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步入經濟新常態,轉型之際暗含商機。當十八屆三中全會吹響國企改革號角之時,投資者紛紛把眼光看向國內,爭奪新一輪的掘金大戰。
針對當前國有企業改革熱門的“投資機遇”、“混合所有制改革”和“國企改制底線”等話題,弘毅投資總裁,聯想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常務副總裁趙令歡,在接受新浪財經“我看中國經濟30人談”大型策劃報道專訪時表示,中國進入新常態階段,國內迎來一系列投資機會,他認為政府須對國有企業進一步松綁,才能釋放國內投資國企改制紅利,但同時強調不能將國家戰略性國企完全市場化。
現代服務業將成新投資熱點
新浪財經:我們過去中國經濟是靠投資拉動的,您認為比如從資本市場的角度考慮,未來有哪些可以投資的領域,給我們推薦一下?
趙令歡:我覺得現在由于中國的政治、社會和經濟發展轉入了所謂的新常態,它會造就一系列新的投資機會。好比說從中國制造往中國創造的過程中,就會催生很多對新技術投入,這就是機會。現在特別明確的互聯網,中國充分發揮了后發優勢,但是一發就不可收拾。這里面存在著很多投資的機會,也在創造著全世界最有價值的公司。
好比我們從簡單的生產制造往精細的有技術含量的生產制造,中國的高鐵就是個很典型的例子,我們用這么大的市場培育了技術和技術團隊,現在可以把它反過來向全世界推出推廣。所以,像這種從制造向創造實際上需要很多的投入,這就是投資的機會。
另外一個就是轉型,我們以前主要是一個生產制造大國,現在我們變成了世界的市場,消費者消費的除了產品之外,越來越多的是服務。所以,弘毅投資這些年就順應著,我們一般要比國家做的事情盡量提前半拍。
我十年前剛開始投的時候主要都是生產制造公司,中聯重科、石家莊制藥,造藥的,造工程機械的。現在我們投的都是現代服務業的多,好比投好萊塢的電影制片公司,中國很快會變成比美國海大的票房市場。
另外,我們也注重中國的幾個今后我覺得是長期可持續的成長原動力。比如城鎮化,大批的人口要從簡單的自給自足的生存模式到依賴零售,依賴服務去生存的模式。我們投快餐,而且投品牌的連鎖的中式快餐,在中國都會是有很大的機會,這都是服務業。
所以,第二個從生產制造往服務的轉化,又有很多的商機。而且服務業的體量遠遠要大于以前生產制造的體量,服務的形態也會比生產制造的要好。因為一個社會想發達,還有一個指標就是就業,有些服務一方面是提供必需的產品和服務,同時也造成很多就業的機會。
所以,從制造往服務轉化的過程中也打造了很多投資的機會。新常態之下,雖然GDP的成長速度要慢于以前,但實際上投資的機會要遠遠多于以前。另外,投資的質量,對投資質量的要求也遠遠高于以前。
投資還須付出前期代價
新浪財經:新常態下轉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但是同時釋放很多紅利。有很多學者在說中國未來20年會保持8%的增速,但是有一個問題,從后發優勢的角度考慮我們的技術,好像創新還不足夠。所以,這種后發優勢您有什么擔憂嗎?
