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 康 莊 向文件 侯繼勇　成都、綿陽報道

　　突然之間，全球第二大、中國第一大彩電生產廠商宣布換帥。

　　2004年7月8日下午，綿陽長虹技術中心大樓3層一間普通的會議室里，四川長虹電子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長虹集團”)100多名正職中層干部被召集起來，3年前淡出長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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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勇再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四川省副省長、省國資委黨委副書記楊志文宣布，倪潤峰不再擔任長虹集團董事長、總裁職務，接任者是趙勇。

　　而在此前一個星期，2004年6月30日，倪潤峰即離開綿陽前往北京，代表長虹集團與微軟簽訂戰略合作協議，隨后留在北京參加全國政協常委會。

　　外界無法猜度倪潤峰心里對這趟北京之行感受——此番離開綿陽，竟然就是離開長虹。

　　此前的2000年，這一幕就曾經出現過，當時倪潤峰宣稱“退居二線”，趙勇以長虹集團副董事長、總經理身份執掌長虹，被稱為“中國國企第一個博士后總經理”。但僅僅10個月后，倪潤峰復出，趙勇改任執行總裁。趙勇旋即離開長虹，轉任長虹所在地四川綿陽市副市長。

　　3年之后，趙勇重新回來。也許是有意安排，也許是無法面對，也許是經過上一次折騰后已經不在乎，倪潤峰這次隱退，選擇了遠赴北京，任身后的長虹集團城頭變幻。

　　長虹“短痛”

　　據知情人士透露，倪潤峰退位的消息是在長虹與微軟簽約之前，由四川省和綿陽市主要領導親自與倪潤峰通氣的。

　　之后，長虹與微軟的合作簽約儀式引人矚目，盡管協議內容空泛，而且時間僅僅只有15分鐘，但四川省和綿陽市黨政主要領導幾乎全體出席。知情人士稱，“這多少有為倪潤峰送行的意思”。

　　倪潤峰生于1944年2月，今年剛好滿60歲。而年齡，正是他退位的主要理由，此前已經有三九集團的趙新先、長城集團的王之。

　　國資委人才工作領導小組日前制定的《中央企業負責人管理暫行辦法》(以下簡稱《辦法》)明確提出，企業負責人任職年齡一般不超過60周歲；企業負責人年滿60歲的，“一般應當免去現職”。

　　其實無論是倪潤峰還是趙勇執掌長虹，他們都要面對長虹今年的嚴峻形勢——7月7日，綿陽市外經局局長李志祿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承認，由于5月14日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裁定中國彩電在美傾銷成立，并由此對長虹出口至美國的彩電征收高達26.37％的反傾銷稅，致使長虹對美國的出口遭遇比較大的沖擊，長虹產品在美國銷售出現大幅度下降。他介紹，今年上半年長虹完成出口2.4243億美元，而去年全年長虹僅僅對美國市場的出口就達4.6億美元左右，他估計長虹在美國市場今年的出口大約減少3億美元左右。他還介紹，長虹去年在美國遭遇的APEX欠賬問題目前正在解決中。

　　與此同時，長虹盈利能力也大大下降，根據綿陽市官方數據，長虹集團前年利稅達10多億元，去年利稅僅3.5億元左右，而到了今年一季度，上市公司長虹股份每股盈利僅僅0.0151元錢。

　　2001年趙勇退出和倪潤峰復出的理由，正是長虹的戰略分歧所致——放大點說，倪潤峰可稱之為“市場迷戀派”，主張以強有力的方式搶占市場，甚至是血淋淋的價格戰也在所不惜，以爭取盡可能多的市場份額；而趙勇則可稱之為“技術迷戀派”，認為長虹痛在缺乏核心技術，很容易淪為制造加工廠，而不能成為強大的制造企業，于是大幅度提高技術干部待遇，加速提拔技術干部，著力推進技術研發，在市場策略上盡量消化庫存，利潤第一，即使丟了一些市場份額也在所不惜。

