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哈哈在美訴訟律師更換

　　“達娃之爭”陷入謎團

　　本報記者 王旭輝

　　“達能起訴商標局被駁回”、“五地工商查娃哈哈‘假簽名事件’”等事件的余波還未消盡，娃哈哈在美訴訟的律師又突然發生更換，這使得“達娃之爭”再次吸引了各界的廣泛關注。

　　娃哈哈被迫“臨陣換將”

　　今年6月初，原告方達能集團與達能亞洲有限公司，根據“長臂管轄”(LongArm Jurisdiction)原則，在位于美國洛杉磯的加利福尼亞州最高法院，以蓄意妨害預期經濟利益、過失妨害預期經濟利益、會計核算、不當得利以及非法、不公平及欺詐性競爭等5項理由起訴恒楓貿易(Ever Maple Trading Ltd)和杭州宏勝飲料有限公司，以及宗慶后之女宗馥莉和妻子施幼珍。

　　日前，從美國方面傳出消息，娃哈哈方面的代理律師突然變更。達能的代理律師事務所賓漢和麥卡勤的律師陳東也證實，一份娃哈哈代理律師致洛杉磯高級法院的通知函顯示，娃哈哈聘請的律師事務所Latham Watkins已于美國時間11月9日正式撤出了對該訴訟的代理。目前，另一家名為Quinn Emanuel的美國律師事務所接替了Latham此前的工作。

　　據了解，Latham Watkins是美國著名的律師事務所。而接替者Quinn Emanuel也來頭不小。其網站上的資料稱，它是美國最大的律師事務所之一，曾代理過1175件案子，其中1078件獲勝，勝訴比例高達92%。

　　娃哈哈代理律師突然撤出

　　根據美國法律，提起訴訟之后是送達法律材料，然后各方應訴、調查取證，之后才是庭審。在取證階段，娃哈哈可以通過書面回答、提供有關文件以及當場錄口供3種方式回復達能提出的問題。最后一種方式可以安排在法庭以外進行，法官可以不在場，但口供與法庭證詞具有相同法律效力。“考慮到被告中多人都在中國，所以取證地點定在了香港。”達能方面代理律師陳東表示。

　　10月中旬，達能與娃哈哈在賓漢和麥卡勤位于香港的辦事處內舉行了第一次的錄供程序。當時，除雙方律師外，施幼珍、宗馥荔以及恒楓貿易和杭州宏勝的代表王紅梅、姚蘭莉到場。記者了解到，杭州宏勝派出的代表為王紅梅，其身份是財務總監。恒楓貿易的代表是姚蘭莉，英文名為Cecilia，她的身份是法定代表人。而資料顯示，在恒楓成立之初，其法定代表人是宗馥荔。

　　據悉，在最后一天施幼珍錄供時，娃哈哈的律師曾頻頻要求暫停，與施幼珍溝通，最長的一次暫停超過一小時。隨后，娃哈哈律師表示程序無法進行，要求終止。在口供之后，10月25日雙方律師回到美國，并就此前的情況向洛杉磯高級法院作了匯報。在那次法庭會議中，娃哈哈的代理律師謝克特(Schecter)突然向法官表示其事務所想要退出這起訴訟的想法。隨后Latham Watkins在11月9日正式退出此案，Quinn Emanuel接手。

　　Latham Watkins律師事務所并沒有將請辭的原因公開。同時，娃哈哈方面也沒有對美國原代理律師事務所突然撤出的原因作出正面回應。記者了解到，由于娃哈哈11月18日舉行25周年廠慶，目前各地經銷商已經云集杭州，公司管理層正忙著籌備相關的慶典和未來的銷售事宜。

　　突然換將事出有因

　　雖然Latham Watkins律師事務所和娃哈哈方面都沒有道明“臨陣換將”的原因。但是，記者從相關渠道獲得的一份10月25日法庭會議記錄中看到，娃哈哈代理律師謝克特對法官的陳述“此刻我只能說我們對能否繼續代理有十分嚴重的顧慮”，并表示：“出于職業道德的限制，以及對客戶秘密的保護，從而考慮撤出代理。”

　　隨后，達能方面的一位律師伽甘答(Garganta)向法官陳述被告證人在錄取口供時說謊、致使程序無法完成的情況。此后，謝克特再次表示：“……情況實在太壞，坦白地說，以我們自己的顧慮和達能當庭對您所述的情況，我們只能設法避免，不再參與向法庭做任何遞交和陳述，直到我們確知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

　　據達能方面的代理律師陳東介紹，在錄口供過程中，對方出現的問題主要有3點：一是回答關鍵問題閃爍其詞、答非所問；其次是證人之間的證詞有矛盾；第三是證人證詞與來自中國工商部門的資料矛盾，解釋不清。這3種情況4人均有所表現，尤以施幼珍和王紅梅為甚，以致娃哈哈律師不得不頻頻要求暫停，與施幼珍溝通。最后，娃哈哈律師主動終止了對王紅梅的口供錄制。“對方的證詞存在矛盾是導致其代理律師退出最直接的原因。”陳東表示。

　　“達娃之爭”會現變數？

　　陳東稱，娃哈哈代理律師的變更會影響此前進行的訴訟程序。“新的律師可能會要求時間熟悉案情。”陳東表示，“我們會繼續完成口供錄制。”不過，新進入的律師事務所可能會要求法院多給一些時間。盡管達能在美訴訟略占上風，但娃哈哈方面似乎并不擔心，表示“一切用法律說話”。

　　另據報道，達能集團全球總裁弗蘭克·里布日前在莫斯科召開的一次研討會上表示，“薩科齊總統11月25日訪華將對解決達能集團與娃哈哈的糾紛起決定性作用。”此前，他曾對媒體表示其正尋求一條永久解決娃哈哈問題的道路，不過他并沒有作出具體解釋，只表示“需要時間”。法國總統薩科奇訪華是否是他所指的道路，目前尚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