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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jīng)縱橫

春秋航空:低成本的力量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13日 10:05 《中國企業(yè)家》雜志

  從旅游業(yè)闖入市場競爭更為兇險、政策阻力更大的航空業(yè),“滾地雷者”王正華與春秋航空在首航18個月里打破了一系列“不可能”,但他們會繼續(xù)“贏利”傳奇嗎?

  文/本刊記者 楊婧

  搭乘春秋航空的飛機遨游藍天要容忍這樣的事實:比老牌航空公司略微狹小的座椅空間;餐食要自掏腰包,只有一瓶330毫升的免費礦泉水;除此之外,行李箱的重量要格外留意,這里的免費行李額度通常要比老牌的航空公司低5公斤……

  也許你仍然會選擇它,原因很簡單,它能提供與火車硬臥一較高低的票價:99元、199元、299元。如果運氣好,還能買到1元錢的飛機票。此外,還有美麗大方的空姐跪蹲式服務,想想看,這是在老牌航空公司頭等艙才可能享受到的待遇。

  在首航18個月里,春秋航空這些顛覆性的做法在中國航空市場上“炸開了鍋”。在國有航空公司和一部分挑剔的旅客中,63歲的王正華與他的春秋航空都被看成了“異類”,個別旅客要求春秋航空的服務“減、免”項目應該向老牌航空公司看齊,恢復標準;另一方面,廉價機票遭遇到航空大佬、甚至個別職權部門的打壓。

  而這個“低成本、廉價航空”的締造者王正華仍在繼續(xù)發(fā)飆:在一些民營航空公司抱怨中國沒有低成本的“土壤”,從而令他們深陷客運市場泥潭時,他高調(diào)地宣稱,春秋航空將用3-5年的時間達到連續(xù)贏利要求后上市。

  在一些老牌航空公司贏利不甚理想之際,只擁有3架租賃來的A320的春秋航空曝出2006年前8個月贏利1000多萬元人民幣的消息。此言一出,立即招致業(yè)界的大范圍質(zhì)疑。一位服務于其他航空公司的財務人士甚至堅稱,按照春秋航空的票價和目前的成本結構,得出其贏利的概率是10的負9次方;更有人在春秋航空內(nèi)部網(wǎng)站掛帖——王正華吹牛,春秋航空的飛機是他“吹”上天的。

  1月10日,性格倔強的王正華對《中國企業(yè)家》再次重申:2006財年春秋航空贏利3000萬元人民幣左右,1架飛機平均贏利近1000萬。

  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在單架飛機的贏利水平上,擁有200架左右的中國三大航空公司也難以望其項背。此外,春秋航空在連續(xù)兩個航季(夏秋和冬春),獲得由民航總局評定的五率加權總評分第一名(公司原因事故征候萬時率、公司原因航班不正常率、旅客投訴萬人率、正班執(zhí)行率、基金繳納率),將老牌航空公司甩在后面。

  王正華,這個當年力排眾議帶領春秋國旅殺入傳統(tǒng)旅行社市場中的一個“闖入者”,還能第二次復制成功嗎?

  學生要造老師的反

  與占據(jù)了整條馬路的東航集團相比,對面的春秋航空總部小得不起眼。偏隅于一家賓館的二層小樓,略顯擁擠的辦公區(qū),如果沒有身著統(tǒng)一制服的飛行員穿梭往來,還以為來到其母公司春秋國旅的一家分店。

  在這間略顯殘破的小樓里,春秋航空經(jīng)歷了中國民營航空動蕩的2006年。與它同為“黃埔一期”的奧凱欲與大韓航空合資,向貨運市場發(fā)展,后由于控股權問題,兩家不歡而散;隨后均瑤成為幕后控股股東,如今奧凱開始發(fā)展支線航空。鷹聯(lián)的狀況似乎糟糕,與新加坡大股東對簿公堂之后,地方航空公司川航接盤。為何惟獨王正華碰不到“天花板”?

