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新:自由自在的旅行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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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12月24日 16:16 經濟觀察報 | |||||||||
劉彤/文 又做數學家,又做詩人,又做旅行家的,在中國只有一個,在全世界恐怕也只有他:蔡天新。 這位“從小喜歡畫地圖”,“在上大學的路上第一次見到火車”的人,1993年第一
由于中國護照的限制,普通中國公民能旅行到那么多地方的確是驚人的數字。“就像有的人掙錢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旅行對我來說是一件拿手好戲。”這種天賦包括:語言能力——他能流暢地使用英語和西班牙語這兩種世界上使用國家最多的語言;身體本錢——他旅行不需要倒時差,在最嘈雜不適的地方也能酣然入睡,對各種飲食來者不拒,包括經濟艙的飛機餐;方向感——那張由無數詳細的分區地圖構成的世界全圖清晰地印在腦海里,以供他隨時找到最適當的方位和旅店;以及在各種文化和風俗環境中都呈開放的心態和寧靜。 正如商人能敏銳地發現生意的機會,蔡天新也能及時發現旅行的機會。起初,作為大學教授,他理所當然地獲得了一些機會到世界各地旅行。接著他的詩歌出了名,受到過十多個國家的詩歌節和文學節邀請。這些國家在過去基本上都不是中國公民的旅游目的地,即便是,也不受理個人旅游簽證,但蔡天新暢通無阻。他的旅行大都是以學術交流或者詩歌筆會作為出發的理由,最后終結在某個鄰近的小國或一座他所鐘愛的島嶼。 蔡天新在旅行中最注重的是對人而不是風景的觀察。如果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只有若干個小時,通常他不會去走馬觀花,而是在街邊的咖啡館坐下,靜靜地看路上的行人。風景很難更易,而人卻不斷變化,所以他在過去的4年里4次到達非洲,而即使他已經15次到過歐洲,但“每次去都像是第一次一樣”。 蔡天新對人的關注使得他在旅途中的故事性大為增加。今年秋天,他在西班牙古鎮托萊多的一家酒吧里,遇見一位退休的愛爾蘭經濟學家正在讀美國作家戈爾·維達爾的小說,正巧他的數碼相機里還存有自己與維達爾的合影,自然,他與這位經濟學家立即成為有共同話題的好友。看蔡天新的旅行游記,里面有大量此類的巧遇,他承認自己運氣比較好,容易遇到有意思的人,但更重要的是,這是他將人作為觀察對象的必然結果。 他有很多旅行趣聞。有一次他在美國訪問,只拿到加拿大一次入境的簽證,卻在三個相距一萬多里的地方以三種完全不同的方式進入加拿大,其中一次就像小時候做過的腦筋急轉彎題:有一座橋,全部走完要3分鐘,而打瞌睡的哨兵每2分鐘都會醒來逼你退回起點,問怎樣才能走完那座橋到達彼岸?這段橋對于數學教授可謂小菜一碟。從美國上橋,朝著加拿大走上1分59秒,在哨兵醒來的那1秒里掉轉方向,假裝朝向美國走,哨兵自然會喝令蔡天新“回到”加拿大。 在南美,那里的樂趣更多:學跳各式各樣的拉丁舞,學說打機關槍一樣的西班牙語。去年萬圣節看他在杭州的酒吧跳拉丁舞,渾身的關節都會動,就知道他在南美的時候有多瘋。他對南美情有獨鐘,有個重要原因就是南美與中國比較“平等”。他認為,中國人到歐洲北美,容易產生自卑,到印支半島等地,又會變得自大。而在經濟條件相當又熱情好客的南美,作為旅行者是最自然的。 蔡天新以前的目標是此生走完100個國家,現在他想把這個目標提前到50歲完成。中國人出去旅行越來越容易,但剩下的20個國家天災人禍不斷,誰去都很難。華人世界里走過國家最多的當是港臺的某些富豪子弟,像他這樣靠住青年旅店和家庭旅館的內地旅人,目前尚屬罕見。蔡天新自認為從收入來說,他連中產的格都夠不上,但他始終擁有一顆自由的心,這比什么都重要。他提醒我,明星和超女們的夢想也是周游世界。或許,他所做到的,正是眾多中國人所夢想的。 請他描述一次未來最向往的行程,他回答:坐遠洋郵輪,像當年的徐志摩、方鴻漸那樣,穿馬六甲海峽和紅海,過印度洋和地中海。蔡天新坐過不少國際客輪,從美國到加拿大,從西班牙到北非,從芬蘭到愛沙尼亞,從匈牙利到斯諾伐克再到奧地利。但幾十天的海上旅程,在以飛機為主要長途旅行工具的今天,很多人似乎永遠也做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