趙令歡:我覺得過去30年,中國13億人的基礎生活保障都已經實現了。所以,下面講求質量實際上是個很重要的追求。在這個情況之下,速度有重要性,但是相對質量來講它的重要性就不那么強了。
你剛才講付代價,我從投資的角度來講,付代價的過程就是投入的過程。以前我們很多的資源投入到擴產能,還能不能再這么投,不應該這么投,現在很多地方產能過剩、污染嚴重,以后我們更多的資源要投入新的這種需求。
服務業實際上是一個很綜合的,它產生就業、中等收入家庭,又刺激消費,然后經濟體的自給自足的這個環就閉起來了。以后發展到一定階段,中國會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個經濟體,因為我們有自己的市場,有自己的供應能力,又可以產生很多在世界上有競爭力的產業。
我覺得為此付出一些代價是太值得了,希望政策導向方面能夠堅守得住,堅持得住。它會產生陣痛,兩種陣痛會特別明顯。
第一,你要投入,但是效果不會那么快。當年投四萬億修路搭橋,這個效果,對當年GDP的刺激幾乎是立馬就發生的。現在你要投教育,投培訓,投醫療服務,今年投入可能三年之后,五年之后對GDP的貢獻才能產生。
另外,由于這種導向的變化會產生一些切換中的陣痛,好比過剩的產能要消,消產能沒有太多好的辦法,要么你要轉移出去,要么你要把它關掉。關掉、轉移,都會產生對于現在就業的隊伍的一個壓力,也會產生很多成本。
我覺得國家和企業界都應該認識清楚這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好在經過過去這么多年的積累,國家實際上是有很多的資源可以這么調配,企業界包括社會對此也有很高的認同度。所以,大家就一塊做這種減法和加法的調整,我覺得就會步入一個新的成長模式,這是所謂新常態。
投資國企仍須政府放權
新浪財經:您提到政策這個詞,很多時候企業或者企業家都在被政策牽著鼻子走,另一方面作為投資人的話,可能你們投一個行業會激發整個行業的活力。您作為一個企業家的話,如何看待政府和市場定位的問題?
趙令歡:我覺得整個國家都在實踐的基礎上不斷地在總結。好比以前咱們沒有那么多市場經濟的經驗,所以,定了走市場經濟的道路。同時這個手還是比較緊,一點一點的放,摸著石頭過河。
但是現在我們有很多成功的市場經驗,在很多子行業或者子區域,我們的市場化程度遠遠高于最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的市場程度。但總體來講,行政對企業的干預,政策對經濟的發展還是有很多制約的,因為我們畢竟還是在比較早的實驗階段。
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為什么呢?首先十八大就說得特別清楚,我們要堅定的走社會主義市場化經濟的道路,而且在三中全會做頂層設計的時候又很清晰的說明,要讓市場作為資源配置的決定性力量。
所以,從方向和路線設計的角度來講是十分清晰的,反過來實踐的道路是一個漸進的學習的道路,是逐漸開放。而且在這方面中國可能是在世界上最有經驗的國度,好比用開放倒逼內部的改革,改革是不容易的,很多國家一改就出大亂子。
我們是第一個進入自貿區的PE投資企業,然后很快我們努力做的就是讓人民幣出境變的很便利。以前我們要到國外去投資,先要去拿路條,先要有預審批,然后還要跑到國外去完全市場化的投標競爭,這一下子我們就輸在起跑線上了。
最近我們在國外投資投的比較多,為什么呢?很順暢了,不會輸在起跑線。另外,甚至很便利。為什么呢?因為我們是代表著中國的資源、資本。中國的資本對很多國外的企業是很有吸引力的,為什么?中國是市場,通過這個投資可以把它們很快地帶到中國市場。
我們最近做的Pizza Express,這是一個老牌的英國叫做休閑餐飲的連鎖店。500多家店有400多家在英國。然后我們去應征,跟全世界20多家去競爭,之后我們勝出,也沒出過分的高價。
為什么我們容易被選定呢?因為我是帶著中國市場的錢,所以很受歡迎。同時在程序上,由于政府職能轉變,從事先審批到事后備案,我們去競爭的時候,競爭的場合完全是公平的,我們不輸在起跑線,這樣增加了中國投資企業的競爭力。
這個小小的例子從我一個企業來講只是便利,但是從國家來講他代表的是一種新的思路,就是怎么叫讓市場做資源配置的主導力量。第一政策要說得這么明白,但更重要的也是更難做的,是政府要轉變自己的職能,要讓市場的力量變成主導的力量,而不是行政的力量仍然擋道。
新浪財經:從您跨境投資到海外投資的業務經驗來看,您認為國內目前這種體制所造成的一些障礙,您期望哪塊做一些改革?