  在一個向來由大型國有航空公司話事的市場里,王正華的春秋航空特立獨行。2005年首飛(上海-煙臺)199元的特價票幾乎成為春秋航空低成本的標簽。通常,春秋航空的票價是市場平均票價的3.6折,這已經(jīng)是老牌航空公司所能接受的底線。讓那些掌握壟斷資源的航空大佬們更為氣憤的是,在打破航空業(yè)由來已久的某些“行規(guī)”上,春秋航空似乎從未停止過折騰:就在2006年11月,王正華公然“犯禁”—將“上海—濟南”的票價定在了1元錢。

  其實在國外,極低的票價是許多航空公司常用的市場促銷手段。在整個票價結構中,也許這樣的座位不足10%。

  從航班時刻上看,春秋航空從上海直飛濟南的飛機要在海南鳳凰機場過夜,因此,在航班時刻的安排上偏晚,而這個時間段的散客極少。1元票價實屬無奈之舉,亦是春秋航空的宣傳“噱頭”。

  王正華卻面臨著巨大的壓力。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濟南物價局到春秋航空進行調(diào)查后,開出15萬元的罰單,并決定召開聽證會。

  “聽證會要民航總局和發(fā)改委出面,可以想象他們可能會左右為難。支持我王正華,第二天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一定是自破行規(guī);但要反對春秋航空1元票價,同樣讓他們?yōu)殡y,作為民航業(yè)改革的先行者,他們是支持中國的低成本、廉價航空的。”王正華陷入短暫沉思,“最后,我提議取消聽證會,票價恢復到正常。”

  事情并沒有結束。不久后,春秋航空遭遇到老牌航空公司的“群毆”——南航和東航參與到票價大戰(zhàn)之中。比如:南航對鄭州至上海的機票實行2.5折優(yōu)惠,票價為200元,但要求旅客提前預訂,優(yōu)惠限量;東航在這條航線上推出199元的特價機票,每天3個航班每個航班20張,售完為止。對于兩家老牌航空公司的低價,王正華選擇和他們對著干,將每條航線中99系列票價由30%擴大到40%。

  “雖然我們草根出身,但是我們從來不懼怕打壓。”春秋航空的新聞發(fā)言人張磊說,“春秋航空的客座率仍然在95%以上。”

  2006年底,春秋航空再次面臨選擇:要不要進入干線市場?過往的經(jīng)驗是:在公司重大決策面前,無論反對的聲音有多強,反對的理由有多充分,王正華每次的堅持最后都讓公司正向發(fā)展。他因此在內(nèi)部被稱為“偉大的決策者”。但是這一次,王正華自己卻猶豫了。

  上海-廣州航線齊集了中國幾家實力雄厚的航空公司——國航、東航、南航和上航,而以往春秋航空的航線,比如上海-珠海,基本上只有一家公司在飛。經(jīng)營熱門航線春秋航空有優(yōu)勢嗎?王正華撥通了東航集團董事長李豐華的電話,這個公開的競爭對手私下里也是他的朋友,讓他沒想到是,李豐華堅定地告訴他,“飛,為什么不飛,一定要飛!”不久,王正華決定向民航總局申請上海-廣州的航線。

  “其實,無論在戰(zhàn)略選擇,還是日常的經(jīng)營之道,有許多點子和招數(shù)都是從大的航空公司學來的、討教來的。外界評論說2006年春秋航空贏利是一家民營航空公司給老牌航空公司在‘上課’,其實不然,我的角色永遠是‘學生’。”王正華說。

  “滾地雷者”

  很多時候,是一次次劍走偏鋒式的戰(zhàn)略選擇讓王正華堅持到了最后。1981年,街道里分管經(jīng)濟的黨委副書記王正華,為解決回滬知青就業(yè)問題,僅僅依靠3000元的培訓費辦起了一家旅行社——春秋國旅。彼時,團體游大行其道,他力排眾議將公司的目標客戶鎖定在“散客”市場上。10年的冒險,讓他們初嘗甜頭。但他很快就不顧眾人反對開始在全國中心城市設立分社,但是每年投入500萬-700萬卻血本無歸。在近10年幾乎年年虧損的情況下,王正華沒有放棄。2001年春秋國旅終于恢復贏利。而“不安分”的他又開始變招,從自行銷售變?yōu)榕c交通、酒店資源一起打包,設計整合旅游產(chǎn)品為主。

  早在1994年,王正華剛剛將春秋國旅做成中國國內(nèi)旅游第一的時候,他就產(chǎn)生了創(chuàng)辦民營航空公司的想法。他的副手們當時都認為他“瘋掉了”—進入一個利潤率只有1.5%的旅游業(yè),春秋國旅的管理團隊已經(jīng)焦頭爛額,更何況民航業(yè)是資金密集型、回報低和周期長的行業(yè)?即便在美國奇跡般地出現(xiàn)了美西南,但是在中國存在著許多政策風險,春秋國旅能玩得轉嗎?

