現在就是說，整個是搞了一個快捷道，這就是搞了一個停車帶了。

　　記者：現在其實真正開始收費的點還是從這兒開始收的？

　　王強：對，還是從這兒開始收的。也就是說里程，我們的里程是從這邊的，實際上應該確切的說應該是包括前面引路，前面的引路大概有2公里。

　　記者：從這兒開始算里程，一直算到機場的出口，那這一段大概有多少？

　　王強：大概的話，沒有確切的量過，大概是4到5公里，到昌北，然后昌北到那邊，大概10公里的樣子，大概總共加起來可能到這邊倒過來就是16公里、17公里，反正就是這么多。

　　那為什么要撤銷原來的舍利甲收費站，后移到現在的南昌北呢？

　　王強：因為從2007年開始，2007年這一塊是南昌市政府因為它要一個擴建，昌北的一個擴建，后來我們為了整個南昌市政府的一個配合的工作，后來我們就是說把那個撤銷了三個收費站，合并成一個在昌北。

　　南昌市的司機們則認為，既然省政府召開了協調會，為加快城市建設，已將舍利甲和雷公坳的收費站撤掉，該路段一直延伸到南昌北收費站外這部分高速路，已經成為南昌市城區道路的一部分，不應該再計入收費里程。

　　孫力 江西贛粵高速公路股份有限公司收費管理部經理

　　孫力：收費里程是在舍利甲那一段開始計費的，只不過這個站是虛擬的。

　　從舍利甲到機場站實際距離為16公里，由于江西省高速公路采用電腦聯網收費，電腦執行的標準是小轎車每車每公里0.4元，所以為了滿足收費15元的標準，就必須在電腦里面設定一個虛擬的里程數，也就是將實際的公里數延長2倍以上。

　　解說：記者簡單算了一下，如果按照實際的16公里來計算，每公里要0.94元，是江西省高速公路收費標準的234%。

　　記者：不是按照4毛錢來收？

　　孫力：昌九路是4毛錢一公里，這塊高速公路通行費的組成是分成兩段的，一個是贛粵所處的昌九高速，另外還有一段就是收款還貸的機場高速，這段的15塊錢也就是這兩段路的累計收費15元，

　　原來，昌北機場高速是由兩個不同的投資主體建設，他們分別是贛粵高速和省交通廳，從舍利甲到老機場收費站11.83公里屬于贛粵高速的投資項目，屬于經營性公路，經營時限到2030年為止；而從老機場到新機場站出口的4.17公里的收費主體是江西省交通廳，贛粵高速只是為交通廳代收通行費。整個路程15元

　　記者從2001年江西省物價局、江西省交通廳和江西省財政廳聯合下發的文件《關于調整高速公路車輛通行費收費標準的通知》中看到，機場路至昌九路各收費站車輛通行費價格表中寫明，從舍利甲至機場16公里，一類車，昌九路收費5元，機場路收費10元。而在2004年，江西省交通廳、江西省發改委和江西省財政廳聯合下發的收費通知中寫明：從2004年11月1日起，全省高速公路車輛通行費按部頒標準統一車型分類、統一收費標準(機場路收費標準仍按規定分檔收費)。而括號里的這句話，則將機場路特別劃為全省唯一一條可以不執行2004年頒發的全省高速公路收費標準的“特權路”，也就說說它的收費可以高于每公里0.4元。

　　孫力：作為贛粵高速也是一個上市公司，所以針對一些收費標準也是一個執行部門，，按照他們一些相關文件來進行執行的，收費原來講確實是作為一個執行者，對這些車輛除了做好為人民服務外，還有就是按照要求對過往的車輛收取一定的車輛通行費。

　　為了能讓收費看起來合理，機場高速收費站居然虛擬了一個站點，而為了讓短短的機場路能夠合法收費，交通廳、發改委和財政廳居然聯合發文，特批了一段“特權路”。昌北機場高速的收費可謂費盡心機。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當地政府部門對這段路百般呵護呢？

　　前面節目中我們看到，江西昌北機場高速路短短9公里，收費卻高達15元，這15元的收取頗費周章，我們來看線路圖：舍利甲、南昌北、老機場站、新機場站。在這四個站點中，收費站設在南昌北、收費路程卻從舍利甲算起，9公里變成16公里，這四個站點還分為兩家收費主體，其中從老機場站到新機場站4.17公里，收費10元。收費主體是江西省交通廳。而交通廳正是發文收費的四家單位之一，他們收費的依據是什么呢？

　　僅僅4.17公里的高速公路，為何收取每趟每車10元通行費？它的定價依據究竟是什么？帶著種種疑問，記者來到了江西省交通廳。

　　陳玉書，江西省交通廳財務審計處副處長，多年負責江西省政府貸款修路的高速公路費用審核工作，他告訴我們，昌北高速1998年底正式通車前，江西省交通運輸廳會同江西省物價局、江西省財政廳共同核定的收費標準是每車每趟10元，核定的收費依據是1997年《江西省工程和科學研究報告》。在這份研究報告中，記者看到直接寫明高速公路收費標準為每車每趟10元。

