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S.MW紐約11月1日訊】不是總統選舉的難分勝負產生了近期的市場不確定狀態,相反,是市場不確定狀態導致了選舉的勝負難分。
美國目前在世界上的地位之低,與1970年代相似。當年水門事件動搖了國內和國際對美國政府的信心,冷戰處于膠著狀態,而1980年4月營救被扣留在伊朗的美國人質的失敗,又凸顯出政府在那場人質危機中的不稱職。
今天,伊拉克的持續暴力以及恐怖分子的威脅行為,給美國人造成巨大壓力,尤其削弱了美國在盟友以及敵人心目中原本不可戰勝的形象。
另外,原油價格上漲提醒美國人他們是多么依賴于外國的石油資源,而經濟成長放慢又是一個跡象,表明當前的經濟成長是多么脆弱,使得美國在全球的影響力顯著下降。
1976年,卡特(Jimmy Carter)擊敗了當時執政的福特總統(Gerald Ford)。在美國民眾心中,福特總統與水門事件是聯系在一起的,但卡特總統未能使美國徹底擺脫陰影。
然而,這不一定是卡特的錯。卡特僅以55%的選票獲勝(297對240),為1950年以來優勢最小的三位險勝總統之一。我不認為這是民眾強有力支持的表現。
隨后雷根出現了。他以絕對優勢當選(489 to 49),從而獲得了卡特所不曾擁有過的執政力量。
碰巧就在雷根宣誓就職的那天(1981年1月20日),伊朗扣留的人質獲釋了。不久后,股市開始了歷史上最大的牛市。美國利用重新建立起來的經濟和政治力量,贏得了冷戰的勝利。美國又一次站到了世界舞臺的中心。
當真是雷根挽回了美國和全球投資者的信心?抑或是美國人和投資者的信任--體現在雷根絕對優勢的大選勝利上,使局勢發生了逆轉?
經濟和政治并非完全的科學,因為它們受人們情緒的影響是如此嚴重。依據當時推動市場的力量的差異,經濟基本面可以有不同的解釋。一位總統的政策也是如此,不管在紙上看起來多么美好,如果全國大部分人不相信這些政策的效果,那么它們真的就起不了作用。
在希望、信心與牛市之間,存在著直接的關系。第二次伊拉克戰爭結束之前,也就是經濟實際開始復蘇大約一個季度之前,投資者完全相信,史上最嚴重的一次熊市將要結束。那個時候,布希總統受歡迎的程度也升至最高點,這并非偶然。
眼下,股市已經在基本面、技術面和季節性三個方面作好了反彈準備。
基本面:與2003年末和2004年初的高水平相比,經濟和公司盈余成長已經顯著放慢,但成長仍在繼續;技術面:盡管存在一些短期波折跡象,但股市的長期圖表樂觀,某些市場領導股的技術面已經先于公司基本面出現了大膽的逆轉型態;季節性:根據Stock Traders Almanac的歷史資料,11月份標志著一年當中股市表現最好的6個月的開始。
但有一個大問題:這次的總統大選看起來又是難分勝負,表明美國人對今后四年內執政的總統(不管誰當選)能否扭轉局勢沒有太多信心。
難道這次的勝利者又將是個“卡特”型的總統?一個暫時填補空缺、直到四年后民眾認為能夠提振我們情緒和股市的“更理想”人選(像雷根那種)出現的過渡性人物?
如果股市過去幾個月表現不是那么出色,這種情形實際上已經發生了。9至10月,道指下跌了1.5%,但同期標普500指數上升1.9%,那指100追蹤股上升8.5%。
相反,在1950年以來獲勝選票不足60%的三次大選前,標普500指數從未在9至10月時段內走高。1960年9月和10月平均下跌6.3%;1976年同一時段不漲不跌;2000年同期則下跌了5.8%。
也許選舉結果不會像我們認為的那么接近,也許股市表現出來的這種謹慎樂觀也是一個跡象,表明選民相信獲勝者將有能力使國內、國際和金融市場的狀況變得更好。
華爾街洋溢著這樣一種情緒:一旦大選這個不確定因素消除,不管選票優勢大或小,股市將開始反彈。不是大選導致了投資者的信心缺乏,而是投資者的信心缺乏抑制了股市的上漲。
如果選舉當真以微弱優勢結束,那么隨著選民信心缺乏影響到投資者情緒,選后的反彈迅速失去動能將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如果最終選民明顯支持一方(比方說超過60%選票),那么任何不確定因素也許都會消失,屆時,選后的反彈也許將推動股市突破當前的交易區間,并使美國重新挽回在世界上的地位。
(本文作者:Tomi Kilg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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