趙令歡:我覺得還是政府在讓市場來決策的地方,政府要逐漸的去減少它看得見的手。好比行政審批,完全沒有政府的調節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好的。但是調節哪些,不調節哪些,這個事情是很有講究的。
現在政府鼓勵中國的企業走出去,很多中國的企業走出去會不會把價格炒高?會不會多付錢?有可能。但這件事兒政府就不要用它看得見的手去調節,不要說發改委只讓一家中國企業出去,以前他這么做的時候中國企業恰恰是付的很高的價格,甚至造成了很壞的影響,說中國的企業很傻。
我是這么個觀點,像這種事情,讓企業去衡量,讓它們去競爭,往往由于政府不管了,責任你就知道是在你身上,反而會很盡職,很認真的去做這個工作。最后市場是什么就是什么,市場是優勝劣汰。
沒有了政府的審批,也就沒有了政府的擔保和政府的保護,你就在自己承擔這個責任。勝了你繼續往前發展,敗了你就受到挫折,甚至被淘汰。市場去發揮他看不見手的這個力量,這個力量是很大的力量。
所以,我覺得在我們更多地利用市場調節走這個道路上,政府可以做的事情是,第一繼續明確的說這是我們的方向,我們不會動搖;另外,在具體的操作層面上,逐漸減少看得見手對市場可以調節的功能的干預。
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但是現在我還是看到了很多跡象,政府的思路很明確,決心也很大。另外,在推進實施方面也是力度特別大。
國內投資將更受業界關注
新浪財經:在價值投資時代,假設我們不去考慮項目的成功,您是更愿意選擇投國外地區,海外跨境投資還是考慮投國內的一些業務?您可以判斷一下未來的趨勢是中國的資本更愿意走出去還是如何?
趙令歡:你這個問題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回答,首先我作為投資者,一定要考慮賺錢。為了能夠又賺錢又建立我們的美譽,我們選擇了專注投中國經濟,這是我們一個戰略選擇。
因為中國是一個會持續成長,不光有比較高速的成長(6%、7%,全世界是最高的)。另外,它不斷地要轉型,優化它的結構。作為弘毅投資這種并購投資基金,這兩點都可以給我們創造系統的機會,成長是一個機會,轉型更是一個機會。
我們做國企改制,就是因為要轉型,我們才有這樣的機會。從比較行政化的一個治理結構,往比較市場化的治理結構走;從比較專注于制造、產能擴充作為成長模式,到向有比較多的創新、品牌,有更多的增值服務的地方,增值內容的地方去走;從比較關注中國,向比較關注全球,這幾個維度去走,都需要像我們這樣的外力。
所以,弘毅投資選擇立足中國、專注中國,但是面向全球來支持這么一個選擇。所以,對我來說,這是我們的選擇,哪怕我的標的在國外,像PizzaExpress,STX(STX是我們最近在美國好萊塢投的一個電影制片公司),我想的都是很快地把它們帶到中國來,因為中國的市場大。所以,我們是以中國市場,中國經濟為中心的全球投資。
混合所有制改革須先分類
新浪財經:您覺得混合所有制從1994年的國企改革到現在我們到底是哪些方面出了問題?