　　陳玉書 江西省交通廳財務審計處的副處長

　　陳玉書：所有的標準都得經過工可(工程可行性研究報告)，在工可(工程可行性研究報告)的基礎上，根據情況的變化做一些調整，

　　鐘彥楨 江西省交通廳財務審計處處長

　　鐘彥楨：當時設定的時候是經過幾個部門研究的，江西本身一個是車流量比較小，第二是本身高速公路，機場路的通行量是比較少的，

　　王洪，江西省發改委收費管理處調研員，對于昌北高速為何初始收費定價如此之高，他給出這樣的解釋。

　　王洪 江西省發改委收費管理處調研員 

　　王洪：因為整個機場，作為這個城市的一個門面，是吧？榜樣，它的路、綠化、燈光，我是從機場去，整個的路都是燈光，所以它比普通的公路投資額確確實實要大，所以當時它當時提出15塊錢，也沒有疑義，就是15塊錢一趟。

　　這4.17公里的機場高速于1998年底通車，此路段為全額貸款修路項目，初始總投資為1.1993億元，2008年投入3000萬元用于機場收費站后移和建設。2004年，修建樂溫高速時，將樂溫高速與機場高速重疊處拓寬4車道，再次花費1億元，截止2011年6月30日，昌北機場高速共投入近2.5億元，且全部為貸款。

　　在江西省交通廳，陳玉書給記者提供了自1999年通車以來每年的收費總額： 1999年114萬元；2010年增長到了3558萬元；2011年上半年1701萬元，自通車以來共收取通行費1.8331億元。(字幕：1999年114萬元；2000年 299萬元；2001年446萬元；2002年680萬元；2003年 841萬元；2004年1131萬元；2005年1366萬元；2006年1597萬元；2007年2115萬元；2008年2045萬元；2009年2438萬元；2010年3558萬元；2011年上半年1701萬元，自通車以來共收取通行費1.8331億元。)那這些費用都花費到了哪里？

　　陳玉書：主要大的費用是這三種，一個是收還本付息，第二個征收管理，第三個付給國家的費用。兩億五一年按照6%的利息，那就是一千三百來萬，一年的利息，這是靜態的，就是沒還，每年要支付這么大的利息。

　　記者：但是每年還掉一部分，這個總額？

　　陳玉書：我剛才講的是靜態，你講的是動態概念。就是在沒有還本的情況下，每年支付的利息大概多少，我算一下，按照這個初步的算應該是6%左右，1500萬。

　　陳玉書告訴我們，1.8個億中，用于支付利息1.5億元，征管費用2750萬元。

　　目前，機場收費站共有16個收費崗亭，10進6出，每天收取的費用由江西省贛粵高速股份有限公司機場高速收費所先行代收，記者從該收費所了解到，目前改收費所有管理人員7名，養護人員7名，后臺人員5名，收費員48名，共有員工67人，短短4.17公里高速公路，也就是說平均62米就站一個人，是否有這么多的人員配備需求呢？

　　陳玉書 江西省交通廳財務審計處的副處長 

　　陳玉書：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別看它4.7公里，但是它作為一個公路網絡的末端，雖然收費額不高，都是小轎車，像小轎車一次收它收十五塊錢，像大型貨車有些大的是上千塊錢，大的高的3000塊錢，一輛車頂二三十輛，別看收費額不大，但是那個地方繳費的次數是全市最頻繁的，他們實行是五班四運轉。

　　按照江西省交通廳的說法，盡管收費11年來共收取了1.83億元，但是除了付給銀行的利息，已經是所剩無幾。既然這樣，在面對外界質疑的時候，江西省交通廳為什么沒有一本對外的公開賬目呢？繼續來看調查。

　　鐘彥楨 江西省交通廳財務審計處處長

　　鐘彥楨：到目前為止11年，到現在為止加起來才收了一億八，到今年上半年總共是1.83億，剛才他們給我打電話來的，所以兩個多億的投入，收了1.8億多，證明我們這個機場路本身車流量就比較少，一年修1000多萬，這兩年，前幾年是修三四百萬，6%、7%一年的利息就是800萬，還要養人、還要養路，

　　當記者問到自1999年至今，昌北機場高速這4.17公里究竟還了多少錢，還有多少錢沒有還清，為什么不公示，江西省交通廳給出了這樣的答復。

　　陳玉書：我們統貸統還，我們沒辦法去核算哪一條路還了多少。

　　陳玉書告訴我們，昌北機場高速公路的貸款和所有由江西省交通廳貸款修建的公路項目費用捆綁在一起，實行統貸統還，由一個財務專戶統一管理，不再為每一條公路的收支專設賬戶，這樣便于管理。他們這樣做的依據是2004年國務院頒發的《收費公路管理條例》第十一條：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交通主管部門對本行政區域內的政府還貸公路，可以實行統一管理、統一貸款、統一還款