　　在2001年，趙勇的戰略使長虹經歷了“短痛”，雖然庫存下降、利潤率增加，但市場占有率也下降了，這關系到長虹和綿陽為長虹配套的企業以及就業問題，四川方面最終選擇了支持倪氏復出。而到了2004年，長虹的“大市場大外貿”策略卻屢遭打擊，先是APEX巨額欠款被曝光，然后是美國揮舞反傾銷大棒，長虹是被裁定對美傾銷幅度最大的中國彩電企業。

　　這樣，趙勇和倪潤峰又被人在不同場合多次提起和對比。

　　但四川省委、省政府對倪潤峰給予了高度評價，并表示了誠摯的謝意。趙勇則動情地說，倪潤峰“為長虹付出了全部心血，沒有倪潤峰就沒有長虹的今天，希望他一如既往支持長虹發展”。

　　微軟10億元參與改制

　　一方面為了引進技術，提升應用技術領導創新能力，另一方面為了長虹的改制作準備，幾年里長虹先后與國際知名企業建立了14個聯合實驗室，合作伙伴包括日本東芝、飛利浦、三星、三洋等。

　　而長虹與微軟在近期的“火熱”甚為矚目。

　　“長虹-微軟聯合實驗室”建立于2000年，但雙方合作的實質性進展不大。直到去年底，這個實驗室的真正意義才凸現出來——去年11月17日，新上任的微軟副總裁兼大中華區CEO陳永正率領微軟亞洲電視的總經理徐汕、副總經理張相君首次訪問長虹，訪問結束后長虹立即成立了一個致力于多媒體信息家電、數字存儲、無線傳輸、數字安防、應用電視研制的數字媒體網絡公司。

　　 今年1月底，微軟在成都大張旗鼓，布局信息安全領域。當時就有消息稱，微軟還將逐步在數字家電、數字娛樂、教育信息化等領域與四川進行投資與合作。到4月份，陳永正在成都參加軟洽會時已經承認，微軟與長虹合作推進順利。

　　今年6月27日，為了推進微軟與長虹的合作，四川省政府專門成立了“四川-微軟工作組”，隨后的6月30日，長虹與微軟在北京簽定了戰略合作協議。

　　根據協議，長虹、微軟將在信息家電，包括流媒體交互式電視和PMC�煴銛y式多媒體中心�牭确矫嬲归_合作，并將建立“長虹-微軟信息家電技術聯合實驗室”。雙方還簽署了EA合作協議，微軟授權長虹作為其軟件產品在西部地區的一級代理。

　　這讓人想起幾年前微軟無疾而終的“維納斯計劃”，企圖通過機頂盒使更多家庭用戶用電視上網，而其挫敗的原因正是缺乏市場和渠道支撐。

　　時移勢易，據微軟和長虹方面公布的預測數字，到2005年，中國信息化家電市場總需求將超過1000億元，而長虹通過彩電銷售和售后服務，擁有全球第二大市場網絡——1992年長虹即在國內首家彩電年產銷量突破百萬大關，1995年長虹彩電累計產銷量突破1000萬臺，至2002年累計產銷量突破7000萬臺，居中國第一，全球第二。

　　這些網絡和用戶，對于長虹是負擔，是成本支出，而對于微軟來說，如借助長虹，在這一網絡基礎上開發信息家電技術應用，卻是成本節約。這一理由，與生產制冷劑的格林柯爾收購中國最大制冷家電企業之一科龍的動因如出一轍。

　　佐證這一布局的事實之一是，本報記者獨家獲悉，就在四川省政府與微軟專為微軟與長虹合作而設立的“四川-微軟工作組”成立前后，雙方就已經初步達成協議，微軟不僅與長虹結成戰略聯盟，進行技術合作，還將實質性參與長虹改制，收購長虹5％左右股份。

　　但四川省國資委官員拒絕透露收購的價格和具體時間表。不過按照慣例，長虹擁有130億元左右的凈資產，收購這一比例的股份，微軟至少將付出10億人民幣的代價。

　　長虹改制方向漸明？

　　對趙勇來說，當務之急是要轉變長虹的戰略目標，扭轉長虹在市場方面的劣勢。事實上，一個月前他就已經開始行動了——6月3日，受綿陽市政府邀請，西門子中國執行副總裁韋思德來到長虹，與長虹主管技術的副總裁鄭光清進行了一個下午的談判，其中長虹為西門子OEM生產3C家電，以圖曲線再次打進美國市場是核心內容之一。作為綿陽市主管工業的副市長，這一計劃與趙勇的主導不無關系。

