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觀調控正處新十字路口 江蘇投資聯盟低調亮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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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12月05日 10:35 中國經營報 | |||||||||
作者:劉曉午編輯:唐清建 在宏觀調控正處于新一個十字路口之時,中國第二個民企投資聯盟——江蘇投資聯盟,11月26日在江蘇宜興低調走上前臺,與媒體見面。而幾乎與此同時,曾經顯赫一時的首家民企聯盟——溫州中瑞財團爆出高層換將新聞。
在投資體制改革提速的2004年,處于漩渦中心的江蘇投資聯盟正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也正成為民企理解當前投融資體制改革政策的風向標。 民企投資從自發走向自覺 “人有談戀愛、結婚和生子三個階段,打一個比方,我們這個投資聯盟正處于談戀愛這個階段,一步已經踏入婚姻的殿堂,至于什么時候生孩子,也就是說聯盟具體投資什么項目,我們需要一個充分的過程!” 早在今年6月份就成立的江蘇投資聯盟,此次走上前臺仍顯低調。面對記者對于江蘇投資聯盟的投資項目和運作程序的提問,江蘇投資聯盟的主要發起人、江蘇遠東集團董事長蔣錫培巧妙地用這個比喻作了回答。 江蘇投資聯盟無法不保持高度的謹慎來應對這個民企的多事之秋。先是國家宏觀調控對于民企的沖擊,后是成立才幾個月之久的第一家民企聯盟,溫州中瑞財團高層動蕩,企業內部經營路線發生矛盾。這使得民企聯盟的生命力被市場所質疑。 “我們與中瑞財團絕對不同,我們有更嚴格的措施、更多的投資制度和規則來做保障。在聯盟進入實體公司運作前,我們必須完成制度和規則的建立。許多大項目決策和新入選伙伴選擇方面等,我們六家實行的是一票否決制,以此來保障決策的正確性。” 與溫州中瑞財團另一個不同,就是低調。早在6月中旬,江蘇投資聯盟在黃山就簽訂了合作協議,六家江蘇民企幾乎是秘密的簽訂了投資聯盟協議。而與此同時,溫州中瑞財團舉行了隆重的掛牌成立儀式,并邀來首任中國證監會主席劉鴻儒和社科院中小企業中心主任陳乃醒等知名人士參加同時舉行的“中國資本市場和中國民營經濟發展論壇”。 11月1日到3日,“江蘇投資聯盟”六位董事長發起人對成都都江堰科技園區進行考察,舉行第二次“江蘇投資聯盟”聯席會議,初步達成了集中人力財力,在成都郊區都江堰打造整體產業鏈的意向。而直到11月26日,“江蘇投資聯盟”召開第三次聯席會議,六位發起人才正式公開亮相,公布進展情況。 這種低調一貫是蘇商的特點,似乎也汲取了中瑞財團準備不足的教訓。“實體聯盟是我們的一個目標,現在我們還是一個道德聯盟。投資聯盟更加強調民企合作的示范意義,通過我們六家企業的現有資源,優勢互補,規避市場風險。所以投資聯盟會走得更遠!”一德企業總裁陳俊說。 從中瑞財團的高調亮相,到今天江蘇投資聯盟的低調登臺,中國投資協會秘書長張漢亞對民企投資聯盟表示贊賞,并預測這一現象將會成為今后民企的一個潮流。“近一兩年不斷推進的投資體制改革,為民間資本和民營企業提供大量的投資機會,但這只是一個客觀條件。傳統上民企還是規模小,又比較零散,無力進入大的投資項目,投資民企聯盟是一個模式,可以集中力量,這樣才有實力做大做強,如果光靠以前輕型的產業,民間資本始終是不會強大起來的。” 從溫州模式、蘇南模式、參與國企改制到現代企業制度的建立,中國民企正在一步步壯大,民間投資和政府投資的比例正在接近。溫州模式和蘇南模式是民企投資沖動形成的一種必然前期積累,具有自發性。然而,這種自發性直接推動了民企在本輪宏觀調控還未來臨之前,在自身規模還不足夠大之前,就輕易倉促的進入投資回報率高的鋼鐵、汽車等重型投資項目,紛紛轉型重化工業。 “宏觀調控給民企上了生動的一課,雖然宏觀調控并不是針對民企,但民企在宏觀調控中付出的成本代價卻是巨大的。民企投資聯盟是抵御外界不可抗拒風險的重要手段,它表明民企投資正從自發提升為自覺,這種自覺最大的表現在于民企對我國現在的投資環境和國情的更進一步的理解,對于防范投資風險的警惕!”