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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

煤變油玄機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17日 14:05 《財經》雜志

  與其把“煤變油”視為高油價時代的“提款機”,不如看成是應對真正石油短缺時代的技術和戰略儲備更為理性

  本刊記者 于達維/文

  面對中國石油消費快速增長的現實,一個熱度不斷攀升的話題,是“煤變油”。

  所謂“煤變油”,就是以煤炭為原料,通過化學加工過程,生產油品和石油化工產品。到目前為止,內蒙古、寧夏、河南、陜西、貴州、山西等地,都相繼提出了自己的煤化工項目,希望到2010年各自形成數百萬噸煤變油產能。涉足的企業,包括了中國的神華集團、兗礦集團,以及南非沙索公司(Sasol)、英荷殼牌等眾多能源“大鱷”。

  今年4月,作為中國“煤變油”行業的領軍人物之一,45歲的中國神華煤變油公司董事長張玉卓,在北京舉行的一個國際性會議上表示:到2020年,中國煤變油產業將形成5000萬噸產能的規模,其中僅神華集團一家就將具備年產3000萬噸的能力。

  “煤變油”中國熱

  “煤變油”作為一項新技術,上個世紀20年代最初出現于德國,后美國、日本、南非等都開始跟進。但最新一輪熱潮,卻興起于全球油價高企的大背景下,其中尤以美國、中國這樣的能源消費大國為代表。從2005年初開始,美國蒙大拿州州長布賴恩施韋澤(Brian Schweitzer)開始到處宣講煤變油的主張。美國煤炭協會也敦促美國政府為煤轉油項目提供補貼或其他資助,爭取煤轉油產量到2025年達到每日260萬桶的目標,即實現約1.3億噸的年產量。

  “煤變油”現有的核心專利和技術,大部分掌握在美國、英國、南非等一些國家公司手中。中國煤炭儲量高居世界首位,在一次能源供應中,煤的比重高達三分之二;加之面臨石油消費激增的現實,中國充分和深度利用煤變油技術的沖動,顯然更為迫切。

  據《財經》記者了解,目前,神華集團在內蒙古神東煤田的直接液化項目試驗已成功,預計2008年可實現煤變油工業化生產。作為世界上首個煤直接液化項目,其一期工程生產線總投資為245億元,建成后將年產各種油品320萬噸。按照計劃,二期工程也將于2010年投產,建成后將年產各種油品280萬噸。

  除了在建項目,神華集團還正在規劃寧夏、新疆、內蒙古呼倫貝爾的煤液化項目,油品總產能達到3000萬噸,預計投資在2000億元人民幣以上。

  山東兗礦集團榆林煤變油項目,也計劃在今年上半年報國家發改委核準,并力爭年內開工,2010年投產。根據其規劃,將最終形成年產1000萬噸的能力,其中一期工程為500萬噸;在起步階段的產能則設定為100萬噸,總投資約109億元。

  一些掌握煤變油核心技術的外國公司也紛至沓來,尋找中國市場潛在的巨大機遇。其中,南非的沙索公司計劃與神華集團、寧夏煤業集團合作,分別在陜西榆林、寧夏銀川建立兩個日產8萬桶煤合成油的工廠。兩個項目預計到2012年投入運營,年產共5840萬桶。

  沙索中國公司執行副總裁陳黎明對《財經》記者表示,南非方面希望以技術等做投入,在這兩個項目中獲得50%的股份。目前,這兩個項目都已完成預可行性研究,正準備進入可行性研究階段。

  該領域內另一家技術領先者是殼牌公司,它除了已向中國15個項目發放了技術許可,還同神華集團、寧夏煤業集團簽署了在“煤變油”方面的合作協議。

  盈虧平衡點

  由于技術路線的不同,“煤變油”可分為間接液化和直接液化兩大類。

  所謂間接液化,是先把煤炭在高溫下氣化成合成氣,然后再在催化劑的作用下,將合成氣轉化為液體油品或石化產品。直接液化是把煤炭先磨成煤粉,與溶劑配成油煤漿,然后在高溫、高壓和催化劑的作用下,直接轉化成液體油品。

