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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壽 新華 太保選擇沉默
□ 本報記者 曉琴
11日，保監會公布了《保險公司次級定期債務管理暫行辦法》(下稱《辦法》)，允許中資保險公司、中外合資保險公司和外資獨資保險公司發行次級債。
《辦法》適用的對象是寬泛的，同時，不論是上市的、擬上市的和不上市的保險公司都可以用發行次級債的方式彌補資本金的不足。次級債的長期性以及到期后可以協商申請延期或者滾動發行的特性，與保險企業尤其是壽險公司資產結構的中長期性是匹配的。
不論是中資還是合資的保險公司，近年來在業務規模和網點鋪設上都是一路突飛猛進，規模飛速發展與融資渠道狹窄日益尖銳的矛盾集中反映在各保險公司的償付能力受到挑戰。《辦法》的頒布不僅在時間上給保險公司籌資提速，同時也使所有保險公司都能夠通過次級債的方式補充資本金。
8月底，國壽、新華和太保壽險因償付能力問題受到監管部門批評，償付能力問題變得敏感起來。此次《辦法》頒布，為解決問題帶來了政策福音，三家公司卻都沒有就此問題接受本報記者的采訪。
雖然，國壽、新華和太保壽險同時被監管部門就償付能力出示了“黃牌”，但具體的個中緣由還是有所不同的。據業內人士介紹，國壽與太保壽險遭到償付能力不足質疑的原因大體相同，主要是多年以來由于商業銀行多次降息形成的“利差損”給公司財務造成的拖累。中國國壽股份公司在上市前將“利差損”的包袱丟給了中國人壽集團，所以，此次被指面臨償付能力危機的是中國人壽集團而非中國人壽股份公司。
太保壽險的償付能力問題也緣自“利差損”包袱，據知情人士透露，太平洋保險實行分業經營后，“利差損”成為太保壽險的歷史遺留問題，2002年太保完成增資擴股后，太保集團并沒有相應地給太保壽險增加注資，所以，歷史遺留問題就依然遺留著。“太保壽險并不具備單獨上市的資格”該人士表示。前一段時間，有媒體報道太保集團將整體在11月發行A股，取代新華人壽成為國內首家發行A股的保險企業。好在太保壽險存在償付能力不足的危機，并不會影響集團整體上市。“作為一個整體，太保集團還是有錢的。”他說。
與太保不同，新華人壽一直以來在發行A股方面的呼聲很高，后來突然變得低調，據說償付能力問題是主要原因之一。為了上市而快速擴張，而恰恰是快速擴張帶來的償付能力問題讓新華人壽在上市沖刺前來了個急剎車。
有關數據顯示，新華人壽在成立的頭5年中一直保持著穩步發展的態勢，其快速擴張的步伐起步于2000年引進了蘇黎世保險公司、國際金融公司、日本明治生命保險公司、荷蘭金融發展公司4家外資股東，隨后提出上市目標，并很快獲得了保監會的支持。2001年新華人壽的分支機構達到10家，截止到目前，其分公司達34家，中心支公司150家，營銷服務部562家，內外勤員工達到了14萬人。以每家分支機構200萬元的開辦費用計算，可見擴張帶給財務的壓力不小。
當三家公司保持沉默時，泰康人壽傳出消息，發行次級債的方案已經上報保監會批準，公司準備在11月初正式對外發布有關消息。如果順利，泰康人壽將成為首家發行次級債的保險公司，發行規模大約為13億元。
今年上半年，泰康人壽在壽險業增長6.5%的情況下，保持了41%的高速增長，是五大全國型保險公司中上半年同比增長最快的公司，市場份額躍居第四，連續三年保持了100%以上的增長速度，不能說不驚人。
泰康人壽董事長陳東升透露，盡管去年泰康人壽的償付能力充足率是114%，但今年可能降至101%，到明年則可能會面臨償付能力的挑戰。此前，泰康人壽曾表示，近期沒有上市的打算。
去年，央行和銀監會聯合發布了《商業銀行次級債券發行管理辦法》，中行和建行計劃在明年上市之前共發行約1000億元左右的次級債，以優化資產質量，改善財務結構。目前，兩行一期次級債大約已經分別發行了100億元左右。
保險公司發行A股一直沒能如愿，分析師馬國旗說，在A股IPO之前發行次級債可以使擬上市保險公司的財務報表看起來“更健康”。此外，對于那些不打算上市或者近期還不具備上市條件，而業務飛速擴張又急需資金輸血的保險公司而言，次級債猶如雪中送炭。
“有別于《商業銀行次級債券發行管理辦法》的是，此《辦法》規定了次級債募集資金的專戶管理和‘保險公司只有在確保償還次級債本息后償付能力充足率不低于100%的前提下，才能償付本息。’在風險控制上有更嚴格的管控機制。”馬國旗說。
此外，在次級債的總體規模控制上也有所區別，商業銀行發行的次級債規模的上限是發債銀行核心資本的50%，而保險企業發行次級債的上限是其凈資產的總額。相對于商業銀行龐大的資產規模而言，保險公司的資產規模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別，對比中行和建行1000億元的發行規模與泰康人壽區區13億元的發行計劃可見一斑。所以，《辦法》在發行規模上比商業銀行寬松。
值得注意的是，按照《辦法》的有關規定次級債的清償順序僅列在普通股和優先股之前，這就要求投資者對發債主體的信譽和風險管控能力具有相當的認知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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