  但王正華卻堅持認為:航空是屬于人們出行在100公里以外24小時以上的非居住性轉移,統(tǒng)統(tǒng)叫旅游行為,它和旅游同屬一個大范疇。1997年,他不顧旁人反對,做起了旅游包機生意。2003年,民航業(yè)向民營資本開放,王正華經(jīng)過對歐美的低成本航空公司進行考察之后,投資8000萬建立中國第一家“低成本、廉價航空公司”——春秋航空。

  意想不到的是,王正華的春秋航空受到了民航總局局長楊元元的鼎力支持,他希望民營航空的成立能切實推動整個中國民航業(yè)的改革。“其實‘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應該是楊元元。”王正華說。在2004年4月一次民航內(nèi)部會議上,楊元元還給他提了一個建議:春秋航空能否不用中航信網(wǎng)絡信息系統(tǒng),自己獨立開發(fā)一套IT系統(tǒng)?

  要知道,中航信是中國民航業(yè)主要的信息服務提供商,為國內(nèi)所有主要航空公司和主要機場提供旅客訂座和離港信息系統(tǒng)服務,系統(tǒng)規(guī)模列世界前五位,每天處理超過50萬人次旅客的訂票和離港操作。離港系統(tǒng)技術復雜,要求24小時實時不間斷運行。當時一位大航空公司的副總裁勸王正華,千萬不要做這個,這不是旅游,航空的事情太復雜了。

  自1992年起,王正華陸續(xù)斥資2000萬元開發(fā)了一個統(tǒng)一的電腦即時網(wǎng)絡,這個系統(tǒng)幫助春秋國旅成為全國最大的散客資源聚集商。現(xiàn)在,歷史似乎重新來過,和上次一樣,王正華一咬牙,投資幾十萬開發(fā)了春秋航空自己的信息處理系統(tǒng)。

  事實證明,春秋航空自2006年1月-11月,這套IT系統(tǒng)安全、正常地執(zhí)行了6007個航班,輸送旅客約102萬人次。春秋航空公司網(wǎng)上銷售量從開航初的20%已經(jīng)增長到了60%,廈門、廣州航線已經(jīng)突破80%。

  在多年沉靜如水的中國航空市場上,王正華和春秋航空的到來似乎像是“外星來客”,而同為民營出身的東星航空董事長蘭世立給予其的稱呼是——滾地雷者。

  春秋航空運輸部經(jīng)理朱滬生回憶,在2004年春秋航空開始籌建時,公司的管理團隊就意識到未來上海的航班時刻將非常緊張,一定要建設春秋航空的第二基地。但是建設地點,管理團隊一直在海口、三亞、珠海和昆明等五個城市徘徊。建設時間,當時春秋航空預定是2008年。但是從2006年起,上海的航班時刻陡然緊張。管理團隊立即將這個議題正式擺到桌面上來。“春秋內(nèi)部對五個城市都有分析,一共用了近20個指標逐一衡量,但是管理團隊仍不能做出最后決策。”朱滬生說。

  其時正值王正華在海南的旅游社遭遇同業(yè)排擠。2006年8月,他給海南省政府的一封信中無奈地寫道:市場經(jīng)濟似乎是大型企業(yè)主導的經(jīng)濟,像春秋國旅這樣的民營旅行社的利益得不到保障。“當時,春秋的管理團隊都感覺我說的有點過分,但是我還是將信寄出去了。”在信中,王亦吐露在海南省設立春秋航空第二基地的愿望。

  王正華沒想到,一個星期后,海南省政府的最高領導對此給予了批示,還專門成立了“春秋做大、做強服務小組”幫助春秋在海南發(fā)展。這讓王正華下定決心將春秋航空第二基地設在海南三亞。

  然而, 王正華很快遭遇了海航控股的三亞鳳凰機場給他的一記“悶棍”—機場維修廠房的租金瘋長到了每平米10元,而在上海虹橋機場這項費用是0.5元,相差竟然20倍。此外,三亞鳳凰機場牽引車使用費用也提高到虹橋機場的3-4倍。