　　對于長虹和它所在的四川省、綿陽市來說，首要的問題是如何解決長虹的市場疲軟和發展后勁問題，因為它們直接關系到長虹數萬職工的就業問題。通過微軟等國際巨頭提升長虹的綜合競爭力，同時解決困撓長虹多年的體制問題，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6月26日，即長虹與微軟簽約前一天，在長虹股東大會上，長虹副董事長、執行總裁王鳳朝作了《2003年度董事會工作報告》。報告指出，現有的體制已成為長虹進一步發展的深層次障礙。同時，四川省政府也提出體制創新要實行“三個百分之百”(注：盡力做到百分之百觸動產權，百分之百轉換職工身份，百分之百轉換經營機制)。

　　事實上，綿陽市政府已經于6月10日發出一個國有企業改革意見，包括四川長虹電子集團有限公司、四川九洲電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四川雙馬投資集團有限公司、四川東材企業集團公司、綿陽燃氣集團公司、四川華豐企業集團有限公司、四川礦山機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四川綿陽汽車方向機總廠等8家均在改革之列，綿陽市市長蔣仁富親任組長成立深化國企改革領導小組，市經貿委、國資委、市體改辦等12個部門的分管領導為領導小組成員，小組辦公室設在綿陽市經貿委，負責日常工作，并確定一名市領導負責一戶企業改制的牽頭工作。

　　據記者調查得知，長虹之外的7戶企業也正式進入改制啟動程序。該7戶企業現在正在進行清產核資。其中華豐、方向機、東機三戶企業已經與多個收購方進行了洽談。

　　而長虹此次借換帥之機，長虹的公司治理結構同時發生變化，根據“各負其責、協調運轉、有效制衡”的法人治理結構，長虹撤銷原來的董事局，設立董事會，明確董事會、監事會、經理層和黨委的職責，制定了規范運作的制度。

　　7月6日，綿陽市國資辦書記張世弟拒絕了記者就綿陽市有關國企改制的問題的采訪預約。不過，四川省國資委有關工作人員向本報記者透露，有關長虹的改革方案已經形成初步方案，這將是一個在原來倪潤峰設想的管理層MBO和地方政府希望的國際巨頭收購之間采取妥協姿態的方案——長虹將引進多家戰略投資者，使國有股權在長虹股份結構中絕對退出控股地位，目前已經接觸的對象有微軟、新鴻基、通用等；長虹管理層持有一定股份，包括已經轉任省政府顧問的倪潤峰。

　　但具體比例和時間表，該位工作人員則以方案尚未最后確定和公布為由，拒絕透露。^

　　繼任者趙勇

　　本報記者 侯繼勇

　　綿陽報道

　　7月8日下午5點，長虹技術中心一樓門口，剛剛開完“長虹領導班子調整會議”的四川省和綿陽市相關黨政領導乘坐專車先后離開長虹。

　　而曾經的綿陽市副市長趙勇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隨車離去。今后，他將成為長虹集團這家資產規模超過150億元、員工超過3萬人的大型國有企業的“新班長”。

　　夾雜在一群送行員工中，身著長虹黃色職工服的趙勇并不起眼。

　　“離開長虹，只是為了讓他換一個角度把長虹看得更加清楚。”長虹集團一中層如此形容趙勇在長虹的起起落落。

　　趙勇看清楚長虹了嗎？匆匆行色和緊鎖的眉頭或許能讓外界感受到趙勇身上的壓力。送走了各級政府官員之后，趙主持召開的長虹集團董事會一直開到晚上8點還沒有結束。一位長虹工作人員說，“他們的手提電腦還放在會議室，吃完飯還會回來接著開”。