  從單純技術角度而言,“煤變油”應無大的障礙。但這一產業能否蓬勃成長的關鍵,在于其在成本上是否具有競爭力。

  “煤變油”的成本主要包括煤、催化劑、水、電以及運營成本等。其中,煤的成本占到30%左右。以神華在內蒙古鄂爾多斯的神東煤礦坑口90元/噸的價格計算,4噸煤轉化為1噸油,噸油成本僅有1200元。而據兗礦公布的數據,按照150元/噸的煤炭成本計算,噸油完全成本1986元,可與每桶25美元至28美元的石油競爭。

  但是,這樣的成本核算仍存在爭議。“以坑口煤價計算成本,并不是放之四海皆準,這種利潤是否有普遍性要打個問號。”國家發改委能源研究所高級顧問周鳳起對《財經》記者表示。

  中國能源網CEO韓小平接受《財經》記者采訪時,也表達了類似的擔心。在他看來,中國煤炭的價格實際上被遠遠低估了,煤的價格在別的國家遠比在中國高很多。這也是煤變油難以在全球大規模推開的主要原因。

  “如果再考慮外部環境成本等因素, 也許原油價格達到55美元時,煤變油才有可能盈利。”他補充說。

  今年年初,張玉卓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語氣就已有了微妙變化——只要油價在40美元以上,煤變油項目就應有合理回報。

  有媒體稱,沙索中國執行副總裁陳黎明曾表示,煤變油項目的盈虧平衡點,應該在40美元至45美元之間。不過他在接受《財經》記者采訪時否認了這一說法,認為該平衡點實際上取決于很多現場條件,比如開采成本、投資規模以及運輸成本等,“不能一概而論”。

  畢竟,建設一座煤液化工廠,其投資相當于一座同等規模的煉油廠的6倍到9倍。據測算,建設一座100萬噸產能的煤液化工廠,所需投資達100億元,僅啟動資金就需要30億元。這樣龐大的投資要獲得良好的回報率,就要求原油價格必須長期保持在平衡點以上。

  環境挑戰

  如果說油價波動存在不確定性,那么煤變油所面臨的環境方面的挑戰,則更為切近。

  就某些方面而言,煤變油帶來的環境效益是積極的。中國煤炭科學研究總院煤化工分院院長杜銘華認為,與直接燃燒相比,煤液化可以減少二氧化硫的排放。以2010年中國實現4000萬噸煤液化計算,可以減少650萬噸二氧化硫和800萬噸粉塵的排放,幾乎相當于目前排放量的一成左右。這對于在“十一五”期間,中國政府提出的實現主要污染物排放總量削減10%的目標,顯然是一個好消息。

  然而,把富碳的能源轉變成另一種碳氫化合物,同時意味著會產生大量的二氧化碳。據測算,煤液化生產過程中釋放的二氧化碳,相當于傳統油品制造過程釋放量的7倍到10倍;煤炭制成的油品在使用過程中,所產生的二氧化碳也相當于后者的兩倍。

  在中國以及很多國家,二氧化碳并沒有被列為主要污染物,中國也沒有在這方面作出過任何國際的或者國內的承諾。但是,隨著全球變暖的影響逐漸加劇,尤其是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今年以來先后發布了第四次評估報告的三個分報告,國際上要求包括中國在內的眾多國家采取更強有力措施,以遏止溫室氣體排放的呼聲日益高漲。

  因此,對于即將成為溫室氣體排放第一大國的中國來說,在產業抉擇中,必須越來越多地考慮到這一因素。

  另一個無法忽略的環境因素是水的問題。神華煤直接液化項目,每3噸至4噸煤可轉化為1噸油,整個生產過程需消耗8噸至9噸水。沙索公司所采用的間接液化方式,耗水量更是直接液化的1.5倍。

  中國人均水資源擁有量只有世界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一左右。除云南和貴州,多數富煤地區都更是處于嚴重缺水狀態,這無疑對水資源供應提出嚴峻挑戰。

  在接受《財經》記者采訪時,陳黎明稱,沙索和神華已聘請加拿大ERM公司和黃河水利勘測設計院對水源進行分析,結論是,無論在陜西榆林還是在寧夏銀川,當地水資源在合理調配后,都應可滿足項目需求。

  但一些環保人士還是對《財經》記者表示了自己的憂慮。在他們看來,隨著經濟和社會發展,水資源的需求不斷上升將是無法回避的趨勢;而無論是地下水資源還是黃河水資源的供應,都有著很大的局限性以及不穩定性。一旦出現水資源緊張狀況,如果政府優先保證這種重大項目的用水,普通民眾乃至當地的整體生態環境,都可能成為“犧牲品”。

  誰決定未來?

