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S.MW圣地牙哥8月2日訊】在發布預警稱第二財季盈余將不達預期之后，Biolase(BLTI)，這家位于加州的雷射牙齒美白機廠商，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來提振股價。

　　首先，它宣布董事會已經批準股票回購計劃。幾天后，當這一招失靈的時候，它又舉行了一次分析師電話會議，稱情況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糟糕，以圖遏止股價跌勢。此舉對股價的確有所幫助，但很快又重新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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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在一周多前--報告盈余之后，該公司使出了最后一招：宣布派發股利，不是一般的股利，而是每隔一個月派發每股1美分的股利。

　　誰會想到一家聲稱成長型的公司會派發股利呢？Biolase的投資者顯然沒有想到，他們肯定已經看出這種策略的真實意圖：這是能夠提振股價的最后一根“稻草”。

　　自那以來，該股基本沒有變動，因為，任何人只要深入分析一下該公司的盈余報告，就會發現下面一些問題：

　　--國內市場銷售下滑。國內銷售比第一季度下滑--這個問題本專欄以前提到過。按Biolase自己的說法，它的新款低價“入門級”雷射牙齒美白機也許“搞亂了”市場，并可能“吞食了”一部分市場份額。

　　--國際市場銷售成長放慢。雖然該公司稱國際銷售占總銷售的比例上升了，但國際市場銷售成長事實上卻在放慢，上季度成長僅為15%，比之前時期顯著下滑。

　　--應收帳款上升。應收帳款的期限也延長了，從此前一季度的38天左右延長至第二財季的45天。

　　但不用擔憂，因為媒體喜歡Biolase產品--或者說喜歡這家公司。執行長瓊斯(Jeff Jones)在分析師會議上高興地說，“媒體方面，國內國際上有大量文章以及印刷的和登在期刊上的廣告，包括歐洲、亞洲和拉丁美洲。例如，在最近一期面向全美牙科醫生的‘Dental Town’期刊中，Biolase上了封面報道。”分析師之一赫克(Heck)在報告中驚奇地稱，當他正在收聽電話會議時，“Dental Town”--封面上印著瓊斯的照片--突然及時地送到了他的桌上。

　　我的問題：為了這篇報道以及刊登在封面上的待遇，Biolase是否花了錢？

　　投資者關系負責人喬根森(Scott Jorgensen)用電子郵件回答我的詢問郵件：“不。Biolase沒有為登在‘Dental Town’上的文章、也沒有為了上封面而付錢。而且，‘Dental Town’上的文章也不是廣告，而是一篇公司簡介。”

　　但那篇文章讀起來卻讓人覺得是則資訊廣告。而且喬根森沒有指明的是，這篇“公司介紹”竟是該公司一位員工寫的。在文章標題的下面，僅注明作者為“臨床協調員”伯恩哈德(John Bernhard)，但到底是哪方面的臨床協調員呢？上Google一查，結果竟是Biolase的！如此說來，那篇文章不是廣告是什么？“Dental Town”一位人士稱，對于廣告客戶，刊登一篇封面文章和公司介紹是完全可以的。

　　另一方面，國際市場銷售成長的放緩又是怎樣一種狀況呢？

　　喬根森說，“今年迄今為止，無論是與前一季度相比還是與上年同期相比，國際市場銷售都出現成長。我們對國際市場銷售成長有信心，這個市場繼續以健康的迅速在成長。”但是，這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還有應收帳款，為什么上升？

　　喬根森說，“截止6月30日的應收帳款上升，主要是因為該季度銷售大部分發生在該季度的最后一個月中。這個我們在分析師會議中已經說過。”

　　這同樣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還有：到底什么原因，能導致牙齒美白機--或其它任何產品--在季度末出現需求的猛增呢？喬根森說，“在許多行業內，季度最末一月銷售強勁的現象非常普遍，尤其是資本設備公司--生產雷射牙齒美白機也屬于設備公司。我邀請你與華爾街分析師或業界管理人員談一談，以驗證這種普遍存在的現象。就算我們的銷售未清帳期(DSO)為50多天，但在醫療雷射機行業，我們的這個指標數值是最低、最健康的。另外，關于應收帳款問題，我們認為已經透過電話會議和電子郵件向你提供了足以說明狀況的資料。”

　　如果資料已經足夠，為什么我還有問題？其實，問題并不在于Biolase的銷售未清帳期與同行相比如何如何，問題在于，這是季度末銷售猛增的結果，而且該指標的上升快于銷售的成長。

　　當應收帳款的增加快于銷售時，極有可能是供應飽和的跡象。本專欄過去就曾指出，某些國外經銷商的牙齒雷射美白機庫存一直超過需求，以致很可能影響到未來的采購數量。

　　喬根森立即以郵件回答：“Herb，你說2004年第一季度國外經銷商庫存過多，因此第二季度國際市場銷售應當會出現下滑。這實在很有趣，因為第二季度國際市場銷售不跌反升。還有，我們所有的國內銷售均透過直銷方式，因此國內沒有經銷商。有鑒于此，你愿意拿出職業人員應有的態度，主動承認你的負面猜測是錯誤的嗎？”

　　我錯了？證據在哪里？雖然國際市場銷售占總銷售的比例上升了，但成長卻在放慢。不僅如此，我們并不知道哪些人買了哪些產品；還有，投資者怎么知道現有的或新的國際市場經銷商不是因為獲得優惠才買進更多牙齒美白機，或接受先前商定的數量？投資者怎么知道，應收帳款增加并不是對一家國內租賃公司銷售的突然猛增(來自這家租賃公司的第一季度應收帳款期限為38天)？(根據提供給證管會的報告，這些采購是按租約執行的，但這仍然是值得提出的一個問題)。投資者知道的只是，應收帳款增加是因為季度末銷售突然猛增。

　　就警告訊號而言，沒有比這更明確的了。

　　(本文作者：Herb Greenbe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