　　這多少與倪潤峰慣開短會的習慣有所差異。問題是，這個被倪潤峰掌控時間近20年的企業，今后還會殘存多少“倪氏風格”？

　　換帥醞釀半年

　　今年6月初開始，“倪潤峰即將退位，趙勇有望接任”的消息開始在坊間流傳。但長虹新聞發言人劉海中一直對此消息進行否認，并表示，倪潤峰還將再干幾年。

　　6月30日晚，本報記者在北京采訪到前來參加“CEO峰會”的倪潤峰，試圖對長虹人事變動進行采訪，倪潤峰滿臉微笑地表示，過段時間再說。

　　7月6日上午，同樣是在長虹技術中心會議廳，四川省國資委領導、包括趙勇在內的綿陽市政府高層，以及長虹副總經理以上級別的高層舉行了一次內部會議。會后傳出消息稱，四川省國資委就長虹高層即將調整一事進行了吹風。

　　事實上，長虹高層調整已經醞釀半年之久。早在去年9月，就有傳言稱，倪潤峰二次復出的期限為兩年，倪潤峰將于2003年年底正式退出江湖。行業人士當時也一致認為，倪潤峰年屆60歲，按照國家政策有關規定，退位只在早晚。

　　消息人士稱，倪潤峰“親政”兩年(2002年和2003年)是長虹彩電出口增長最為迅猛的階段，由于擔心對長虹高層進行調整影響長虹的國際化戰略，因而長虹高層調整一直未能付諸實施。

　　2004年，風向逆轉，長虹在美國遭遇反傾銷，長虹對美國出口量銳減——而美國是長虹彩電出口最大的市場。

　　就是國內彩電銷售，長虹也面臨不同的困境。由于競相殺價，彩電利潤日趨微薄，面對創維、TCL、康佳等家電廠商的圍攻搶逼，長虹在國內彩電市場逐現疲軟。而長虹另一拳頭產品空調，也面臨類似困境。長虹內部員工透露，長虹將于下周停止本年度的空調生產。長虹銷售部門員工感嘆：“今年不同往年。”

　　在此種情況下，長虹單憑彩電顯得獨木難支，長虹要更進一步，必須向更多，更高端的領域拓展。曾經持此主張的趙勇顯然符合長虹上下的期望，趙勇此刻重回長虹也顯得順理成章。

　　長虹新老交替的儀式上，倪潤峰遠在北京。在8日召開的政協常委會上，通過電視畫面看到，倪潤峰仍然笑容滿面，長虹高層此次調整謀劃已久，倪潤峰對二次隱退已經成竹在胸。

　　把國際化進行到底

　　長虹內部人士評價，趙勇兩次都是臨危受命：第一次是倪潤峰豪賭彩管壟斷失敗，大批資金積壓之時；而這一次則是長虹海外營銷受阻，產業升級乏力之時。

　　盡管趙勇第一任內時間僅10個月，但長虹人普遍認為，趙勇為長虹解決彩管積壓立下了汗馬功勞。趙勇任內作了兩項對長虹影響至深的決策，一是走技術路線，向高端產品領域拓展；二是跳出本土彩電市場，與國際巨頭角逐海外市場。

　　角逐海外市場，適時進入海外低端市場，為長虹解決彩管積壓立下了汗馬功勞。在美國，用于廚房，洗手間的彩電市場一直是個空白。而非洲、西南亞、中亞等市場是進行低端彩電銷售的巨大市場。長虹當時所屯集的多為14到25寸的彩管，通過在這些市場的銷售，長虹屯集的彩管變成了流動的現金。

　　也就是在趙勇任內，長虹出口業務從電視本部獨立出來，成立國際業務拓展部。到現在，此部門更拓展為兩個部，分別為海外營銷部和國際拓展部。據長虹2002年報顯示，出口已經成為長虹收入的重要組成部分，占比例達到44％。2002年公司主營業務收入實現1258518.47萬元，其中出口收入554129.07萬元，同比增長476534.70萬元，增幅超過600％。