趙令歡:總體來講,中國的開放改革的歷史,實際上很大的組成部分是國企改制的歷史。因為改革開放之前,中國的唯一的經濟形式就是國有企業,而現在中國的經濟結構已經是一個混成的經濟結構。所以,我們過去改革開放的重要內容實際上是企業體制形式不斷漸進,不斷改革的歷史。
我就想借這個機會說我體會中的幾個重要的概念。第一,國有企業和國家經濟是不同的。如果我是國務院,我關心的是國家經濟,是中國經濟,頂層設計里十八大說得清清楚楚的。我們倡導的是有各種各樣經濟形式組成的混合式的,因為事實證明是最有的,因為它可以在就業方面,比較高效。
大家都知道大企業也可能是聽起來好,龍頭企業,國有企業,但是從創造就業,中小企業、創業企業最多。所以,從國家的概念來講,有個國家企業的概念,只要在這個國度生存,依法運營,依法納稅的企業都應該是中國支持的企業。
在我們這個國家由于歷史原因和我們現在的訴求,有很大的一個組成部分是國有企業。國有企業經過了前面30年的轉化,現在變的都相對來講比較強,但它只是作為中國經濟的一部分。
我們現在談的混合所有制的改制,實際上是在前面基礎之上的更進一步的改制。更進一步的改制,就要照顧到它只是我們經濟體里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
這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有兩個話題都應該關心。第一,它本身要有競爭力,怎么能夠讓國有企業本身有競爭力,這樣才能持續下去,才有效率。另外,作為國家經濟體里的一個組成部分,它最好不要對其他經濟形式產生不公平的擠壓。
所以,我覺得下一步國企改制的目標實際上是兩個層面的目標。第一作為中國的經濟體里,國有企業應該占有什么樣的地位,這個是一個要優化改制的。另外一個,我們認為仍然應該存在的國有企業,它本身要能夠適應市場和競爭的需求,變的有競爭力,這是目標。
有了這樣明確的目標之后,用混合所有制的方式增加國有企業的競爭力,這里面實際上是有幾個步驟,這是一家之言,現在講的就是有爭議的。
我覺得首先國家要決定,哪些行業或者類別國家實際上是要把它牢牢的控制住的,哪些實際上我們可以把它放給市場。
現在這個也基本上有了定論,就是充分競爭行業國家可以不去過分地控制,但是戰略性重要行業國家實際上還要有很強的控制力。另外,是處于公共服務的,這是政府的基本職能。像這些分類我覺得是很重要的。
好,對充分競爭行業里的國有企業我覺得用混合所有制的方式讓它能夠去公平的占有資源,然后公平的面臨市場競爭的挑戰是最好的方法。同時,如果這么做了,也不會產生對其他所有制形式不公平的擠壓。這樣的話,中國的經濟實際上就會火起來。
能夠活下來的國有企業是因為他們的競爭力強,不是因為國家的政策傾斜或者說某種行政保護。這樣的話國民經濟的整個健康程度會高,國有企業的健康程度也會高。
事實上現在有一種理論指導我覺得挺統一的,就是國家前一個階段,國資委[微博]管國有企業要管人管事兒管資產,實際上行政要把企業運營的大事兒基本上管起來,這個階段是必要的,結果就是現在很多國有企業,特別是央企在過去十幾年有了很大的進步。
下面一步可能就是要從管人管事管資產轉換到管資本,特別在國家已經決定競爭行業的這些企業,從管到或者干預到一個企業的具體經營運作,到作為一個投資人,把資本管好,用資本的紐帶和管資本的方式給這個企業的管理者制約和松綁。制約就是他在為股東利益最大化去努力,松綁就是你怎么做這是你企業和董事會的事兒,我們不再做行政干預了。
不能放開國家戰略國企
新浪財經:我覺得公益性國企應該是政府去控制,至于戰略性的,之前有學者跟我探討過,比如美國的軍火交易很多都是民間的到競爭性的;比如現在我們放開的民營銀行的試點,還有一系列的競爭性的;比如電信號碼、虛擬號碼的放開,其實從更多角度來考慮競爭性的國企并沒有實際上的放開,您怎么看這個問題?