  為了降低機修成本,王將急用的部件維修維護放在鳳凰機場內(nèi),而大部分材料不得不安置在機場外。

  王正華認為海航的反應有些太過敏感,“你要知道,一個真正的強者,沒有人能將你置于死地,斷送你的只有你自己。”王說。

  王正華這樣的理念源于這樣的一種經(jīng)歷: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春秋國旅在上海西藏路經(jīng)營旅行社店面時,所在地的區(qū)政府組織一批精英在馬路對面成立新世界旅行社,誓要趕超春秋國旅。店面寬敞、氣派讓春秋國旅處于下風。

  出乎意料的是,王正華“慷慨解囊”,竟然為這家旅行社支持了店面經(jīng)理、業(yè)務經(jīng)理、業(yè)務副經(jīng)理和旅游科長4個核心業(yè)務人員。半年后,這4名員工回歸春秋國旅,而新世界旅行社馬上召開誓師大會,宣稱在3年超過春秋國旅。王正華淡淡一笑不以為意,“有個人在后面追趕你,你會跑得更快。”如今,春秋國旅西藏路店的生意仍舊紅紅火火,而新世界旅行社由于違反行業(yè)規(guī)定早已變得碌碌無為。

  贏利是怎樣創(chuàng)造的

  從一點直接飛往另一點,不繞行;用一種型號的飛機(波音737或空客320)以減輕維修、保養(yǎng)負擔;只飛二類機場,以避免高價機場費和長時間等待起飛和降落;不斷降低票價。這是擁有30多年贏利記錄的美西南為全球低成本航空公司總結的“鐵律”。這也是低成本航空公司與老牌航空公司所提的“成本控制”的最大區(qū)別。

  然而,和歐洲最大的低成本航空公司瑞安航空(Ryanair)的首席執(zhí)行官奧利里(Michael O’Leary)一樣,王正華同樣不完全迷信美西南董事長凱萊赫(Herb Kelleher)的種種做法:在春秋航空的航班上,不可能像美西南那樣有額外贈送的飲料。

  王正華將低成本航空公司歸類為三種。第一種稱為原始型運營模式,也就是傳統(tǒng)的低價航空經(jīng)營模式,以美國西南航空公司為表率;第二種稱為相對型運營模式,以捷藍(Jetblue)航空公司為代表,這類公司將傳統(tǒng)低價客戶群的外延進行拓展,以滿足客戶的一些額外需求,比如它們也會在休息室設置皮椅,在飛機上安裝液晶電視等,把服務標準提高了;最后一種可稱為絕對型運營模式,這方面的典型公司是馬來西亞亞洲航空公司和歐洲的瑞安航空,它們的一個顯著特點是將服務中能夠減免的東西都減免。比如,飛機上上個廁所都要交2歐元。

  “春秋航空公司目前正傾向于借鑒亞洲航空和瑞安航空的這種模式,力圖將各項額外的服務成本費用壓至極限。”王正華說。

  航空業(yè)分析師、羅蘭貝格中國區(qū)副總裁吳琪認為,在中國,做廉價航空容易,但是做低成本很難。其一,美西南從美國的二類機場做起,在那里他們可以得到很少甚至全免的機場起降費,而在中國這是不可能。其二,通常在民營航空業(yè)80%是剛性成本,不可能改變。而20%的成本中,還有人力成本省不了,尤其是低成本航空的人力成本,都要比傳統(tǒng)的航空公司高50%左右。“低成本”從何而來呢?

  王正華卻不這樣認為,“大家基本上都是把美西南航空、瑞安航空、亞航的經(jīng)驗教條化了。關鍵還是‘市場上有沒有這個需要’。現(xiàn)實是,春秋航空自2006年1月-11月安全、正常執(zhí)行6007個航班,輸送旅客約102萬人次,共開通了15條航線。”

  為了降低燃油消耗,春秋航空的飛行員冒著紫外線輻射的危險,在起飛后盡快將飛機升至最高航高。為鼓勵飛行員,春秋航空設立了“節(jié)油獎”。與老牌航空公司不同的是,獎金與節(jié)油量掛鉤,而且并非所有部門平均分,而是主要獎勵飛行員和運控。

