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跳槽要自由還是要金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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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6年01月11日 06:59 中國青年報 | |||||||||
本報記者 黃少華 “拿完年終獎,我立馬就走人。”峰這句義憤填膺的話,在班級的群里很快引起大家的附和。“我也不想干了,真沒勁”、“我也想辭職,可是走了以后我能去哪兒呢?”……
無獨有偶,在一個小區的論壇上,一位名為“紅袖”的網友發了個“年終了,你是否和我一樣想跳槽?”的帖,她說:“又值歲末,總結自己一年來的工作,突然覺得沒有太大意思,姐妹們有和我同樣的想法嗎?”很快,這個帖子就翻了4頁,跟帖者多表達了自己對目前工作現狀的不滿,以及對跳槽后的種種期待。 專家稱,歲末年初,一般都是跳槽的高峰期。首先,現在很多企業都采用“聘任制”,大大提高工作的自由度,增大了流動的可能;其次,社會的快速發展,使得機會增多,誘惑無處不在,正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想法,使很多人萌生了跳槽的想法。至于選擇年終跳槽,主要是基于合同期滿和年終獎的因素。 逃離無休無止的開會 峰去的是一個事業單位,做外宣工作。去了以后他才知道,單位很小,才20多人。他的工作也很簡單,寫寫活動宣傳稿,或者上機房,剪片子,還有就是與媒體保持聯系。 本來是一份簡單輕松的工作,可峰卻像從此掉進了萬丈深淵,痛苦不堪。原因何在呢?原來,峰的領導非常“多事”,每天除了要開至少4個小時的會之外,對每篇稿子都很挑剔,而且,他總喜歡在別人把事情都做好之后,推翻自己原先的計劃。 按理說,峰這份工作的待遇還真不錯。單位經常發獎金,每個節日都有厚厚的紅包。另外,單位還解決職工宿舍。這在他們班級同學中,已經是令人艷羨的。 然而,幸福往往只是陷阱。由于大家都住在單位,“老頭兒”經常突發奇想,深夜召集大家開會,有時甚至通宵,加班到十一二點更是家常便飯。沒有人想得明白,一個清閑的事業單位,竟然也可以天天加班,夜夜加班。 后來,峰毅然決然地搬了出來,在外面租了間七八平方米的小屋。峰感到很滿足了,至少不用再擔心半夜被叫起來開會了。然而,痛苦遠沒有結束。如果說苦點累點可以學到些東西也就罷了,但峰卻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工作和加班的主題永遠都是開會,無休無止的開會。 峰開始失望,開始叛逆,開始想逃離。“離開這里,我能去哪兒呢?”峰的擔心不無理由,現在碩士生找工作都很難,何況他只是本科生。更重要的是,工作一年多來,他覺得自己并沒有積累什么“有價值”的工作經驗。“如果現在離開的話,或許也只能找到跟現在差不多的工作,甚至還不如現在。” 峰根本不能想像離職后,如果沒有馬上開始新的工作會怎樣?每個月的房租、吃飯、交通……可是,如果繼續待下去的話,“也許我會變成和單位的老同志一樣,每天上班———開會———吃飯———下班,周而復始,安于現狀,沒有激情,沒有想法。 峰猶豫了。元旦3天,他把自己關在家里,想了很久。面對朋友們如潮的新年祝福,他終于下定決心,不管面臨多大的困難,他一定要有所改變,改變工作,改變生活。 在懶惰與激情之間徘徊 “紅袖”是小區論壇的一個版主,在論壇里極其活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發帖數已經過萬。現實生活中的“紅袖”,是一個律師事務所的高級主管,負責知識產權方面的培訓工作。 2003年夏天,“紅袖”從英國留學回來,一個偶然的機會,她來到了現在的公司。當時,公司剛剛成立不久。由于與所學專業并不對口,當時她的想法只是隨便找個工作過渡一下。“剛開始,我面對的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很新鮮,也有挑戰性。而且,我們老板非常器重我,很快我就成為我們現在這個部門的主管,所以我就留了下來,到現在已經兩年半的時間了。” “紅袖”說,公司給她的待遇不錯,月薪在1萬~1.5萬元之間,這對于一個行業新人,已經非常不易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又覺得,現在這份工作對她來說太easy(簡單)了,沒有什么挑戰性。更重要的是,公司屬于私企,無論什么事情都是由老板說了算,很不規范。“出國之前,我在一家瑞士和美國的合資公司做了一年,那是家貿易公司,至少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在那里,規章、制度都很完善,有很多培訓機會和學習、提升的機會。” “紅袖”說:“我現在就很想去一個那樣的大公司,雖然剛開始工資可能會低一些,但也許幾年之后就會有提升。應當說,我進大公司不難。但是,我又擔心去了以后就會失去很多東西,比如高薪、老板的信任、寬松的工作環境等等。”在“紅袖”的講述過程中,似乎更像是在說服自己。她說,她還計劃今年結婚,也許接下來就要面臨生小孩的問題,作為一個女人,她不想因為工作而失去生活。 “如果換了工作,你還會有時間經常‘灌水’嗎?”對于這樣的提問,她哈哈大笑,“我不是女強人,不要把我想像成女強人。”她說,很多時候,她都在懶惰與激情之間徘徊:前進一步,又后退一步;既樂于享受現在安逸的生活,又希望能有所改變。“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換工作了,一定會通知你的。” 哪兒才是我安身立命之處 小編是北京一家媒體的評論員,因“敢愛敢恨”的性格和“我筆寫我口”的時評而備受關注,成為業內一位頗有名氣的新秀。2005年,上海某都市報“看”上了他,想請他過去當首席評論員,并開出了不菲的身價。 小編當時就心動了,上海啊,這可是他曾經魂牽夢縈的地方,他喜歡那個城市的銳氣,喜歡那個城市的節奏。當晚,他失眠了,或許不只是因為令人艷羨的高薪,更多的還有被承認和賞識的欣喜。“新的城市,新的環境,還有新的感覺,也許可以激發我的靈氣,可以另有一番作為。” “另外,有了那么高的工資,就可以買一套自己的房子,告別租房的生活。”小編幾乎說服自己了,“可是,女朋友還在北京,她會愿意跟我一起去上海發展嗎?哥們兒也都在北京,到了上海后,會不會連找個一起喝酒的人都難呢?” 經過數日的思想斗爭,小編終于決定“賭”一把。于是,他一方面想著怎么跟單位領導請辭;一方面開始跟上海方面做具體、細節的交涉。然而,當他得知“需要坐班”時,他毅然決然放棄南下的想法。“作為記者,我根本不能接受坐班的要求。或者,我已經習慣了現在自由的生活,我需要獨立思考的空間和寬松的工作環境。” 基本上是“恍然大悟”,小編開始為自己之前的“發燒”感到好笑。他到底迷戀上海什么?到底想要改變什么?也許,人總是不安分的,總是“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不過,這一次小編已經決定了,不再輕易談跳槽,頗有點“富貴不能淫”的高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