　　陳玉書：因為作為我們這個統貸統還來講，我們沒有必要對一個一個項目來進行設賬，來設專門的賬戶

　　記者：比如說昌北高速這一段，如果是收回來了，但是其它的沒有還完，也還得繼續收？

　　陳玉書：還可能會收。

　　《收費公路管理條例》第37條明確規定：政府還貸公路在批準的收費期限屆滿前已經還清貸款、還清有償集資款的，必須終止收費。但現在“統貸統還”政策使得這一條例形同虛設，這使得經常往返于昌北機場高速的車輛不得不為其它公路買單。

　　王錫鋅，北京大學法學院副院長、教授，北京大學憲法行政法研究中心副主任。他告訴記者，統貸統還政策的出發點是好的，使得管理更加統一，但也存在弊端。

　　王錫鋅：它最大的問題是導致，第一使收費公路的收費狀況成為一本糊涂賬，賬目會更加混亂，信息公開更加困難，各種各樣的收費可以找到無限的理由，因為我有些路要貸款要還清，我馬上貸款修建新的項目，只要我還欠貸款我就可以繼續收費，這實際上會背離我們對政府貸款修路收費還貸這樣一種本質，因為任何收貸、任何收費都該有個期限，但統貸統還有可能使這個期限變成無限。

　　王錫鋅告訴記者，這種現象不僅僅在江西，在湖北、陜西等很多省都在做“統貸統還”的文章，究竟該如何統一貸款、統一還款，這個統一的標準究竟應該是什么？在道路收費條例里面并沒有明確的描述。

　　王錫鋅：目前的這種做法應該說看起來有法律上的依據，但實際上會和《公路法》，特別是收費公路管理條例的其他規定相矛盾，假設統貸統還，第一個就是要不要統一政府還貸公路的收費情況，要不要統一。假設要統貸統還的話，這些公路收費年限怎么來處理，盡管這條路還清貸款，但別的路還要還，所以這是一個矛盾。

　　當記者問及，對于綠化、燈光等高速公路附屬設施是否應該考慮在收費標準的核定范圍之內，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王錫鋅：這個當然是很荒謬的，不應該納入收費范圍。因為通行費，這個繳費所對應的服務是道路，如果說要發展其他高附加值的其他的服務，那是你的，但是你不能強迫我消費，這在法律上來說是非常清楚的，所以說白了就是只不過定價這種結果單方面可以做出，為了找一些理由，我們隨便找了一些所謂的理由來頂替而已。

　　今年6月1日，南昌市政府向江西省人民政府提出降低昌北機場高速收費的標準，文件中提出從發展南昌經濟等角度考慮，希望江西省人民政府能降低昌北機場高速的收費標準，

　　王洪 江西省發改委收費管理處調研員 

　　南昌市打給省政府要求降低昌北機場的一個通訊報告，然后省政府就征詢我們三家的意見。

　　王洪告訴我們，他們已經向江西省政府辦公廳回復了《關于降低昌北收費站至機場路站告訴公路收費標準的請示》，并提出“按照原省交通廳、發改委、財政廳下發的《關于全省告訴公路統一車型分類及統一收費標準的通知》規定，一類車型收費標準為每公里每車0.4元，故從昌北收費站至機場高速公路每趟次，一類車型收費標準為5元”

　　王洪 江西省發改委收費管理處調研員 

　　王洪：5塊錢一趟次，10塊錢來回，就是降低了20塊錢。

　　半小時觀察：

　　今天在節目中，我們接觸到一個新的名詞：統貸統還。通俗理解就是凡政府還貸公路都可以混在一個鍋里吃飯。從管理部門的角度理解，這樣管理起來方便省事，但這樣做，卻嚴重地損害了公眾知情權，也為各種混亂的賬目找到了一塊遮羞布。

　　高速公路收費不公開不透明一直被人們廣為詬病。統貸統還造成的信息混亂加劇了公眾對政府公信力的不信任感，面對公眾質疑，作為昌北機場高速公路收費主體之一的江西省交通廳不解釋、不公開，即使里面沒有貓膩，也免不了讓人在背后揣測。

　　我們看到，南昌市政府已經向江西省政府提出申請降低昌北機場高速收費的標準，可見之前并非不能降低通行費。我們也希望其它地方政府能夠盡快落實國務院要求，對自己轄內的高速公路收費狀況盡快摸清查實，這樣才能保障公路的公益屬性。

　　好，我們今天的節目就到這里，感謝收看。稍后，請繼續關注中央電視臺財經頻道的其他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