張漢亞說。 首個項目將來自城市基礎設施 溫州中瑞財團因為發起人和經營層出現了經營投資路線的分歧導致高層動蕩,因而本次江蘇投資聯盟的投資原則和路線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但除了公開向記者表示投資聯盟的重要性外,“江蘇投資聯盟”六位發起人對其投資項目和投資原則以商業秘密為由三緘其口。 會后,江蘇遠東集團董事長蔣錫培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時透露:“我們的投資項目只有一個限制,那就是國家產業政策不允許的。除此之外,投資聯盟將綜合評估項目的投資成本和風險,挑選出第一個投資項目。比如鋼鐵、水泥等受到國家宏觀調控明顯的產業不會投資,投資聯盟將回避房地產項目。具體操作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將有進展。” 針對早前媒體所報道的投資聯盟投資項目主要為國有企業改制、城市基礎設施出讓、國家基本建設土地開發等項目的說法,蔣錫培表示否認,“我們所投的項目一定要是政府鼓勵需要的,其二是投資風險和投資成本相對平衡的項目,我們現在手頭上就有幾十個項目。但關鍵是在投一個項目前,進入實體公司操作前,我們必須細化好規則和流程,各種機制要健全,如進入機制、決策機制和退出機制等等!”在26日當天的會場,當地政府宜興市市長吳峰楓則也表示,江蘇投資聯盟將會觸及金融、航空等領域的大項目,真正做大做強。 蔣錫培董事長繼而透露,投資聯盟的第一個項目將不會動用六家發起人的銀行信貸,投資資金來源于六家發起人的自有資金。據2003年的數據顯示,雨潤總資產39億元,遠東總資產20億元,月星家具總資產20億元,紅豆總資產15.3億元,利安達總資產5億元,一德企業總資產3億元,六家企業總資產超過100億元。 蔣透露,投資聯盟在實體上將形成一個控股公司,單個投資項目成立項目公司,為防止風險,如果成員之一想退出項目或者轉讓項目,均設定了退出機制。而溫州中瑞財團則是單一的法人實體,直接投資,空降職業經理人操盤。根據投資聯盟的資產狀況和投資模式,外界推測投資聯盟的第一個項目不會很大,極有可能是一個中型項目,這個項目公司將成為投資聯盟的一個標板,不斷復制。 而來自江蘇投資聯盟的一位高層對本報記者透露:“第一個項目公司成立不會等得太長,今年年底和明年年初就要有個說法,初步的考慮將是一個城市基礎設施項目,這個項目將對當前的投資體制改革突破具有重要的意義!” 民企投資新取向 從1981年到2002年,政府投資從745.9億元增至18877.4億元,平均年增16.6%;民間投資從165億元增至24622.5億元,平均年增26.9%。22年間,民間投資的年增幅比政府投資高出10個百分點,不斷刺激GDP的上漲。然而與兩者增速不相稱的是,民企投資項目偏小偏輕,一直是民企的投資硬傷。在本輪宏觀調控下,以鐵本和寧波建龍為代表的民營鋼鐵投資項目紛紛受阻,這不能不說是對民企投資轉型的一個打擊。在此背景下,江蘇投資聯盟的第一個項目頗具示范意義。 如果江蘇投資聯盟的第一個項目果真是來自于城市基礎設施項目,那么這將影響民企聯盟時代的投資新取向。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技術經濟部長郭勵泓對本報記者說:“在今后一段時期內,民間資本最現實的選擇仍然是城市基礎設施。民間資本在近期進入中央大企業所掌控的電信、鐵路等基礎設施領域難度還很大,突破口還是在城市政府所掌控的道路、水務、燃氣的城市基礎設施領域。” 一方面是民間資本力量潛流涌動,另一方面是許多準入行業項目審批并實行完全意義上的打破,在長達一年多的尷尬的投資體制改革縫隙中,地方政府靈活的主導將成為當地民企投資的指引力量,而城市基礎設施確是一個絕佳的民企投資突破口。也許隨著投資體制改革決定進一步細化落實,民企聯盟將以其特有的無孔不入的投資驅動力全面進入諸多產業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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