  在上海虹橋機場,春秋航空使用的是國產(chǎn)的擺渡車。想想看,老牌的航空公司統(tǒng)一使用的是進口的COBUS擺渡車,要知道二者的價格相差4倍左右。

  記者離開上海時正好趕上天氣降溫,在登機時發(fā)現(xiàn)春秋航空地面工作人員的防寒制服是普通的混紡質(zhì)地,而其它航空公司幾乎都是呢料。

  初創(chuàng)春秋航空時,王正華曾在內(nèi)部社區(qū)網(wǎng)上寫道:“記得我媽媽在世的時候經(jīng)常說:‘錢,一半是賺的,一半是省的。’隨著生活積累的沉淀,媽媽的話日益顯示出‘家教重萬金’。”

  春秋航空新聞發(fā)言人張磊告訴記者,在沒成立航空公司前,春秋的管理團隊出差,交通工具一定是火車。

  2006年底,王正華參加了在英國倫敦舉行的世界低成本航空大會,王又打起了他的“算盤”。為了少被黑心的印度店主“宰”,他和三個高管睡在一個沒有桌子、凳子的地下室里。“與上海本部聯(lián)系工作,只好坐在行李包上,電腦放在床上。”他說。

  “我們每天去參加的國際會議或是拜訪英國航空公司的CEO,如果乘坐的士,那要花去大約150英磅,相當于人民幣2000多元。還好我們發(fā)現(xiàn)了5英磅的地鐵。”王流露出得意的神情,“而且票可以用一天,一天之內(nèi)到哪都行,暢通無阻。”

  但是,王正華也有“出手闊綽”的時候。2004年春秋航空籌備期間,王正華投資幾十萬建立了獨立于中航信之外的網(wǎng)絡系統(tǒng)。這是花巨資租賃飛機外的第二筆大開銷。王絲毫沒有猶豫。一直以來,春秋航空的營銷費用差不多只占總成本的1.5%(老牌的航空公司要占到8%-10%),這套系統(tǒng)功不可沒。

  2005年12月8日,春秋航空首次開辟飛溫州的商務航線,為了這次溫州首航,王正華讓手下的人提前做了很多宣傳。甚至于溫州市市長都準備在溫州機場迎接春秋航空的飛機。可是,就在溫州首航的前一天晚上,機組報告說駕駛艙前面一層玻璃上有一個很細微的裂紋。盡管對照飛行業(yè)內(nèi)的《飛機最低設備(放行)清單》,這種故障在可以飛行的范圍之內(nèi),但是出于安全考慮,王正華還是決定取消第二天的溫州首航。這讓春秋航空承擔了近20萬元的直接經(jīng)濟損失。

  省錢有道,春秋航空賺錢秘訣又是什么呢?王正華說,春秋航空的目標客戶定位在三個層面:旅游客戶—這是春秋國旅的老客戶;自掏腰包的商務旅客——這部分群體對價格敏感;年輕的都市白領——他們賺得錢多,但是花錢的地方也很多,而且他們上網(wǎng)購買機票的能力很強。第一部分主要依賴春秋國旅年組團200萬人次的龐大客源網(wǎng)絡,它每年可以為春秋航空貢獻40%的旅客量;余下的60%則依靠春秋廉價的機票政策和優(yōu)質(zhì)的服務。

  為了體驗乘客的心理,提高服務質(zhì)量,王正華和管理團隊每次都自己裝卸行李包和推行李車。“只有離客戶近了,才能與競爭對手拉遠距離。”他說。

  春秋航空沿用了春秋國旅全面質(zhì)量管理系統(tǒng)(TQC),比如在質(zhì)量回訪環(huán)節(jié),春秋航空要求原汁原味:一,回訪員一定是外行,最好是人力資源或財務人員來做;二,原原本本反映客人的評價,哪怕客人說的臟話,不用加工,用特殊符號記下。王正華告訴記者,目前乘坐春秋航空2次飛機的回頭客有50%-60%,乘3-4次的在20%-30%,比例很高。而春秋航空的平均客座率是95.4%,高于老牌的航空公司2成之多。

  吳琪分析,歐洲一些成功的旅行社也有旅游+航空的商業(yè)模式,但是它們的發(fā)展軌跡是旅行社—包機—不定期航班—定期航班。與之相比,春秋則是跳過中間環(huán)節(jié),從包機直接過渡到航空公司運營,這一獨特的商業(yè)模型尚需市場檢驗。