趙令歡:每一個國家根據它國家本身的狀態,和它國家綜合管控的目標,是要因國家而不同的。美國你說的對,的確是很多軍工產品都出于很市場化的公眾公司,但它不是一步就做到這個,它有很多是經過了二戰以后這五六十年不斷的摸索。
好比說波音公司[微博],我們知道它是做民用飛機的,但是它同時又是美國最重要的軍工公司,幾乎所有的從導彈到軍用飛機,波音是占了很大的份額。經過戰后這么多年的摸索,他們也有中國以前經歷過的軍轉民,民轉軍的過程。
在美國這個社會治理和法制條件下,包括民眾公民素質的綜合前提下,今天他們仿佛覺得哪怕是軍品從一個市場化的公司出來是最好的,不會泄露國家機密,同時能夠利用規模效應。
中國現在還沒發展到那個階段,我覺得中國以后到底走什么樣的路咱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并不是說美國那么走了中國就一定要那么走。
大家覺得像為中國國家安全,部隊做裝備的最好還不要太公開,太市場化。我覺得這是原料可以接受的,這個就是所謂國家戰略重要性的企業,包括通訊。通訊美國別看它做通訊的公司都很市場化,涉及到國家安全和保護,那是一點都不含糊。這就是為什么華為根本進不去,買一個小的通訊技術公司美國CFC要審查半天。
新浪財經:回到一個本質問題上來說,并不是說有沒有到那一步去放開,可不可以理解為很多老百姓反映通信費用太高,某些方面其實可以放開,比如市場資費?
趙令歡:你講的是另外一件事兒,就是國家有很多應該讓市場去決定的事情,還處于行政化或者半行政化的管理的階段,好比說定價。但是這個方向肯定是繼續的向放開的地方去走。
最近混合所有制的一個很重要的實驗,就是中石油把它的零售端放開了。這個里面大家有很多的意見,你拿出30%,你控制70%,民資進去了根本沒有言語權。我覺得這個說得是對的,但是它是重要的一步,就是它把一個幾乎是半壟斷的行業現在基本上放開了,這是第一步。
新浪財經:作為投資人,國企改革您參與了很多,包括上海的一些項目,我特別想知道您在參與混合所有制改革中有沒有特別深刻的案例,比如制度方面有什么阻礙?
趙令歡:我們做國企改制,一方面要跟企業的管理者合作,就是企業的員工,企業的高管。另一方面就是要跟當地政府合作。所以,談不上說政府作為參與的一方面去阻礙我們,政府要做政府應該做的事兒,因為改制之前它是股權的擁有方,它是有基礎責任的。
同時,我們做任何一個改制,如果政府不從方針大略上支持我們是做不了的。所以,總體來講,我們是順應國家要把競爭行業的國企變的更有競爭力來做的。所以,政府是跟我們坐在同一個板凳上的,是站在同一邊的。
但是具體過程,就像我們不做國企改制,我要跟買方和賣方達成交易,一定有些條款要談得攏。政府有政府的角色,我們作為買方,作為市場力量,有市場的認識,這個是個不斷磨合和勾兌的過程。這個我覺得談不上政府阻礙,政府應該盡它的責,最后我們也應該盡我們的責,談到最后談不攏做不成,談攏了就做成了。
新浪財經:作為投資人,我特別希望你能對目前相對年輕,比如90后創業,能夠提一些什么建議?因為很多,特別是年輕人在互聯網時代,會有很多互聯網新興的一些機會,您有什么好的建議?
趙令歡:不管是90后,還是50后,要想創業,要不斷的去學習,不斷的總結,不斷的努力,這件事兒是不斷的。我的個人的體會,要有很強的學習意愿,逐漸培養很強的學習能力。
另外,特別是現在,要特別刻苦鉆研,不要認為自己聰明就有捷徑。還有一個就是要堅持,很多了不起的事兒,大家都會看得到,最后能夠把這個機會把握好的人往往是很堅持不放棄的人。
還有一個從策略的角度來講就是要專注,包括我們這個企業,我剛才給你描述我們在定我們戰略的時候,“focus”,“專注”是個很重要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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