　　2000年，趙勇就任長虹總裁時，長虹七福利區、高水廠區、主廠的庫房里，甚至露天雨地里，到處擺滿了長虹彩管，2001年，趙勇離開長虹時，這些彩管正在減少，2004年，趙勇重回長虹時，這些彩管已經全部消失。盡管長虹海外出口增長最快幾年是在倪潤峰親政的三年內實現，但長虹許多員工都認為，這得益于趙勇當初的國際拓展策略。

　　正因為此，長虹員工普遍認為長虹國際化在趙勇任內開花，而在倪潤峰任內結果。

　　而趙勇一貫支持技術的策略更為長虹員工看好，認為其將解決長虹現階段海外營銷受阻，升級乏力的困境。在國內市場，長虹彩電銷售的優勢仍然在地縣級市。隨著中國國民消費水平的提高，長虹要向高端領域拓展，必須重回趙勇的“技術長虹”的路線。

　　在海外業務方面，隨著國內家電廠商紛紛進入國際家電市場搶食，低端彩電市場與國內市場一樣，利潤正趨微薄。而在低端市場進行價格戰又受到來自美國的反傾銷調查。長虹要在海外市場更進一步，擺脫目前海外市場面臨的困境，走技術路線，向高端進軍亦是一條必由這路。

　　趙勇所提倡的多元化策略也被眾多員工寄予厚望。在趙勇任內，長虹空調異軍突起，并新成立長虹視聽部、長虹電池部等部門，這成為長虹多元化的開始。“單憑彩電支撐長虹的時代已經過去，多元化成功的TCL讓很多長虹人羨慕，長虹人希望一個多元化的長虹。”長虹內部一員工表示。

　　“彩電時代”已成往事？

　　盡管長虹人普遍認為趙勇回到長虹之后將重回技術路線，重走高端，布局一個多元化的長虹，但長虹官方并未對公司今后的發展透露只言片語。劉海中表示，這是下一步的事情，得過一段時間。8日晚，本報記者兩次致電趙勇，要求采訪其新政方針，但趙勇以“正在開董事會不方便接受采訪”為由拒絕采訪。

　　但重回技術，向高端挺進將是長虹今后一定要走的路線，這也是長虹最普遍的期待。

　　2001年春節剛過，時任長虹集團副董事長、長虹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的趙勇在新年員工大會上為長虹員工描述未來的長虹，在這份未來藍圖中，包括了信息家電，數字電視，多媒體領域的拓展計劃。

　　但就在此后的一個月，趙勇突然離任，趙的許多規劃只能成為長虹員工無法實現的懷念。峰回路轉，趙勇再次走上前臺，懷念再次成為期待。

　　就在那份新年規劃中，趙勇還具體規劃長虹在大屏幕彩電、背投、液晶電視領域的拓展。如今，這些規劃已經成為長虹主要的贏利點。統計數據顯示，2003年，僅長虹精顯背投彩電產量就突破100萬臺，液晶、大屏幕彩電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但這些都只是趙勇三年以前的起點。從去年9月開始傳言倪潤峰即將隱退，趙勇有望接替開始，長虹便與微軟、西門子、飛利浦等國際廠商進行合作。而這些合作中，趙勇總是作為綿陽市主管科技的副市長與會。技術出身趙勇盡管當時已經離開長虹，但長虹員工還是看到了其為“技術長虹”奔走的身影。

　　特別是在四川省委、省政府的主導下與微軟的合作被視為長虹歷史上有標志性意義的合作。業界更將其理解長虹微軟攜手重推“維納斯計劃”的開始。

　　分析認為，趙勇上任之后，將加快與微軟合作的步伐，向多媒體領域進軍。7月8日，微軟相關人士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對趙勇走上前臺表示高興，認為與技術出身的趙勇更易溝通，雙方合作的步伐將可能加快。

　　長虹從1999年彩管屯集失敗之后一直升級泛力，長虹一直在調整。五年磨劍，長虹人更希望有沖勁的人帶領他們突圍。對于趙勇重新走上前臺，長虹員工這樣評價：“彩電大王”是長虹的一個時代，輝煌的時代，那是倪潤峰的時代。挺進高端，向多元化進軍，是長虹夢想中的另一個時代，長虹人把這個時代寄希望于趙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