  春秋大夢

  生存,或者滅亡,這是每天擺在王正華及其團隊面前的一個問題。與老牌航空公司管理團隊多為飛行員出身不同,王正華的管理團隊顯得異常“另類”,王正華原本是上海一個區(qū)的黨工委干部,而CEO張秀智原來是上海紡織廠的一名女工,后來與王共同創(chuàng)建了春秋國旅,是春秋國旅當年最優(yōu)秀的銷售冠軍;運輸部經(jīng)理朱滬生,之前是上海一家貿(mào)易公司賣玩具的銷售經(jīng)理;研發(fā)獨立航空網(wǎng)絡系統(tǒng)的CTO之前是一位知名跨國IT公司的一位高級工程師;春秋高管團隊惟一一位民航出身的高管是執(zhí)行總裁葛學進,此前是山東航空一位副總經(jīng)理。

  同時,春秋內(nèi)部執(zhí)行的是一個鼓勵冒尖和創(chuàng)新的激勵機制。十幾位中高層管理者都持有公司股份,其中王正華持股僅占19.7%。這也是管理團隊能夠死心塌地跟隨王正華一同吃苦、創(chuàng)業(yè)的原因。另外,春秋航空的員工享有比同行高20%的收入。由于2006年出現(xiàn)贏利,公司首次設立了年終獎,并提出“年終獎一定是不搞平均主義大鍋飯”的獎勵原則。據(jù)說凡是獲得“2006年度公司先進個人”的每人獎勵干股3萬元,現(xiàn)金1萬元。評為部門先進的每人獎勵3000元等等。

  早在2004年春秋航空籌備之初,王正華和管理團隊就與高盛、美林、花旗等有過頻繁接觸。最后,他選擇聘請花旗銀行作為財務顧問。

  事實上,首航18個月里,新加坡航空公司公司一位副總裁幾乎每個月來春秋航空一次,“他們的條件很優(yōu)惠,但是我們還是覺得財務投資者比較合適我們。”王說。

  王正華希望能保持自己對春秋航空的控制權。他解釋稱,“如果有一個戰(zhàn)略投資者,他對航空非常有經(jīng)驗,那么春秋現(xiàn)有的管理團隊在他的眼里一定只是一個外行,我們也許連發(fā)言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春秋一直不太主張引進一個戰(zhàn)略投資者。”

  2006年10月,中國與空客簽署了訂購150架空客A320飛機的協(xié)議,春秋航空爭取訂購其中的20架,但是只獲批10架。根據(jù)每架飛機4億元的目錄價格,春秋航空這一單價值40億元,為此公司制定了30億元的融資計劃,包括貸款、私募和上市等。

  按王正華的規(guī)劃,春秋航空在達到三年贏利的指標后,2009年上市融資,募資以后買飛機。然而,在春秋航空內(nèi)部對上市前是否私募存在分歧。“有人主張上市不私募,也有人主張不私募不上市。”王正華說,“當自己對自己信心不足的時候,需要一家私募,這樣上市的時候會有個好價錢。但也有人說做事靠自己做,當然這有些土。我想關鍵還是贏利能力。”

  市場上也并不總是傳來好消息。最近,有外電稱中國政府要給予三大航空公司(國航、南航和東航)總計約200億的財政補貼。這無疑將進一步擠壓春秋航空這些民營航空的生存空間。

  業(yè)界專家普遍對未來民營航空的發(fā)展前景堪憂。他們認為,本來民營航空可以靠著國有三大航空公司中有其二經(jīng)營不善、無暇擴張的空隙來偷偷發(fā)展壯大,搶占市場,以市場之利以彌補在時間、人員、背景資源上的不足。然而,補貼基本上粉碎了其可能性。

  中國民航學院的一位匿名專家甚至悲觀地認為,在非公平競爭的狀態(tài)下,民營航空也許只能靠自有的產(chǎn)業(yè)鏈資源支撐,才能夠贏得少許的生存空間。由于民營航空的資金通常來自于非航空運輸領域,也就是說投資人更注重收益回報,而不會特別注重公司未來的發(fā)展,因此,發(fā)展壯大難度很大。

  但是,王正華與他的團隊在過去20多年中,一直做的就是將“不可能”變?yōu)椤翱赡堋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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