  長期以來,除了南非因資源稟賦和特殊的歷史背景,大規模進行了煤變油商業化,掌握煤變油技術的美、日、德三國只限于研究、示范和試驗階段,始終沒有真正投入商業運行。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國大規模推進煤變油項目格外引人關注。

  原因很簡單——從實驗室到真正的大規模產業化,可能遭遇的挑戰或者說困難很可能無法預測。

  中科院山西煤化所研究員、國家煤轉化重點實驗室副主任兼首席專家李永旺告訴《財經》記者,神華在上海進行的直接液化裝置中試結束后,發現直接液化工藝要求反應條件過高,對裝備上要求太嚴,在安全性上有隱患。

  因而,中國能否在這一過程中真正為世界各國提供可資借鑒的成功經驗,無論在技術路線選擇上還是在產業政策上,都還是未知數。

  原國家發改委能源研究所所長、國家能源領導小組專家組成員之一周大地,是最為審慎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對《財經》記者表示:“從世界范圍內看,很長一段時間內,以煤炭為原料制油沒有任何優勢,不是新能源發展的趨勢。以一種稀缺資源去替代另一種稀缺資源,是要付出代價的。”

  畢竟,到2002年底,中國探明可開采的煤炭資源也僅為1886億噸。依照目前的產能和利用方式看,中國可直接利用的煤炭資源也僅能維持30年時間。

  隨著國內眾多煤變油項目紛紛上馬,中國政府似乎感到了降溫的必要。畢竟,其龐大的投資規模以及潛在風險,都是不能不面對的。

  2006年6月2日,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參觀了神華內蒙古直接液化項目現場,表示“神華集團煤變油項目是國家能源安全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一次重大的科技探索”;但他同時也提醒,“要尊重科學規律和經濟規律,先行試點,不可一哄而起。”

  當年7月14日,國家發改委正式發布通知,要求各級主管部門暫停煤變油項目核準,一般不批準年產規模在300萬噸以下的煤變油項目。迄今,發改委僅核準了神華集團內蒙古直接液化項目,并允許神華三個合資項目以及兗礦集團榆林100萬噸示范項目進行前期準備工作。

  僅兩個月后,發改委又表示,鑒于煤炭液化項目技術和經濟風險大、裝置間技術關聯復雜、投資高,經濟效益受項目規模及原油價格波動影響非常顯著,且需水資源條件保障, 在國家煤炭液化發展規劃編制完成前,暫停煤炭液化項目核準。在神華在建項目建成前,非經許可,暫不批準其他企業引進煤炭液化技術和項目。

  也許正是出于對盈利能力的擔憂,正準備整體上市的神華集團,也并不準備將煤變油項目包括在內。神華能源董事會秘書黃清告訴《財經》記者,在盈利能力得到保證后,上市公司將對煤變油項目享有“優先購買權”。

  對中國政府的調控政策,陳黎明對《財經》記者表示,沙索公司并不認為煤變油要在中國“遍地開花”,應控制在一定規模內,第一是作為戰略儲備,第二是作為替代能源的重要途徑之一,“要所有汽車都燒煤變油,也是不現實的。”

  “煤液化技術,對美國和中國的能源安全和可持續性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戰略儲備。”美國弗吉尼亞大學煤炭與能源研究中心主任麥克爾卡米斯(Michael Karmis)告訴《財經》記者,“中國在煤變油項目上的政策,是非常重要的決定。”

  很顯然,這一切并非簡單的博弈。地方政府的投資熱情,國內煤炭企業的“突圍”沖動,都將持續地考驗決策者的整體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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